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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来,最不少的都是暗搓搓嫉妒的人,还从没有谁像他们岳师姐一样大大方方地把情绪摆在明面上来。前者大多是小人心理,行事也令人不齿,但岳师姐干什么?还不能让人家有个小情绪了吗?她又没做什么。
众弟子都愣住了,对于这种直截了当表明态度的行为,又新奇又佩服。
岳安宗向来主张天下正道,光荣伟正,与“贪”“欲”“恶”沾边的东西通通一棒子打死。
而今,岳安的首席弟子岳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岳安包容一切情绪。
这话说的叛逆却也正确,而弟子们都是些血热的年轻人,大家仔细一品岳瑶的话,纷纷表示认同。
是啊,嫉妒怎么了,说出来很丢人吗?
不丢人!
所谓君子,不是靠自欺欺人的豁达来塑成的,敢于表明心迹,未尝不是另一种豁达。
“岳瑶师姐,我理解你。”
人群中有人站出来公开表示理解岳瑶,再然后,很多人也小声跟着说。
“岳师姐,没关系,不丢人。”
“我们理解你,要是扶锦君是我师父,我也不希望她看好别的人。”
“岳师姐如果和我是好朋友,那我肯定会把她一个人藏起来,不允许别人和她玩。”
“岳师姐如此坦率,我们也不该背后私语她。”
“对不起,岳师姐,方才是我们不对。”
岳瑶:“……”
其实她方才就是随意一说,之所以那么有底气,不过是因为自己仗着实力雄厚,有恃无恐罢了。
“大家别学我。”岳瑶没想到是个这种效果,连忙把大家往正路上带,“还是要尽量友好和睦的,别动不动和我一样吃醋嫉妒。”
“那师姐你……”
岳瑶语速很快:“我回去可以和扶锦君主动领罚,你可以吗?不可以就别学我。”
众人:“……”
明明是领罚,岳师姐为什么会有种“被偏爱的有恃无恐”的感觉。
众人在场外热闹了一阵,这才把目光移回了场内。
岳瑶一双眸远远地看着扶锦君,她静下心,让五感通透放大,隔着很远去听扶锦君的回话。
方才那边动静很大,扶锦君也注意到了。
她的目光始终有一分在岳瑶身上牵挂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她心里大概都有个数。
因此,她也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