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谑笑
易步微还是那个表情，目光从上方落下，剌得谢昭浑身都疼。
她哪是什么神明，她是无情冷血的处刑者。
谢昭睁大双眼，在nv人冷冽的气场里，打好的腹稿全被烧毁。
他忘了开口，也开不了口。
那根香烟就压在嘴唇中央，灼烫的温度刺穿皮肤，他浑身发僵，只能任由易步微继续施压。
香烟从燃烧到熄灭，易步微的表情始终没变。
而惊异消退之后，痛觉就被唤醒，谢昭瞪大了眼，意识自己方才遭遇了什么。
随着烫伤的伤口形成，他所有的侥幸都被击溃了。
——易步微真的不会放过他。
nv人的神态依旧冷淡，迎着过于刺眼的亮光，易步微就站在那里，挑了一下嘴角。
“你刚刚说什么？”
她的语气也很轻，掺了充足的气音，完全不是正常人的说话方式。
就算没有过多接触，但谢昭已经确定，这个nv人，就是个十足的疯子！
嘴上的烫伤还在提醒他，本就失水g燥的皮肤加深了这份痛楚，他嘴唇颤抖，想要出声哀求，但眼前一片炫白，只能看见nv人森冷的目光。
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什么都不做，他意识到。
但他不知道易步微到底打算做什么，不知道这人到底有多疯，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方式来揣测她……
的确有这么一类人，她外表越冷静，内里就越邪恶疯狂。
正常人哪会因为一句话就把烟头往人身上烫的！
「我只是太喜欢姗姗了。」
这是他刚刚的话，因为这句话惹恼了易步微，那么他该说什么来补救……快想想啊，该说什么……
但刺眼的光柱、环绕在四周杀气腾腾的alpha、还有满身压迫感的nv人……jg神绷紧的状态持续太久，他的大脑生了锈，黏滞发懵，就快无法思考。
熄灭的烟头被易步微随手丢弃，烟灰凌杂，落在谢昭身上。
易步微低头，重新点燃一支香烟，缭绕的烟雾从掌心溢出，nv人的面容再度模糊。
易步微x1入一口，垂眸望过去，左耳上的耳链反s刺目的碎光。
“我现在不了。”
既然那句话惹恼了她，谢昭自然选择另一种说法，他心底恐惧，唯恐易步微再动手。
越是心慌，就越是要把他练习了无数次的笑容挂在脸上。
谢昭露出温煦的笑容，yan光又和善。
“不喜欢姗姗了，易小姐。”他说，“是我配不上姗姗。”
谢昭认为自己找到了正确回答。
至少易步微没有再动手，她托着手臂，香烟在指间缭绕，似是在思考。
没有更多指示，谢昭却不敢放松，只噙着笑，望着易步微，不时说几句奉承的话，甚至会补上一句：姗姗是您妹妹，是您的人，我不该那样做。
易步微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直到手上的香烟燃尽。
“刀具。”易步微指节一抻，指间的烟头跌落。
她姿态优雅地拍了拍手，将手套上沾染的烟烬拂去。
谢昭笑容一僵。
一直等待boss动手的下属们脸上神情不变，心底已经乐开花了。
他们早就看这小子不顺眼。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事，但易小姐想要惩戒他，必然有她的理由。
看吧，这小子果然欠收拾。
嘴那么碎话那么多，没人管教他吗？
笑得也够难看的，就怕别人不知道他包藏祸心？
两米高的保镖将刀具盘端过来，易步微扫了一眼，没有去接。
他就恭敬地把盘子端在一侧，任由易步微取用。
皮质手套伸了过来，漆黑皮面上有着碎鳞般的纹路，易步微随手取出一把上弯手术刀。
细薄的刀柄捻于指腹，易步微侧过身，重新来到s灯之下。
光线经过金属折s更加刺眼，谢昭觉得自己应该顺应生理反应闭上双眼，可未知的恐惧迫使他将眼皮瞪开。
