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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故事的开端

 

陈生生是一个直男癌猥琐男,原生家庭就是普通工薪阶层,上有个哥哥,下有个妹妹,他搁在中间。

陈生生的大哥是个特别优秀的人,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自从陈生生记事起,大哥就天天往家里贴奖状,是街坊领居教育自家小孩的优秀典型。

他爸妈天天笑得合不拢嘴,说他们老陈家有了这么个儿子,肯定就是祖坟上冒了青烟。

陈生生比哥哥小五岁,穿着开裆裤到处跑,流着哈喇子一边喊“咯咯”。大哥陈斯礼皱着眉一脸嫌弃一边帮他擦嘴。

小时候的陈生生还是挺喜欢这个大哥的,他觉得大哥对自己非常好,不管去哪玩都会带着自己,偶尔拿了奖状,周围的大人夸了陈斯礼的时候,给陈斯礼零花钱的时候,也会顺带给陈生生一点。

然后,大哥就会拿出自己那份,带着陈生生一块去买零食。

不管在外面,谁给了他好吃的好玩的,都会记得带回家给弟弟吃。

事情的转变在出现在他读小学的时候,陈生生只记得,他妈妈肚子慢慢大起来了,没过多久,就又给他生了一个妹妹。

陈生生第一次见妹妹,是在乡下医院的病房里面,灰绿色的墙漆,屋子里很暗,一间房子里面躺了好几个,女人们都在抽泣。

他妈妈杨淑娟女士躺在一张床上,脸色惨白,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陈生生作为一个小学生,中午放学回家吃饭,听见他奶说妈妈在医院里,吓得连饭都没吃了,就非得拉着爷爷带自己去医院看妈妈。

直到看见陈生生趴在自己床边,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陈淑娟才转过头,她全身都没力气,只是嘴唇动了动,喊了句:“老二……”

趴在床边的陈生生嗷嗷大哭,他不知道他妈今天刚生了孩子,看见他妈妈脸色苍白,一副没力气的模样,还以为他妈跟电视上演的一样得绝症了。

直到被爷爷抱着哄了好久,陈生生才明白,妈妈给自己生了个妹妹。

小妹被护士带去检查了,他姑跟着去的,好久才带回来。陈生生守在他妈的床边上,下午死活不肯去学校,就是这样见到妹妹的。

小脸皱巴巴的,全身都很红,跟个小猴子一样,用襁褓裹着,放在他妈病床旁边。

这个年纪的小孩,精力旺盛对什么都很好强,陈生生守着那个简陋的婴儿床好久,脑子里不断冒出来想用手指戳一戳妹妹的脸蛋的想法。

最终还是没敢上手,只是眼巴巴看着。

当天傍晚,他妈就出了院。

那年,陈斯礼正在读初三,他爸要上班赚钱,他妈没工作,又要照顾婴儿,大哥正准备中考。

父母思量很久,最终决定就把陈生生送回去老家给爷爷奶奶带。

陈生生就这样跟着爷爷奶奶,回老家了,他心里是非常不愿意的,可他说的话一点用都没有,爸妈连赚钱这事都忙得焦头烂额,压根不听。

他转回小镇上唯一的一所小学继续读书。老家是个小地方,小到上课的老师都是用的方言,而出生在城里的陈生生,连方言也不会讲,上课自然听不明白了。

他原本就不聪明,转学以后,因为没人管,再加上听不懂课,成绩一落千丈,爸妈在城里工作忙,倒也惦记这个儿子,时常打电话也问候父母家里情况,又问了他的成绩之后,对他一顿批评。

陈生生捧着老式座机电话,哭哭啼啼的嚷嚷着我要回家,说在这里吃不好,睡不好,也没有人陪他玩。

电话那段的父亲沉默了几秒,承诺说等大哥中考完了就接他回去。

结果大哥中考成绩非常好,考上了重点高中,是市中考状元,学校老师高兴的不行,拉了横幅庆祝,连政府那边也知道了,给了奖学金。

班主任拉着陈家父母,一直夸陈斯礼,说这孩子以后肯定有出息,名校在望。

爸妈在城里办了酒席,又欢欢喜喜的在农村又摆了一次酒席。

酒席当天特别热闹,全村的人都来庆贺,繁琐的流水席,来来往往的客人特别多,自然也没人顾得上一个小孩。

很久没见到爸妈的陈生生,看着爸妈身边穿着干净体面的哥哥,以及抱在怀中的妹妹,自己只能缩在墙边,第一次体会到了自卑的情绪。

陈生生初中还是在老家读的,他爸妈并没有实现承诺,接他回去,理由是因为大哥高中走读,妹妹还小,父母又要工作,照顾不过来。

陈生生很生气,但好在还有爷爷奶奶,爷爷奶奶也因为身边就这么一个孙子,对他非常溺爱,没少给零花钱。

这时候的陈生生已经在老家混得如鱼得水了,虽然不会讲方言,但是基本的他都能听懂了,再也不会出现以前那种鸡同鸭讲的情况。

小孩子们本来就爱热闹,一来二去,他结交了很多兄弟朋友,有钱就往网吧,没钱就去河边钓鱼,上树掏鸟蛋,玩隔壁邻居家的狗。

反正就是除了读书,什么都干。

他脑子本来就不聪明,心思不用在学习上,成绩就更不行了,在老家读了几年书,读到初三,更是变本加厉,天天逃课,打架,成绩吊车尾,照这样下去,他上职高都费劲。

班主任喊家长来校商量陈生生的未来,以往都是喊爷爷去学校,爷爷奶奶溺爱他,就算被叫去学校一顿批评了,也因为他嘴甜会哄老人,也在他爸妈面前遮掩说孩子一切都好。

结果这次班主任给他爸妈打了电话,事情彻底瞒不住了。

在城里刚盘下一个铺面,做生意的两口子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老二已经变成这个德行。连忙把陈生生接回城里,花钱找关系帮他办了转学。

陈生生在老家都吊车尾,到城里读书就更不适应了。他爸妈花了大价钱,硬是给他进了师资力量还算不错的一所中学,但是他基础太差,完全跟不上人家的学习进度。

他在学校次次考试垫底,被老师反复叫家长。

自家有三个孩子,老大陈斯礼从小到大都是名列前茅,自从老大上学后,陈父陈母去学校都是接受表扬去的。

直到被老二的老师请家长。

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从学校出来的陈父陈母对视一眼,刚刚他们两个跟老师聊了一个多小时,心脏都快受不了了。

老三倒是还小,还看不出来以后爱不爱读书,但是老二这个德行,不管的话真的不行。

陈斯礼已经上了大学,父母就让老大在寒假的时候给老二补课,陈生生被按着学习了好久,总算勉强跟得上班级的教学进度。

开学不久,又是一次月考,出乎意料的,他成绩还不错,还拿了张数学单科奖状。

但是好景不长,陈斯礼一开学回去上学后,没人管他读书,他本身就自制力不行,马上他就原形毕露了。

先是晚上趁父母睡着后,偷偷爬起来,熬夜打游戏,白天上学迟到,在课堂上睡觉。而后又跟着几个不读书的同学一块玩,干脆翘一正课去网吧,到点就回家,关在房间内打游戏,愈发肆无忌惮。

对于这种自暴自弃的学生,老师也管不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结果没开心几天,他爸妈一查电费,发现了不对劲,一开始还以为家里电表坏了。

后面有天他爸半夜起床去厕所,发现他在房间里打游戏,直接抓了个现行,一顿好打,给他屁股都要打开花了。

又给他找了个当地特别有名又严厉的补课老师,是个中年男的,脾气异常火爆。

白天上学,晚上去老师那里补课,周末也被课表安排的满满的的,碍于父母的威压,陈生生刚开始的确怕了,他忍了一周没打游戏,连键盘都摸不到,馋游戏馋的要命,他试图逃课。

在网吧里敲键盘的,打得正激烈的时候,被那个补习老师拎出来。

老师个头一米八往上,身材魁梧,皮肤黝黑,拎还在读初中的陈生生,跟拎小鸡仔一样。

后续就是被老师揍了好几顿。

陈生生刚开始自知有错,还不敢告状,后面只要背不出来知识点就要挨打,实在被打手心打得受不了了,哭哭啼啼跟爸妈告状,结果他爸妈还说老师打得好。

他恨死了。

恨老师恨父母,也恨那个优秀的跟机器人一样的大哥。

本来大家都学的差不多就行了,就陈斯礼那个傻逼考那么好。

回回拿第一,不论是父母还是疼爱他的爷爷奶奶,又或者街坊邻居,永远都会告诫他,要好好学习,争取以后跟你大哥考同一个大学。

谁要跟陈斯礼一个学校啊?

