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onthebonnie,bonniebankflochloond
(在那美丽的罗蒙湖畔)
idwherewepartedonyonshadyglen
(我们告别绿意蔽日的山谷)
onthesteep,steepsideofbenloond
(在罗蒙湖那陡峭的岸边)
wherepurplehuethehighndhillsweview
(我们看见高处的山岳笼罩在紫雾之中)
andtheoonsh’outfrothegloag
(月亮在黄昏的微光中升起)
oh,yelltakethehighroadandi’lltakethelowroad
andi’llbestndaforeye
butandytruelovewillneveretaga
onthebonnie,bonniebankflochloond”
漱夏挣扎起来,想去窗台那里,掀起窗帘来看雪。现在大概是中午一点,中间他们吃饭的时候雪停了一会,现在又重新下起来,天色还是阴沉的,漫无边际的白色,自顶头的天空落下来,仿佛穿过玻璃落到了她身上,她瑟缩了一下,退回来,跌跌撞撞想回自己房间。
梁酲怕她摔了,过去扶她一把。
“你小心点。”
“没事,有墙呢。”
漱夏想推开他,结果真的因为重心不稳跌倒下来,落在他怀里,梁酲拿手臂撑着,避免她脑门磕在墙上。
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脸,清隽端正,一身的少年气,因为喝了酒眼眸和脸颊潋滟着艳冶的光,那是活的,真实的梁酲。因为醉意,那刺激和震撼的感觉好像被放大了无数倍,漱夏双脸烧得红热,拼命摇头,关于这个世界的所有印象和观念突然间一片片破碎散开,又重新被他的脸他的声音填满,怎么都挥不去。
“你怎么样?”他关切问道。
越这样问,她头脑越觉得奇怪,恍然间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和理智,什么都不受控了,只剩下最原始的直觉和冲动。
漱夏突然抱住他撑在墙上的那只手臂,俯身亲上他的脸。
——就亲了一下。
吃了唐僧肉的感觉。
她想挣开他,想跑,她的胆子也就那么大。可是她挣脱不开,现在是他把她困在怀里,那么紧,她有点难为情的看他,好像先做错了事的是他。
“江漱夏”。他忽然全名叫了她一声,声线是那么地温醇诱人。
“诶。”漱夏别过脸去应道。
他强迫她正视她,漱夏看见他脸红了,可是不在意的样子,他的眼睛专注看着她,像在看一只猎物,充满了美丽,诱惑和危险,漱夏躲之不及,又想心甘情愿沉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