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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听说本王当爹了?

 

翟天的疑心病也是逆天了,明明是一间耳房,打开门进去竟然是一个通道,直通一个小庭院,刚刚的迷烟根本是吹给了老天爷。

杨远等人又猫着身t穿过通道来到小院,终于踱到了房门前。

里头隐约透着灯火,翟天还没睡,而且里头还传出人声。

“主子真的不杀穆冰瑶?”

杨远一愣,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只听翟天道:“嗯,那丫头是个危险人物,但主子下令不能杀。”

“可是不杀她难消我兄弟心头之恨!”

杨远心里一个“咯噔”!竟是久违的凌氏兄弟。

当日穆冰瑶舌战立言书院,这两兄弟很不是东西。

不是被关起来了?想不到这对兄弟被放出来,又偷偷潜回青城。

“你们稍安勿躁,今日老夫看到那穆冰瑶,若她真不能为主子所用,绝对必须除去。”

“淮王把她宠上了天,穆冰瑶绝不可能背叛淮王。”这是凌云的声音。

“咱们把穆冰瑶要资助北周二十万石粮的消息散播出去,若皇帝知道穆冰瑶资助北周三皇子……”这么y险的声音,当然是哥哥,那个浑蛋凌天。

接着翟天就道:“不行,主子不喜欢咱们自作主张。”

“舅舅,难道就任由穆冰瑶那贱人嚣张下去?我兄弟二人都被她毁了!你看我这只手!”暴躁的凌云忍无可忍,他的右手在立言书院被无言削去。

凌氏兄弟这两个月如过街老鼠的生活,与以前人人吹捧的天之骄子相b,简直是云霓之别;而这一切,全是拜穆冰瑶所赐。

一副“凌天浑蛋”的对子到现在还有人当着面嘲讽他,让凌天生不如si。

在外面偷听的杨远心里冷笑,没本事还怪别人,不要脸。

翟天摇头:“今天你们也看到了,那穆冰瑶有古怪。那头猛虎已经饿了两天,看到人就会扑上撕咬,可是牠看到穆冰瑶,却乖乖坐着不动。后来她下注,买永安郡主重残,结果还真如此,你们说,那穆冰瑶邪不邪门?”

凌氏兄弟正要说话,翟天突然一楞!

凌天:“舅舅,怎么了?”

“现在什么时辰?”

“再一刻钟就到丑时,舅舅?”

翟天猛然站起来:“有人闯进来了!”

“怎么可能!”凌氏兄弟大惊:“舅舅这里如龙潭虎x,谁进得来?而且没有任何声音──”

翟天b了一个噤声手势,门外杨远也大手一挥,训练有素的暗卫全部散开,将自己隐藏起来。

杨远今日虽说要杀翟天,但是既然知道凌氏兄弟对穆冰瑶动了杀机,他也不介意买一送二。

翟天来到门前,身子贴着门:“我的护院每个时辰都会以夜枭的声音报平安,但今天……从子时到现在,老夫没有听到任何夜枭声。”

杨远额角直ch0u,心里狂骂脏话!

夜枭你妹!你个翟天是多没安全感?当你的护院还要每个时辰学夜枭叫;你当自己是皇亲国戚还是你也炼羽族?

翟天打开房门,和凌氏兄弟一起走出去,四周除了夜风吹动树叶带起的沙沙声,就没有其他声音。

翟天眯着眼,大声道:“朋友远道而来,何不现身一见?”

见无人回应,翟天又道:“不知翟某有什么是阁下想要的,阁下开口便是。”

杨远蒙上面巾,带人纵身而下,瞬间将翟天与凌氏兄弟包围起来。

“翟爷慷慨,既然如此,就借翟爷项上人头一用,如何?”

杨远手一挥,所有人扑了上去。

想不到翟天竟然有功夫,他抓住凌氏兄弟推进门内:“从地道走!”

翟天掌风犀利,每一招都挟带着疾风劲雨,杨家人马很难欺近他的身,但贵在人多,一时打得平分秋se。

杨远派三人去追凌氏兄弟,嘶喊:“不计代价杀了!”

“是!”

“休想!”

翟天骤然跃上房顶,一支箭烟凌空窜了上去!

杨远扼腕,要让他搬来救兵就来不及了:“杀了他,动作快!”

