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对我念念不忘 第273
幽雨和蒲草都点头,见证夏川萂和她拉勾定盟,承诺等出去了,只要不是违背仁义道德之条件,任由慕容妍提,定要好好酬谢她。四女正欢乐又郑重的盟约呢,就听外头吵吵嚷嚷的踊进来了好多人。四人来到窗口从破碎的窗户缝隙中往外看,竟然是皇后打头,太子、三皇子、权应萧、端敏长公主、太夫人、老英国公等一众皇亲国戚诰命夫人朝臣大人们都来了,而且,昭慧郡主和卫简容也在其中,她还看到了乔彦玉、郭继拙也在其中,只是,她仔细寻了一遍,没看到郭继业。看到昭慧郡主和卫简容似是无恙的样子,夏川萂大大松了一口气,她们没事真是太好了。也是,如果幕后之人目标是她,那以昭慧郡主和卫简容的身份,定然是要被原样放过的。侍卫破开了大殿的门,不知道众人看到了什么,顿时惊呼骚乱起来,似是昭慧郡主和卫简容这等云英未嫁的女娘们则是被捂住了眼睛,或者有人故意遮挡了她们的视线,不要她们看到里面的场景。夏川萂和慕容妍她们对视了一眼,都猜在她们等待的这段时间内,大殿内一定又出现了新的变故。没错,大殿内一派□□迷乱狼藉,在夏川萂她们走后,大殿里又发生的新的情况。夏川萂她们走后,刘锦儿慢慢醒了过来,入眼看到的就是同样倒在她身侧的权应居和卫简言。她听命的正主就倒在她的身边,这如何不让她惊惧,她 太医来的很快, 立即为权应居医治,其他无关人等都被疏散的疏散,回重明殿的回重明殿。三皇子和乔王妃留下来照看儿子, 这无可厚非, 太医正了留了下来, 因为出事的是宗室子弟, 而且是在皇宫中发生的,作为皇室宗亲大家长, 他有责任查明其中原委。权应萧也留了下来,他主理大理寺,大理寺正是办案的衙署, 他又是宗室, 身兼皇家和外朝两方,这下也不用外臣掺和皇家事了,他一个人在这就能全部代表了。太子也留了下来, 身为太子,国朝储君,加之庆宇帝病重喝了药休息去了,一时半会的醒不了,这皇宫他就是名义上的大家长,理当留下来坐镇, 当然他也是很想留下来就是了。皇后是不想留下的,既然太子留下,她就要离开。这些不管是留下的是走的还是想要离开的, 差不多都是同一时间进行的, 太医正在为权应居查看,也有一个太医去为刘锦儿把脉查看, 以及一个老嬷嬷在旁守着,她毕竟是女子,还是刚被从权应居身上扯下来的,男子除了太医之外实在不宜近身。刘锦儿虽然人趴在冰冷的土地上瑟瑟发抖,但她的理智一直是清醒的,此时见众人要离开,就扯开嗓子哭泣道:“皇后陛下,奴婢是无辜的,还请皇后陛下为奴婢做主,皇后陛下,还请皇后陛下为奴婢做主啊,奴婢是无辜的呜呜呜”正在离开以及正要离开的众人不由一怔,他们的注意力基本上都在权应居身上,一时间倒是忘了这宫女了,有的人不免心下嘀咕,一个宫女而已,估计是活不过今晚了,但也有人小声议论道:“我怎么瞧着,这个奴婢,像是以前刘太师之孙女?”“你没瞧错,就是她,唉,世事无常,以前她常来参加我们家的赏花会的”皇后此时也认出了刘锦儿,不由问道:“你因何在宫内?你不是被流放了吗?”刘锦儿更加瑟缩了,神色惧怕的看了眼皇后身后的老英国公和太夫人,其实她不认识太夫人,但是,她认得老英国公。刘锦儿痛苦道:“罪臣之女并未流放,而是被带去了英国公府”皇后去看老英国公。老英国公态度自然,神情也是十分平淡,禀报道:“回皇后,此女理应被流放,是被老臣家中罪妇刘氏着奴仆带入府中,后罪妇刘氏伏诛,此女便被送入洛山静心庵出家,只是不知为何,此女竟然出现在宫内,还”刘锦儿呼喊哭泣道:“不是这样的,皇后陛下,不是这样的,英国公说谎”皇后威严问道:“那你来说,事情始末到底为何?”刘锦儿畏惧的看了眼老英国公,趴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再加不住地摇头说“不是的,不是的,臣女是无辜的”至于皇后问的事情始末,她却是不说。
