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逃追捕狐妖转世乱人L惨遭娈N
贺兰山林间,一位道士在雪地里追赶着一只受伤的白狐。那是一只修行千年的九尾狐,因在修炼时中了道士的圈套,身受重伤,已经奄奄一息。待那道士顺着血迹找到狐妖的时候,却发现地上只有一具毫无生气的狐尸,元神和内丹都不知所终。看来是这狐妖的元神带着内丹弃身而逃了。不过元神离了肉体,不出三日便会消散,道士只用追踪妖气,便可寻到元神,将其收伏。
贺兰山东面不远处便是党项人新建的国都兴庆府。两日后,兴庆府内左厢军将领米禽岚邵的府上喜庆又紧张,正等待着米禽家的第二个孩子出生。本来一切都看似顺利,眼见婴儿呼之欲出,可突然间,那胎儿竟在母亲的腹中疯狂地拳打脚踢,像是在与人缠斗。米禽夫人顿时肠穿肚烂,汩汩的鲜血从下体涌出,等婴儿终于被产婆拉出来的时候,她也因失血过多气绝身亡。
米禽岚邵悲痛欲绝,看着自己刚出生就害死亲娘的儿子,气得上前一步就将他从产婆手中夺过来。就在这时,一个道士不请自来,飞身踏入院中。可他此时很是纳闷,刚才明明查看到这座宅子里有妖气,怎么现在却丝毫感知不到了呢?
他抬头看着屋里的米禽岚邵,见他怀中抱着一只浑身还裹满血水哇哇啼哭的婴儿,顿时明白了。狐妖已转世成人,他便不得随意斩杀,更何况他感知不到妖丹的气息,估计已经丢失,那这孩童就成不了妖了。只是这孩童命格注定,此生颠沛邪乱,不得善终,且看他历此世一劫,能否修成正果吧。
“此孩童命带孤煞,克父母克兄友,望慎待之。”道士留下这句话,便拂袖飞檐而去。
米禽岚邵还陷在悲痛中,听了道士的话更是愤恨不已。他举起手中的婴儿,重重摔到了地上。那婴儿被摔得口吐鲜血,顿时断了哭声,眼看着几乎没了气息。下人们吓得赶紧跪了下来,大气都不敢出。
可不一会儿,啼哭声又响了起来,那婴儿咳出口中的血沫,竟又活了过来!米禽岚邵大惊,只觉这果然是个不祥的怪胎,忍不住拔出佩剑,想要一剑把他刺死。这时他六岁的大儿子米禽辰朔扑过来护住那婴儿,哭求道:“求爹爹放过弟弟吧!”
“他害死了你的母亲!还会克死我们全家!”米禽岚邵怒吼道。
“可他只是个婴孩,什么都不知道,又有什么过错呢?”米禽辰朔坚持道。
府里其他人也跟着求情。无论如何,小公子也是米禽家的亲骨肉。米禽岚邵心中仍然怨恨,但也终于心软下来,留了这婴孩一命,并按照妻子生前的意愿,给他起名“牧北”。
米禽牧北因为出生便不祥,一直被父亲和府里人冷落虐待,只能住在柴房旁阴暗的小屋里,吃着残羹剩饭,穿着单薄的麻布衣。只有兄长米禽辰朔偶尔照顾他一二,时不时给他偷偷带一块肉,或者塞一件旧棉袄。
他还时常遭到父亲的毒打,经常被折磨得遍体鳞伤。但奇怪的是,他身上的伤似乎总能好得很快,甚至有一次他被打断了小腿,第二天就又活蹦乱跳起来。米禽岚邵一开始也有疑惑,找过郎中术士来看,却看不出任何异常。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甚至觉得这是好事,反正怎么折磨都不会死,他也就越发残忍地对待米禽牧北,每次都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伤虽然好得快,可痛却是真真切切的。米禽牧北就在这样无尽的痛苦中长大,幼小的他手无缚鸡之力,无论求饶还是反抗都无济于事,只能任凭父亲打骂践踏,甚至到后来连他自己都麻木了。
转眼到了他十岁的生辰,这一天也是他母亲的忌日。他从来都过不了生辰,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被父亲带到安葬母亲的灵慧寺给母亲磕头,并且免不了一顿拳打脚踢。
这一天,米禽岚邵在妻子的坟前踹完米禽牧北,又把他拎到寺院的客房,将他一把扔到床上,然后关上了门窗。
米禽牧北蜷缩在床的一角,小小的一只,不明所以地睁着惶惑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只见父亲开始宽衣解带,很快便脱去了外袍内衫,只穿着一层亵衣。米禽牧北有些害怕,本能地抱紧了自己的双腿。
米禽岚邵爬上床,把他拉过来按在枕头上,说道:“你一出生就害死了你娘,早就该死了!可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杀你吗?因为你这双眼睛实在是太像她了。米禽牧北,是你害得我失去了妻子,如今,你也该补偿了!”
