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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交加的一个夜晚,商船触礁沉没,除我以外无人生还,我流落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岛上,岛上没有其他人,物产匮乏,好在我也不需要吃喝。
岛上的生活很枯燥,不过我没有御剑离开的意思,于是伐树作板、藤蔓为绳,弄了个小筏子出来,飘是肯定飘不了太远,但是好歹能让我在海上飘一小会儿。
于是几乎每天晚上我都会推着小筏子下水,双手背在脑后躺在筏子上随意飘荡,没有星光的大海,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感受不到任何人的存在。
这种时候,睁眼也没有意义,我常常闭目养神睡上一觉。
一天夜半,不知怎么就从睡梦中醒来,看到满天星斗璀璨如银河,阵阵海浪涛声衝击着耳廓,腥咸海风打在脸上闯入鼻翼,我好像突然就被这广阔无垠、神秘美丽的大海所吸引,陷入莫名的迷思当中。
清醒以后回到岛上,第一件事就是练剑,彻夜练剑,星光为引,大海作伴,这才有了震惊世人的惊风七式:参横斗转,苦雨终风,云散月明,天容海色,乘桴意,轩辕乐,九死南荒。
这套剑招并非是完整的,那时隐约知道,但受境界和意境限制,并不能领悟出来,所以那时只有七式,但足以惊艳五洲。
“参横斗转!”
起手剑招,寒光闪动,划破长空,直奔南兆面门而去。
南兆面色凝重,举剑相迎,不想虎口都震麻了,赶紧往后撤了几步,拉开距离。
“苦雨终风!”
“云散月明!”
“天容海色!”
一招未完,一招又起,好像携带着海风的咸味,剑锋凌厉擦着南兆脖颈处,渗出滴滴鲜血珠子,勉强被牠侧身躲过。
还是太久没使过这套剑法,否则第三招的时候,南兆必定死于剑下,断不至于让牠撑到现在。
“乘桴意!”
剑势惊人,来得又快又急,南兆避无可避,只能挂剑抵挡,这次牠就没有这么好运了,长剑脱手,剑尖直刺牠喉咙。
“惊风七式,真是了不起!”老谷主眼中满是讚赏,偏过身子向关西白说道,“你师尊实在厉害,芥子境的时候就能领悟出这等强大的剑招,光凭这套剑法,都足以开宗立派了。”
不成体系的招式和一整套的剑法是有很大区别的,自创前者可以称之为有天赋,比如我二师姊就是这样,但是领悟后者那足以称之为一代宗师,开宗立派并非夸大之词。
世人那时对我有多大期待,日后就对我有多大失望。
我总是想起焦碌在齐云山说过的话,那些焦乌跨越了几万年时光,希望她师兄转达的话,她让我不要有太大压力,可以失败,救不了世人是天理命数,救得了那这个人一定是我郑音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