他们现在住的地方是一个小县城,离爷爷奶奶住的老家很远,主要是他父母在这边做生意,这里地方小,出什么事都传的特别快,民风又特别崇尚教育。

连续好几年被当典型宣传的陈斯礼,实在太出名了,就连学校老师知道陈生生是陈斯礼弟弟以后,教育他的时候,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陈生生烦死了。

烦所有人,最烦的就是他那个大哥和爸妈。

但是在绝对武力压制面前,他的反抗注定是徒劳。

一路补课,踩着线进了还算不错的普通高中,对于陈生生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他都没想到自己中考蒙的那几道题都对了。

结果老师觉得陈生生不努力,砸了自己的招牌,他这辈子还没教过成绩这么差的学生,天天上他家补课,都只上了这么一个学校。

老师要扬眉吐气,少收钱也要陈生生也在他那里补课,直到高考考出一个好成绩。

爸妈求之不得,钱一分没少给,连忙把陈生生打包送到老师家,只有放假才会回家住。

陈生生更恨了,在城里住,还不如回老家呢,起码那里还有兄弟,还有不管他干什么都不会骂他的爷爷奶奶。

忍耐了一个学期,他琢磨着逃跑,计划着暑假一放假就逃回去。

攒了好久的钱,没舍得往游戏充一分,趁着他爸妈做生意的空挡,偷偷摸摸拎着自己收拾的行礼去了火车站。

结果陈斯礼也放假了,刚到火车站还没买到票,陈生生就被抓回家。

高中三年就是被镇压着过的,高考结束,陈生生勉强过了一本线,一家人聚在一起帮他选学校,父母和大哥商量了半天,各种结合他的分数,商讨学校资质,最后帮他选定了最合适的几个学校。

让陈生生按照他们给出来的学校名单,填写志愿。

陈生生多精啊,当着所有人的面,装得乖得不行,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一直说:“好好好,都听你们的,我肯定好好读书,长大以后找个好工作,孝敬你们。”

“以后要买别墅,爹妈、大哥和小妹都一块住进去。”

一通话术下来,把爸妈感动的一愣一愣的,直抹眼泪,觉得儿子长大了,懂事了。

陈生生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父母说的学校挨个填了上去。

过了几天,他趁着全家人都睡着了,半夜起床偷偷摸摸把志愿一改,改到了去北方上学,光是路程就有三千多公里。

几个志愿都离家特别远。改了志愿的陈生生特别高兴,连带着对陈斯礼都和颜悦色起来,还有耐心辅导小妹写作业。

结果录取通知书一下来,一看是东大,爸妈气得不行,只有陈生生一个人高兴得飞起。

不得不说,陈生生运气确实不错,作为外省考生,他踩着线进了北方一个重点学校,被调剂分配到一个冷门专业。

或许是之前家庭对陈生生的管制太严重了,陈生生去了大学以后,整个人就开始放飞了,天天旷课,打游戏,没事就对着电脑里面黄片手冲,考试成绩就勉强考个60分及格,有时候还要参加补考。

大学考不及格,又不会请家长,他放飞的毫无负担。

陈生生自认为自己长得还不错,不同于初中的瘦弱,高中他也就进入了发育期,个头蹿到了一米七六。

以前在乡下晒黑的皮肤也养白了,穿着父母给买的衣服,还挺像模像样的。虽然跟北方人站在一看,还是完全不够看的体格,但是拎出来还是不寒碜的。

就是一直没有女朋友。

有一次,他同班一个女生在平安夜,单独送了他一个苹果,他心里美得不行,觉得人家是暗恋他了,旁敲侧击好几个同学,确认对方只送给自己一个人。

陈生生心里更高兴了,坐实了对方暗恋自己的事实。

第二天妹子把他约出去,他以为对方要表白,正幻想着怎么拿乔,然后再答应下来。

结果那个女生,站在台阶下面,仰着脸看向陈生生,期期艾艾地问:“昨天送你来学校的那个……他是你什么人?”

陈生生一下子就五雷轰顶了,他自然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陈斯礼昨天来学校看他,非要叫他出去吃饭,又把他送到宿舍楼下。大概就是那个时间被这个女生看到了。

他以为妹子是暗恋他,结果是想当他嫂子。

自作多情的羞耻、恼怒、难过一下就涌上来。

陈生生居高临下的打量了一番妹子的身材,他脸上的表情带着不屑,言语极其刻薄:“就你这豆芽菜一样的身材,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白送我都不要,还肖想我哥,我哥可不喜欢你这种。”

妹子表情一下顿住,满脸错愕,几秒后,她脸上原本的羞涩变成难堪,被气到哭,直接跑了。

陈生生看着她跑走的背影,有点愧疚。

但转念一想,大哥本来就是名牌大学毕业,长得又好看,他妈天天念叨大哥年薪赚几百万,是有为青年,本来就看不上女同学这种的普通女生。

这么一想,陈生生为数不多的愧疚就消失殆尽了。

想到这,陈生生又气愤不平,怎么什么好事都让大哥占了。

长得高又帅,工作也好,自己却连补考都费劲,要是补考还不过,就要重修了。

陈生生一边抱怨一边上宿舍楼,准备多看几眼书,好歹把补考通过了。

寝室里面,陈生生坐在书桌面前,捧着书本唉声叹气。

和他同宿舍的室友确实是学霸,专业成绩拿前几,常年拿奖学金的那种,但都是其他专业的,也帮不到他什么,而他自己在本专业就是一个吊车尾废柴。

他脑子没毛病,转的也快,就是没有自制力,考上大学全靠有老师辅导和家里给的高压。

连过年回老家看望老人,都要被他哥压着跟着初中生妹妹一块学习。

他本身对学习没什么兴趣,在这里面花时间,对于他来说,还不如打两把游戏来的快乐。

但是连挂科多了,以后可能连毕业证都捞不到。

再混,他也知道毕业证不能混没了,不然别说爸妈跟他没完,陈斯礼也得揍他。最重要的是,没毕业证就找不到好工作。

找不到好工作他就更逃离不开那个家了,想通了关节的陈生生只得捧着书,熬夜奋战到凌晨。

陈生生觉得自己压力可大了,晚上又奖励自己一部小黄片。

这片质量还挺好的,是少有个岛国美女和帅哥,特别是那个女的,盘亮条顺,胸大屁股大,男的鸡巴也大,操得女的淫叫连连。

宿舍内早就熄灯,有两个室友没回来。

陈生生戴着耳机缩在床上,整个人蒙在被子里面,一边看片一边撸自己的小鸡巴。

手机屏幕亮着,照着他的脸,他眼睛特别亮。

他愤愤地想:怎么自己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宁愿去拍片,也不去找个正经男朋友,真是下贱。

撸完之后,他对女优念念不忘,又上网一搜,人还是名牌大学毕业的,网上一堆帖子都是在猜测为什么这么漂亮优秀的妹子要下海拍片?

陈生生刚撸完,拿卫生纸擦干净手,一边打字回复:一看就是个饥渴的贱货,腿一张就能来钱,当然不想自食其力的赚钱了!

他那条评论得到了很多人的点赞,他看着评论的点赞不断飙升,美美地进入了睡梦。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陈生生隐约发现自己有点不对劲,感觉胸口涨得难受,他伸手进去一摸,摸到了胸脯处的一个鼓包。

软软的。

这是什么?

陈生生大惊失色,原本还有几分困意的脑子被彻底吓醒了,他坐起身子,把上衣一脱,在床帐内检查自己的身体。

目光顺着往下一看,原本平坦的胸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乳房。

很小。

看着跟刚发育的形状差不多。

发现自己居然长奶子了,陈生生脑子都木的,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伸手往自己裤子里摸,摸到了自己的那根东西,顿时舒了口气。

还好,鸡巴还在。

等等,这是什么?

鸡巴下面好像还有东西,手指顺着往下摸索,摸到了一道小缝,那个不属于他的身上的器官。

他吓得不行,忙脱掉裤子,掰开腿仔细观察。

那个器官长在很下面的位置,他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也能确认,他确实长了一个逼。

跟昨晚看的黄片里女优一样的器官。

陈生生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狠狠地掐了一把的大腿肉,疼痛感传来,提醒他这不是梦,这是现实。

一夜之间,他变成了一个女人。

他真的变成了女人?

不,他现在又有批又有鸡巴,他根本算不上女人,当然也算不上男人。

陈生生害怕之余又感到了一丝庆幸,还好鸡巴还在,他还是男人。

男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只要那根鸡巴还在,他就觉得问题不大。

男性生殖器官是他最后的底气。

陈生生缓了几秒,才从脑袋发麻的状态中抽离出来,拿手机在网络上搜索,有没有其他一夜之间变成双性人的案例。

检索结果都是一些黄漫和,直男陈生生随便点开几个看了几眼,没有一点防备,被那些大尺度的和黄漫恶心到了。

这他妈都是什么啊?

全都是一些男人搞双性人的内容。

陈生生作为一个直男癌,最瞧不起gay这种生物了,在他看来gay就是脑子出问题了,好好的一个男人,不喜欢香香软软的妹子,不是有病是什么?