说着,他就伸手撕扯米禽牧北的衣裤。米禽牧北惊恐地大叫,他便把撕下来的碎布堵到他的嘴里。瘦小的身子,白白嫩嫩,就这样一块一块地被剥出来,只能无谓地挣扎扭动,犹如砧板上雪白的鱼肉。很快亵裤也被扒掉,白皙的两腿之间,是还未发育的粉嫩的小阳根。
米禽岚邵把两只短小的腿向上抬起,用一只手就轻易地将它们跟米禽牧北的上半身压在了一起。米禽牧北只觉得股间十足的凉意,那朵含苞欲放的菊花也完全暴露在了米禽岚邵的眼中。
米禽岚邵吐了一口唾沫在手上,将一根手指伸向那粉嫩的小穴,一边揉搓一边往里钻。米禽牧北被弄得又痒又疼,只能呜呜地哭泣。
一根手指钻进了小穴,紧接着又挤进来第二根,第三根……米禽岚邵越来越猛烈地抽动着手指,透明的肠液被他捞出来,把撑大的穴口抹得晶莹剔透。
米禽牧北被堵着的喉咙里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嘶叫,眼泪哗哗地涌出来。一股羞耻而诡异的快感伴随着疼痛传来,但比起那些被毒打时纯粹的痛,这样的痛感更让他难受一万倍。
突然,米禽岚邵抽走了手。可就在米禽牧北以为折麽已经结束的时候,他惊慌地看到自己的父亲脱掉了亵裤,腿间扬起一根粗大的紫黑色怪物。
求求爹爹……不要……
虽然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器物,但也本能地猜到了父亲要用它来干什么。他拼命地摇着头,却喊不出声来。
米禽岚邵丝毫不给他时间适应,直接就把那根粗大的棒子捅进了小穴。
“呜——”米禽牧北发出一声长长的呜鸣,巨大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地反弓起瘦弱的脊背,仿佛整个下半身都被撕裂成两半。
米禽岚邵不顾他痛苦的反应,用力继续把阳根往撕裂了的穴口里挤,哪怕感觉到里面一股热流涌出,似乎是戳破了肠壁,他也毫不怜惜,一捅到底。反正事后这具身体可以自愈,不用白不用。
米禽牧北感觉自己小小的肚子快被戳个对穿,仿佛那根庞然大物立刻就要从肚脐眼里探出头来。这可是他从来没受过的酷刑。
米禽岚邵第一次往外拔的时候,那上面已经见了红。可这血色竟让他愈加兴奋,越来越快速地抽插起来。
他丝毫不理会被压在身下的幼小亲骨肉惨烈的挣扎和痛哭,只顾沉溺在自己飘飘欲仙的幻觉里。“清和,你终于回来了……”他如痴如醉地呢喃道,“我们夫妻好久都没同房了。就让我好好地疼爱你,让你再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吧。”
猛烈的抽插带出一股股混着粘液的血水,很快便把床榻染红了一大片。米禽牧北也渐渐失去了力气,软软地瘫成一团。他放弃了挣扎,只能低声呜咽着,任由父亲禽兽一样地把自己生吞活剥。
这样的酷刑不知进行了多久,终于,米禽岚邵一挺身,将滚烫的精液射在了亲儿子的肚子里。他拔出软下来的阳根,意犹未尽地捡起一块破布擦干净上面被染成粉红的浓浆,然后穿好衣裤。
他回头看了一眼床榻,娇弱的男童已经晕了过去,浑身还在微微抽搐。两条腿还大张着翘起来搭在身体的两侧,那个原本紧闭的穴口如今已被撑得如他自己的拳头般大小,像是在狭窄的两腿间生生挖出来的一个洞,四周都是磨烂的肉,中间一片血肉模糊,还在一张一合地不断往外吐着带血的浊液。
米禽岚邵轻哼一声,毫无怜悯,反而心满意足。以后,有这样的方式可以日日发泄,倒是比毒打更带劲。
米禽岚邵下令,谁也不许来这个房间,连米禽辰朔也不行。等米禽牧北自己醒来,天已经黑了。他下身还在痛,但能感觉到一股清凉柔和的气息在里面运行,就像他无数次被打伤之后一样。
不过这一次,他有另一些不一样的感觉。仿佛不仅是下身,整个身体的经脉都在发生某种变化,让他觉得气血越发充盈,身子也变得更轻巧。
虽然身体上的疼痛在减轻,他内心的恐惧和恶心却丝毫未减。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逃离父亲,逃离这个家。
他爬下床,顾不上清理身上的污迹,匆匆穿上被撕破的衣裤,便去推门。他发现门被锁了,又爬到桌上,从窗户翻了出去。窗台很高,他重重地摔在地上,但也顾不得疼痛,连滚带爬地一路逃出了寺院。黑夜里下着大雪,他看不清路,便沿着一片小树林往前逃去。可谁知前方是一条死路,没多久,便来到了后山的悬崖边上。
他不敢往回走,只能继续沿着悬崖上的大石头往上爬。等他爬到顶端,前方一阵寒风吹过,吓得他不敢再动。他看不清,却能感觉到,再往前走,就是万丈深渊。
他不知所措地趴在巨石上哭,身后却响起一个少年的声音:“牧北!危险!快下来,跟我回去!”