那只手重新落下来，黑se的手套，带着微凉的烟灰气味。
“也许你可以不用笑得这么辛苦。”
易步微那犹如毒舌吐信般的气声钻入谢昭耳中。
谢昭惊恐地睁大双眼，他还来不及消化易步微话里的含义，很快便嗅到了金属独有的冰凉气息。
其实易步微还算清醒，虽然嗜血的冲动就快复苏，但她只需要想起姗姗的拥抱，理智就可以尚存。
不似往常那般躁动嗜血，易步微的眼睛寻不到丁点情绪，有如毫无悲悯的神佛，她执起手术刀。
探入、翻转……而后g挑。
刀片锋利无b，能轻易割开人t皮r0u。
易步微手腕很稳，刀刃不见颤抖，先是刺入嘴唇缝隙，刀尖抵在齿面。
又沿着牙齿的起伏轮廓，她捏着手术刀往外切割。
牙龈被率先割开，很快便有鲜血涌出。
男xalpha开始惊恐地惨叫，他拼命摇头，企图逃脱锋利的刃尖。
但有人制住了他，固定着他的头，他就只能张着嘴，感受刀尖一点点划过。
牙龈被豁开一长道伤口，鲜血肆涌里，易步微的眼神也逐渐变化。
原本还道她目光空凝，不见波澜，但现在有某种浓稠的、暗黑的情绪涌出。
男人的鲜血、挣扎、惨叫，在她眼里都变成了反复加深的se块、无声放映的图案。
谢昭笑不出来了。
易步微脸上的笑容却逐渐扩大。
她眼底燃烧着奇特的兴奋，唇角的笑容越咧越大。
呼x1声也越来越明显，依旧是毒蛇吐信般的嘶哑。
一番割磨之后，易步微张开五指，手术刀从指间滚落，在地砖上碰撞出余音冗长的清脆声响。
哈——
谢昭的嘴角被最大限度地割开，整张脸血r0u模糊，只能从不断淌出的鲜血和开绽的皮r0u之间，瞧出森白的骨骼和牙齿。
“这个笑容更适合你。”
易步微谑笑道。
晚间时分，易姗姗洗完澡，包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时，看见桌面上出现了不属于她的物品。
饮品的包装外壁上附着一层水雾，细小的水珠汇聚，正往下流淌。
在盛夏季节里，这场景显然取悦了易姗姗的心。
虽说宿舍里开着冷气，但她就是想喝点什么……
“这是？”她坐上自己的单人椅，将饮品端起，椅子转了小半圈，望向一侧的蒋可悠。
少nv正咬着x1管，对上她的视线。
她眨了眨眼，“秦筝给的。”
易姗姗目露疑惑。
“我刚刚从外面回来，在楼下碰见了她。”蒋可悠又喝一口，“说请我们喝。”
对侧的陶静正在舀杯装的酸n甜品，沁凉的r制品入口即化，她顺势抿住小勺子，望向其他二人的方向，并没有搭话。
“好好的怎么突然请我们喝n茶嘛……”易姗姗嘟囔着，不知秦筝是什么打算。
只因为她们宿舍不同，想要将饮品送上来挺麻烦，而且一般来说，现在是洗澡时间，放在楼下柜台去取也会不及时。
要知道夏天的饮品就怕久放。
细细想来，这份饮品倒有些巧合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嘛姗姗~”蒋可悠见她不再回话，不禁撒娇道。
她知道易姗姗和陶静的想法，不说是请喝n茶了，就算平时她们自己想喝，也会刻意避开这个时间段。
洗澡时不方便取、洗澡后并不想出门，总是磨磨蹭蹭地直到把想喝n茶的yuwang按下去才罢休。
再一想是秦筝所请，又由她带回来，就更容易让人误解了……
“啊啊！”脑子总算转过弯来，蒋可悠一激灵，“你们不要误会！真的是巧合，我在楼下散步，正好遇见秦筝，秦筝说她兼职的薪水发放所以请我们喝！”
“正好遇见了嘛！”
蒋可悠忙解释道，但她发现自己再怎么解释，这些巧合也抹不过去，底气不免弱了些。
“你等了那么久？”
陶静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样，慢吞吞地又吃一口酸n。
蒋可悠一噎，随即反应过来，“谁会等啊……当然是直接去店里拿的啊！”
