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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休息室1()

 

宋迟黎不断地在他嘴里进出,喉咙口条件反射地收紧,形成肉屏保护自我,不让异物进入,却大大提升了快感。

绞弄得真紧。

“小澜两张嘴都很贪吃。”

清醒状态下听宋迟黎这么叫他,还说着这么令人面红耳赤的话语,文澜感觉下面收紧了。

他胡乱地挥手捂住宋迟黎的嘴,不让他继续说。

被插咽喉很痛,但是、但是也有一点隐秘的爽。

文澜觉得他快被宋迟黎带坏了。

都怪他。

文澜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宋迟黎的小兄弟。

宋迟黎闷哼了一声,笑着问他,“咬我?”

他又在文澜口中抽插了几十下,将要发泄时本想抽离出来,却被文澜追着含着不放。

大量的浓精倾泻而出,多到文澜即便咽了好几口还是满到溢出,呛了他好几下。

宋迟黎把他抱在腿上要亲的时候,他下意识避开了。“……脏。”

“不脏,不嫌你。”宋迟黎亲亲他的嘴,又亲亲眼角和脸颊。

怎么可能嫌弃。

宋迟黎带着文澜在卫生间清理干净,洗了下体又漱了口,然后继续接吻。

新婚夜,对于一个嫁得爱情的新娘子来说无疑是喜悦的。

身着中式嫁衣的陈婉清端庄地坐在红色大床上,等了许久,忍不住抬手掀开一点红盖头,从缝隙里朝门口看去。

文澹还没来。

陈婉清咬了咬下唇,又害羞地盖好了盖头,脸上泛着红霞,双手交叠搭在腿上。

又过了很久,她等得都快睡着了,房门仍旧一动不动地紧闭着。

陈婉清等不下去了,一把掀掉盖头,决定去找文澹。

她接受的一直都是开放自由的思想,也不是一定要男方主动呀。

找了一圈,陈婉清最终来到了书房,文澹果然在里面工作。

新婚夜抛下新娘子独自工作,这就很奇怪了,除非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事,没办法抽身。

然而从文澹的状态上看也不像,因为对方似乎在走神?连什么时候多了个人都没发现。

陈婉清叫他,“澹哥?”

文澹倏然回神,眼神不善地看向打断他思路的声音来源。

陈婉清冷不丁被对方眼中的锐利吓了一跳。

见是她,文澹眉眼一松,很快恢复了温润的表情,仿佛刚刚看到的是假象般。

陈婉清揉了揉眼睛,也觉得是自己太困了导致的。

她走上前,来到文澹身边。“澹哥,很晚了,还不睡吗?”

说到后半句话,陈婉清脸上又浮现出了一点少女的羞涩。

文澹沉默了一会,“你先睡吧。”

陈婉清眨了眨眼,“可……这是我们的新婚夜啊……不、不一起吗?”

她曾经在国外的珠宝展上见过文澹一面,当下便被这个儒雅绅士的男人吸引,可惜文澹貌似对她没有好感,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怎料几年后的今天,文澹说自己当时对她一见钟情。

幸福来得太突然,陈婉清开始跟文澹去各种地方约会,但也不过短短几天而已,他们还没有进行最后一步。

“不了。”文澹收回眼,低头继续看文件了。

陈婉清脱口而出:“为什么?”

混迹商场多年,文澹仍旧不喜与人纠缠,当下冷了脸。

文澜就不会这样。

一个懂事、听话的孩子。

但也因为太听话了,所以文澹失去了他。

他一整晚加上大半个白天都心神不宁心不在焉,脑中不断回放休息室里的一幕。

如鲠在喉。

“陈婉清,”“啪”的一声,文澹合上了文件夹。“你以为商业联姻有几分真心?”

陈婉清完全愣了。

不仅因为文澹的态度,还有他话里的意思。

书房内一阵无言。

半晌,陈婉清问:“你是说,你并不真的喜欢我吗?”

文澹意外于自己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他站起身,搂着陈婉清,在对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阿清,我今天实在太累了。”

陈婉清僵了一下,还是松下气,也许她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却仍是自欺欺人。“……是吗。”

“没错。”文澹低头同她对视,眼中的情绪半分不假。“你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陈婉清把头靠在了文澹胸前。

是啊,她应该……相信文澹的。

文澜醒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揉揉眼睛,推了一下身旁箍着他的男人。

“……你起来…放开我,我今天还要回家一趟。”

宋迟黎抬头亲了一下文澜的嘴角,哑声:“……知道了,早上好。”

文澜下床换衣服,看着衣柜里凭空出现的一半属于另一个人的衣服走了会儿神。

他们住在一块一个月了。

文澜有时候忘了他只是交易的牺牲品,也忘了宋迟黎其实很有可能真正喜欢的是他姐姐。

每每想到这,胸口都有点闷,一种浓烈的不知名的情绪快要满得溢出来了。

文澜回家主要是拿点自己以前的东西,而且他也很久没回来了。

原先一直居住的中式园林早已经被文澹买回来,现在是爸妈和大哥大嫂常住。

文露搬出去了,所以文澜没碰见她,反而见到的是陈婉清。

文澜微一点头打招呼,“大嫂。”

陈婉清温柔笑笑,有些不好意思。“私下里也叫嫂子好像怪不好意思的……还是叫我名字吧。”

“好。”尊重对方的习惯,文澜便换了个称呼。“清姐。”

二人一同穿过连廊。

一直不说话有些尴尬,陈婉清打探:“其实我跟你大哥也没认识太久,跟你们父母亲人的熟悉程度没法比,正好今天你回来,我想问问澹哥平常都喜欢些什么呢?”

