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节
他懒洋洋地回答:“没怎么,就是想抱你。”
梁满失笑,哄他:“先放开好不好?我去给你冲杯蜂蜜水。”
“不要。”他任性起来,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于是靠近出发的日子,梁满就越能感觉到他的不舍。
她也舍不得,但有什么办法,还走还是得走。
梁满静静地让他抱了一会儿,他忽然问:“我的生日礼物呢?”
“你还记得啊?我还以为你不要了呢。”梁满逗他,“你不放开我,我怎么去拿给你?”
“我们一起去。”他应了声,抱着她挪进房间,慢吞吞的,几次差点摔倒。
梁满对他相当服气,想让他放开自己好好走路,但一想到说了他也不听,干脆懒得讲。
梁满送给喻即安的礼物是一套定做的袖扣和领带夹,图案是她跟设计师特地要求的,两枚袖扣上一枚刻着一瓶小小的药剂和一支小小的注射器,另一枚刻着一副听诊器。
“这是你们肿瘤内科的武器,对不对?”她笑眯眯地把袖扣放在他掌心,“药和听诊器。”
接着是一枚银色的领带夹,领带夹的一端,被做成了显微镜的样式。
“你去研究所,是去做肿瘤生物学的博士后对不对?”她把领带夹放在袖扣旁边,“我觉得显微镜就很合适。”
介绍完礼物,她抬头看着喻即安,笑眯眯地道:“喻即安,祝你早日学成归来。”
喻即安看着手心里的礼物,那样精致可爱,又饱含着她的心意。
“……阿满。”
他激动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好讷讷地叫她名字。
他弯腰过去,和她亲密地吻在一起,这个吻纠缠着数不清的眷恋和不舍。
良久,他松开她,翻身下床,又出了卧室,片刻后抱着一个红色大盒子进来。
他爬上床,跪坐在梁满面前。
“阿满,你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订婚的事?”他试探着问道。
梁满嘴角一抽:“我还不至于才答应不到一个月的事就给忘了。”
他闻言抿着嘴角笑起来。
然后打开了盒子,让梁满看里头的金饰:“时间有点紧,先买这样的,等我回来,给你买新的三金。”
金项链、金戒指、金手镯,结婚用的三金,他准备得像模像样。
梁满登时忍不住捂着脸笑起来。
喻即安一愣,茫然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阿满?”
梁满揶揄地看他一眼,故意挑刺:“可是我不喜欢戴金戒指诶。”
只是这样么?喻即安哗地松了口气,喜滋滋地摸出另一个红色小盒子。
“幸好我还准备了另一对戒指,铂金的。”
梁满:“……”一时不知道该夸他考虑周全,还是该骂他钱多没处花。
新的对戒造型很简约,女戒交错设计,镶嵌着一圈细钻,虽说有人认为碎钻不值钱,可一圈细钻排列在一起,那是真的闪耀又精致。
男戒则是简单的素圈,只有一枚小小的细钻,但用了拉丝工艺,看上去很有质感,主打一个简单大气。
两枚戒指的内侧都刻着两个小小的“ly”字母。
“阿满,我、我帮你戴吧?”喻即安笑着问她,眼睛里闪烁着期待和激动。
梁满什么都没说,只是伸出了左手。
喻即安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伸手拿起那枚女戒,捏得紧紧的,指尖都有些颤抖和泛白。
银白色的戒圈从梁满纤细的指尖往上套,停留在中指的指根,细钻在灯光下折射着耀眼的璀璨。
一种尘埃落定的踏实感在喻即安心头升起。
他重重地松口气,然后低下头,吻在她的指尖。
“阿满,等我回来。”
梁满笑着眨眨眼,眨掉心里的酸涩和眼里的湿意。
然后拿起那枚男戒,像他刚才那样,郑重其事地帮他戴上。
喻即安出国前一天是元宵节,这天中午他们回喻家吃饭,吃完饭后回到荔憬花园,回到家就进卧室,一直到天黑才出来。
临别前的缠绵总是难免放纵,因为想着要许久不见,只有这样才能留一些甜蜜的美梦,供未来许多孤枕难眠的夜晚翻来覆去地回味。
抱着这一点甜,去捱过那些漫漫长夜。
梁满也不想扫他兴,咬着牙硬撑,和他从床上到浴室,又从浴室到床上,完全敞开自己去接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