“喔~”陶静煞有其事地点头，“那你还跟秦筝一起去店里啦？”
“静静！”蒋可悠如何不知道对方的言下之意。
就是想调侃她嘛！再怎么说她是oga而秦筝是alpha，大晚上待在一块还拿了对方请的饮料甜品，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但她是清白的！和秦筝是清白的！
谁都知道秦筝人不错，她那样诚恳地说要请她们喝东西，怎么会拒绝嘛。
而且昨天返校的那段路程，她们关系近了不少。
已经是越过同校同学的范畴，可以称作是朋友了……朋友之间一起去n茶店喝点东西很正常的吧！
蒋可悠满肚子的话可以解释，可以用来反驳陶静的调侃，可话到嘴边，她却支吾了。
虽说她对秦筝没有更进一步的想法，但是……她回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忽然就无法反驳陶静了。
秦筝向她走来，夜幕繁星之下，温声软语地叫她的名字。
「可悠，好巧啊。」
是啊，好巧。
又一次的……好巧。
时间在那一刻定格了，蒋可悠便没办法再拒绝她同行的邀请，没办法再拒绝她请客的n茶。
“你就开我的玩笑吧！”蒋可悠故作羞恼，“不和你说了。”
她转而看向易姗姗，“反正就是这么个事儿，有人乐意请客不喝白不喝嘛。”
易姗姗听着好友的话，她弯起眼睛，应和着点头。
“对，能按时拿到薪水是值得庆贺的事。”她撕开x1管包装，cha入上盖的x1管孔位当中，“下次我们再请她喝。”
她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沁凉的果茶，不动声se间卸去了蒋可悠的紧张。
气氛融融，被制冷的空气缓缓流动，宿舍内不时传来几声笑语。
易姗姗握住吹风机，视线落在眼前的冰饮之上。
她回忆起秦筝的面容。
按她对秦筝的了解……她碰上蒋可悠极可能不是巧合，那人或许是在宿舍楼下等了许久，等待一个或许并不存在的机会。
其实今天课后，秦筝邀请她一同用餐，但她实在太累，只想回宿舍休息，便拒绝了外出的邀请。
这杯果茶是她的口味……易姗姗看着包装上的标签，嘴唇抿了抿。
一旦意识到这件事，易姗姗便无法不去在意了，很显然……秦筝或许真对她有意。
她应该做些什么，在维护这段友谊的同时，让秦筝放下那份心思呢？
易姗姗心不在焉地又喝了一口，叹息间打开吹风机的开关。
易姗姗正对着镜子抹护肤品。
水r逐渐被皮肤x1收，她又在手臂上抹了一些，r0ucu0轻拍间，余光扫过镜面。
她动作一顿。
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那颈侧一点轻微的红。
易姗姗表情空白了，很快便意识到那是什么。
她蓦地慌张起来，不自觉侧头，让发丝垂落几分，yu盖弥彰地遮住那点印记。
已经是返校后的第二天，这红印的位置刁钻，落在耳下颈侧那处皮肤上，虽说有头发遮挡，应当称得上隐秘。
但她还是不敢确定……静静和可悠有没有发现。
易姗姗越想越赧，最终深呼x1着，只能以“自己都没发现，别人肯定也瞧不见”这样的理由来安慰自己。
那日姐姐埋头在她颈边，呼x1的温度、嘴唇的触感……逐一浮现。
易姗姗眨了眨眼，心想方才她还觉得温度正好的冷气似乎有些不够了。
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刚洗完澡，心觉气se还好。
也许是刚刚想到的画面让她心慌，此时脸上还有似有若无的粉……
易姗姗不由得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起镜中的自己。
记忆的画面逐渐与现实重叠，她开始假想……在那个时候，在姐姐眼中的自己，是什么模样呢？