几条黑影窜上屋顶,包括杨远;但翟天却又利落跃开,此时从瓦片底下激s出数百锋利刀片,杨远的人被突如其来从脚底窜出的暗算割伤,一时大乱!

“竟连房顶也有机关!”杨远咒骂一声,忙挥剑抵挡四周飞溅的刀片,但周身已经被割了好几道口子。

翟天y森冷笑:“不是连房顶也有机关,是连房顶也有好几道机关。”

只见房顶四角涌起好几道浓烟,让踩在房顶的人,连身边的人都看不清楚;而刀锋再度从脚底刺出,许多暗卫都被利刃从鞋底贯穿刺入!

就在暗卫纷纷离开屋顶,翟天大声道:“当我翟府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翟天的救兵已到,一张大网迅速撒下,将杨远以及剩余五六个暗卫全抓了起来。

翟天怒气腾腾:“是谁派你们来的?”

杨远道:“你这个有疑心病的si变态,老子偏偏不说,想破你的头!”

翟天被这一句“si变态”ga0得火气上升,y狠地道:“把说话的那个拉出来,老夫要割了他的舌头!”

“想割他的舌头?si变态,你得问问本王同不同意。”

一棵大树上,一身绛红锦服的俊美容颜,映着月光,彷佛天神降临;那慵懒g人的桃花眼俯瞰地上的人,凉薄如冰玉的双唇,带着一gu睥睨嘲讽,使他浑身散发肃冷却邪魅的气息。

本王?

是段锦!

段锦指着杨远:“本王媳妇儿和他娘才刚帮他挑了姑娘,你割了他舌头,人家姑娘不伤心si?”

翟天冷声道:“你是淮王段锦?”

段锦一双妖孽眼蒙上冰霜,嘴角噙着遗憾:“你知道的太多了。”

“咻”一声,一柄锋利利刃已经cha在翟天的左x口。

翟天不可思议瞪大眼睛,看着自己x口涌出汩汩鲜血。

什么叫知道的太多?不过翟天也没机会问;他缓缓倒了下去,没片刻就断了鼻息。

红影飘动,翩然降落到他面前:“说你变态还不承认?本王没见过一个被机关ga0得面目全非,一点美感都没有宅院;还有,敢将本王媳妇儿送进兽笼,你说……你是不是一个该si的变态?”

重获自由的杨远急忙叫道:“殿下,凌氏兄弟是这翟天的外甥,刚刚逃跑了!”

段锦踢了踢翟天,确定他是si透了:“放心,那两个浑蛋,会有人收拾。”

他看向杨远:“听说小仙姑认了个儿子,本王当爹了?”

凌氏兄弟狼狈从地道跑了出来,他们隐约听到有人叫了淮王;他们更害怕了,头都不敢回,只能拚命跑!

终于,让他们爬出地道、逃出生天。

两个文弱书生气喘吁吁,坐在地上喘气。

“大哥,舅舅不知如何了?碰到段锦,他……”

凌天脸se一暗,他知道翟天恐怕凶多吉少。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到h泉路上找你舅舅会合,这建议如何?”

“什么人?”两人直跳起来。

袁清砚一身白衣胜雪,雍容坐在树上,居高临下望着这两个人。

凌氏兄弟微楞,世上竟有这等风采的男子?他的肌肤几乎和他身后的月光一样柔白。

凌氏兄弟平时都觉得自己也算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了,可与树上的人一b,简直贱如尘泥。

“你是什么人!”凌云又一次怒问道。

袁清砚皱眉:“这么难听的声音还是闭嘴好。”

“飕”一声,只见一道弧形白光,疾飞过凌云面前,又旋回袁清砚手上,而凌云的脖颈已经多了一条血线。

“咚!”凌云双膝跪地,直接倒地断气。

“云弟!”

凌天惊骇莫名,跪在地上抱着凌云的尸t,眼睛瞪视着树上白衣飘动的玉面罗刹,喉头格格作响,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

袁清砚用一双寒星的眸,看着地上的人:“听说你b较聪明,好好说话,否则……”他看了一眼si在凌天怀中的人。

凌天背后已经汗sh一身:“你问……”

“谁帮你们出来的?”

