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教师同人】那之前的事
「啊,这个……」他张口yu答,但定睛正视京子後阿纲的心思完全被她此时的模样g住了魂,忘了继续说下去。
傍晚的yan光洒落在京子的身上,她微俏的褐se短发、水亮的眼睛及和煦的微笑都被彷佛雾一般朦胧的se彩笼罩,粉红、金h、橘红……颜se虽然多样但看来却非常和谐而不突兀,夕yan一闪一闪的光点则成了这和谐画面的缀饰。
京子真的好漂亮……阿纲心里第一百次浮现这个念头。
「嗯……啊啊!」猛然想起他约京子放学後见的目的,他很不好意思的开口,「那个,京子……真的很对不起!」说着,他用力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咦?」京子不记得阿纲做了什麽需要向她道歉的事。
「我竟然记错你的生日,而且後来没有道歉就跑掉了……」
他懊恼地低垂了头,等着京子接受他的歉意或是责怪他……怎样都行,只要京子心里能好过点就好。
但是京子却笑了。
意外於她的反应,阿纲微微抬头。
「阿纲你一点都不用为了这种事情跟我道歉喔。」发现阿纲竟是为了这件事在烦恼,京子有点讶异。
再度直视京子的眼,阿纲才确定她是真的不在意这件事,「太好了……」拍拍x脯,阿纲吁了一口气。
「你用心准备礼物那麽久,我怎麽可能会因为你记错了就生你的气。」笑着说话的同时,京子隐约觉得心里有什麽地方因为阿纲的努力、用心和道歉而被触动。
阿纲让她想起好久以前第一次送生日礼物给朋友时熬夜做礼物的心情还有第一次收到生日礼物的时候。
那并不是花大钱买来的生日礼物──只是张手工的小卡片而已──但她却因为朋友朴实、真诚的心意感动得落泪。
好久都没遇到那样的人了,她想。
阿纲真心想祝福她的心意害得她有点想哭,「只要是阿纲你送的礼物,不管什麽时候收到我都会很开心。」
「哈哈……」听到京子这麽说,阿纲红了脸,除了傻笑以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啊,对了,等你真正的生日来的时候,我会再送你生日礼物的。」想到一个月後京子的生日,阿纲决定要送出更bang的礼物给她。
京子一愣,没想到阿纲竟然还打算再送。
「谢谢你。」
她笑得更加灿烂宛如一朵与夕yan相晖映的花。
生日快乐,他不断地说着。
祝你生日快乐。
时光的瀑布水流强度之大,几乎没有人可以违逆。这点在他身上作用得非常明显。相b起十几年前,他的身材ch0u高不少,脸孔也更加成熟有魅力,走在路上不乏年轻nv孩关注。
小时候喜ai的r牛装他也不再穿了,脱离了穿r牛装会让人觉得可ai的年纪,那样的打扮在街上太容易引起人们议论纷纷,窸窸窣窣的耳语烦得他就此把那套衣服搁置在衣柜深处。现在的他总是穿着一件毛外套配上圆领白衣,脖子上挂着由象牙型石子串连而成的项链,是可以完全融入熙攘人群和义大利街景的打扮。
刚起床没多久,他习惯x地到广场上漫步,忽然想起昨天买的糖果被遗忘在外套口袋。揣了揣装满各式小玩意的口袋0出那包糖。
拆开来他才发现,这袋糖品名虽然标示葡萄糖,内里却是牛n糖。
没想到竟然买到瑕疵品,他眉头微蹙。
虽然可以拿回店家更换新的一包,但突然想品尝许久没吃的葡萄糖的念头已经被失望浇熄,对这主意他兴致缺缺。
懒得浪费多余的气力去换一包,观望四周不停流窜的人群,他企图找出表情看起来像是喜欢吃牛n糖的人。最後,他将糖分送给在广场上追逐嬉戏的孩子们。
「谢谢大哥哥──」孩子们拿过糖後纷纷道谢,声音此起彼落听来像是轮唱。