比如他寝室里就有一个,平时表面看着人模人样的,实际上却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脑子有问题,白长屌了。

自从知道寝室有gay以后,陈生生就装了床帐,他以前觉得这种东西只有女人才会买的,但是自从装了以后,他就觉得床帐真是个好东西。

可以保护他的隐私不说,还能有效防止蚊虫,反正陈生生是用的很满意了。

陈生生一看手机,已经到了十点,陈生生住的是四人寝,他们四个都是不同的专业,课表都不一样,因此很少一块出行。

陈生生撩起床帐看了一眼,其他室友都没有在寝室,这才放心下床去阳台洗漱。

等他洗漱完毕,又看到了寝室摆的全身镜,还是上一届的学长留下来的,他们也就没扔,平时陈生生很少照镜子,今天却动了念头。

反正室友不在,他看了一下寝室对面的楼,默默把窗帘拉上了。

整个寝室暗了不少,陈生生都没敢开灯。

不会有人看到的。

陈生生这样想,然后快速脱掉了衣服和裤子,对着全身镜观察自己的身体。

胸口微微鼓起,那两个乳房不算大,乳头是浅浅的颜色,陈生生的皮肤挺白,连带着奶头也是浅粉色,自从回了城里以后,营养也跟上了,以前总是瘦小的跟一只小猴子一样,没两年就蹿到了一米七。

但是因为学习任务繁重,他没能经常出去运动,皮肤也养白了。

他以前总是嫌弃自己不够阳刚,现在长了个批和奶子,更和阳刚之气无缘了。

看着这两个小奶子,陈生生从不幸中找到了一点安慰,他深呼吸一声,自我安慰。

还好,这么小,他就穿以前衣服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在发现自己长奶子以后,陈生生的脑子乱糟糟的闪过很多内容,甚至还想过自己是不是要去买女生用的那种东西。

购物软件都打开了好几次,最后一点男性自尊心让他没能去搜索内衣、乳贴之类的东西。

又对着镜子看了半天,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自己好像更瘦了一点,不过重点不在于瘦不瘦。

而是在于……

陈生生一把握住自己那根软鸡巴,往旁边扯,努力把下面的小穴暴露出来。

对着镜子,他仔细端详这处,再一次确认了这就是一个逼。

仅剩的一点侥幸的心理也没有了,他眼睛盯着镜子,现在这种氛围跟平时看片的旖旎毫无干系,他表情认真且郑重,像是在做某项学术研究。

一手去摸下面那个小逼,手指剥开两片阴唇,去看里面,里面都是粉嫩的软肉。

陈生生用手摸索着突如其来的器官,脑子却想的是,这玩意能不能缝起来?

手指顺着逼缝挤进去,摸到了那些软肉,学着动作片的样子,用手指轻轻刮了几下,他皱着眉,一点也不爽。

怎么黄片里那些女的被男的摸几下就不得了,立刻流水腿软了……

陈生生正惊觉黄片可能欺骗自己的时候,寝室的房门突然打开了。

进来的正是陈生生的室友,李景年,北方人,学校篮球队的,长得人高马大,一头利索的黑色短发,李景年长了一张生人勿近的脸,五官轮廓硬朗,剑眉星目,他刚从篮球场回来,穿着黑色的运动背心,手臂上的肌肉发达。

他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午饭,推开门的瞬间看见脱光的陈生生,表情一怔。

那张平日里冷酷到极致的脸罕见冒出来一点茫然之色,显然是被陈生生的裸体冲击了,他本来愣在原地,又听到走廊外路过的同学说话声,立刻进来把门关上了。

陈生生也呆住了,现在的他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脑袋完全宕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那样站着。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

李景年看着陈生生,表情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酷,仿佛刚才的失神并不存在,他沉默了半天说了句:“要不,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

听到这句话陈生生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穿上衣服,实在不怪他,他整个人被吓到脑子都木的。

只是机械性的拿起先前放在椅子上的衣服,快速穿上,陈生生也不敢说话,他背对着李景年,过了很久,像是死机的电脑,终于反应过来,陈生生的整张脸涨得通红。

陈生生转过身,扭捏半天,才敢开口去和李景年商量,那张白嫩的脸上全是讨好的意味:“那个,年哥,你能不能别说出去……”

不说还好,这一提起,李景年满脑子都是陈生生刚刚赤身裸体的样子,他进来的时候陈生生正弯着腰,全身上下都很白,胸口处刚刚发育不久的乳房,小小的,看着一只手就能裹住,还有下面那根鸡巴,尺寸也小,再下面就是那个粉粉的小批。

其实刚刚只是一晃眼,李景年就反应过来,立马侧过脸不去看,给足了陈生生的面子。

这事最好的处理方案就是冷处理。

大家都避而不谈,心知肚明就行。

可陈生生不敢赌啊,他和李景年虽然是室友,也就大一刚开学那会,大家都是五湖四海来这里读书,因着礼貌的缘故,四个人一块出去吃过几回饭。

后面大家渐渐都交了朋友,就没怎么约过的,非常有默契的各玩各的,交情自然也就那样。

对于李景年会不会帮自己保守秘密。

陈生生持怀疑态度。

李景年心想:难怪陈生生和谁都不亲近,原来他是个双性人……

陈生生一看李景年不说话,也着急了,忙说:“年哥,我给你带饭行不行,你以后的饭我都包了,我还给你钱,我有钱的,你不是很想买那个有签名的篮球,我买给你……”

陈生生这人有个攒钱的习惯,又考上了大学,按照他老家那边习俗,摆了升学宴,他收了不少红包,叛逆少年考上大学,虽然不是他爸妈理想中的学校,但是顾及陈生生离家那么远,他爸妈还是舍不得儿子受苦,给了不少红包。

农村里面爷爷奶奶更是偏疼他,知道他要去离家那么远的地方上学,生怕他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使劲塞了不少钱,恨不得把自个的棺材本都掏出来。

他哥陈斯礼在大学的时候就和别人搞创业,毕业后工资特别高,以后逢年过节就在他们家的小群里发红包,靠着他哥指甲缝里流出来的钱,陈生生也攒了不少,他还特意开了张银行卡,把这些钱都存了起来,跟个守财奴一样,一分没花。

陈生生这边说着话,寝室的门又开了。

“陈生生,你这是有什么把柄捏人手里呢?跟个舔狗一样。”

说话的是跟陈生生不太对付的室友,孟怀洋,人是个富二代,长得帅不说,出手也大方,对室友也很好。

刚开始陈生生跟他关系还不错,人前人后都喊他哥。

孟怀洋是独生子,同龄男生大多都想做彼此的爸爸,哪里见过陈生生这种一口一个哥的,刚开始就对陈生生印象不错,孟怀洋就对陈生生照顾一些,两人年龄相近,一样都喜欢打游戏,能玩到一块去,那段时间的孟怀洋对陈生生好的没话说。

自己出去玩还不忘带陈生生一块去,陈生生卖惨说没生活费,他就全包,吃什么都不忘带陈生生的一份。

不过,那是大一限定的兄弟情,大二的某一天,陈生生机缘巧合之下,发现自己最好的兄弟孟怀洋居然是个gay。

直男陈生生被恶心的不行,当即迅速和对方划清界限,连说话都不说了。

在陈生生眼里,男同好像是什么传染病一样,跟gay说了话就会变成gay。

孟怀洋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为了兄弟情义,还过来低声下气求和好过,后面搞清楚了陈生生跟他闹掰的原因,又气又笑的质问陈生生:“我对你哪里不好?就因为我的性向你就这样?”

一开始就打定主意绝不跟男同多说一句话。

面对孟怀洋的质问,陈生生闭口不言。

被孟怀洋逼急了就口出狂言:“你们gay多脏啊,我可不想跟你待一块,染上性病。”

孟怀洋当时眼睛就红了,他是gay没错,可他洁身自好,从来没有和人交往过,别说染上性病了,他连男人的嘴都没亲过,他知道gay不招人待见,主要是一些gay不守男德,到处乱搞。

可他没有啊,他跟陈生生那么好的关系,他只是没有想瞒着陈生生而已,结果就被陈生生这样的对待。

陈生生看着孟怀洋双目赤红的样子也被吓得不清,当时就后悔了,生怕自己挨打。

就自己那个体格,放哪都是挨揍的份,孟怀洋还说过他以前练过拳击。

陈生生牢牢闭嘴,不发出一丝声音,生怕孟怀洋真的动手打他。

结果孟怀洋的反应出乎陈生生的意料。

他不仅没有动手,反而直勾勾地盯着陈生生,问:“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乱搞的人?”

