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四个前任后我死遁失败了 第85节
即便?做不到这些,但至少也应该问一问他为什?么?这么?做,至少应该过问他几句关心他的伤情,至少应该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
牧晏伸手摸了摸谢瑜的脸,他的脸很冰,脸上都是湿湿的泪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她连忙出声安慰:“小?鱼你别哭了,没事的没事的。”
她不免想到周予知曾喜欢过谢瑜这件事。
狗血虐文男主的劣根性?看来是改不掉的,就像狗改不了吃屎。
难不成想了那么?多年的白月光,这就开?始得不到就毁掉了吗?
“周予知,给?小?鱼道歉。”牧晏想也未想开?口道,声音冷得比这风还寒,吹得周予知本就千疮百孔的心脏顿时?抽痛起来。
周予知慢慢站了起来,想要走到牧晏身边。
谢瑜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一些,牧晏紧握住他的手,挡在了他身前,很好?地护住了谢瑜。
牧晏的动作让周予知脚步顿时?僵住,可他还存着一些妄想,不死心地说道:“姐姐,我也受伤了啊。”
牧晏冷淡回道:“那是你活该,谁让你想要伤害小?鱼的。”
“周予知,你快点道歉。”牧晏很是不耐烦地重复一遍,似乎多和周予知说一句话都难以忍受。
周予知嘴唇重重地颤了颤,被她的态度伤到了,但仍旧梗着脖子拒绝道歉。
“我没有做错什?么?,谢瑜他就是该死,你知不知道他对你都做了什?么??!你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偏袒他!”
牧晏当然是偏袒谢瑜的,她不由得想起上次两个?最后一次见面,那时?谢瑜提着剑闯入宋府也要带走她,在这个?世上对她这么?好?的也就谢瑜了。
“周予知,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乖乖跟谢瑜道歉,大家不要闹得这么?难看。”牧晏不由得想起原文剧情,只觉得周予知可笑得很。
牧晏的话像是重重的一巴掌,毫不留情把周予知扇醒了,他疼得厉害,分不清是伤口疼还是心里疼,只能呆呆地问她:“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陈晏你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要被你一次次这么?对待。”
谢瑜微微垂眸,善解人意道:“晏晏,小?将军不愿意道歉就算了吧,我没有什?么?事情的,别因为我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
周予知怒斥道:“你这个?贱人能不能闭嘴,这哪有你说话的份,陈晏,你都不知道谢瑜是……”
“周予知,你可真恶心。”牧晏打断了周予知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也彻底将周予知一颗真心捏成了几瓣。
他骤然失去了力气,也失去了再去争辩的勇气。
不重要了。
原来一直以来,在她心里他周予知竟然都是个?恶心的人,就算他说的再多她也不会在乎的。
梦也只是梦而已。
他平生而出的幻想,癔症,假的都是假的。
可他不甘心,不甘心遍体鳞伤头破血流换来的只是一句“你真恶心”。
“姐姐,你有喜欢过小?知一点吗?”周予知不死心地问她,眼?眶中渐渐布满了水雾。
这句话既是在为现在的他问,
也是在为梦中那个?等了她十年,最后甘愿为她去死的傻子而问。
牧晏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么?烂俗的问题还能落在她头上,她不由得游离了一瞬,甚至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空旷旷的地面,空荡荡的天空,除了一片白色也就只有白色,到处都是未融化的雪,除了周予知脚底的一滩血。
牧晏这突兀的一笑,让周予知彻底明白过来,谢瑜的每句话说的都挺对的。
在她心里,他甚至都不是个?人,更谈不上喜欢。
他就是可有可无的物件,想丢弃随时?都可以丢弃。
“我知道了,原来是我一厢情愿,在你这里从头到尾我什?么?都不是。既然这样?,陈晏,你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和谢瑜道歉,我告诉你我不会道歉的,从今天开?始你可要护好?他,不然我看见他一次就杀他一次。”周予知恶狠狠地抬臂擦去眼?泪,他没必要这么?不争气的难过,为了这么?个?没有心的女人。
周予知看向站在牧晏身后的谢瑜,谢瑜冲着他笑了笑,笑容温柔,但目光确实藏了尖锐刺骨的刀。
“谢瑜,你以为你又是什?么??你以为今日的我难道不会是明日的你吗?你若是笑趁着现在多笑一会,只怕来日哭的时?候,你可能还不如我。”周予知毫不客气讥讽道,字字戳中了谢瑜的隐秘心思。
方才?牧晏的一笑,何尝不让谢瑜的心凉了半截,他不由得想到了沈照寒还有宋成玉,再看着眼?前的周予知,谢瑜怎么?可能没有预见他的未来。
他反握住牧晏的手,希望她掌心的温度能给?他一点力量,柔声道:“那是晏晏还没有遇见我。”
周予知一挥袖子,不再看两人转头就走,好?像真的对牧晏彻底死了心,他还不忘将方才?谢瑜的话还给?了他:“骗骗别人可以,可千万别把自己给?骗了。”
牧晏一头雾水,愣是没听明白。
反倒是谢瑜突然抱住了她,在心中默念:“飞蛾扑火又如何,我心甘情愿的。”
走丢
天越来越冷了。
要不是谢瑜告诉牧晏过几日就?是冬至, 牧晏甚至是子想不起来的。她这几日忽然就开始没了胃口,即便是勉强吃完饭也开始大吐特吐,李大夫说她这是孕吐,怀孕正常反应, 不必恐慌。
牧晏最难受的倒还不是孕吐, 而是愈发笨拙的身体?, 隆起的腹部如今即便穿着厚厚的袄也能遮挡不住, 以至于谢瑜第一次在她面前失了态,怀疑她生?了重病。
牧晏向她解释自己有了身孕,谢瑜反倒罕见?失神落魄起来,一连消失了好几天,再回来时谢瑜给她带了好几样衣服首饰, 还有……一个孩子戴的长命锁。
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大晴天,战争消停了许久,荒凉许久的漠北城再度办起了灯会, 就?在冬至的夜晚。
“晏晏,过了冬至不久就?该过年了, 不如你陪我回京中如何?”谢瑜放下手中的绣绷, 他?这样说着心中不免生?出些期待,控制不住看向身旁的牧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