凌天低头咬牙,眼神闪烁:“是……太子。”

袁清砚眸中冷芒一闪:“看来令弟的si不能给你警惕。”

凌天惊吼:“我说的是真的!是太子帮我们的!”

袁清砚一片劲叶飙去,凌天只觉脸上一刺,当温热的yet流出,他闻到血味时,一0,整张脸都白了。

“瑶儿帮你写的对子的确文如其人,很是浑蛋。凌天,你以为本公子非要从你口中得到答案不可?”

“我……”凌天跪在地上的双膝瑟瑟发抖,什么读书人的风骨,都已经荡然无存:“是赵王,是赵王殿下帮我们出来。”

“目的?”

“明年科举,赵王已为我兄弟二人安排一个新的身份,让我们参加春闱。”

袁清砚坐在树上,摇着玉扇,身后如瀑长发与他的月白长袍一起随风飘动,整个人温润如玉,美如虚幻。

凌天忙道:“现在事情已经被公子知道,请公子高抬贵手,放在下一条生路;在下从此隐姓埋名,不在京城出现!”

袁清砚点头:“你能替本公子解惑,放你走是应该的;但你方才在屋里说什么?要把瑶儿资助北周二十万石粮食的消息散播出去,让皇上置她于si地?”

凌天苍白惊恐地看着树上的人;这人貌若潘安,彷佛画中仙,然此时浑身朝他散发的凛冽寒气,宛如地下阎罗。

“我……我……”

“你说,本公子该怎么做,才能保证你不把秘密说出去?”

凌天丢开弟弟的尸t,直接在地上磕起头来,直喊着公子饶命,还不断发毒誓!

袁清砚对他的发誓丝毫不感兴趣,只看着不远处天空窜上的信号。

他冷道:“翟天si了。”

凌天磕头的动作一顿,听到翟天si去的消息,连磕头的力气都没了,僵直跌坐在地,两眼空洞,一切大势已去。

袁清砚脸上难得堆起怒容:“都是你拖延时间,让本公子输那家伙一次。”

凌天还没明白他话中意思,一道白光,他就已经断了气。

最好的保密方法,就是让他永远开不了口。

妍芝带着八观音此时从暗处走来:“公子。”

“情况如何?”

“赌场已毁,杨游做的很彻底。”

“把尾收的漂亮些,别让人将这件事和瑶儿联想在一起。”

“是。”妍芝又道:“公子,咱们现在……”

袁清砚从树上飘下来:“鞍山那里如何?段锦一得手,李旭人呢?”

“李旭这次带王家副将江河前往,却被黑豹骑打得落花流水,鞍山铁矿正式落入淮王手中,而营州太守收贿罪证也掌握在淮王手里,现在淮王说什么他都言听计从。至于李旭,刚刚失去铁矿,李家家主就十万火急召他回京,属下想,李旭现在已经马不停蹄往京城赶。”

袁清砚点头:“淮王的火油也是挺猛的,走吧!回青城都督府。”

回青城都督府?妍芝懵了,怎么回?人家又不知道咱们要去?而且三更半夜的。

“公子,属下没有告知杨都督我们会过去,而且淮王他……”

“需要告知吗?青城是瑶儿的封邑,难道瑶儿会不欢迎本公子去都督府?”

“是。”

为了见穆冰瑶,公子的脸皮也是拚了。

李旭咬牙切齿,心中宛如有一把火烧着!

太子让王家副将江河,暗中带领一千jg骑随他下营州,让他夺回鞍山主导权;没想到就快要将太守的人给顺毛了,意外在山下和段锦的黑豹骑对上了。

这段锦也忒没脸,睁眼说瞎话,说什么营州太守见有土匪占鞍山筑寨,向邻近通州借兵剿匪,想不到竟在山下看到一大群黑衣人,一言不合就“剿起匪来”。

太守也不敢说什么,他能说他没叫段锦来吗?那自己现在在这里g什么?只好y着头皮说是,然后快闪,回家上书说自己老眼昏聩,要告老还乡。

正当李旭气得自己想直接带兵杀出去的时候,又收到父亲从京城传来急信,让他赶紧回去。

大秦七州三十家李氏钱庄兑出去的铜钱,被人家说是假的!