陈生生刚想说也不是,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想再和孟怀洋打交道,万一孟怀洋喜欢上自己,多膈应人啊。

脑回路比直肠还直的直男毫不犹豫的点头,承认了。

之后他们这对寝室好兄弟就掰了,之前哥俩好到约定去对方家乡玩,一块打游戏一块上分,什么好东西都想着对方,到后面一句话都不说,再到孟怀洋时不时阴阳怪气刺陈生生几句,陈生生也不还嘴。

不还嘴的原因当然是因为,陈生生不敢惹孟怀洋,对方的体格明晃晃摆在那里,陈生生怕自己顶一句嘴,下一秒就被孟怀洋一拳干趴下。

这次也不意外,孟怀洋讥讽他像舔狗,他就立刻闭嘴了,不敢多说一句话。

偷偷在一旁,只用眼神示意李景年,央求对方帮自己保守住秘密。

李景年没说话,他的午饭放在桌上,这会也没心思吃,只是看见陈生生哀求的眼神,他微微点了一下头。

陈生生立刻高兴的不得了,回到自己的椅子上,握住手机的手都在颤抖,他打开软件给李景年发了一条谢谢。

也是可怜,变成双性的烦恼还没解决,马上又被室友发现自己身体的异常,陈生生只觉得生活真的好难,头顶上悬了一把摇摇欲坠的利剑。

不知何时,那柄剑就会哐当一声掉下来,扎自己一头血。

李景年倒是很快回了陈生生的微信。

很冷淡的两个字——没事。

陈生生拧着眉思考,自己到底能不信任李景年。

以己度人,换作李景年变成双性人的话……

反正自己是不一定能保守秘密的。

又想起来,之前有段时间李景年疯狂迷恋那个篮球明星,还想去收有球星签名的篮球,好像收了很久,还没收到。

要不然就用这个赌住李景年的嘴吧。

陈生生一咬牙从自己的金库里给李景年转了一万,说是买那个篮球的钱。

谁知道李景年立刻把钱退回来了,压根没要他的钱。

对方这视金钱为粪土的操作,让陈生生心下一紧,他的神情忐忑不安,生怕对方是嫌弃钱少。

手机微微震动,对方又发了消息过来:

【不用给钱,我会保守秘密的,放心。】

陈生生当下就热泪盈眶了,就差没抱着李景年的腿喊爸爸了,他其实藏了心思,人李景年想要的签名篮球,他当时听了一嘴,就去网上查了一下价格,起码要两万,他现在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转点钱给李景年,只要李景年收了钱就好说了。

结果人非但不收钱,还承诺保守秘密。

依陈生生这两年对李景年的观察,好吧,陈生生其实没怎么观察,他跟李景年虽然两年室友,但是压根没怎么说过话。

因为陈生生对李景年,全身心的嫉妒。

李景年身材好,身高有一米九,长的就是特别正气的那种,夏天的时候,陈生生也看过他光着上半身的样子,身材精壮,身上全是肌肉,人鱼线和腹肌都有,偏偏又不是那种特别夸张的肌肉男。

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以前就经常有人夸李景年身材好,男模身材。

毫不夸张的来说,孟怀洋打他可以把他打趴下,但是李景年一拳下来,他可能会死。

所以刚才是李景年撞见他裸体的时候,他没有一丝犹豫,选择了哀求,而没有想过使用一些强硬的手段。

陈生生想了半天,又觉得心里不踏实,又打字说:【年哥,你之后的早午晚三餐,我都包了吧。】

李景年看到消息刚想回复不用,又看到陈生生发过来第二条消息:

【要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李景年犹豫了一下,回复两个字:【行吧】

陈生生就开启了给室友打饭的日子,每一天提前问好李景年想吃什么,然后早起去给他买早餐,就算是没课,也照送不误。

他是真害怕自己这个秘密被李景年说出去,每天勤勤恳恳的,打饭送水,连李景年去球场,他也跟着去。

这一举动自然就陈生生到了孟怀洋的关注,陈生生平时懒得不行,有时候宁愿吃泡面也懒得去食堂挤,而现在每天把饭送到李景年的桌上,显然很反常,但是没人去问到底怎么了。

这天,宿舍临时检修,全栋停水,要洗澡只能去公共的澡堂,停水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其他人都拿了洗漱用品去排队了,而陈生生在寝室里端着脸盆犹豫不决。

他们学校的公共澡堂是可以拉上帘子的,但是一个位置会安装两个淋浴头,现在全栋都要去洗澡,陈生生害怕自己去洗的时候,正好有别人进来,继而发现他身体的异常。

陈生生思索再三,决定晚一点再去,公共澡堂是11点停止营业,他十点五十再进去,那时候一定没什么人,他短头发,洗澡也快,十分钟足够了。

可是这样也不是很保险,他正琢磨着怎么办。

正巧这时候,李景年打完球回来,今天校队训练,强度很大,李景年练了下一午,出了一身汗。

陈生生一看他回来,眼前一亮,他自认为这段时间给李景年打饭,让他们的感情增进不少,李景年对他态度也挺好的,原本很怵李景年的,这会深觉李景年是个好人。

陈生生屁颠颠凑上去,把想要对方陪自己一块去澡堂的事情一说。

李景年扫了陈生生一眼,答应了,然后找了衣服和毛巾,拿了脸盆准备去出门。

陈生生连忙叫住他,说不是现在去,现在人太多了。

李景年解释道:“我先去洗个澡,晚点再陪你去不就得了。”他刚打球输了,语气有点燥。

陈生生一听见对方语气中的不耐便讪讪地笑,点头如捣蒜,忙说谢谢。

等到晚上十点半,陈生生才拿着脸盆要去洗澡,走到李景年身边小声提醒:“我们去吧。”

碍于寝室里还有人,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特别小。

李景年点头。

李景年先出去,陈生生紧随其后,寝室里的就剩下孟怀洋,另一位室友家里有事请假了,至今未归。

寝室门关上,孟怀洋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离开,总觉得不对劲,又联想到这段时间陈生生拼命讨好李景年的样子,孟怀洋心想,八成是陈生生嘴贱惹到了李景年,然后被李景年那家伙揍了一顿,看来姓李的下手挺重的。

否则的话,陈生生怎么会跟个哈巴狗一样讨好他。

孟怀洋想着,不经意间蹙着眉。他和李景年打交道的地方多,知道对方脾气不好,下手又黑。

该不会真把陈生生脑子打坏了吧?

学校男澡堂离宿舍很远,陈生生找了个最里面的位置洗澡,他赶紧拉上门帘,李景年也进去了,站在旁边。

这也是陈生生要求的,毕竟李景年穿着衣服站在外面守着也太引人注目了。

旁边路过的人本来没注意这里有人,但凡看到了李景年也会感觉奇怪的多看几眼。

陈生生一边脱衣服,一边小心地去瞄外面的动静,生怕有人来。

自从他的身体变了以后,他就对陌生人非常敏感,生怕有人发现他的不正常,有时候别人多看他几眼,他都忍不住心颤。

但是对于站在旁边看他的李景年,他却没胆子让对方转过头,别看自己。

没办法,李景年给他的压迫感太强了。

插上水卡,头顶的花洒打开,热水喷涌而出,陈生生站在水流之下,先是快速冲了一遍身体,又关掉开关,沐浴露被打成泡沫涂抹在他的身上。

陈生生只想着快点洗完早点回去,他低着头,认真细致的清洗自己的身体。

突然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很热。

这对陈生生而言,无异于惊悚片,他差点没有尖叫出声。

李景年盯着陈生生看了半天,下身的鸡巴胀得不行,自从那天的他看了陈生生的身体以后,他当天晚上就在寝室里偷偷打了两次手枪,今天又被这个骚货邀请着一块洗澡。

在他眼里,陈生生就是在勾引他。

陈生生:“年哥,你这是干嘛啊?”

陈生生怕李景年怕得不行,就算是现在被占便宜,也不敢厉声呵斥,只敢低声细语的说话,寄希望于李景年良心发现,主动停下来动作。

结果当然是痴心妄想。

李景年不光用手摸他的腰,还一步步地往上摸到了他的胸口,然后用一只手摸到了陈生生前几天才拥有的刚发育的乳房。

男人的掌心很大,越发显得陈生生的奶子小,那小奶子才发育不久,正是疼得时候,李景年揉了几下,陈生生就吃痛,眼泪下来了。

“年哥,你别……”

陈生生细声细气地求饶,李景年却不耐烦,拍了一下他的屁股,“闭嘴!”

陈生生被吓住了,生怕李景年发怒打他,一动也不动,紧接就被按住墙壁上,李景年的鸡巴从裤子掏出来,粗长的鸡巴抵着陈生生的股沟磨了几下。

陈生生感受到了那东西的炙热,下意识的就要拒绝:“年哥,你放过我吧,你这么大,我受不了的……”

李景年却说:“你就让我爽爽,你又不亏。”

陈生生心里暗骂:什么叫不吃亏,老子现在长了逼被你干肯定是我吃亏啊!就算是没有长,也是被你按着操,我又不是自愿的!肏你妈的李景年,狗畜牲,我看错了你,等你长了逼,老子一定把你操烂……

但是陈生生也只敢在心里骂一骂,真正对李景年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低声下气地求饶:“年哥,你别,你想要妹子吗?我给你钱你去找妹子吧,我不是女人……”

下一秒李景年就把陈生生压着,一手去摸他的屁股,顺着股沟摸到了前面那个小逼,温热的手指摸了摸那个柔软的地方。

李景年说:“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女人,女人又不跟你一样长了个鸡巴。”

李景年说着还伸手握了握陈生生的小鸡巴,陈生生的性器说小,其实尺寸还行,但是在李景年的鸡巴衬托下完全不够看。

陈生生听到这句话,又萌生一点希望,连忙说:“是啊,年哥,我还有鸡巴的,你用肯定不爽……”

“没事。”

李景年语气平静,“我又不用你这根东西。”

他说着,手指在陈生生的肉逼上搓了几下,紧接着很粗暴地将手指插进去阴道里去,那个小嫩逼本来就窄小,手指硬生生地戳进去,在炙热的阴肉里面快速插弄。

李景年的手指插进去了!