此时的刘锦儿身上只裹着一件权应居的氅衣,还是她被拽下来时赤身裸体匆忙间随意扯住裹上的,她毕竟是女子,众目睽睽之下,不好让她光着,也没人不让她穿。但女子穿男子衣裳本就暧昧,再加上她肤白貌美,乌发如墨,巴掌大的小脸上除了唇色是殷红的,眉眼是翠色的,其余脸颊包括脖颈锁骨以及隐隐约约的□□都是夜色中泛着盈光的白,上等皮毛做成的华贵氅衣裹在她内里□□的胴体上,真是旁观的男子们见了啧啧称奇,还有的老色坯眯着眼睛捋着胡须不住的来来回回扫视她,好似要透过她身上最后一件遮挡物一探内里究竟一样,又好似纯粹在欣赏她这幅天然不造作的造型,不知道等回去他们自己府里后会不会着侍妾照着装扮一番,好让他们尽情狎昵。在场的女眷们则是皱眉不爽,心下厌恶不已,心道这是哪里来的狐媚子,先刘太师就是这么教孙女的吗?气氛渐渐跑味儿,郭继拙忙站出来,挡在了刘锦儿之前,跟皇后请罪道:“禀皇后,学生表妹遭受不公心绪激荡,此时恐无法述说事情始末,还请陛下允准太医先为她医治,等平静之后再接受审问。”皇后:“也罢。都散了吧。”皇后说散了,大家也不再耽搁,都慢慢赶往重明殿,离开前,皇后嘱咐道:“朕会在重明殿等消息,大宗中,这里就拜托你了。”大宗正礼道:“定不负皇后所托。”皇后都要走了,留在后面踟蹰的太夫人欲言又止,老英国公扶着太夫人,小声道:“母亲,咱们也回去吧。”太夫人甩开他的手,忍怒道:“要回你自己回,别来管我!”昭慧郡主拉着夏川萂走的时候,太夫人说了,只让她玩一刻钟就赶紧回来,等两人走了,太夫人叫来儿子老英国公,要他吩咐几个在宫中当值的禁卫看着两个女孩子些,结果老英国公说什么这里事皇宫大内,多少禁卫都在当值,他一时间哪里找的到他能吩咐的那几个太夫人话没吩咐下去,本来就心下不乐,等过了一刻钟过去了,还不见夏川萂的影子,再等了一刻钟,不仅不见夏川萂的影子,连郭继业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此时,太夫人还没有太急,只是去找到四皇子妃说昭慧郡主和夏川萂两个女孩子玩疯了,也不想着着人回来给母妃长辈报个平安四皇子妃是继母,只道这里是皇宫,多少人都在一起,能有什么事太夫人离开京城太久,一时间竟是忘了,昭慧郡主是因为生母先四皇子妃早逝,庆宇帝怜惜这个孙女,才在襁褓中封了郡主爵位,又赐下“昭慧”这样一个美封,她来找继母说嫡女在外头玩的久了不安全,继母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太夫人只好去找端敏长公主,长公主疲乏,被带到一处宫殿歇息去了,皇后身边围着一群恭维奉承的贵夫人们,太夫人一时插不上话,她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说派人找人这样扫兴的话,她只能一面再去让人找儿子,一面选择相信夏川萂能保护好自己。只是,不知道为何,太夫人心下总是不踏实,等再次将老英国公叫过来,太夫人直接发话:“你若是现在不去将川丫头给我找回来,你以后就不用叫我母亲了。”