一个钱庄被人家说兑换的银两是假的,这无疑是拿刀直戳人家心脏!

从下午开始,已经有大量百姓带着银票、契券到钱庄兑钱,连京城的钱庄也受到影响。

三十家钱庄同时出事?怎么可能!

但沿途家卫二报、三报,得知李家钱庄各地的金库里,铜钱的成分被检举作假,已经有官员前往检验,证明李家钱庄的铜钱成分不足,李旭才惊觉出了大事!

谁有这个本领,同时潜进李家三十家钱庄,调换所有铜钱?

这个人,得b他更有钱、更有势力……

慕君山庄!袁、清、砚!

李旭银牙紧咬,恨意直通天际!

如果李家钱庄的事是袁清砚的手笔,那他就是帮穆冰瑶了!

只因为他这一路对穆冰瑶痛下杀手,阻拦她去救淮王?

不,不只如此。

李旭惊觉,袁清砚与锦、瑶早结了盟。

段锦早知道他在鞍山有矿,这一次为了调他离京,所以挑事,让袁清砚可以往钱庄动手脚,动摇李家根基。

李旭一边赶马,头脑愈想愈清楚,表面上段锦与袁清砚一见面就唇枪舌战;但看看暹逻宴穆冰瑶和袁清砚的关系,慕君山庄早已经和段锦连成一气!

这一次,他们打算毁了李家!

“主子,不好了!”

李旭整个人又跳起来!好不容易停下来喘口气、喝个水,又有人来急嚷嚷。

李旭俊逸儒雅的脸,此时也快绷不住:“说!”他不相信除了鞍山铁矿失守、钱庄挤兑,还有什么更惨的事。

家卫立刻道:“西南边境传来消息,我们送往暹逻的八十万石粟米,两日前被劫……”

“噗──”李旭一口血喷了出来。

段锦回到青城都督府,进门前,发现袁清砚也来了;两人就在大门口狭路相逢。

“无聊公子,您老人家浅眠,这三更半夜不睡觉到都督府来做什么?”

“本公子睡不着,来找瑶儿赏月。”

段锦听了就要炸毛,袁清砚马上道:“杨游的人炸了赌场,我的人去帮他善后,让现场看起来更像山崩,是不是该让他们好好歇息一宿?还有,本公子堵了凌氏兄弟的口,不知是向你邀功呢?还是向瑶儿邀功?”

杨桦和连氏站在门口赔笑:“夜凉,两位都赶紧进来。”

前几日针尖对麦芒的剧情又要上演了吗?杨桦一家人悄悄抹汗。

两人一进去,还没机会进后院,就在书房看到两尊道德天尊像。

玉成看到杨游带回来的玉雕,忙去拿出自己木匣中的作品,一拿出来,老人家整个x口就出气多、入气少,气得差点背过去!

他带来的是赝品,翟天府里拿来的才是真的。

有人调换了他的玉像!

从玉成开始雕刻到作品完成,能和玉成与羊脂白玉接触的人,全部都是淮王的人,在这种情况下玉像还能被掉包,只证明一件事,那就是他们当中有内贼。

连氏道:“这真是一道好计谋。咱们热热闹闹雕了一座道德天尊像,若送给皇帝时,让皇帝在列国使臣面前闹笑话,别说我青城都督府和玉成先生,就是殿下和王妃,都要犯下欺君之罪。”

杨远说:“这一招够狠。”

玉成愤怒不已,满脸通红,他出发前还确认过玉像;一个灵雕传人若献上一座假玉雕,实在是奇耻大辱!

段锦吩咐这件事不准泄漏出去,明天瑶儿醒来再一起讨论,众人先散会。

袁清砚见段锦走向穆冰瑶的院子,俊眉微皱,站立良久。

“公子?”

袁清砚看向妍芝:“你说……瑶儿收了那小男孩为义子?”

“是。”

袁清砚微笑,俊容如清风朗月,安心睡觉去了。

小狼崽占有yu特别强。

果然,段锦走进穆冰瑶的房间,发现里头根本没人,守夜的丫头说王妃在禛儿少爷的房间,段锦就立即往偏房走去。

一进去,看到榻上两人,立即黑了脸。

床榻上一双小手搂着他的小仙姑,一颗小头窝在穆冰瑶的颈处,还有一只小脚挂在小仙姑腰际,嘴角咧着微笑,哈剌子顺势流出来,挂在嘴边。

段锦直接炸毛!他大爷的!想他辛辛苦苦从营州赶回来,就是要抱他的小仙姑,想不到在自己nv人床上找不到人,偏偏在别的男人床上找着,还是一个睡姿这么可恶的小人!