大脑内思绪混乱,陈生生下面又酸又胀,第一次承受异物的入侵。

那个地方,我自己都没摸过!

陈生生眼睛瞪大,他整个人气得不行,神色变幻,又恨又恼,张口就骂:“李景年,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不搞女人,来搞男人,你个恶心的同性恋,你脑子进水了,我操你妈逼的……”

李景年冷笑,顿时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巴掌打在陈生生挺翘浑圆的屁股上,“啪”的一声响,李景年常年运动,手劲特别大,这一巴掌本来就存了教训陈生生的心思,一点力都没收,硬是在白腻的臀肉上留下了鲜红的指印。

犹觉得不够,精瘦有力的手臂上肌肉盘虬,颜色淡青的青筋,手臂上蕴含着蓬勃的爆发力,宽且大的手掌高高扬起,然后重重落下,接连几巴掌都扇在陈生生的屁股上。

好疼。

陈生生被打疼了,又惊又怕,嘴里的污言秽语倒是停住了。

花洒的热水还在喷洒,热水冲得陈生生脑袋发晕,一时间他都不知道是自己这个身体变态,还是李景年这个傻逼更变态。

只听见李景年的声音伴随着水流声传入他的耳朵。

“女人可没有你这么下贱,挺着个骚逼和奶子在寝室里给我看,还让我看你这个贱货全裸洗澡,你不是勾引我是什么?”

李景年说完以后,单手钳住陈生生,整个人压着陈生生,迫使对方贴着墙壁站好。

他胯下的那根鸡巴已经鼓胀到了极致,硕大的一根,直直打在陈生生的大腿根部。

李景年右手握着那根性器,试图往陈生生的逼里塞。

李景年的鸡巴太大了,又粗又长,猩红的柱身鼓胀,上面遍布突起的淡色青筋,看着实在吓人。

那个圆鼓鼓的阴户实在太过于青涩,又没有做好润滑,鸡巴进入的很是吃力,李景年只能打消立马操进去的心思。

粗壮健硕的阴茎对准那个小小的肉壶,红润的龟头在入口处,随意打着圈摩擦。

陈生生双手贴着墙壁,头顶的水流砸在他的脸上,他闭着眼睛,清澈的水珠凝结在他的脸颊,鼻头都是透明的水液,乌黑浓密的睫毛猛烈抖动。

他是真的害怕。

以这个姿势,李景年能够从侧面清楚地看见陈生生发白的脸色,感受到对方因为恐惧而紧闭双眼。

他莫名的,心情十分愉悦,宽大的手掌覆盖住在陈生生的腰侧,固定住陈生生的身体。

硕大红润的龟头在小逼穴口浅浅戳弄,紧致的肉逼第一次接触这根东西,透明的水液飞溅,肉道渐渐放松,软红的逼穴蠕动,分泌出一点透明的水液。

陈生生被身后的男人顶着,脸颊贴在冰凉的墙壁上,他的脸又很烫,下面那两条腿又白又直,膝盖顶在墙壁瓷砖上,随着身后男人的动作,腿挨着冰凉的瓷砖,蹭了几下,膝盖蹭得泛红。

以一个后入的姿势,李景年掐着陈生生腰的那条手臂上面肌肉绷紧,淡色的青筋突起,挺胯直入。

第一次尝试,只塞进去一个龟头。

里面又热又紧,娇嫩的逼肉被龟头捅开,尝到滋味的鸡巴胀得可怕,奋力往里面挤,恨不得就这样将整根阴茎全都塞进去。

白嫩敏感阴户的初次开苞,居然会在这样一个公共澡堂。

头顶的花洒还在喷洒热水,狭小的隔间内热气腾腾,纯白的瓷砖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水膜。

又热又湿,潮气上涌。

陈生生脑袋都是木的,他抿了抿嘴巴,在混乱之中睁开眼,遭受莫大的耻辱,眼眶微红,温热的水流顺着他的颧骨流落,头发已经被完全浸湿,漆黑凌乱的发丝沾了水液,黏在光滑细腻的脖颈。

天花板上的大灯明晃晃的打在他们头顶。

陈生生眼眶泛着红,被迫接纳对方的撞击,他的双腿随着身后人的动作而颤抖,无意识张开唇,舌尖伸出来一点。

舔到了一点温热的水液。

眼眸中满是茫然。

好脆弱。

李景年嘴角上扬,那张冷酷至极的脸上突兀地露出一个笑容,像是大型猛兽猎食后的得意,或许用炫耀这个词更为贴切。

霎时间,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他握住陈生生的一只手腕,另外一只手钳住腰侧的软肉,腰背弓起身形,猛烈地摆胯挺动。

瘦弱的男大学生就这样臣服在他的身下,胯骨撞击的声音在隔间内响起,又湮灭于水流声下。

李景年每一下都撞得很用力,粗大的性器顺着湿软的逼道,猛地操进去,又小又浅的逼腔几乎要被撑满。

青年平坦白皙的小腹微微鼓起,透明的水流顺着脊背滑落。

李景年低下头,伸手去捏陈生生的下颚,强迫他转过头,然后轻轻地笑了一声,若有其事的评价:

“骚死了,老是勾引我。”

这句话一下点燃了陈生生的怒火,原本苍白的脸色霎时气血上涌,明亮的眼眸中染上了愤怒的色彩。

“你胡说什么!我他妈什么时候——”

下一秒,李景年含住了他的唇,剩余的字眼堵在喉咙间,怎么也说不出口,挣扎之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陈生生觉得李景年简直不讲道理,自己什么时候勾引他了,明明是他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自己才对他没有设防。

想到这里,陈生生又觉得自己真是傻逼,蠢的要命。

要是换了李景年长了逼邀请自己去澡堂洗澡,自己虽然不至于强上,但总归也会多看几眼。

当时自己怎么就相信了他,觉得李景年会帮自己保守秘密呢?

对方分明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禽兽。

真的是脑子坏了。

又蠢又傻逼。

陈生生无声咒骂,眼瞳中蒙上一层水雾,花洒还开着,分不清是洗澡水还是眼泪。

两人的体型和力量悬殊巨大,以至于陈生生一直被李景年压着,动弹不得,更别提反抗。

借他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真的张嘴骂李景年,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

陈生生真的觉得,辱骂只会让李景年更加兴奋。

李景年一手摸奶子,一手揉逼,直到小逼流出了点水,感觉到陈生生的肉穴放松了些,又挺腰把鸡巴往里送。

陈生生双腿分开,腿肚子都在颤抖,他算是明白了,今天自己肯定逃不过,只能被迫接受陈生生李景年的强奸。

尽管他心里已经操到李景年祖宗十八代了,嘴上却是很小声的,请求着对方:“啊……你轻一点,年哥……疼……”

声音很小,像是被捏住命运后颈的小土狗,只能发出嘤嘤唧唧的哭声,祈求得到命运之神的垂怜。

李景年“嗯”了一声,神色收敛,他的动作放慢了些,竟然含着一点温柔的意味。

那根红润的大鸡巴在小逼里,慢慢抽动,他单手抓着陈生生的乳房,随意揉捏,用刻意用手指去搓弄透着粉意的乳头。

渐渐的,陈生生得到了一点趣味,细密的快感席卷,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

紧致逼穴里骚肉不停地挤压蠕动,敏感的肉道分泌出骚水,整个小逼的肉道变得湿滑,透明的水液濡湿整个殷红的穴道。

逐渐松弛的肉道,已经能够接受鸡巴的完全插入。

陈生生也在快感驱使下,控制不住地大口喘息着,从喉咙间蹦出来的字节,声音细弱,像极了性爱时助兴的呻吟。

真正沦落到这个地步,陈生生才发现以往看的那些黄片全都是骗人的。

这场性爱谈不上毫无快感,但是那种上来就被操得欲生欲死的状态,根本不存在。

小腹间胀得厉害,下面被塞进去一根那么大的东西,又胀又热,他的脑子一片浆糊。

蛮横、激烈、重复机械性的性交,逐渐让他招架不住。

偏偏李景年这个狗逼操得又深又有力,陈生生整个人仿佛被钉在他的身下,接受这激烈的操干。

“唔……”

细碎的呻吟,犹如发情的小兽。

陈生生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

下身那个敏感的小逼被塞得很满,里面的软肉都被操开了,他竟然产生了一种自己会被李景年操烂的错觉。

李景年一边干他,一边伸手到前面去,单手握住他的小鸡巴撸动,指尖剥开包皮,随意抚摸鸡巴柱身。

粗糙的指腹抚慰敏感的肉柱,陈生生的鸡巴实在不争气,在这种情况下,都很快硬起来,滚烫的一根,龟头前沿流着腥味的液体。

没过几分钟,陈生生的鸡巴就率先喷出了精液。

白浊的精液射在白瓷砖墙壁上,很快就被水流冲走,还有一些浓白的精水顺着红润龟头滴落,留到了李景年手掌心。

李景年有些诧异地说了句:“这么快。”

其实他这句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感叹一句,但当这句话落在陈生生的耳朵里,又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对方在嘲笑他的性能力。

陈生生原本就自卑自己的性器小,现在被嘲讽,他的脸涨得通红,想骂人又怕挨打,支支吾吾半天蹦出一句:“我还是处,我们处男都这样……”

“是吗?”