「好甜喔!」其中一个孩子含着牛n糖冲着他笑。而他似是觉得过於灿烂的笑容刺伤了眼,双眼轻阖,视线中的笑脸立即被切成两半。
没有回应孩子的话,他仅是搔弄蓬松的头发并露出「这样啊,那就好。」的表情,在孩子们向他道再见前先行离去。
有些被孩子们愉悦的心情感染,他玩着抛出又接回零钱的小游戏,让y币彼此碰撞发出叮铃叮铃的清脆,考虑下次或许可以买包牛n糖尝尝。
对他而言葡萄糖早在十年前就失去了原有的甜。
还记得刚开始他就像是个固执的孩子,不肯相信传到味蕾上的苦涩滋味是来自他平时最喜ai的葡萄糖。直到无数苦口的葡萄糖被丢弃在房间各处,他终於不得不承认,一次又一次地将葡萄糖放入口中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吞入悲伤的糖份,徒然让那份沉重的回忆流动於血管中。
想到这里他的x口隐隐作痛,不舒适感扭曲了他的面容。
事实上,他不希望自己每时每刻都想起,那段如今已成为义大利传奇故事之一的过往。沉溺於过去往往让他在工作时恍神挨骂──虽然他总是在回忆中汲取动力,以便在那些人已经离去的未来活下去,活下去。
怀着矛盾的思绪走进街上的餐馆,他点了份午餐准备慢慢享用,除了储备晚上工作的t力,也顺便纾解x口每当想起那群人时总会有的,一gu挥之不去的y郁。
「不要挑食!快回来把它吃完!」等待餐点送上之前,一幕哥哥追着弟弟跑的画面映入他眼底。
这幅熟悉的画面就像以前风太和他常有的相处模式,原因除了挑食以外还有很多。例如希望他赶快回来为破坏总部设备的事道歉,或是制止他在阿纲脸上画鬼脸……t力不如他的风太常常因为这样而跑得大汗淋漓、喘不过气。
真是的,居然连吃个饭也会做过去的美梦,他低声咕哝。
不须搜寻翻找,那些回忆容易想起的程度有时教他害怕。难以克制那些岁月在脑中逆流,每一次回忆,每一次承受同等的难过,都使那些恍如梦境的过去更加鲜明,
也好,他想。
这样一切就不会变成脆弱易散的泛h书页。
「啊……」
轻闭双眼,风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清晰如昔。
「蓝波!快点回来把早餐吃完──!」早餐吃到一半,蓝波突然跳下座椅,兴致b0b0地不晓得要跑到哪里去。风太见状顾不得喝到一半的玉米浓汤,也跟着跑出餐厅。而四周的家族成员已经司空见惯,丝毫不受影响地继续享用餐点。
自从泽田纲吉继承彭哥列十代首领之位、守护者们进驻义大利总部以来,基地内便时常可以见到这情形:先是听到风太声厮力竭的叫喊,接着是蓝波带着恶作剧的口吻回话:「你抓不到蓝波大人的哈哈哈──」
回忆起十岁的自己,蓝波无法否认小时候的他真的很调皮。要不是碍於雷之守护者的身份,或许大多数的家族成员早就把他这个大吵大闹的小鬼抓起来好好调教一番了。从家族成员脸上无奈的表情他得出这个结论。
「嘿嘿,今天蓝波大人要来执行伟大的任务──」他跑过一条又一条走廊和守护者、高级g部专属的房间,且顺手猛按门铃吵醒还在睡梦中的人。
「蓝波!」被吵醒的人们气冲冲地开门时,蓝波早已溜得不见踪影。
不过,那时的他从来不敢去打扰云雀恭弥和六道骸,经过他们的房间也都小心翼翼地避开。
云雀恭弥锐利的眼神让他觉得害怕,好像下一秒杀人不眨眼的拐子就会顶住自己的脖子;不同於对云雀恭弥的畏惧,他虽然害怕六道骸,却无法用任何动作及语言表达他的恐惧。面对六道骸,连逃跑的意识都会被剥夺。
彭哥列和米尔菲欧雷的战争结束以後,他才从战时流传的有关六道骸的传言,渐渐明了他下意识躲避的原因──他背负着六世的记忆,包含黑手党的罪孽及人们的仇恨。
八成是从六道骸身上感受到六世的时间重量,那时的他才会逃开吧。