是哥哥……他回过头,看到米禽辰朔急切地在下方张开双臂。他心里一暖,正想下去,却想到他那句“跟我回去”便发起抖来。
“不!我不回去!”米禽牧北哭喊道。
“别怕,哥哥会保护你的。”米禽辰朔小心翼翼地爬上巨石,一脸关切地向他靠过来。
米禽牧北泪汪汪地看着他,心里不禁又燃起一丝希望。毕竟这是从小到大一直都关心着他的哥哥啊。
于是他怯生生地伸出小手,想要投入哥哥的怀抱。
可就在这时,米禽辰朔突然两眼一眯,透出一股邪气,接着便加快了走向他的步伐。然而他来到米禽牧北的身前,却并没有伸手拉他,而是跪下来把他按倒在了坚硬的巨石上。
“哥哥……放开我……哥哥……你要做什么?”恐惧又笼罩了米禽牧北的全身,他再次挣扎起来。
米禽辰朔像中了邪一样,根本不听他的呼喊,把他强行翻过身来背朝上,然后拉断他的腰带,把裤子拽到膝盖以下,露出两瓣滚圆的还沾满血迹污渍的小臀。米禽牧北绝望地向后踢着两条小腿,粗糙的石面把膝盖都磨破了。米禽辰朔干脆用跪姿把这两条不听话的腿死死压在硬邦邦的石头上,硌得米禽牧北直叫唤。
接着,米禽辰朔解开自己的裤带,掏出胯下早已挺硬的阳物,一手托起米禽牧北的腰就往那两瓣嫩臀之间的小穴里送。可怜那小穴刚刚才止住血,只愈合了一点,现在又受此重创,被撕开一个更大的口子,血流不止。
“弟弟,你真是太诱人了。我早就想对你这么做了……”米禽辰朔一边在血水的润滑下抽插,一边说着不堪入耳的混话。
“救命啊……”米禽牧北撕心裂肺地呼喊着,可在这半夜空旷的山崖上,没人能够听见。
新一轮的酷刑又持续了许久,直到米禽辰朔终于射在里面才停止。这一次,米禽牧北没有晕过去,他整个人已经在痛苦和羞愤中发了狂。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和爹!我要你们全都去死!”他趴在巨石上,狂躁地嘶吼道。
听到这话,米禽辰朔直起身来,愣愣看了他一眼,嘴里嘟囔道:“我去死……我去死……”
说着,他竟毫不犹豫地走上巨石,来到顶端,然后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
“不要!”
米禽牧北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凶残地对他,更不明白他为什么只因自己的一句话就真的去死了。
这世上唯一对他好过的人也不在了。
他嚎啕大哭,挣扎着爬上崖顶,想跟着跳下去。可就在这时,一股奇怪的真气在他体内激烈地冲撞,让他很快失去了知觉,晕倒在了崖边。
“二殿下,您慢点跑,小心地上雪滑!”一个侍卫的声音在山林间响起。
“哈哈哈,快来啊!这里太好看了!”孩童清脆稚嫩的嗓音回荡在白雪皑皑的山崖上,仿佛一缕和风驱赶了冬日的严寒。
林间钻出来一个十来岁的男孩,锦衣华缎,生得水灵俊俏又贵气十足。他就是党项王李元昊与发妻野利氏的小儿子,二王子宁令哥。他调皮地甩掉身后的侍卫,飞快地只身爬上巨石,只为一睹峭壁上一览众山小的风景。
“呀,这是什么?”快爬到顶端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前方的积雪中间有什么东西。
小小的一团一动不动……是一个小孩?还有那白雪上红色的斑斑点点,是血吗?