她的声音自然吗？她的表情正常吗？姐姐她……喜欢吗？
易姗姗胡乱想了许多，随后发现镜子里的少nv眼神愈发朦胧，脸上的绯se也愈发明显。
易姗姗愣了愣，而后取出手机，翻转镜头，找到恰当的角度自拍一张。
脖颈上的红就缀在发丝掩映之下。
她抿住下唇，径直拉开与易步微的对话框，选中这张新鲜的自拍。
提示音响起，发送成功。
易姗姗抱着手机发了一会儿呆，不是在等回信，也不是在反思自己为什么突然自拍。
她只是怔愣坐着，放逐着思绪。
静坐了一会，并没有收到回信，易姗姗看一眼时间，正想姐姐是不是去洗澡了……消息提醒适时弹出。
好不容易按下去的羞涩又冒出头来，易姗姗掩饰般地r0u了一下眼尾，做好心理准备，而后点开对话框。
【姗姗洗完澡了？】
易姗姗唔了一下，想着姐姐看出这张自拍的用意了吗，据她对姐姐的了解……无论她看没看见那个痕迹，都只可能当做无事发生。
甚至隐隐能猜到姐姐回复的内容了……
哼。
但她可不打算让这事随便糊弄过去，她哒哒哒地打字：【对呀，刚洗完澡，姐姐呢？】
【还没有，过会去。】
【啊……姐姐你看我发你的照片了嘛！】
【看到了，我们姗姗的新睡衣很可ai。】
是睡衣的事吗！
易姗姗鼓了一下脸，径直点明，【留印了姐姐……】
【脖子那里。】
【是姐姐弄的。】
似是为了掩饰内心的羞耻，原本发消息喜欢一句一句说清楚的人，也忍不住把挑明的话语拆成几段，用最快速度发送给对方。
生怕再多犹豫，就要被羞涩淹没，没有勇气继续这个话题。
易步微停顿几秒，这才回复她。
【看到了。】
【好冷淡哦姐姐！】易姗姗不满她的反应。
她眨了眨眼，正想提及上次的事，好探听姐姐的看法，却见下一条消息推上来。
【但是不够。】
出乎意料的回复，易姗姗愣了一瞬，脑子里思绪碰撞——
嗯……嗯？！
不够，是什么不够？
顺着方才的对话想……是指上次的亲近，还是指这张照片……
无论哪种解释，都不像姐姐说的呀。
易姗姗不愿暗自揣测，她觉察到自己已经快要被羞涩吞没，再想下去，就又要丧失在姐姐面前的主动权了！
【什么不够呀姐姐~】她直截了当地问。
这句话落在易步微眼中，竟是瞧出几分挑衅般的反问。
她嘴角翘了翘，快要失控的情绪稳定些许。
她脱去另一只手的手套，与先前那一只一同扔进垃圾桶。
染血的手套已瞧不出原本模样，易步微没有多瞧，她先去洗了个手，这拿起手机，接着先前笔电上的对话回复。
其实她方才情绪太乱，脑子有些不清醒，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发送那样一句话。
nv人握着手机，盯着易姗姗的头像看。
那是一张饱和度偏低的照片，轮廓细节也模糊，但光影很明显。
构图并不刻意，只有少nv的朦胧侧脸。
微卷的刘海下只能看见下巴秀气的线条。
无须点开去看，易步微也能知道这张照片的所有细节。
她甚至知道那缕发丝是以什么样的弧度垂于肩头，以及那睡衣布料堆r0u出多少褶皱。
那是她亲手拍下的照片。在一个休息日的夜晚，姗姗依在她身侧，在温软的气氛中，看一部节奏舒缓的老电影。
电影是什么情节易步微印象不深，但她记得易姗姗身上的每一个小细节。
在转折戏份过后，易姗姗脸上的笑意扩大了些，眼尾微微弯起，眸底落入细碎的微光。
在那一刻……易步微好似看见了雨后初晴的天光。
她心间柔软，似乎淌入了一丛清露，于是她抬起手机，怀着满心的虔诚，抓拍了那一刻。
「姐姐？」少nv的眼眸又亮又水润。
她把拍摄的照片给姗姗看，易姗姗瞧了几眼，没瞧出什么特别的。
「怎么突然拍我呀？」她问出心中疑惑。
「姗姗很可ai。」她顺应内心，微笑着回答。
少nv便没再回答了，她似是被夸得羞了，又抢过她的手机，将那张照片多看了几眼。
