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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节

 

这些调查和排查工作林落并没有参与,会议散了之后,罗昭和路寒川没走,估计还有别的话要谈。

林落先回了八组,因为汽车盗抢案暂时没有她要做的事,她就把最近找出来的一个案子拿了出来,重新翻看一遍,思考着这个案子要从哪里找到突破点。

姚星知道,林落最近在寻找最需要她去协助办理的案件,看林落似乎已经有了打算,姚星就走过来,问道:“师父,办哪个案子你有想法了吗?”

林落指了指手上的案件副卷,点了点头:“有的,这有一份精神病患者涉嫌杀人的案子,凶手在杀人后曾返回现场,对死者进行二次伤害,其手段相当残忍。”

“我想试试看,能否找到办法,给这个杀人凶手定罪。”

听她这么说,顾慈也走了过来。

姚星拧着眉毛想了想,看上去有些犯愁,随后他说:“师父,这种案子,恐怕不好办吧?”

“如果对方有精神病科医生给开出的精神病证明,就算有他杀人的证据,也很难给他定罪啊?”

顾慈其实也是这个看法,但他同时又觉得,林落不是个轻率的人。如果她觉得这个案子值得做,那就说明,她或许有自己的思路,所以他没急着对林落提出质疑。

果不其然,林落道:“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按这个凶手的医师给出的病历来看,凶手所患的是间歇性精神病。”

“这种间歇性精神病,患者在不发病的时候,生活是比较正常的。尤其是那些发病频率较低的人,很多时候都正常,甚至身边的人都不知道这个人是精神病患者。”

“这种人在犯案的时候,如果能证明,他在做案时的思维是清醒的,并不在精神病发作期,那在法庭上就有一定的几率给他定罪。”

姚星眼前一亮,说:“师父,要是真能办到,那可太好了。现在社会上有些案子,凶手在做案后一拿出精神病证明,我们就拿他没办法了。”

“我每次听到这种消息都会很生气。怎么着,精神病还成免死金牌啦?!”

“这也太气人了?!”

“要是这回能办成,真给这人定罪了,那可就太好了。”

顾慈虽然没说话,便他与姚星的感受是一样的。他性格是比较沉稳,轻易不会动气。但这并不等于他不会气愤。

有些人做了案就拿精神病来当免死金牌,谁听了谁不气啊?

被害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见这俩徒弟都在激动,林落微笑着给他们俩泼了点冷水:“现在只是说有一定的希望,不确定能不能办成。我会跟当地警方再沟通沟通,如果这边没什么事了,我就会过去看看。”

“可能顺便再帮他们另外破俩案子,你俩要不要一起过去?”

姚星立刻道:“师父,我跟顾慈肯定想去啊,这你连问都不用问,有什么杂活,您尽管差遣我们俩,千万不要客气。”

姚星特别想亲自跟进这个案子,以至于他连“您”字都用上了。

林落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说:“想去直说就行,下回可别您您的了,我比你还小几个月呢。”

几个人正说着话,这时林落接到了鞠法医的电话:“小林,有时间没有,有空的话,来五院帮个忙吧,这里有个警情。”

林落有些疑惑,什么警非得她去不可,还是在医院?

鞠法医似乎料到了她的疑虑,马上告诉她:“是这样,五院急诊科这边半个小时前报了警,说这边有个五岁半的小女孩,她的会/阴有撕裂伤,流了不少血。而且那血还不是浅表层流出来的,伤口有一定的深度,目前还在进行止血处理。”

“医生觉得这种情况很可疑,担心这孩子受到姓||侵,所以报警了,我刚从老家回来,就跟接警的警察一起过来了。”

“孩子太小,担心她留下心理阴影,我了解情况之后,觉得自己不方便为她做检查。你是女法医,你来比较合适。”

林落:……

她刚才知道姚星和顾慈肯定也会对鞠法医说的案子好奇,在接电话之后就按下了免提,所以这时候姚星和顾慈也都听清了整个过程。

俩人听完之后,脑子里都想出了各种可能,但其实想得都差不多。在没进一步的调查之前,小女孩的男性亲属、邻居,以及来家里的陌生人都值得重点关注。

林落皱了皱眉,如果是尸检的话,法医是男是女无所谓。但这次要检查的对象是个小女孩,活着的,所以这次她确实得去一趟。

林落跟罗昭沟通了一下就出发了,二十多分钟后,徐亦扬开车载着林落到了五院。按鞠法医的说法是,小女孩家属先是把她送到了急诊,急诊大夫发现伤处在敏感位置,就叫来了妇科的大夫会诊。

所以林落去了急诊科病房,她到的时候,有三个家属在。有两个家属看上去是一对老年无妻,听鞠法医介绍,他们是孩子的爷爷奶奶。

另一个家属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说是孩子的叔叔,他平时不跟父母一起住,这次只是短暂住几天,回来探亲,准备过几天就走的。

孩子出了这种事,两名男性家属自然成了警方的怀疑对象。所以他们都被警察限制外出,都在医院病房外等着。

这俩人神情明显萎靡,做叔叔的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用双手插进头发里,连头也没抬起来,看样子情绪很不好。

林落等人一到,鞠法医立刻把她介绍给急诊科和儿科的医师。他们听说林落是市局的法医,虽然有点惊讶她的年轻,但都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只简单地把孩子的情况介绍了下,就让到旁边,让林落检查。

伤情鉴定也是法医经常做的事情,林落也是到了市局后,这种事才做得少了,但她做起来还是很熟练的。

姚星和顾慈不方便进去,便守在走廊上,安静地听着门内的动静。

这时林落已戴好手套,开始观察起孩子伤口情况。

看了一会儿,她就跟那位儿科医生说:“孩子的伤口位置比较特别,在尿/道口后,又在会/阴口前边,我感觉,这种伤,比较像是被什么坚硬的物体戳到了。而且这个物体是狭长的,横截面长度大概不到三厘米,宽度不足一厘米,大概是这样子。”

听她这么说,那儿科女医生也仔细观察了一下裂口,然后她缓缓地点了点头:“可能是这样,但这并不能排除孩子被猥||亵的可能。”

这位女大夫年近四十,也是位母亲,所以她对于这种事是很痛恨的。这个女孩父母都在外地打工,平时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像这种孩子,受到侵犯的可能性要更大些,所以女大夫的怀疑并非没有道理。

林落也不能就此排除这种可能,她就问道:“孩子怎么说的?”

儿科大夫和急诊科大夫都摇头:“这孩子什么都不知道,问她有没有男性亲近她,她都说不明白。”

五岁的孩子,个体差异其实还是比较大的。有些这么大的孩子什么都能说明白,说话一套一套的。可有些孩子表达能力和理解能力就比较差了。

林落便问起了处/女/膜的情况,那位女大夫还真的检查过,听林落问,就道:“那倒没问题,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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