老英国公吃了两杯酒,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太夫人是在说什么,正心下怆然,就见跟着昭慧郡主的丫鬟风风火火的跑进来,直道:“我家郡主不见了”想到自己在重明殿中四处无援的处境,以及自家明明在禁军中有根基,关键时候儿子却是对她推三阻四,不由心生悲戚,觉着自己这个儿子,有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老英国公面上讪讪,这事闹得,那丫头可真是个祸害,到哪里都不让人省心。权应萧看到了太夫人在这里踟蹰不走,便上前问好,然后跟太夫人小声道:“您放心,没事。”太夫人心先放下一半,亦是小声问道:“人找到了吗?”权应萧回:“继业安排的人护着呢,您老放心,先回重明殿吧。”说罢叫过一个禁卫来,吩咐道:“护送太夫人回重明殿。”太夫人一看这禁卫,心是彻底放了下来,无他,这个禁卫她认识,是郭继业从桐城带来洛京充实洛京郭氏支庶的禁卫护送太夫人回重明殿,路上他们偶尔交谈几句,太夫人面上越发和悦,心里也慢慢暖了起来。老英国公慢了太夫人一步,想向权应萧打探几句,都被权应萧客气的敷衍过去,老英国公无法,只能跟上母亲,想和这个禁卫说两句话,都被太夫人给撅了回来,这回心下悲戚的换成了老英国公,暂时不提。该走的都走了,这边太医正也给权应居诊断好了,太医正忙问道:“可有妨碍,需要怎么治疗?”太医正道:“是中了大量的合欢散,老臣先为小郡王解毒,但已经浸入脏腑津液中的,就需要小郡王自己发散出来”简而言之,需要再给权应居找个女人让他泄欲“真是造孽!”太医正不由跌足叹息道。乔王妃听闻这话更是歪倒在嬷嬷怀里哭个不止,她不被允许去接触权应居,因为权应居现在实在是不雅观。三皇子跟大宗正请道:“我这就带犬子回府”权应萧接口道:“回府未免太过耽搁了,内府里有好些个宫女,不如现在回禀了皇祖母去内府问一问,可有愿意替堂弟解毒的,到时候一并带回三叔府里,也是这宫女的一番造化。”意思就是现在去给权应居找个侍妾,然后事后给这个宫女一个侍妾的名分也就罢了,两下便宜。三皇子还在犹豫,乔王妃却是挣扎道:“我这就去找母后给居儿纳个侍妾来”三皇子无法,只能答应下来。只是在这废宫中并不适合做解毒场所,太医正也说了,“解毒”过程中不能受风,否则冬夜里会落下病根。于是权应居被带走解毒去了,留下被郭继拙护着的刘锦儿无处安置,大宗正直接下令:“永巷令带去永巷暂且安置她,记住,此女身上系着好几个案子,不能让她有了闪失。”永巷令忙答应下来,招来几个小太监就去架刘锦儿。刘锦儿挣扎不已,哑声哭道:“不,我不要去永巷,不要去永巷”永巷是关押宫中犯了错的妃嫔和宫女的地方,简称宫中监狱,其中恐怖之处无以言表,宫中人平日里都避着那个地方走,更遑论要进去了。刘锦儿又不是权应居,大宗正可不管这些,挥挥手,永巷令自己上手拿帕子团了团塞进刘锦儿嘴里,然后喝道:“还不快动手!”永巷令是个经验老到的老太监,他给刘锦儿嘴里塞帕子,正护着刘锦儿的郭继拙愣是没拦住他,小太监们更是手脚麻利的,三两下将郭继拙推了开来,将刘锦儿从他眼皮子底下抢走。永巷令对治住郭继拙的两个小太监挥挥手,两个小太监放开不断挣扎的郭继拙,不等郭继拙指着他的鼻子质问,先道:“郭公子,咱家也是听命办事,您别为难咱们,您要是真想救这女子,不如回府求求长辈出面,总比您现在失了尊荣体面来的有用,您说是不是?”权应萧走过来对永巷令冷声道:“去当你的差,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永巷令忙对权应萧一礼,然后紧闭着嘴巴退下,带着刘锦儿走了。郭继拙追了两步,权应萧在他身后施施然道:“你要是愿意陪她入永巷,这点安排我还是能做的。”郭继拙停下脚步,良久,道:“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