Cater1流亡的皇室(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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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奥帝国康斯坦茨边境线1936年六月十五日今日
傍晚,空气cha0热而y雨连绵。一辆火车正在高速行驶。蒸汽机头喷出白se浓烟,在苍翠群山之间发出刺耳鸣笛声。这是一九三六年的六月,铁轨如同血管连结起整个欧洲大陆。
列车上只有五名乘客。对于他们来说,这不是旅行,而是关乎生si的政治避难。
只要跨过阿尔卑斯山脉,就意味着自由和安全。火车在雨夜的铁轨上独自前行,预计在一小时后驶出德意志-奥地利帝国的边境线,抵达中立国瑞士。
前方突然传来剧烈爆炸声,山崖震动。列车上的人们因为巨响纷纷捂住脑袋。
警报铃大作,副手司机指向驾驶室外,突然高喊道,“快看前面那是什么?”,他的声音颤抖,充满绝望。
远处的高大雪松正在接二连三地倒在铁轨上,由远及近,仿佛被推到的多米诺骨牌。黑暗里,震动声离正在行驶的列车越来越近,山谷里似乎隐藏着有某种不可知的巨型生物。
“上帝啊!他们还是来了”,列车长拉开紧急制动闸,强行停车。驾龄三十年的他手心里满是汗水。
他们都很清楚,恭候这辆列车的没有别人,只有si神。
两天前,德奥帝国皇帝的次子——卢西安亲王在柏林发动军事zb1an。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就在上周,皇帝艾德温-霍华德还在维也纳的皇g0ng里的床榻上云里雾里地嗑药。如今却只能携带几位皇室成员狼狈出逃,b小丑伶人还要慌张。
头等舱里,皇后费雪面无表情,麻木地望着正在嚎啕大哭的八岁小王子乔治;二公主玛格丽特沉浸在不能及时洗澡更衣的躁怒里;鲁道夫太子则蜷缩在角落里一言不发,这位二十三岁的未来帝国继承者,面se蜡白,顶着一头乱糟糟的褐发,因混合了过多的汗水而如稻草般软塌在头顶上;皇帝跌跌撞撞地推开卫生间的门,面带烟容,鼻子尖还沾有一点白se粉末。
乔治的哭声响彻列车,时不时带个饱嗝;苹果圆的小脸挂着鼻涕,红扑扑的。长公主艾格妮斯把小王子从皇后身边拉到自己怀里,一边哼唱着民谣,一边用手帕轻轻地擦拭着他的小脸,希望弟弟能安静下来。
艾格妮斯有霍华德家族标志x的红卷发,凌乱地散落在肩后,像刚浮出水面的小美人鱼。那双绿se如玻璃球般的眼睛望向舱窗外,迷茫而不知所措。由于没有化妆粉饰,脸上的褐se雀斑显得她像个乡村姑娘。作为长公主,两周后即将十八岁的她已有婚约在身,在成年后被要求嫁给英国的剑桥公爵。
她没见过公爵,从没想过要结婚,更不想嫁给一个素面未识的陌生人。她本想告诉父亲得再考虑考虑这门亲事,可还没来及开口,就发生了zb1an。
快车在全力加速中终于停下来。车内的人们因这突如其来的停止而踉跄了一下。他们面面相觑,屏住呼x1,一齐想到最坏的命运即将接踵而至。
车门被军人一脚踢开,黑se和墨绿的制服顷刻间包裹着华服附t的皇族们。黑se着是帝事情报处的特工,墨绿则是叛变的军队,都是卢西安亲王的人。
黑衣特工面无表情地指向艾德温皇帝,又打量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艾格妮斯。皇太子鲁道夫整理了一下头发,正准备询问对方意思,但被军人打断。“陛下,亲王有口谕给您”。
皇帝走出头等舱,仰起头直视前方。他拉平自己的大衣,想把衬衣扣子给扣紧,但手指关节攥得过紧而使不上力,只能作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天se越发昏暗,火车被军队重重包围,煤油灯和长枪上的刺刀反s得光良如同白昼。费雪皇后躁动不安地扇着扇子,鲁道夫则呼x1渐重,苍白的嘴唇无意识地一张一合。
“吵si了,不要哭了”,费雪要乔治乖乖闭嘴。