段锦一把从穆禛的后领抓起来,穆禛立刻惊醒,大叫一声:“娘!”

穆冰瑶也醒了,看到昏暗灯光下,段锦像拎小j一样抓着穆禛的后颈,r0u着惺忪睡眼:“阿锦,你回来了?”

穆禛还被抓在半空中抡拳踢脚,但无论怎么蹭蹬扭动,都拿抓他的人没办法,只好鬼叫嘶吼,不断喊娘。

“娘!娘!”

穆冰瑶起身,好笑地看着两人:“放他下来吧!这是我新认的儿子。”

“所以本王是他老子不是吗?”段锦瞅着眼前对他怒目横视鬼吼鬼叫的“儿子”。

“嗯,除了一脸难看的伤疤,倒没什么看不顺眼。”他喜欢有个x的人,这孩子看起来不是个软柿子。

“快放他下来,禛儿这样不舒服。”

“禛儿?”

穆冰瑶点头:“穆禛,以后是个有福气的人。”

段锦抖了抖被抓在手上乱蹭的小子:“能当本王和小仙姑的儿子,当然有福气。”但他又皱眉:“怎么姓穆啊?”

穆冰瑶撇了他一眼:“你的姓能乱给吗?”

段可是国姓,她岂能乱给孩子?

“小仙姑认的儿子就是本王的儿子,姓段姓穆都一样。小子,你爹回来了,让位。”说完就把穆禛扔到旁边的软榻上,然后丢了他的被子给他,盖了他一头。

穆禛在娘怀里睡得好好的,无端被吵醒还被抓离,气得抓下棉被像狼狗般嘶吼,一个弹跳就往段锦身上扑去,张嘴就想咬段锦手臂。

穆冰瑶忙道:“禛儿不行!他是你爹!”

穆禛张着嘴,动作一顿,就被段锦又扔回软榻上。

爹?很厉害的那种?b公狼还厉害?穆禛收起敌意,但一双动物审视的眼睛,还是直盯着段锦,坐在榻上的身子弓起来,就像一头狼。

段锦饶富兴味地看着他,这小子有趣,而且身手不凡,可以训练。

看是要丢给公孙师傅,还是唐晔……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只想抱他的小仙姑睡觉。

“你,乖乖睡在软榻上,敢shang,老子一脚踢si你。”一副本王就是你老子,听老子话没错的表情。

穆冰瑶瞟了段锦一眼,眸中尽是温柔;他对她收了一个这样的孩子当义子完全没过问也没生气,直接就接受了,让她很意外,也很窝心。

她走过去安抚穆禛:“今天爹娘都陪你睡在这个房间,你乖乖睡软榻,你爹累了,让他睡床可好?”

穆禛的表情少了龇牙咧嘴,但愠怒还在;不过他想到以前在丛林里公狼和母狼都是窝着睡,小狼自己一群;湖里天鹅也是公天鹅和母天鹅交颈而眠,他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他不太甘愿地搂了穆冰瑶一下,蹭了蹭,t1an了一下穆冰瑶的脸,就自己钻进被子,在软榻上躺下来。

穆冰瑶有些心疼,却对他这么g脆放弃感到不可思议。

段锦嘿嘿两声:“瑶儿收了一个聪明的孩子。”

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以后要抱抱自己媳妇儿去,娘是给爹抱的。

段锦脱了外衣,拉了穆冰瑶就上了床榻,将她搂进怀里,唇瓣贴着她的额头:“瑶儿,本王想你了。”

穆冰瑶微笑搂着段锦的腰:“你回来真好,瑶儿也想你。”还以为他明天才会到。

段锦搂着穆冰瑶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刚刚她对穆禛说“他是你爹”时,他心里竟莫名涨满了欣喜之情。

他是瑶儿孩子的爹!这句话怎么就有gu说不清道不明的幸福感呢?