“啊!”宁令哥尖叫起来,惊慌得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差点从巨石上滚了下去。他定了定神,却又忍不住向前爬去看那个人——如果真的是个人的话。这么冷的天,埋在雪里没人管会被冻死吧?
侍卫们在他身后叫他赶紧下去,他却一心只顾往上爬。来到那模糊一团的跟前,他终于看清楚躺在雪里的果然是个小孩,便小心翼翼地扒开他身上的积雪。雪底下的景象却触目惊心。
一个男童俯身趴在地上,发辫凌乱,遮住半张惨无血色的脸。上身的麻布薄衫被撕得破破烂烂,露出嫩白的皮肤上一道道淤青,下身从腰到膝盖一丝不挂,却裹满了红红黄黄的污迹,股间更是一片殷红,周围的雪块也被染成了红色。
“唔……”宁令哥不禁捂住嘴,差点吐出来,“快来帮帮我……”他扭过头去不敢再看,大口喘着气。
赶过来的侍卫看了一眼便大叫:“哎呀,殿下快些离开,别让这污秽肮脏的东西给您染上晦气!”
宁令哥一听就恼了,“这是个人,不是污秽肮脏的东西!”他干脆亲自动手替男孩拉上裤子,又不顾脏污扶起他的上半身,把他抱在怀里。
侍卫们拿他没办法,只好凑过来查看。还好,这小孩还有气息,二殿下抱着的不是个死人。
但那个男孩仍然一动不动,冷得像块冰。宁令哥解下自己的斗篷裹住他,将他搂得愈发地紧,想要把自己的体温送给他。他轻轻拨开男孩额前的细辫,那张不该属于这个年龄的骨瘦如柴的小脸上亮亮晶晶的全是已经结冰的泪水,在长长的睫毛,通红的鼻尖,还有发紫的薄唇上凝成白霜。
宁令哥不禁鼻子一酸,对这个还不知道姓名的男孩生出了别样的疼惜。他不是很明白这个男孩究竟经历了什么,只是直觉告诉他,那样的经历一定惨绝人寰。
回王宫的马车上,他就一直这样抱着那个男孩,让他在自己的怀中安睡,任谁劝也不肯撒手。
***
米禽牧北在一张松软的床上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穿着干净的内衫,丝滑柔软,是他从来没摸过的料子。他被一床厚实的锦被裹着,又暖又重,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和踏实,忍不住又闭上眼睛回味了一阵。
这不是活着的感觉——他活着的每一天都伴随着疼痛和恐惧,这么舒服,一定是已经死了。早知道死后是这样的,真该早点死啊……
他的小脑瓜子还在胡思乱想,就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有人进来了。
“谁?”他本能地一紧张,噌地坐起来缩到床角蜷起腿,拉住被子严严实实地护住自己的身体,惊恐地望向前方。
“你醒了?太好了!”
他看到了一张阳光灿烂的笑脸,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男孩眯起眼乐呵呵地盯着他,手里还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别过来!”米禽牧北却被吓得发抖,仿佛只要是个人就会对他造成威胁。
“你别怕……”宁令哥把粥放到桌上,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说,“我不会伤害你的。”
米禽牧北又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小声问道:“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呸呸呸别瞎说!”宁令哥嘟了嘟嘴,“我好不容易把你从贺兰山上抱回来。刚才医官来看过,你已经没事了。”
“你是谁?”米禽牧北又问道。
“我叫宁令哥。”宁令哥直接说出了名字,“你呢?”
“米禽牧北……”声音细弱得像只蚊子。
“那我们就算认识了,可以做朋友了!”宁令哥欢快地说道,又端起桌上的粥往前走了一步,“你一定饿了,来吃点东西吧。”
“别过来!”米禽牧北却又惊慌地叫起来,把被子抓得更紧了,“你走开!”
宁令哥有些不知所措,失落地看了看手里的粥,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问道:“你讨厌我吗?”
米禽牧北仍是蜷成一团,瑟瑟地说道:“我不要你的东西。你走!”
