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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之人要插手凡间事是很麻烦的。”
除去因果报应,还有各方的利益纠纷。
“有什么麻烦的,清风门还治不了一个小小地痞吗?”张书见嘟囔了两句便不再说话,我也不打算解释太多。
在沉默中又走了几百里的路程,路遇村庄便进村暂歇,顺手替村民除了猛虎财狼。张书见还在怄气,遇到危险也不肯求救,修行本就是知难而上,见不是致命的危险,我便也没有出手,由着牠一身伤口折腾。
没有哪个掌门首徒七八年下来都无法突破缘觉境的,虽说狼狈了些,好歹有了几分破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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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改道大梁,夜间偷香
“听说了吗,河道里的水又涨了。”
“可不是,前两天我姑丈从莲城回来,说洛河的水都快涨到堤坝口了。”
“该不会要决堤了吧,洛河里的水要是衝出来了,下面连着一片都得遭殃。”
“老天要涨水老百姓有什么办法,西洲洪涝,东洲干旱,你说这水怎么就不能调换一下呢?”
越往西北方向走,这样的言论越多,酒肆茶坊都在议论,气氛也越来越焦灼,张书见没办法再保持沉默。
“师叔,那些百姓说的是真的吗,洛河真的要决堤了吗?如果决堤,这些百姓怎么办?”
各大宗门会救世吗,张书见想问的其实是这个。
前几日与掌门师姊纸鹤传音,我便知道西洲洛河要决堤的事,最多三日就会决堤,修行之人远在高山,终究是普通人的灾难。
“齐云山早就半避世了。”
可是西洲的水会漫过中洲。
“难道其他门派就看着不管吗?”张书见显然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这和牠学过的道理相悖。
五洲百姓都是百姓,没有分别,可是宗门有,西洲的事只能齐云山管,就像东洲干旱其他门派也只能观望,但张书见不明白这些,我明白,却也觉得不明白的好。
“人定胜天只是期望,百姓太多了,哪怕插手也没办法逆天而行。”我尽量把话说得委婉一些,这个孩子心性不差,我不希望毁了年轻人的道心。
“看着百姓遭难,那还修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