被那句处男取悦到了,李景年轻笑了一声,他没再说话,转而将双手放在陈生生的胯骨位置,让人双手抵在墙上,继续挺腰操干。

猩红的鸡巴一次又一次肏进那个窄小的肉逼里,李景年用得劲不小,身体撞击陈生生的臀肉,白嫩的臀肉被撞得泛红。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李景年终于有了射精的欲望,他低头,一口咬在陈生生的肩膀,力度不大,将那块白嫩的皮肤咬得呈现出一种嫩红色。

然后健壮有力的狗公腰往上用力一顶,狰狞滚烫的肉屌整根没入湿热的逼腔内部,龟头碾压过敏感点,李景年的喘息声沉重,喉结滚动几下。

硕大的肉屌彻底在陈生生的体内释放出来。

陈生生被干得失神,也达到了高潮。

第一次体会到了女穴高潮的感觉,腿心湿腻的一片,小腹鼓胀得厉害,全都是李景年射进去的精液,量太多了。

陈生生都怀疑李景年这个贱人是不是八百年没弄过了。

完事后,陈生生腿肚子都在打颤,他贴着墙壁站着,脸颊贴着冰凉的墙面,狼狈地喘着气。

李景年要帮他清理干净,他死活不让,刚刚叫得欢,现在又害羞了。

陈生生把李景年推出去,他要自己清理身体。

见陈生生现在还能动,李景年也没强求,说了句在外面等他,就利落的出了澡堂。

独留陈生生一人在里面清理身体。

空荡安静的浴室内,陈生生自己掰开穴导精,伸手指进去抠出那些脏东西,心里委屈得要命,明亮的眼瞳覆盖了一层水雾。

他真的被李景年操了,像个女人一样被压在墙壁上被对方强暴。

这样的场景他只有在小黄片里见过,往日他看见这种黄片,都会兴奋的不行。

脑容量本就贫瘠的大脑被最原始纯粹的欲望驱使,恨不得自己上阵。

但是现在轮到他,所有的兴奋都变成无力。

他现在都没处说理去,他去报警,说不定还会上新闻。

那些无良媒体肯定会取什么“震惊!高校男大学生竟是双性人被室友按在公共澡堂侵犯!”的标题,然后一堆人对他指指点点。

现在网络那么发达,身份信息泄露那么严重,说不定还会传到网上去。

他的名字、长相、学校……通通都会被曝光。

他就没办法做人了。

狗媒体也不会在乎我的感受的,标题肯定比这还要劲爆。

我还是双性人,说不定警察叔叔还不受理这个案子呢。

陈生生这样想着,脸皱成一团,委屈的要命,眼泪控制不住哗哗流,又被洗澡水带走。

光是平复情绪就花了十多分钟,陈生生想了半天,决定硬气一回,去跟李景年讲清楚。

如果再发生这种事,他就要去告李景年强奸,大不了大家一起没学上,沦为没有毕业证的可怜虫。

以后都只能拿着高中文凭去工地搬砖,去电子厂打螺丝。

陈生生打定主意,擦干净身体,穿好衣服出去,李景年就守在澡堂门口,旁边站了个阿姨。

一见他出来,李景年就对着阿姨说:“您看,我没骗你吧,我室友确实在里面洗澡。”

阿姨看了陈生生一眼,发现确实有人在里面,心里还有点不高兴,她提醒了一句:“你也要有时间观念,阿姨也是要下班的,平时11点准时关门,你这都11点半了。”

陈生生和李景年连连点头道歉,见他们态度良好,阿姨又问他们东西拿全了没,拿全了就赶紧回宿舍楼,马上就要关寝室门了。

陈生生和李景年就这样回去了,学校内的路灯都关了,一路上仅仅靠一点微弱的月光照亮道路。

陈生生看着身边人高马大的李景年,愣是没有把那就“再这样我就告你强奸”说出口。

刚进宿舍门,灯是暗的,陈生生去开灯,房间里的灯一亮,坐在门口的孟怀洋把陈生生吓了一跳。

孟怀洋的椅子就对着门口,他本来就是靠床的位置,他也没玩手机,就那样安安静静的坐着,冷着一张帅脸,看着跟别人欠了他十万八万一样。

真晦气啊。

陈生生下意识就要骂“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但当他看见孟怀洋的眼神时,又把这句话硬生生咽回去了。

他真的怕孟怀洋打他,再加上他今天实在太累了。

今天就不和你这个傻逼计较。

陈生生在心里找了个借口,便把洗漱用品放回原位,自己蹭蹭地上床,床帘一拉就准备睡觉。

陈生生脑袋刚沾枕头就陷入深度睡眠,寝室里诡异的氛围和他全然无关。

李景年就在寝室里换了睡衣,胸膛和后背的抓痕十分显眼,那是陈生生刚刚在澡堂一边哭一边抓的。

李景年的身材实在好,胸肌和腹肌块块分明,肌肉健硕,只是乳头旁边的红色抓痕实在惹眼。

尽管李景年不在意这点伤带来的痛感,更不在意陈生生留下痕迹,身旁毫不掩饰的窥探目光还是让他有些不自在。

感觉被目光冒犯的李景年,眉峰微皱。

一旁的孟怀洋盯着李景年,终于忍不住,问:“你跟他去干嘛了?”

李景年眼皮撩了一下,他觉得孟怀洋这个问题问的好奇怪。

他指了指陈生生的脸盆,那里面还有陈生生换下来的脏衣服,面色坦然:“去澡堂洗澡了啊,还能干嘛?”

见李景年说话坦荡,也没有对陈生生有恶意,孟怀洋舒了口气,“我还以为他得罪你了。”

得罪?

李景年看向陈生生的床铺,床帐严严实实的挡住了里面的场景。

李景年语气平淡:“他哪里敢啊。”

确实,相处两年,所有人都知道陈生生就是一个怂逼,哪里敢得罪人。

孟怀洋点头,眉头微挑,对着李景年那些暧昧的伤痕,调侃道:“交女朋友了?这么辣。”

李景年脸色不变,“嗯,谈恋爱了。”

还是那样平淡的语气,却有带着一点说不出的感觉。

落在孟怀洋耳中,自然就是对方承认交女朋友了,他心情莫名放松了些,他和李景年关系一般,谈不上好兄弟的地步,但好歹大家一块住了两年,面上交情还是过得去的。

孟怀洋笑着:“什么时候带出来一块吃饭,让我看看什么样的美女能拿下你啊。”

美女吗?李景年那种异常冷峻的脸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小幅度的点头,道:“下次有机会。”

得到回复后,孟怀洋没再问其他问题,也上床睡觉了。

李景年看了一下群里消息,没着急上床睡觉,他把寝室里的灯关了,自己开了盏小灯,在电脑前面忙了好一阵才把作业上交。

十一点四十,寝室里很安静。

安静的甚至可以听到睡梦中的人呼吸声。

李景年再次看了一眼那遮得严严实实的床帘,没听见他的任何动静。

睡这么早?

以前可是会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折腾很久的。

陈生生第二天早上猛然惊醒,寝室里已经没人了,他一看手机,已经到了九点。

今天是补考的日子,九点二十分开考,陈生生顾不上身上的酸痛,连忙下床换了衣服鞋子,

冲到阳台以最快的速度洗漱,从宿舍楼一路狂奔到补考的教学楼。

他们男寝本身就离教学楼远,平时走路要走半小时,陈生生一路狂跑过去,刚好赶上了一班电梯,顺利卡点进了教室。

代价就是,到了发卷的时间他还在激烈的喘息,满头大汗。

一看就知道是睡过头了。

前座的女生注意到了以后,好心的给了他一包卫生纸,让他擦擦汗。

陈生生看了她一眼,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补考试卷发下来,陈生生才发现自己忘了带笔了,他无地自容,过来补考还没带笔,光是这个态度,这个出了名严苛的教授肯定又不让他过了。

该死的李景年,早不搞晚不搞,偏偏选在昨晚搞。

害自己连闹钟都忘了定,又他妈睡过头。

没爹妈的东西,狗比李景年。

陈生生只敢在心里骂骂,也不敢真的骂出声,更不敢打扰别人答题。

直到讲台上的教授注意到了他一直未动笔,以及他过于苍白的脸色。

教授慢慢从讲台走到他旁边,低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陈生生一跳,他一抬头才看清楚眼前男人的样子。

是学校里那位出了名好看的教授——白酌。

白酌这个名字,不光是代表好看,上课更是严格,同系的学生只要上他的课,别说逃课了,连请假都少有。

他确实适合当老师,上课幽默风趣,言之有物,很少有学生不喜欢他,大家反而都很爱上他的课,甚至还有外院的过来蹭课,就是为了近距离欣赏一下他那张脸。

年轻、好看、多金、教授,这些字眼排列组成,成为一个白酌。

年少有为的程度已经突破陈生生想象的极限了,有一次他出去兼职打工的时候,在路上碰见了白酌开车出去,很明显是豪车,只不过陈生生见识少,当时他偷偷拍了一张照片,在网上一查,两百万起步。

陈生生以前就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有钱人,但是这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接触到真实的有些人。

他私下没少揣测这位教授肯定家境很好。

没靠关系能升这么快?打死陈生生,他都不相信。

不管私下怎么不屑,轮到真的近距离接触对方的时候,陈生生眼睛都不敢和教授对视,声如蚊呐:“我,忘记带笔了。”

害怕得跟只鹌鹑一样。

白教授微抿了一下唇,闻言很是无奈,“你这是不想要这门课的学分了?”