宁令哥委屈得红了眼眶,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留下一句:“你要饿了就自己吃。”然后默默放下粥出去了。
门被关上后,外面传来了对话声:“二殿下,那个小犊子这么不识好歹,小的进去教训他!”“别!让他一个人呆着吧,谁也不许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再也没有动静了,米禽牧北才瑟瑟缩缩地爬下床,端起那碗粥狼吞虎咽地喝了个干净。
宁令哥似乎是发现了这个规律,一日三餐都亲自送到屋里,然后默默地离开。米禽牧北像只怕生的小猫一样,一定要等到没有人了才肯下床吃东西。那些吃食变得越来越丰富,都是他从未尝过的美味佳肴。他也终于不再那么胆怯,小脸蛋也渐渐变得圆润光泽。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吃着的时候,门缝里经常会有一双眼睛偷偷看着。宁令哥每次把饭菜放下,都会守在门口看他什么时候吃,然后被他吃起来憨态可掬的样子逗得直乐。
“我能进来吗?”就这样过了好几天,宁令哥终于忍不住把门推开一条小缝问道。
米禽牧北吃惊地抬起头,嘴里还塞着鸡腿。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拒绝,而是“嗯”了一声,继续呆呆地嚼着嘴里的肉。
宁令哥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坐到他身边,舔了舔嘴唇又笑着问道:“我可以跟你一起吃吗?”
“嗯。”米禽牧北点点头,老老实实地把盘子推给他。
渐渐地,米禽牧北开始习惯宁令哥在他身边,跟他一起吃饭,一起玩耍。他这才被带出屋子,知道自己来到了王宫这个陌生又神秘的地方,见到了雍容华贵的王后,还有各种想都不敢想的新奇什物。野利王后也已查明了他的身份,打听到了他在家中的遭遇,虽然不好跟他当面确认他十岁生辰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看他一提起父亲就恐惧,打死都不敢回家的样子,野利王后也猜到了七八分。见宁令哥喜欢他,她便决定将这个孩子留在宫里,做宁令哥的陪读。
可过去了一个月,米禽牧北晚上还是会经常做噩梦,他的屋子常常在半夜发出惊叫和哭泣的声音。
宁令哥听说了此事,做了一个让野利王后都为难的决定:让米禽牧北搬去他的殿里同住。他连哭带闹,终于让王后同意了。
这一夜,他兴奋地把刚沐浴完毕,被侍从抱过来的米禽牧北拉到床上,说道:“以后你都跟我一起睡,这样你就不会害怕了。”
米禽牧北在他面前已经变得很乖巧,没有抗拒,但躺下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忐忑,不由自主地把身子往床角缩,想要避免任何触碰。
宁令哥由着他拉开距离,只是躺在一旁看了他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夜半时分,米禽牧北果然又做了噩梦,呜呜地哭起来。宁令哥被吵醒,却赶紧凑过去温柔地抱住他,细声说道:“别怕别怕,有我在,没有人敢再欺负你了。”
哭声渐渐微弱下去,米禽牧北睁开泪水涟涟的眼睛,在朦胧的月光中看到宁令哥近在咫尺的脸庞,只觉得特别安心。
银白的月光洒在米禽牧北的脸上,把泪水映得晶莹剔透,让宁令哥想起了初见他时凄惨无助的样子。还好,现在这张脸更有生气了,水汪汪的眼睛透着机灵,粉嫩的腮颊也越发丰润。
宁令哥突然情不自禁地在他粉嘟嘟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殿下……”米禽牧北顿时红了脸。
“我们睡觉吧!”宁令哥有些得意地一笑,紧紧搂住他,把脸埋进他蓬松细碎的卷发里,深深吸了口气,感觉自己像在爱抚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
***
米禽牧北与宁令哥同吃同住,一起读书习武,在王宫里朝夕相伴了两年时光。宫中的日子十分养人,年满十二岁的米禽牧北再也不是那个瘦小羸弱的可怜男孩,而是长出了丰神俊朗的骨相,气宇不凡,体魄也比同龄人强壮。那一年元昊称帝,建夏国,与宋辽开战,在全国大肆征兵。米禽牧北为了早日建功立业报答宁令哥,一心要从军。宁令哥劝他不住,便把他推荐给了自己的二舅父,当时的右厢军首领,号称“天都王”的野利遇乞。让他去右厢军,也是为了避免跟身为左厢军将领的米禽岚邵有什么交集。
米禽牧北跟在野利遇乞身边,一边冲锋陷阵一边学习兵法,很快就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小将领。他对宋辽屡战屡胜,成为边境上人人闻之变色少年战神。
因为常年在军中,他跟宁令哥聚少离多,一年只能见上两三次面。直到宁令哥年满十五岁终于开始学着带兵,他们才得以在军营里重聚。
久别重逢,亲如兄弟的两人分外欣喜。当天,宁令哥把米禽牧北留在自己的帐中同饮,两个少年畅谈到深夜。
烛影摇曳,觥筹交错,两人都微微有了醉意。米禽牧北突觉丹田中涌上一股诡异的气息,那是一种陌生却又似曾相识的感觉。还没来得及仔细琢磨,他就情不自禁地举起酒杯对宁令哥妖娆地挑眉一笑,说道:“殿下,再干一杯。”
看似普通的举动,却让宁令哥愣了好几秒。紧接着他的眼神变得浑浊,一股莫名的欲念从他的眼底升起。
他把米禽牧北手中的酒杯拿到一边,抓住他的手直愣愣地盯着他说:“我喝够了。”
“既如此,那殿下早些歇息吧,臣就不打扰了。”
米禽牧北正欲抽身离去,手却被宁令哥抓着不放,“牧北,今夜你就在我帐中留宿。你我同榻而眠,就像小时候一样,如何?”