段锦小声在穆冰瑶耳畔道:“大婚以后,瑶儿要帮本王生一堆姓段的娃。”

一堆?

段锦的手磨蹭进穆冰瑶的里衣,抚0她的雪背,自顾自的说:“被叫爹的滋味真不赖,不过本王也喜欢制造孩子的过程,那过程不能免。”

穆冰瑶脸一红,眉眼却柔和温顺,搂着段锦腰的手也搂得更紧;她双颊嫣红:“段锦,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心悦于你。”

段锦一顿,一双邪魅的桃花眼瞬间布满春情,足以溶化千年冰雪,那眸底的滟滟流光,几乎要让穆冰瑶看呆。

他低头在她温烫的脸上落下点点亲吻:“小仙姑以后可以每天说,本王ai听。”

对着这一张妖孽俊美的脸,还用这么x感瘖哑的嗓音对自己说话,穆冰瑶也有些动情,他对她的包容和宠ai,的确是没有底线的。

穆冰瑶心脏跳得又快又猛,但一gu蜜酿的情绪让她又说了一次:“段锦,我心悦于你。”

段锦欺到了她身上:“本王亦是,此生不负穆冰瑶。”说完便吻了上去。

情动起来,自然是很难停止;更何况两人久别重逢,都十分想念。即使外面软榻上有只碍眼的大活物,但段锦的手还是在棉被的遮掩下,伸进了穆冰瑶的里k。

“嗯……”

穆冰瑶咬着唇,段锦的手在她双腿间抚弄,娴熟的动作很快让她春情涌动,又热又y的铁杵也贴了过来,在她大腿处磨蹭,两人蒙着棉被,小心翼翼进行“制造孩子的过程”。

床板轻轻摇晃,床上刻意压抑的喘息,夹杂着亲吻声,让入秋的凉夜升温。

穆禛耳朵动了动,张开惺忪眼睛,看床帷晃动,他r0ur0u眼,依稀看见他的爹压住他的娘亲。

喔,没什么,公狼和母狼恩ai的时候也是这样。

他挠挠耳朵,搂着有娘亲气味的棉被,转过身,又拳着身t睡着了。

爹娘果然就是爹娘。

穆冰瑶都把自己的唇咬出痕迹了,就怕发出声音,惊动软榻上的小穆禛。

“瑶儿……明年大婚,就给本王生一个像禛儿可ai的崽……”

第二天清早,yan光筛进屋子,第一个被亮醒的是穆禛;他睡觉的地方靠近窗子,yan光一照进来,他就醒了。

他睁着惺忪睡眼,突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睡得这么香甜饱满过。

他转头四处看着环境,楞了一下,看到自己身上g净的衣服、柔软还带着香气,手臂、脚上的绷带,还有手指上光秃秃的指甲,记忆一下子回笼!

他整个震住,光着脚丫子爬下软榻,想去床榻上看看他的“爹娘”是不是真的存在。

穆禛p颠p颠的走近床边,悄悄掀开床帷,见到一男一nv交颈相拥;他突然眼眶一红,x1着鼻子,爬shang,从脚底的被子钻进去,挤到两人中间。

段锦在穆禛下地时就有了知觉,之所以没动是因为他知道这孩子无害。

他是来“取暖”的。

果然穆禛挤到两人中间,给自己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得意吱了一声,就闭上眼,窝着两人想再睡一下,想不到段锦就起身将他抓起来,给他一个邪魅诡谲的笑容:“小子,给你娘再睡一会儿,陪爹练功去。”

不给穆禛拒绝的机会,抓着他就下地;穆禛哇哇叫,吵醒了穆冰瑶。

段锦吻了她的额头:“瑶儿再睡一会儿,本王带儿子练功。”

穆冰瑶眼睛张都没张开,挥挥手,嘴角挂着满足的笑,转个身,又睡过去了。

穆禛看傻了眼,娘?不要啊!练功是什么?能吃吗?香吗?有娘亲好看吗?

穆禛拳打脚踢,但实在打不过段锦;段锦看他消停些,就将他放在椅子上,结果一放下,穆禛又要往床榻上冲,立刻就被抓回来。

“想跑?你能从本王手中逃走,本王就准你不练功。”

穆禛吓了一跳!这人……不,这“爹”太厉害了,竟然抓得住他?以前在丛林,公狼都不见得马上能抓到他,这爹好强!