完了。

老子真要挂科重修了。

陈生生低下头,没说话,脸色难看至极,像是认命一般。

过了一会,教授就从他身边离开了,陈生生不甘心翻开桌面上的试卷,琢磨一会发觉自己会做这些题目,就差个笔了。

“给。”教授言简意赅。

安静的考场内,声音特别明显。

陈生生茫然抬眼。

一支黑色的中性笔落在他的桌面上,是教授给的。

陈生生拿起来笔,连忙说谢谢。

教授点头,没说话,脸上没什么表情,十分严肃。

陈生生大概花了40多分钟写完了这张补考卷子,抬头一看,他的视力很好,坐在坐后排也能清楚看见黑板上面悬挂的时钟。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二十多分钟,又看见周围的人都在埋头奋笔疾书,把陈生生整得不自信了。

难道我理解错误了?这题目有那么难,需要写这么久?怎么大家都没写完啊……

陈生生又翻看了几遍试卷,仔仔细细看了题目,深觉得自己写的没什么问题。

不枉老子这阵子看书那么用功。我果然是天才,别人听那么久课,我都没听,随便看几天书就能写得这么好。

努力是不会骗人的,陈生生美滋滋地上去交卷,把笔还给了教授,还很有礼貌的再次道谢了,离开了教室。

年轻的教授坐在讲台,看着这第一张提前交卷的试卷,翻看了半天,陷入了沉思。

陈生生考完试已经快将近十一点,他早上醒的晚,当时因为补考快迟到,顾不上其他,他直接奔教室去了,还没吃早餐。

这会肚子饿了,跑去食堂买了份包子和豆浆,思想来去,不是很想回宿舍,觉得自己可以在学校内溜达下。

他一边叼着包子吃,一边在学校里面瞎逛,顺着人潮走到体育馆附近。

明明是星期六,体育馆里面人声沸腾。

又有比赛啊,我去看看热闹。

陈生生这样想着,他啃完了包子,此时端着杯豆浆正在喝。

到篮球馆内,里面人特别多,大半个场馆都坐满了,陈生生找了个空位置地方坐下。

陈生生其实不怎么喜欢篮球,现在只是单纯的看个热闹而已。

此时,球队下场休息,篮球馆内人特别多,也特别吵。

旁边女同学很热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大声说话:“同学,你也是东大的吗?”

东大就是陈生生的本校,他点了点头。

在看到陈生生点头,确认是自己人以后,女同学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她把旁边多的手掌加油拍子塞了一个到陈生生怀里。

因为现场实在太吵了,女同学只得扯着嗓子跟陈生生说话:“同学,待会记得给校队加油啊,今天咱们校队打隔壁体校,输人不输阵啊。”

陈生生当着同学面点了点头,表面是热心维护学校荣誉的好同学,其实心里在想,校队那些人敢跟专业的打,真是自不量力,人家都是国家运动员起步。

中场休息结束,双方队友又上场,看着两边上来的两队篮球队,陈生生突然想起来了,李景年也是篮球校队的。

以前大一的时候,他们宿舍还集体去看过他的比赛。

果不其然,陈生生很快就在队伍中发现了李景年。

篮球队的成员普遍都很高,长得也不赖,即便如此,李景年在一众帅哥中还是显得极为突出。

李景年个头高,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穿着篮球背心,两臂肌肉结实,他正侧过脸同身旁的队友说话,五官俊朗,凌厉流畅的下颌绷紧,神情凝重。

陈生生早就从学校论坛上知道他很受女生欢迎,但是时隔这么久,再一次来看比赛,李景年好像人气更高了。

现场不停的加油呐喊,陈生生都能听到好几个妹子都在喊李景年。

陈生生摇了摇手中的手掌拍子,心里嫉妒得不行,妈的,这群女的到底怎么想的?李景年有什么好啊?一个强奸犯,变态男。

陈生生越想越气,眼睛直勾勾盯着李景年。

老子倒要看看,这傻逼能进几个球。

……

盯了大概半小时,陈生生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狗比,居然进了两个球,还是全场拿分最多的。

陈生生虽然不怎么喜欢篮球,但是基本计分规则还是知道的,再加上上半场的得分比,本校和隔壁体校的分居然相差不大。

旁边的女同学说那句熟人不输阵就是以为本校输定了,只希望别输的太难看罢了,此时看见比分差不多,更是激动的扯着嗓子大喊加油。

特别努力,特别热血。

但凡场上没有李景年,陈生生高低也会喊几嗓子加油,毕竟出于学校荣誉,可偏偏人就在场上。

陈生生阴暗的想,最好李景年这个贱人马上摔跤被换下场。

此时,队友把球传给了李景和,李景和的动作行云流水,跑到临近白线,双臂高举,一投。

又是一记三分球。

篮球馆内一片沸腾,不断有人在喊牛逼。

操,又被这个傻逼装到了。

陈生生恨得牙痒痒,又烦又气,直接把妹子塞给他的道具放座椅上,转头离开了。

陈生生也没地方去,出去玩他舍不得花钱,学习也没劲,只能继续回宿舍打游戏。

一进门,就发现之前请假回家的室友林哲远回来了,宿舍内还多了两个大人,男的在帮室友换被套和床单,女的在整理东西,看样子像是林哲远的父母。

自己的室友林哲远则站在一旁。

一见到陈生生,那个中年女人就开口打招呼:“同学你好啊,你是小哲的室友吧。”

陈生生愣了一下,心想平时林哲远挺人模狗样的,怎么爸妈一来就变成残废了,自己一动不动的,看不出来,还是个爹妈宝。

不过这些都是他的腹诽,自然不会说出来,面上还是乖乖地跟女人打招呼:“阿姨好。”

“哎,好孩子。”

女人笑了笑,从旁边的零食里随便拿了几件,“来,你拿去吃,吃完了再找小哲要啊,阿姨特意买了很多,就是带给你们吃的。”

陈生生先是客气客气推脱说不用,随后在对方的坚持下,只能收下了。

陈生生拿着小零食一看,好家伙都是进口货,上面的都是一些外文,还不是英文,他都看不懂。

随手拆了个巧克力吃了,发现确实不错,甜度适中。

吃人嘴短,陈生生起身去打了壶水,又从自己柜子里拿了一次性杯子和茶叶,给人泡了茶。

这罐茶叶还是他从老家带来的,平时他一般都喝饮料喝开水,没泡过几回。

其实不是什么大事,那对中年夫妇接过茶之后,倒是一脸动容,特别是那个女人,一脸欣慰地拉着陈生生的手,“好孩子,谢谢你给阿姨叔叔倒茶,你叫什么名字呢?”

“陈生生,生命的生。”陈生生回答。

女人从口袋里掏了掏,又掏出来一个红包,非要塞给陈生生,让他去买东西吃。

“我们小哲有你这样的室友,我们就放心了,生生,阿姨想请你帮个忙,你以后多照顾一下小哲,吃饭,出去玩都带着他一点。”

非亲非故的,陈生生哪里肯要红包啊,一直不肯收,“阿姨,我不要红包,我们宿舍关系都挺好的,你放心吧,我们室友都挺照顾彼此的。”

彼此照顾个屁。

林哲远这小子孤僻死了,像个社恐一样,当了两年室友,从头到尾说话不超过十句。

女人很显然也知道自己孩子什么样,于是就更加高兴了,心想:多好的孩子啊,还知道在自己面前说小哲的好话。

于是非得塞红包给陈生生,边塞还说:“阿姨不光给你呢,连其他人都准备了,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

陈生生一听连孟怀洋和李景和这两个傻逼都有,就没怎么推辞了,只是接过红包放进口袋,他冲林哲远爸妈笑的很开心,“那好吧,谢谢阿姨。”

陈生生转头又对林哲远说了句:“林哲远你爸妈对你真好啊。”

旁边的林哲远听到这句话,突然转过身,面色难看,瞪了陈生生一眼。

干嘛?有爹妈在了不起啊。

陈生生被瞪得莫名其妙的。

只看见旁边的女人面色一顿,她解释道:“生生,我是小哲的小姨,这是他姨夫。”

原来是自己认错了,陈生生有些尴尬说:“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你们是他爸妈呢,我说怎么这么年轻呢。”

也就是认错人而已,林哲远发这么大火干嘛,陈生生心里不忿。

女人冲着陈生生歉意地笑了笑,她一手拉着林哲远的手,去教育他,“小哲,你同学又不知道,别发那么大脾气,你一定要跟同学们好好相处啊,不然小姨肯定不放心的,好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小姨跟姨夫要赶飞机了,妹妹还在家呢,你有事一定要跟我打电话,知道了吗?”

