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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节

 

范沈委屈的道:“温雅士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么大的地方,要花多少钱啊?漕帮上下,砸了骨头榨油,都凑不够啊!”

“这个玉环山,山下的玉环河,多少钱啊?”王珺好奇的问了一句,他觉得漕帮看起来也不穷啊?怎么没钱,在这里哭穷啊?

“山山水水加起来,衙门要价五万两白银。”范沈叹了口气:“您也知道,漕帮遭受过毁灭的打击,三十四年前,那场反叛闹得漕帮元气大伤,钱财损失严重,人员伤亡殆尽,最后我们迁徙总舵也是迫不得已,当地官府已经对我们下死手了,生怕我们再起事端,没办法我们只好挪地方,这么多人,家属一大堆,搬迁需要的花费,更是让钱库见底了,草民成亲的时候,都没敢大办!”

“那是,你没大办,来了上千号人,你收礼就没少收吧?几万两银子还没有?帮主夫人十里红妆,娘家巨富,还没钱?”温润低头,看了看茶水,他不知道该不该喝,万一跟上次似的,给他再来点蒙汗药……他真的要哭出来了。

王珺他们谁都没动,茶水没喝,点心没吃。

倒是外头的侍卫,进来了几个人,有单独吃点心的,也有单独喝茶水的,还有点心茶水都来了一点儿,吃喝之后,就站在那里半天,看有什么反应?

温润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做法,所以也在等,他们要是吃着没事儿了,他也好喝口水,他也渴了啊。

“不知道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范沈皱眉:“您对漕帮,知道的还挺多。”

他们三十四年前的旧事,如今一些年轻人都不知道,因为是漕帮的伤心事,也是龌龊事儿,漕帮的老一辈,没脸提起来啊!

根本不可能一代一代的传下去。

他们又不是什么高雅的人,不可能代代相传什么,何况这是丢人现眼的事儿。

“我当然知道的很多。”温润还把他的身世也说了出来:“虽然漕帮帮主之位,不是代代相传,可你凭借自己的手段和身手,以及娶了一个好妻子,顺利地继承了你父亲的帮主之位,范沈帮主,我很佩服你的魄力,不是谁都能挪窝的,你挪窝的太及时了。”

“这怎么说的?”几个老人家,听得有些面面相觑。

“走的早,漕帮没那么多的银子,搬家了之后就只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那个时候,他新任帮主,还能有威信吗?走得晚了……呵呵呵,当年三皇子回京,一路带人打回去的,太湖是必经之地,你们又是当地最大的帮派,历史悠久啊!”温润摇头晃脑的分析:“那个时候,大军压境,顺便收拾你们,妥妥的轻松,要知道,太湖水寨就是这么没的!”

南宫易可是说过,太湖水寨是水道上,最大的水匪帮派。

不像漕帮,是民间组织,人家虽然是社团,可是人家是干活的,也自己下水,靠这些勤劳和人多势众过日子,轻易不会为难谁,也不会被谁欺负,更不欺负人。

可太湖水寨不同!

回京之路:谈么

太湖水寨是一个纯粹的就靠打家劫舍抢劫商船为生的组织。

据说水寨里上千口子人,男女老少都是水性非常好的那种。

说起抢劫,那可真是什么事儿都敢干,他们甚至还抢劫过官眷的船只,不过那官员是个贪污受贿的家伙,他在京城倒霉,但提前送走了家眷。

可家眷在太湖上就被抢了!

还有一个退休的户部官员,也被抢了,他的家眷保全了,可钱财被抢光了。

为此,太湖那边的水军还围剿过几次,却每次都铩羽而归,那帮家伙滑溜的跟泥鳅似的,抓都抓不住。

加上那个时候,带兵的将领,想要养寇自重,就没除掉那太湖水寨,他们还当自己多厉害呢,压根就没看得起官兵里的水军。

后来三皇子带兵北上,没钱了就去扫荡那些土匪山寨,不巧的很,在太湖的时候,王珺他们就扫荡了太湖水寨。

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冤枉的,统统被山皇子下令砍了脑袋。

水寨里的钱粮直接就充军了!

以至于后来,王珺他们走的一路顺畅,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民间组织,敢螳臂当车。

温润这么一说,一些知道内里秘密的人,冷汗都下来了!

当年的确是如此,他们走的特别及时,再晚几年就来不及了。

“温大人说的很对,草民等的确是走运。”范沈帮主能说什么?当官的可怕,当大官的更可怕。

“不是你们走运,而是有人帮了你们。”温润慢吞吞的掏出来南宫易的令牌:“当年你们是要再留几年在当地攒一些钱,然后再搬迁,是他劝你们尽早离开老家,那里事情太多,你们元气大伤的时候,不少人觊觎你们这几百年的老字号,差点就让人趁虚而入了,是他帮你们稳住了局面,让你们赶紧搬走,后来的事情,他虽然没管,可看在他的面子上,道上的势力没有真的对你们怎么样,不然的话,趁你病要你命,你们能熬到现在重新站起来?”

南宫易可不想让漕帮乱起来。

漕帮几百年的基业,也值得他保漕帮。

漕帮是知道的,所以说,漕帮欠着南宫易的人情,大人情呢。

“魁首的令牌!”范沈帮主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其他人也都站了起来,这是他们对黑道魁首南宫易的尊敬。

“是啊,这是他的令牌。”温润将令牌放在手里把玩:“你们既然认识,不知道能不能听令?”

“能,一定能!”范沈帮主频繁点头:“难道您就是那位令牌持有者?”

“令牌持有者?”这是个什么长长的称呼?

“魁首在道上放了风出来,说他的令牌在他的结义兄弟那里,见令如见人!”范沈帮主这回再也不虚与委蛇了,真成了很多:“可是一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后来听说持令者出事了,道上很多兄弟都闻风而动,后来又说人没事儿,烟消云散了!”

“你的事情,以及漕帮的事情,都是义兄跟我说的,他给你们求情了,不然今天来的可就是当地水军的官兵了,太子殿下来了这里,水军不能没有行动。”温润说的很直白,也很严重。

那边的水道将军直接就道:“要不是钦差大臣说,本将早就带人,平了这里,一群乌合之众,还不如给本将的大军,挣一些军功。”

“我们安安分分的过日子,本本分分的做工干活,凭什么围剿我们?”范沈帮主手下的一个壮汉,顿时激动的站了起来,他很不高兴,眼睛都有些红了。

“就凭借你们占山为王!”水道将军也站了起来:“这里凭什么不让外人来打渔?这附近除了你们漕帮,连在这附近的一个渔村,就因为你们来了,过不下去了,集体搬走了,你们还说你们安分?”

把对方噎的暂时说不出来话,但是对方也有理由啊。

“我们漕帮这里,很多事情是不能让老百姓知道的,他们住在这里,万一泄密,谁负责?”一个老人抬了抬眼皮子:“你们知道漕帮的,为朝廷运送一些粮草,还有盐巴,甚至会帮忙运送税银,这些货物,哪个是普通的?平民百姓是不能打听的,更不能探听,这一路水道上多少艰难险阻?没有漕帮,你觉得,他们能顺顺利利?”

“行了行了,这件事情,以后再说。”范沈帮主赶紧让他们打住这个争论的话题,因为越说越敏感:“我们漕帮也不是非得要霸道,是因为初来此地,不得不立威,震慑四面八方。另外,我们漕帮的确是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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