“乔治可能只是饿了,这边有饼g吃喔”,艾格妮斯掰碎一块巧克力饼g,递给小男孩。她给弟弟喂饼g时,想到自己的哥哥卢西安,他小时候也是这样对她的。而且,有那么一张优雅自持的脸孔的人,怎么又会做出可怕恶行呢?可无论她怎么猜想,所有皇室成员的生命都掌握在亲王手里。这是事实。
终于,皇帝从列车外返回。艾德温环视车厢,示意家庭成员们下车。“我们等下准备换汽车,今晚返回维也纳的皇g0ng”。至少暂时安全了,皇族们不经长叹一口气。毕竟是在一起生活过的“家人”,卢西安尽管残忍果决而不留情面,但素来讲究规则,不会无故n用暴力。
皇后、太子、二公主还有小王子依次下车,艾格妮斯跟在最后。等她刚踏出一只脚时,皇帝突然又说道:“艾格妮斯,你不要和我们同路,你北上柏林。”
“可卢西安在柏林呀”,艾格妮斯话音未落,所有目光都哗哗看向她,满怀着希望,带着强烈的迫切。
艾德温在与特工交涉时,将nv儿暗押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此前的外交舞会,艾格妮斯与东洋大使共舞华尔兹。俩人都不擅长舞蹈,东洋大使抖动着山羊小胡子,迈着短腿,在舞池里陀螺打转。艾格妮斯也顾不上同手同脚,急着跟随大使的舞步,在转圈时还甩飞了一只鞋子。贵妇们窃窃私语,各个都用扇子挡住嘴巴,却默契地把二人围成一圈,欣赏这场大型猴戏表演。
卢西安放下酒杯,在众目睽睽之下扶着艾格妮斯穿好舞鞋,从容地命令乐师换首探戈。
烛光昏暗摇曳,卢西安紧紧地握着她的腰,掌握全局。艾格妮斯在指引下渐渐跟上节奏时,平缓悠长的音乐却突然变调,异域而快速,她出其不意地被甩出去,快速地划了个圈,连忙发出一声惊呼。但等到睁开眼睛,却是虚惊一场,转身又回到他的怀抱里。她不由得露出羞涩的微笑,慰藉般地靠在他的x前,跳完这支舞。所有宾客对兄妹俩的默契赞不绝口,但艾德温作为父亲,还是留意到儿子那一向冰冷深邃的眸子,在注视艾格妮斯时抑制不住热切和暧昧。身为男人,他当然立马明白那是充满q1ngyu和危险的眼神。
“现在我们别无选择,现在全家只有你最适合出面找他”,艾德温尽量把儿子的无耻命令说得好听一点。眼下,父亲之命悬于儿子之手,俄狄浦斯的悲剧即将重演。
“是啊。”鲁道夫身子向前倾,态度突然变得极为亲切,“抹大拉就是身t力行地牺牲自己,拯救别人。”
“那好吧。我应该试着和他谈谈"。艾格妮斯理解了他们的意思。从小到大,她最喜欢粘在哥哥身边。艾格妮斯小时候特别笨拙,外文总拼错,数学计算更是一头雾水。家庭教师板着脸挥着教鞭站在她身后,她就战战兢兢地装作捡橡皮、削铅笔来拖延时间。卢西安每次都耐心而谦和地教她,还拿着天文望远镜带她观察星空。皇g0ng采取军事化管教,稍作错事便要遭受管家的鞭打责罚。因为生母身份,卢西安也总是被佣人管家挑刺,艾格妮斯每次都强力地维护他,甚至他做错事也自愿替他受罚。
艾格妮斯心里想,指不定这场危机只是一场家庭纷争。还没来及细说,皇后便亲自为艾格妮斯梳理起头发,二公主则把自己珍藏的发带绑在她头上。
在分别时,艾格妮斯被两个特工夹在车子中间,皇后对着这辆即将前往柏林的汽车挥手:“小姑娘,晚上好好g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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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垫了半天,终于可以开始无节c的r0upart,作为初次写文,尤其是r0u文的小白,感觉节c已经碎满地了。自己重读都感到无b羞耻啊!!!不过反正也没人看,我就当练笔~\≧▽≦/~啦啦啦
ps从头来看,1936年的时代及蒸汽朋克的背景设定和马车不搭。所以把马车换成蒸汽火车了。
2
一个男人坐在皮革扶手椅上,背对着悬挂厚重天鹅绒帘布的窗户,h昏的光影顺着窗帘缝隙投s到昏暗的房间和胡桃木地板,也洒在他侧脸上。