林哲远点了点头,依旧没说话。

女人又掏出来另外两个红包塞给林哲远,“这个你等下给你另外两个室友,就说小姨给他们的,让他们去买点零食吃,知道了吗?”

林哲远应了一声。

女人指着地上的垃圾袋什么,对着林哲远说道:

“好了,你自己把垃圾收一收,准备送我们出去。”

趁着林哲远收拾东西的时候,小姨冲着陈生生招了招手,示意他跟着自己。

陈生生跟着对方到了阳台上,把玻璃门关上,隔绝大部分声音。

陈哲远的小姨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生生啊,我们家小哲我知道,不爱说话,从小就不爱跟人玩,性格不好,但他其实是个好孩子,特别重感情,以后还要你们多照顾他,这次他回家呢,是因为我姐姐过世了。”

陈生生原本一直敷衍的点头,心想刚开学的时候,我们就试图叫过他一块玩了,他都不搭理,别说一块玩了,连个眼神都不会给你的。

结果听到最后那句话,陈生生愣住了。

阿姨的姐姐……过世?

那不就是林哲远的妈妈吗?

陈生生愣了愣,抬头看向面前的女人。

女人的脸色苍白,眉宇间满是忧郁:“阿姨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情拜托你,就是如果你发现小哲的状态不对,立刻拦下他,给阿姨打电话好吗!”

“小哲从小就父母离异,当时他爸爸条件很好,我们家条件差,小哲宁愿跟着我们吃苦,也不要他爸爸。现在我姐姐去了,他回家以后,好多天都没说话,我怕他做傻事。”

陈生生突然听到了一堆关于林哲远的家事,脑子里乱的很,但是当着人阿姨的面,还是重重点了点头,用手机记了小姨的手机号。

“阿姨,你放心,我肯定看着他,不会让他死的。”

小姨笑了一声,“谢谢你。”

陈生生跟着林哲远,一块送了小姨跟小姨父走,其实也就是送到宿舍楼下而已,在看着他们两坐上车以后,他两上楼返回宿舍。

陈生生一边上楼,一边琢磨怎么安慰林哲远两句,又觉得很尴尬不好开口。

毕竟他们之前又不是很熟。

想着想着,愣是没说出一句话,两人就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宿舍门口。

伸手握住门把手,刚推开门。

里面传来一句阴阳怪气的男声——

“真稀奇啊,陈生生居然跟着林哲远回来了。”

阴阳怪气说话的人是孟怀洋,他坐在书桌前,面前的电脑开着,屏幕上显示正在游戏大厅界面,还没进去局内。

陈生生没忍住,立刻回嘴:“你有病啊!”

孟怀洋顿时一愣,他没想到陈生生居然敢回嘴。

要知道陈生生在他面前已经当怂包好多回了,自从当初闹掰以后,陈生生就怕他怕得要命,躲了好多回,每次都跟鹌鹑一样,根本不敢起冲突。

孟怀洋站起来,凌厉的眉眼挑高,道:“你说什么?”

等他反应过来,再质问陈生生的时候,显得也没有那么凶了。

所以罕见的,陈生生这次脾气也上来了,他生出了一点勇气,又复述了一遍刚刚的话:“我说你有病。”

说完,他见孟怀洋想要上前来抓他,立刻躲到了林哲远的身后。

怂得特别快。

孟怀洋抓不到他,脸色难看,怒瞪陈生生一眼。

又对着林哲远,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有些人就是贱,今天看似跟着你,再往前两天,还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当舔狗呢。”

很明显在骂陈生生是舔狗,陈生生顿时就炸了,脑子里都是懵的,脆弱的雄性自尊心碎成一地。

陈生生觉得耻辱万分,觉得孟怀洋这个贱屌还在记恨自己,再加上以往老是被欺负,新仇旧恨,不共戴天,恨不得现在找孟怀洋拼命。

陈生生口中骂道:“你他妈瞎说什么呢!”

孟怀洋:“我说谁谁心里清楚,今天还去体育馆当拉拉队呢。”

体育馆?这傻逼怎么知道我去了?

陈生生眼睛转了一圈,觉得自己抓到了一个对方的把柄:“你跟踪我?”

孟怀洋冷笑一声,俊秀的脸上表情十分冷淡,他抿了抿唇,微微抬着下巴,冷冷地注视陈生生:“谁他妈稀罕跟踪你啊,傻逼,老子是学生会主席,今天活动就是我负责的。”

“就你他妈还当主席,你这个恶心的变态,死gay……”

陈生生一边骂,一边就扑上去想要打孟怀洋。

由于身高差距,和力量悬殊太大,还没真打到人就被孟怀洋按下了。

如果说刚才孟怀洋的脸色叫难看,此时他的脸色就是想要杀人了。

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陈生生,他满脑子怒火:“你他妈再说一遍?”

陈生生被对方的眼神吓得一瑟,不敢再开口,只是脸色很臭,很明显还不服气。

孟怀洋捏着他手臂的手十分用力,好像要把他的骨头都捏碎了。

陈生生的手疼得厉害,脸色苍白,又不挣脱不开,顿时心生懊悔,刚才就不该搭理这个傻逼的。

林哲远就在一旁看着两人,面无表情,好像两个室友打起来跟他无关。

他掏了掏口袋,离这两人远了点,把小姨交给他的红包分别扔在了孟怀洋和李景年的桌上。

“你们干嘛?”

两人僵持之际,好在李景年及时出现,他蹙着眉,看着一脸吃痛的陈生生,他伸出手抓着孟怀洋的手腕。

对方还不肯让步,李景和脸色变得凝重,宽大的手掌用力,肌肉绷紧,愣是把孟怀洋的手掰开了。

陈生生只觉得自己骨头都要被捏碎了,他除了小时候被塞到农村养,严格意义上也没有受过多大苦,甚至因为是爷爷奶奶身边唯一的小辈,老头老太太简直把他当小皇帝一样宠爱。

宠着惯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别说劈柴烧饭做农活了。

他做过最难的事情,就是跟着爷爷背后一块去捡柴火,爷爷还担心东西太重了,压得他长不高。

把筐里的木柴减了又减,才肯叫他背,没走多远就要停下来歇一歇那种。

即便是后面不读书被爹妈、大哥、老师教训,也是打手心居多,从来没跟外人真打过架。

因此孟怀洋这一下,确实把他弄得很疼,陈生生很没出息的眼睛红了,生理性的泪水充斥眼眶。

他赶紧低头,生怕这三个人看见自己的眼泪,殊不知落在别人的视线里,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李景年一眼就看见陈生生眼眶都是红的,他就没见过这么怂,又这么娇气的人。

孟怀洋的为人,李景年还是知道的,他想都不用想,就肯定是陈生生又说了什么垃圾话惹到孟怀洋了,才会让他那么生气,恨不得把人骨头拆了一样。

寝室僵持的氛围实在不算愉快,李景年思来想去决定自己来调停,他看了一眼孟怀洋,开口道:“我不知道你们今天怎么了,但大家都是一个寝室的兄弟,以后别打架,传出去让人笑话。”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搞得好像他李景年是老大一样。

陈生生听到这话,心里愤愤不平,在心中暗骂:李景年狗比东西,明明是老子挨打,你还护着孟怀洋。

但是没办法,一个孟怀洋都能把他打残,再加一个李景年,他真的会被打死。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陈生生瘪着嘴巴,忍住泪水,率先应了一声。

“嗯。”

他带着哭腔,又补充了一句:只要他别来招我。”

依照陈生生对李景年的猜测,这个死官迷,大一就去竞选班长,分个寝室也要主动当宿舍长。

一直都是隔壁系辅导员的心头好,肯定不喜欢别人反驳自己。

所以,他主动示好,先扞卫李景年的威信。

以求猥琐发育,争取下一次再打架,李景年多站在他那边一点。

果不如其然,陈生生说话以后,李景年的脸色变得好看了一点,只转头看向孟怀洋,等待他的回答。

孟怀洋看着他们两个那副狗样子,心里气愤不已,心想:这傻逼陈生生舔了姓李的这么久,姓李的也没多照顾他啊,陈生生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当舔狗也不选个好一点的主舔?

但其实孟怀洋也知道今天是自己先挑事,刚才一气之下直接上手,他其实也没想真的弄伤陈生生,只不过是看不惯而已。

现在有人出面调停,也不好不给李景年面子,于是这位大少爷收敛了脾气,轻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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