易步微知晓她没看出那照片的特殊之处，但这不妨碍易姗姗将照片要过去，设置成信息圈的个人头像。
照片没有拍出来，但易步微记得，当时情境中，从上往下的视角里，能瞧见少nv脖颈与锁骨。
以及若隐若现的rr0u轮廓。
思绪回笼，易步微依旧没有收回视线，她看着这个朦胧的头像，回忆着彼时的画面，嗜血的冲动得以压制。
她方才所说的不够，自然是因为在惩治谢昭时难免见血，她脑中昏胀，滋长出诡异的兴奋感。
看见姗姗自拍的那一刻，犹如窒息时获得氧气，迷雾中窥得天光。
她猛地舒了一口气，紧跟着踏实下来。
才会不假思索地回复那一句“不够”。
但现在她想应该给出更合理的解释，否则那句回复未免太孟浪。
易步微重新点开那张自拍，视线一寸一寸挪移，她满目贪恋，无须如何端详，便能发现发丝遮掩之下的那抹红。
姗姗很在意这件事么？
易步微眸光渐凝，思索之后才回复：【单是这张自拍不够，看不出睡衣的材质。】
她迂回往复，找了个大概过得去的借口。
易步微等待妹妹的回复。
几秒之后，只见对话框里推送上来的并非文字，而是另一张自拍。
易步微眸中浮现诧异。
她点开大图，更是睁了睁眼。
是和方才相仿的角度，不一样的是……这次镜头的焦点下移，以至于画面中心就汇聚在……
少nv的x脯之上。
她肤se雪白，肤质柔neng，并不似这个年纪少nv的纤薄，易姗姗并不清瘦，但她骨架细，看似娇小可欺，可身上藏着暖玉滑露般的软r0u。
她浑身上下都软，抱进怀里时只给人无可b拟的满足感。
对……她绝不清瘦，所以在微微敞开的领口下，她能瞧出那肌肤的软neng，还能瞧见rr0u微隆的曲线。
睡衣的领口就挂在肩头，摇摇yu坠间，那侧的肩膀就快ch11u0。
有那么一瞬间，易步微觉得妹妹是故意的。
以往易姗姗虽然也会给她发自拍，但统统都是她开心笑着的模样，从没有像这张一样，连脸都没有入镜，只有隐约可见的下巴和脖颈，画面中绝大部分的内容，就是她的肩膀和……
x。
易步微感觉手中的手机有些发烫。
她似乎能感受到那处的触感，还有溢散出来的，以她无法拒绝的方式，钻入她肺腑里的清新香气。
她本该因为这些回忆而平和下来，可她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姗姗是故意的吗？易步微自问。
其实心里已有答案，但她却不敢向妹妹确认了。
相b于姗姗的直白，她才是胆小怯懦的一方。
她久未回复，却又贪恋地盯着这两张自拍瞧。
【好看吗？】
易姗姗显然不打算放过她。
【好看吗？】易姗姗问她。
易步微脑中一紧，不禁分析到底是不是自己理解有误。
她往上翻着记录——
【留印了】【姐姐做的】
易步微再无法找出别的解释，姗姗这话显然就是指上次那越界的接触。
当然好看。
易步微在心里回复，可她又敏锐地觉察到聊天氛围的不同。
如果顺势回应，话题显然会回到上次的事情……但此时状态不济，情绪并不稳定，她无法确定自己能很好地应对。
易步微略一敛睫，继续沿用方才的借口：【好看，可ai。】
易姗姗下一条消息送了过来。
【软吗？】
易步微一愣，怔在了原地。
什么软？睡衣吗？还是……x？
易步微很确信自己的心跳频率已经超脱掌控，她b迫自己不多想，神情微凝地打着字。
【我得去洗澡了，姗姗。】
【嗯嗯，好~】
【我等姐姐回来。】
【我就是觉得这睡衣布料软才买的！穿着可舒服啦，也给姐姐买一件！】
【虽然风格不搭……但是姐姐会穿的对不对？】
易姗姗的信息一条接一条，展现在易步微眼前。
看着流淌着快悦情绪的文字，易步微再次恍惚，不禁想着是否真是误会了。
姗姗当真只是在讨论睡衣吗？
是她心思w浊，yuwang繁重，所以总往别的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