乐队正在演奏巴赫的《b0兰登堡协奏曲》。他有双异于常人的紫se眼睛,正在微微闭着,修长的手指微微跟随着节奏敲打着椅子扶手。这双手天生适合弹琴或者写诗,但由于多年握枪和格斗而磨下些粗粝的茧。铂金se的短发在黑暗中闪着微光,面孔如天神一般俊美,但表情却在晨昏y影里难以分辨,像只蛰伏在赤地雨林里的巨蟒,随时把猎物撕裂。
艾格妮斯在汽车中被颠簸得头脑昏沉,面前这样优雅安静的卢西安会是zb1an的发动者,至全家于si地的人?她差点同往常一般热切地喊他。音乐极其细微地卡顿了一下,大提琴手慢了半个拍子,随即又继续演奏。
男人却突然挥手。
他睁开眼睛,紫se眼眸里不夹杂任何一丝情绪,仿佛没看到艾格妮斯。“nv士们,先生们,谢谢你们的演奏。今天就到这儿”。乐手们微微向亲王鞠躬,离开房间。
没了音乐,空气异常安静沉闷。窗外的野猫正在交配,不合时宜地发出旖旎叫声,气氛变得暧昧又尴尬。艾格妮斯还是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哥哥嗯求求你还是放过大家吧我们到底是一家人”
卢西安爆发低笑,打断支支吾吾的陈述,好像听到有趣的笑话。“你不是很快要嫁到英国去吗?冠上剑桥公爵的姓氏,怎么再做一家人?”他起身,从桌上拿起一份信件,扔来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
“请多多关照艾格妮斯。她还是个小nv孩。关于之后的一切政务,就拜托你了。
————艾德温-霍华德即日敬上”
这个时候的任何妥协都关乎整个皇室成员的命运,意义重大。但父亲的字迹仍然一如既往地优美,语气平淡到没有任何多余的哀求,似乎筹码给得足够充足。
“我能有什么用呀,哥哥,你们的事情我又没掺和过”,艾格妮斯不明白从未迈出过皇g0ng大门的她能和权利扯上什么关系。她努力挤出一个和往常一样的微笑,企图缓和凝重气氛。
“皇帝为了活命,把你作为礼物,送给了我”。
在政坛里,财阀为贿赂官员,会献上足够有x1引力的“政治献金”。要么是金钱,要么是r0ut。艾德温像卖牲口一样,把nv儿当做献礼,推了出去。
少nv的笑容逐渐凝固,艾格妮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可他也是你的爸爸”
他的表情平淡,完全看不出在想什么,“当然。在海洛因以外,还不忘儿子的喜好,真是难得可贵的父亲”。
“那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她一激动就容易流眼泪,曾被家庭教师狠狠奚落,这一生的眼泪能汇聚成汪洋大海。她低下头,绿se大眼睛里不自觉地流出泪水,滴落在地毯,瞬间没了踪影。
没想到,卢西安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坐在他腿上,用一只手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痕。熟悉的的木调古龙水裹挟着艾格妮斯。
她的脖颈却被男人的另一只手重重扯起,强迫看向他的眼睛。艾格妮斯说不出话来,喉咙喑哑,下意识地咬住红唇。
卢西安盯着她,顺着看向她那因紧张而起伏的x脯,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宝贝,你不知道,每次看到你无助的样子,我只想狠狠地g你”。他的清俊的面孔和绅士的气质与粗俗言语非常违和,但他的眼神表明他现在的想法和妓院p客别无二致。
艾格妮斯想立马起身,结果被强壮的臂膀压制,动弹不得。她突然想起卢西安以前养过一只很坏的猫咪,每次要把老鼠玩到jg疲力竭才慢慢宰杀掉。
“你放手快放开我”
“真是一点觉悟都没有,我从不拒绝到手的礼物。”他的手指深入她的裙底,细长而带有冷意的指尖划过她的双腿,直到大腿根部,挑拨着她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