虽然两者情况不大相同,但不晓得他是否也对肩负的记忆持有矛盾的想法?有时想甩脱却挣扎不开,有时却又觉得不可以遗忘?尽管再也找不着可询问的人,蓝波还是想要知道答案。
「阿纲──」最後蓝波跑到阿纲的办公室,故意砰地一声撞开大门引起阿纲的注意,如他所愿地以「蓝波大人」的气势登场。
正在和里包恩商谈公事的阿纲吓了一跳,不过成为首领後经历的磨练让他懂得隐藏脸上的表情,所以他此时看来镇定如昔。
「原来是蓝波啊,有事吗?」阿纲边整理手中的资料边问。
蓝波答得飞快:「阿纲,你最近都没派任务给我,害我好无聊!」语毕他忿忿不平地碎碎念阿纲都不派任务给最厉害的年轻杀手真是过份。
「呃……蓝波,不要生气啦,我给你最喜欢的葡萄糖好吗?」从ch0u屉中取出一颗葡萄糖,他祈祷蓝波这次也会因为吃到葡萄糖而忘了任务这件事,他以自认应该可以说服蓝波的温和口吻接着说:「任务你也出过好几次了,现在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嘛?」
「像蓝波这麽强的杀手怎麽可以不执行任务,蓝波想要接任务啦──你都不派给蓝波要杀人的任务──」以极快的速度劫掠阿纲手上的葡萄糖,蓝波大摇其头,哇哇哇地叫嚷。
蓝波断然的回话,让阿纲自认口气相当有说服力的想法瞬间解t。
「唉……」他皱眉,叹了口气,明白这次蓝波不可能轻易放弃,只好开始翻找目前尚待执行的任务资料,「好好,等一下,我马上派任务给你……」
长大後他每想到阿纲被他烦得无可奈何的表情总会不禁嘴角上扬。以前的他真的常常替阿纲惹麻烦。
话说回来,阿纲虽然对自己的任x行为苦恼万分,但从来没有对他真的动怒过,就连狱寺想动手炸了他的时候也总是护着他。
义大利的黑手党因为阿纲而改变了,阿纲的x格却没有变过。
然而这更让人想哭。
「唔,就这个吧。」没找多久,他递给蓝波写有某两个家族今天傍晚将在哪里械斗的资料并交代他该做的事情:「希望你能阻止他们,说服他们坐下来谈。你尽可能不要动手杀人,好吗?」阿纲语重心长地表示。
「没问题!」没对阿纲为什麽如此爽快地派任务给他感到怀疑,蓝波高兴地举手欢呼,离开前甚至礼貌地带上阿纲办公室的门,「我一定会完成任务!」
门扉掩上,阿纲也松了口气。
「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他自言自语着,眼神飘向在蓝波之後马上进入办公室,一个下巴带疤,背了柄剑的男人。
男人哥儿们似地跟阿纲说好久不见啊,对不起这次任务回来慢了。他将手中的任务回报资料及新情报交给阿纲,脸上还带着不好意思的表情──似乎是因为他的义大利文写得稍嫌潦草可能会难以辨识。
「这没关系啦山本,我想狱寺一定看得懂,我叫他解释给我听就行了。」阿纲无所谓地说。一遇到看不懂的义大利文他都会找狱寺帮忙,这方面狱寺从没让他失望过。
话锋一转,他向山本提起蓝波:「刚才的话你应该有听到吧?」
「有啊,你派给蓝波任务对吧。」他点头,坦承在蓝波进来後没多久他就待在外面等候了。
「蓝波就麻烦你了。」他想山本会知道他希望怎麽做,「不好意思,你才刚回来而已。」
「哈哈,一点都不麻烦啊。」山本的笑声爽朗。
作为谈判厅的宅邸挤满了人,从外看,可以瞧见里头黑压压的一片。双方首领眼神犀利,狠狠地瞪视对方,似乎恨不得将眼前的家伙吃乾剥净。两名领袖身後,一排排身着黑西装的部下井然有序地矗立不动──个个双唇紧抿,泄露他们都已做好开战的准备──屋内唯一坐下的三人是蓝波及两个家族的首领。
「哎呀?好像出乎阿纲意料呢。」从远处观望的山本踩着悠哉的步伐,从屋内人们不易察觉的角度缓缓靠近这栋建筑。