记忆是刻在脑海深处的,不可能想忘就忘。

文澜几乎能流畅地说出口:“除了工作外,大概就是打高尔夫、喝茶,而且他很喜欢小叶紫檀。”

陈婉清抿唇一笑,“果然还是当弟弟的了解哥哥。”

文澜陷入了沉默。

他张了张嘴,“清姐,你觉得文……我大哥这个人怎么样。”

“他很好,”陈婉清掩面,眼中爱慕的情绪却根本掩饰不住。“对我也很好。”

“……那就好。”

文澜的房间还保持着原先的布局,里面的东西几近没动过。

他来取的无非是小时候的东西,也不多,装在一个小箱子里就装完了。

文澜刚把木箱合上,又想到了什么,重新打开,从里面抽出一本书翻找。

还没找到他想找的东西,视线里却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物件——

一片四叶草,用纸巾盖着,夹在书页里。

看得出来它的主人对它小心翼翼及其珍视的态度。

文澜看了一会,在后几页找到了他和文澹两人儿时的合照。

他抽出照片随手扔在了某个地方,没有带走,起身离开。

宋迟黎今天有工作上的事,他在一家咖啡厅和文澹进行会面。

——这也是他能带走文澜的条件之一,宋家和文家之间的合作加深了许多方面。

两个钟后,工作的事差不多聊完了。文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转而聊别的事:“文澜好吗?”

宋迟黎将要起身告辞的动作停下了,答道:“他很好。”

见文澹大有一副促膝长谈的模样,看来一时半刻是走不了了。

他拿着手机在桌下给文澜发消息:可能会晚点回去,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文澹平心静气地直视他,“老实说,如果可以,我不会把小澜交给你的。”

回完信息,宋迟黎把手机反扣在了桌子上。“我想也是,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

把自己亲弟弟作为交易的法码。

文澹搭在膝盖上的手攥紧成拳,毫不客气地反击:“‘正常人’难道就会选择这种龌龊的手段将人逼上手了?”

“我倒是想普通地追求他,只是没这个机会。”宋迟黎言简意赅。

言下之意,是你把文澜推出去的。

即便不是他,也还有可能是打压文家的其他人,宋迟黎绝不可能看着这种事发生。商业对抗是商业对抗,不能跟私事混淆。

谁让文澹自不量力以卵击石地在他们面前蹦跶、主动招惹他们呢?

宋家确实参与了这场对抗,是在其他几家已经发动针对攻势后。宋迟黎已经预料到了文家会破产的局面——即使宋家不出手。

这番话让文澹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他一下站起来,“你以为文澜不恨你吗?他能完全忘记仇怨全身心地接受你?”

四周不少人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目光。

就在这时文澹的手机响了。

是陈婉清打来的电话。

文澹此刻怒上心头,完全没心思应付这个女人,抬手摁了电源键关机。

宋迟黎皱了皱眉,不为别的,是他听清楚了那道电话铃声——跟文澜的一模一样。

他有点微妙的不适,脑中联想到了两个画面。宠物医院犯哮喘病的文澜、还有那天在天台上,对方的行为偏执又古怪。

文澹弯了弯腰,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音量:“他很听我的话。”

“先生,现在就回家吗?”司机不住地从后视镜觑向后座出神的男人。

宋迟黎呼出一口气,先报了个甜品店的名字,文澜说想吃那里的草莓蛋糕。

汽车启动后,他搭在车扶手上的手指点了点,敲打声清脆。随后拨通了一个电话:“……那天发生了什么,详细告诉我。”

这边的乔陆英一头雾水地拿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摸不着头脑。

他敲了敲猫食盆狗食盆,一狗俩猫立马从远处如同千军万马之势奔袭而来,跟八百年没吃过饭似的。

乔陆英无奈地给它们倒满了吃食。

仨宠哐哧哐哧地猛炫,乔陆英心不在焉地又想起来刚刚他和宋迟黎的对话。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对方问起他和文澜在宠物医院那天的具体情况。

他有点后怕,怀疑是不是过了这么久了宋迟黎还打算秋后算账。

这没人性的狗东西,真特么记仇。

埋头狂吃的金毛犬突然昂起头,乔陆英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嘀咕出了声,他摸摸金毛的狗脑袋,“没说你!”

金毛继续愉悦地吃东西,高高扬起的尾巴甩得跟鞭子似的。

乔陆英拍了张照片,点击选择,发给文澜。

【兄弟,行行好,看在我弼猫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救我一命。】

收到信息的文澜眨了眨眼,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恰巧这时,门外一响,宋迟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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