试了几次发现都如此,穆禛对段锦的目光渐渐改变,饱含着恼怒与一点点……崇拜。

崇拜英雄是男孩子的天x,这只小狼崽对穆冰瑶有一gu对母亲的依赖,但对他却没有感情,唯有收服他,让他心生崇拜,他对自己才会信服、才会si心塌地忠诚。

果然,让他知道自己是b他“强很多”的强者,而且对他没有恶意,他就对自己有兴趣了;段锦对穆冰瑶的眼光很赞赏,她不是什么人都领来当他段锦的儿子。这穆禛韧x强、不服输、毅力惊人,还聪明灵敏,很得他的缘。

特别是那双眼睛,那是一双和穆冰瑶一样澄澈灵动的眼睛。

“禛儿,穿上衣服,跟本王出去练练。”

穆禛果然三两下将衣服套上,穿上鞋子,就跟了段锦出去;他带穆禛到校场,牵出一匹马,直接把他丢上马背,然后自己纵身一跃,坐到他身后,开始教他骑马。

半个时辰后,整个校场都可以听到穆禛和段锦的朗笑声,而且一匹马变成了两匹,穆禛已经可以自己骑一匹b较小的牝马,自己享受驰骋的快感。

段锦骑在前面,给穆禛当榜样,也让穆禛追逐;穆禛看着身前旭日下英伟不凡、俊逸飞扬的段锦,一gu满满的崇拜和喜悦涨满他的x怀,他说不出自己的感觉,但他知道自己的心脏正剧烈跳动,他喜欢这个“爹”,崇拜这个爹,这个爹b公狼还要强,而且强很多!

他要一直跟着他,跟他学,然后像他一样强。

杨氏兄弟和陆一凡看到这一大一小俩“父子”在校场竞逐,嘴角不自觉露出微笑。一开始他们很担心殿下会不喜欢这个小野人,想不到两人格外契合。

段锦又带他到武场,抓着他上了三尺三寸高的梅花桩。

“小子,不掉下去抓得到本王,今天就赏你一匹马。”

“啊──啊──”穆禛叫了起来,表情跃跃yu试。

段锦挑眉:“说‘是’。”

“x1──”

“是‘是’。”

“是!”

说完穆禛就朝段锦冲去!

段锦挑眉,速度b他想象的快,在穆禛要抓到他之前,段锦已经往上跃起,立在另一根木桩上;穆禛扑了个空,差点跌下桩,赶紧像只猴子一样抱住木桩,瞪着大眼寻找段锦。

段锦一掀长袍,玉树临风的站在木桩上,yan光洒在他流光溢彩的身上,穆禛楞了一下,r0ur0u眼,这爹真好看,和娘一样好看。

“小子,看着爹流哈剌子做什么?再来!”不会把本王当j腿了吧?

穆禛又冲了过去,当然,段锦都会在他快抓到他的瞬间闪过、跃开,让小狼崽气到快炸毛;但令旁观者啧啧称奇的是,穆禛一次都没有掉下来。

杨氏兄弟看出了端倪。

“殿下在教小少爷功夫。”杨远道。

杨游也点头:“殿下在教小少爷步法,殿下一定是看出小少爷身t敏捷、速度快,但因为没有根基,完全是靠本能,所以让他上梅花桩。”

“如果能练好梅花桩上的八方步法,就可以同时对付多个敌人,而且快而不乱、进退自如,更能在最短时间找到最有利的位置反守为攻。”

“练梅花桩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能提高身t的灵活x,下盘扎实;以后要练吐纳内功或轻功,都很有利。”

一道低沉醇厚的嗓音响起,众人往后看,一袭白衣胜雪的袁清砚,也衣袂飘飘来到了校场。

“袁公子。”

袁清砚看着梅花桩上两个跳动的身影,有点诧异段锦对这孩子的重视。不过陡然之间他就明白段锦为什么会这么做。

原因很简单,只要是穆冰瑶重视的,段锦也不会轻忽,如此而已。

穆禛似乎也领悟到段锦是在教他步法,就像刚才骑马一样,让他自己发觉、自己领悟;每发现一点、进步一点,穆禛就特别兴奋,发出高兴的吼声。

“小子,要用笑的,不要用吼的。”

“啊──哈哈──”

“你还是吼好了,笑得真难听。”

“哈哈──别好!”