“这……”米禽牧北稍有些迟疑,毕竟这两年他和宁令哥都长大了不少,再也不像在宫里时那样懵懂无知了。
“犹豫什么?我还有好多话没跟你说完呢。”宁令哥拉起他就往床边走。
米禽牧北对宁令哥一向言听计从,现在也没有理由拒绝,便顺从地直接坐上了床。
“怎么不更衣?”宁令哥问道。
“行军打仗,习惯了和衣而睡。”米禽牧北一脸正经地答道。
“不行,你可别把我的床弄脏了。”宁令哥别有意味地看着他,“我命令你把衣服都脱了!”
“殿下……”米禽牧北叹口气,只能无奈遵命。
宁令哥越发兴奋,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脱得只剩一条亵裤。米禽牧北这才刚脱去外袍,抬头看到宁令哥光溜溜的上身,胸膛里竟噗通一跳。
仿佛收到什么信号,宁令哥更心急了,“你怎么这么慢?我帮你!”
他直接扑过来把米禽牧北背身按倒在床上,粗鲁地拉扯他的衣衫,毛手毛脚地把衣带都扯断了。
“殿下,别这样……”米禽牧北侧过头挥起手,试图阻止他的动作。
宁令哥充耳不闻,反倒越来越焦躁,干脆用力撕扯布料,刺啦几下就把米禽牧北的短衫和中衣撕成碎片,露出白皙又峻挺的背。他伸手在光滑细嫩的皮肤上一阵乱摸,感到无比舒爽。由于强大的自愈能力,常年征战的米禽牧北身上没有一处疤痕,反而生得冰肌玉骨,细皮嫩肉。
一种熟悉的恐惧突然笼罩住了米禽牧北,他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四年前生辰的那天,那时年幼的他也是这样被父亲按在床上撕扯蹂躏。虽然他仍然清醒地知道压在他身上的人是宁令哥,虽然在他的记忆中宁令哥从来都不会伤害他,可十岁时的他也以为,他的哥哥永远都不会伤害他。
他突然全身僵硬,失去了力气,张开嘴也不知道该喊什么,只能被动地承受宁令哥在他身上做的一切。
宁令哥愈发放肆,剥出他白嫩的上身后,一只手又向下游走,探到他的亵裤,一用力便将裤带扯断,拉下来露出一大块雪白的皮肤。
米禽牧北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反手将那只马上就要扒走他亵裤的手死死钳住。“殿下你住手!”帐外还站着侍卫,米禽牧北不敢发出太大声响,只能憋着劲小声喊着。
谁知宁令哥却大叫起来:“你敢忤逆本皇子?”
米禽牧北赶紧放手,生怕他把侍卫引来。那些侍卫都是他并肩作战的同袍,要是让他们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以后他在军营里还怎么呆?
谁知这一下却让宁令哥找着空档,蛮横地将他的亵裤整个褪了下来,露出丰满健硕如贺兰山脉一般绵延起伏的臀部。宁令哥用手在那白嫩而富有弹性的香臀上揉搓了几把,竟情不自禁地俯下身轻轻啃咬起来。
米禽牧北浑身一阵颤栗,却只能别扭地抵抗着。他夹紧双腿,伸手试图护住自己的要害,又不敢弄出太大动静,更不敢把宁令哥惹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