「喔喔,我了解了。」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之中,蓝波突如其来的发言加上恍然大悟的神情,x1引屋内所有人的注意。
「请问彭哥列代表的想法是……?」其中一个蓄有中长发的首领,被称为狄斯的男人问道。口气及眼神并不刻意隐蔽他对蓝波的轻视。看到彭哥列竟派遣一名未满十五的少年前来处理他们的第一要务,实难掩心中的愤懑不平。
「你不是想要他们划一块领土给你们吗?」蓝波回答,说完眼神投向另一名首领,「你不是希望他们让渡一枚戒指吗?」
「但是你们却为了一块土地怎麽会和戒指等值、一枚戒指应该要换到更多土地吵来吵去……」蓝波从沙发站起,双手cha腰,眉头微皱,彷佛无法理解这些大人的想法,略带无奈地开口:「既然争议那麽多,那乾脆就不要用戒指来交易嘛!快,你们想想戒指以外有价值的东西。」语毕,望见众人傻愣的表情,以为提出了从未有人想到的方法,他高兴地想着:嘿嘿,虽然有点可惜,但蓝波大爷就是这麽厉害,和平地解决事件!
两名家族首领却发出叹息。
「沃玛,看来我们都白讲了。」迪斯双手一拍,身侧的部下在电光石火间已制住蓝波,箝制他的行动,另一个部下则将枪口对准他脑门。
「小子,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戒指代表什麽?」被称为沃玛的男子叹了口气,和狄斯并肩质问蓝波。双方紧绷的气氛刹那间消失於无形,彷佛本来的目的就不是对方家族的戒指或土地,矛头……打从一开始就针对这位彭哥列的代表。
「放出要械斗的假消息,其实是为了要抓彭哥列的人?」蓝波强压住从脚底板直往上升的恐惧感,出声询问令他颤栗的事实。
「把你的彭哥列戒指交出来,愚蠢的雷之守护者。」不肯屈服的蓝波默不做声,看向双眼几乎眯成一线的沃玛,那双眼底蕴深厚,装满对权力的渴求,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跟阿纲完全不一样,他想。
明明正处於生si关头,阿纲那一潭清水似的大眼却突然在脑中闪现。
「蓝波可是义大利的第一杀手……才不会输给你们!」不去想後脑那冰冷的触感,不去想下一秒脑袋会不会开花,蓝波使劲放电,试图让敌人乱掉阵脚。
较外围的成员确实被电得惨不忍睹,但挟持蓝波的高级g部却纹风不动。殊不知打听到彭哥列的代表是蓝波後,他们早已穿上绝缘衣。
「等你si了我们就可以得到彭哥列戒指了……到另一个世界去反省你的天真吧。」似乎为失去一个可造之材感到可惜,男人示意部下动手後转身背对蓝波,。
「砰!」「呜哇!」
枪声与惨叫声同时传出,蓝波还来不及怀疑自己到底si了没,眼前已出现熟悉、可靠的身影。
「戒指已成为祸端啊……」时雨金时光洁的刀面倒映山本五味杂陈的表情。
「十代首领说得没错。」伪装成狄斯阵营的一名成员,狱寺开口显露真实身分时顺势解决方才挟持蓝波的男人,「暗中计划抢夺彭哥列的戒指,甚至挟持雷之守护者……在场各位应该有所觉悟吧,这已经不是谈谈就能解决的了。」
「即使不用戒指,彭哥列依旧会赢……要试试吗?」
敌方尚未反应过来前,一双无人知晓来自何处的拐子率先出击。
即使是想自杀的人,直至si前t内的每个细胞都会尽力做最後的挣扎。而此时映入蓝波眼帘的人,全是将生命托付给家族,怀有强烈意志的烈士,和si亡博斗的神情尤令人为之悸动。看着这些人,每一秒,他都感到鼓的重击打在心上。
咚。
面目狰狞的人群愤怒地看着他。
咚。
刷,山本俐落地挥剑。
咚。
临si前,他击出最後一击。
咚。
拐子却b他还快。
咚。
一动也不动了。
咚。
一片红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