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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

 

这其实是很隐私很隐秘的愿望,甚至有些羞耻,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封建时代,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改头换面做一个男人的“娘子”,其实是一件有些屈辱的事情,更何况是要个孩子,传出去,引鸳甚至有可能颜面扫地,为天下男人所耻笑。

但是引鸳不在乎。

他甚至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他甘为附庸,只要秋君药心里有他,那他就什么都能做。

因为是秋君药的到来赋予了他生命。

相对于附庸两个字,或许,用“初动力”来形容秋君药更合适。

他是他存在的原始初动力。

在看明白引鸳眼底情愫的一瞬间,秋君药忽然感觉一阵热血直冲大脑,令他忍不住凑过去,咬住了引鸳拿着的药丸,然后低下头,缓缓渡到了引鸳的口中。

近距离。

灵魂的同步共振在此刻高于一切,交颈的青丝缠绕过贴近的心跳声,像蜿蜒的蛇一般缓缓收紧绞缠心脏,让彼此都尝到了隐秘的甘甜味。

“阿鸳。”秋君药抱着引鸳,轻嗅他的发香,舌尖上还带着独属于引鸳的味道:“我不要孩子。”

他说:“我要你属于我。”

“我是陛下的。”引鸳搂着他的脖子,青丝在枕头上蜿蜒,轻轻抖动着,似乎有眼泪浸划过:

“陛下,让臣妾和您一起离开吧。”

秋君药语调断续,带着低低的叹:“可我万一去的是黄泉路呢?”

“带我一起。”兜兜转转,引鸳终于说出了今日埋在心里最深处的愿望:“如果永远回不来,求您带我走。”

秋君药动作一顿,随即抬起手,缓缓将头发梳到脑后,露出一张清绝俊雅的脸。引鸳一开始就是被这张脸迷的找不到北,而如今秋君药却低下头,用这张脸,发狠地亲吻他,仿佛要将他拆吃入腹。他将那一抹朱唇吻了又吻,尝了又尝,直到色泽如同涂了桃花胭脂般靡丽,才开了口,声音喑哑:

“好。”

他用力揽住引鸳纤细玲珑的肩胛骨,眼中的占有欲终于冲破表面的温和,一字一句道:

“朕许你殉葬。”

引鸳盈在眼眶里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他使了那么多心眼和心机,表了一大通白,绕了那么一大圈,等的就是秋君药这句话。

秋君药一直不想他死,引鸳也一直觉得自己会听话,但等秋君药真的快要咽气时,引鸳又不想秋君药就这么孤零零地走了,还是想跟着他,陪着他,去哪都好,去哪都行。引鸳怕死,但他知道,只要有秋君药在,只要他的陛下在,他引鸳就不会害怕。

思及此,心愿落成的引鸳终于抬手抱住秋君药,闭眼时脸上满是满足和开心:

“臣妾多谢陛下恩典。”

登门道歉

秋君药难得地睡了一个安稳觉。

他身体不行, 经常心脏疼,体虚气乏, 稍不留神就容易眩晕昏倒,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抱着引鸳的时候,就能短暂地稳定下紊乱的心跳, 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

等他美美地睡了一觉,睁开眼睛醒来时, 发现引鸳正躺在他的臂弯里,青丝散落在他掌心里。引鸳睡的很熟,对着秋君药微微张嘴仰头, 鲜妍红润的唇轻启,隐隐露出荷色的舌尖,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着, 眉目恬静柔和, 看上去想要索吻一般。

秋君药见此,带着气音笑了笑。

也不知道赵悯给他用了什么药,他还真的觉得身体比往常好了不少,除了心疼,经脉之间隐隐的堵塞感和肢体的沉重感消失了, 呼吸时只觉身体畅快无比,血液里像带着风般轻盈。

秋君药微微曲起臂,指尖拨了拨引鸳漆黑纤长的睫毛,在引鸳轻蹙黛眉轻轻躲开时,又神使鬼差地低下头, 在引鸳醒过来之前,堵住他的唇, 带着些许强硬和占有欲吻着他。

引鸳被吻的有些窒息,下意识侧过脸想要避开,却被按着手腕动弹不得。

他不得不挣扎着从梦中醒来,缓缓睁眼,看见秋君药再亲他,又慢慢地放松身体。

秋君药支起身体,看着半梦半醒地引鸳,觉得引鸳眯着眼睛懵懵懂懂的样子也很可爱。

引鸳昨天就累得不行,反手抱住秋君药,迷迷糊糊道:“陛下”

他声音黏黏的,像是刚煮熟的糖糕,还带着腻,

“好累。”

“好阿鸳,就一会儿。”秋君药哄他:“一会儿就行。”

引鸳闭眼,伸长脖子,蹭了蹭枕头,没说话。

等引鸳整个人彻底清醒,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他衣着凌乱地呆坐在床上,头发蓬松地炸开,像是个轻信他人被叼回窝的小动物,圆溜溜的漆黑眼珠里带着迟来的警惕,盯着带着坏笑的秋君药,许久,才缓缓吐出两个字,

“昏君。”

“那你就是妖妃。”秋君药不要脸地倒打一耙:

“是你生的太美貌了。”

引鸳:“”

他眯起眼睛,似乎是想控诉秋君药的荒淫无耻,但片刻后腰间又软软的没有力气,重新倒进秋君药的怀里,抬起柔弱无骨的手臂,攀上秋君药的肩膀,“自投罗网”:

“臣妾今天不替您上朝了。”

他将额头抵在秋君药的肩膀上,撒娇般蹭蹭,语气又带着没有杀伤力的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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