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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目光落在手机壁纸上顾念栖的脸,他沉默着,想起前几天在去申城出席品牌活动的时候,他顺道回了趟银河湾,去见了宋承衍。

chapter 61

◎逃来的自由不是自由◎

是两天前的事了。

宋宴辞在那天下午三点落地申城机场, 品牌的现场直播下午六点开始,总共两个小时,八点钟结束。

他退场早十分钟, 从后台直接去了连通着的车库。

他通常坐车出去的时候会降下车窗跟粉丝们打招呼, 于是车库外早就聚集了不少进不去内场,在外面等待着的粉丝媒体, 有安保在那里维持着秩序。

在直播里看到他退场的时候外面的人就已经激动起来,呼喊着隔着车库大门都听的清晰。

车库是封闭式的,而且连接的是安保严密的后台,按理来说是不应该有狗仔能混进来的, 但宋宴辞在上车之前, 还是通过余光处的一抹反光, 很敏感的望向了角落处一个及时隐藏起来的人影。

是当初在港城茶餐厅外,那辆丰田车上坐着的那个让他感觉眼熟的人,在那之后也一直频繁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他知道,那是宋承衍的人, 他没出国之前曾在宋氏的总裁办见过一次, 当年这个人也就二十出头。

之所以只见过一次就印象深刻, 是因为他那时看到这个人将一个很厚的文件袋交给了宋承衍。

他潜意识觉得不对劲, 在那个文件袋被宋承衍放进保险柜之前偷偷翻看过,发现里面竟然密密麻麻全部都是陈皖的照片。

工作时候的, 上下班路上的,和朋友会面的,买东西的,还有带他和顾念栖出去玩的……

不止于此, 还有更多。

每天干了什么, 见了谁, 甚至每顿饭吃了什么,喝了些什么,几杯是水几杯咖啡都被拍的一清二楚。

他静静翻看过后,将那些照片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不动声色离开,只觉得后背发凉,一阵一阵,骨缝里都渗进了密密麻麻的寒意。

宋承衍在他出生后的这十几年来,起初虽然同处一个屋檐下,但他对整个家庭表现出的漠不关心的态度,和一回家就让整个空间产生的低气压,都让宋宴辞觉得这个父亲的角色没有丝毫存在的意义。

在他的记忆里,陈皖见到宋承衍也从来不笑,相处起来生分的连陌生人都不如。

后来宋承衍回家的次数减少,但每次回来,宋宴辞总能听到他和陈皖争吵,关于他的学业发展,还有很多他听不懂的事。

于是宋宴辞从小就希望宋承衍不在家的时间能够久一点,他很逃避那种窒息感,只希望他和陈皖每天都能轻松一些。

他一直觉得这个男人根本不在乎他们母子每天过的怎么样,明明他总是一副随时都能将他们抛弃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和陈皖的婚姻能维持这么多年。

直到他看到那些照片,还发现有一个保险柜里满满当当都是类似的东西,这种已经随着时间固化的认知带来的误差感,让他思绪混乱的几近凝滞,

又或许他看到的这些,只是冰山一角。

被跟踪被偷拍,不知道这种事在陈皖身上存在了多少年。

原来他不是漠不关心,而是因为他已经极其详细的掌握了一切,不需要再过问。

自此,宋承衍在他印象里除了窒息,更多的是可怕,阴云密布无法看透的可怕,做事情不择手段毫无底线的可怕。

于是当初下节目回来,陈皖让他走,他起初不情愿,但还是决定要离开。

因为陈皖最后告诉他了一句话,她用了二十五年才换来这次远走高飞的机会,如果他现在不走,等待他的不知道又会是多少年。

他的母亲为他建造的乌托邦已经到此为止,无法再延续了,剩下的只能靠他自己争。

于是他从一个枷锁逃进了另一个枷锁,现在好不容易挣脱了另一个,回来后还是躲不过之前的。

他深深明白,逃来的自由不是自由。

宋宴辞没有再往那个人的方向看,而是不动声色的坐上了车。

车子发动,很快驶出车库,他依旧降下车窗,跟粉丝们打了招呼,像往常一样叮嘱了一些注意安全之类的事项,并没表现出任何异样。

只是在车子汇入主干道的车流当中,准备朝着下榻酒店驶去的时候,宋宴辞微敛着眼睫开口,“去银河湾。”

辰耀在京市,但毕竟也只是宋氏的一个分支,宋承衍绝大多数时候还是居住在申城。

他不担心会扑个空,因为跟拍的人就在身后,他的行踪不出意外会直接被汇报给宋承衍,

而他主动上门的机会,宋承衍也必然不会放过。

果不其然,他到的时候,花园的大门没锁,正门也虚掩着,等待意味明显。

宋宴辞让大雷在车上等,自己只身走了进去。

房屋内饰跟他走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客厅大灯没开,只亮了回廊的一条灯带,昏暗的白色,更显得屋内冷清。

“不用换鞋了,直接进来吧。”岛台边上传来宋承衍的声音。

他穿着质感上乘的衬衣西裤,年近五十,身材却依旧精瘦,衬衫袖口翻折上去露出小臂,腕间昂贵的表盘折射出森冷的光,气质矜贵,但再平和,也总让人觉得阴鸷。

他站在岛台旁,正往剔透的高脚杯中倒着红酒,听到脚步声,眼皮掀起看他一眼,“74年的roanee nti,”

他放酒瓶的动作很随意,几十万的分量在他手中看上去不过玩物,长指按着杯脚贴着桌面闲散晃动着,声音在覆满清冷大理石的空间内,显得有些遥远,“专门为你开的。”

“没必要,”宋宴辞在距离他一米之外的地方就停住了脚步,“说两句话就走。”

在杯中愉悦起伏的酒液陡然坠落,宋承衍缓缓直起身子,神色依旧没多大变化,但气息较刚才明显沉冷了许多,

“希望你可以说点我喜欢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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