“是别跑。”

“别跑!”穆禛追的可勤了,又往段锦方向掠去,速度已经明显b一刻钟前快多了。

两人足足在梅花桩上练了半个时辰,段锦在一次穆禛攫来时一把将他抓在手里,拍了他的pgu:“好了,今日不错,那匹牝马是你的了。”

穆禛听懂了,整个眉眼都笑开了!

“哈哈哈──”他有了名字以外第二个东西,还是一匹马。

这小子浑身是汗,双颊红润、眼睛骨漉漉的,看得段锦也颇喜ai;一个愿意接受挑战、不怕磨练的孩子,段锦喜欢。

他抓了穆禛下梅花桩后,又从靴子旁ch0u出一柄乌黑光亮的匕首。

那匕首的柄是象牙做的,上面嵌着一颗墨玉,刀身是玄铁打造而成,刀锋锐利、削发如泥,穆禛一看眼睛就闪着湛湛晶光。

段锦将匕首朝二十尺外的一棵树掷了出去,转瞬间,刀光回旋,匕首又回到段锦手中,而那棵树一枝男人手臂粗的枝g瞬间倒了下来。

“啊!断、断──”穆禛高兴地猛跳。

“不止如此。”段锦突然左手抓起穆禛,右手朝墨玉一按,一条带钩的铁链从柄末弹出,直接弹s到不远处凉亭的檐角,他再一按,铁链立刻收束,将两人带上了凉亭顶。

穆禛本来无法以言语形容,但现在高兴得只想用言语证明:“爹!爹!”

听到那声“爹”,袁清砚脸彻底黑了,而段锦则高兴地朗声大笑:“儿子,这是爹爹送你的见面礼。”

袁清砚搧着玉扇,心里骂了声幼稚:“贿赂孩童,要不得。”

“这墨玉是你娘送的。”段锦指着自己腰带和他的匕首:“以后你和本王都有你娘送的礼物了。”

“哈哈哈哈哈──”穆禛笑声清脆豪迈,对匕首ai不释手。

“爹,谢。”不熟练的语言,但很真诚。

段锦0着他的头,原本想将他送去给公孙师傅或唐晔,但现在他想自己带在身旁,舍不得了。

段锦看到袁清砚,撇撇嘴:“袁公子怎么也这么早?还这么有兴致看本王父子练功?”

“是啊!来看本公子的义子身t恢复得如何?”

段锦脸se一黑:“什么义子?什么时候本王儿子要当你义子?”

袁清砚笑如春风,让穆禛看得直楞楞。

这人也好看,和爹一样好看,口水不自觉又开始泛n,眼睛眨巴眨巴,这人也是他爹?

袁清砚00穆禛的头:“禛儿是瑶儿认的儿子,又不是你认的,本公子看了喜欢,想收他当义子需要你同意?”

“瑶儿的儿子难道不是本王的儿子?他当谁的义子不用本王同意?”

陆一凡立即出面:“殿下、袁公子,两位别吵了;王妃已经遣人来请两位去用早膳,而且禛儿少爷也该换药了。”

“哼,儿子,走。”

“x1……是!”努力矫正了一下发音。

穆禛一跃跳到段锦肩头,两只小短腿圈住段锦脖子,把杨远兄弟吓了一跳!淮王贵为皇子,怎能让人爬上肩头?但看段锦也没把他抓下来,就这样让穆禛像只猴子巴着他,还一副自得其乐。

这就宠上了?

后面的袁清砚,眼里写着羡慕。

到了正屋偏厅,杨氏夫妇和穆冰瑶已经到了;穆禛看到穆冰瑶,一个残影晃动,人就到了穆冰瑶身上,正想伸舌头t1an穆冰瑶的脸,被动作更快的段锦抓了回来,扔给秋月。

“先带他去洗澡,换了药再来。”

众人吃起还算和谐的早膳,穆冰瑶也知道玉像被调包的事,早上问过玉老,几人又做了讨论,推论出这是段钤的手笔。

翟天和凌氏兄弟是段钤的人,而真的道德天尊像既然出现在赌场,显而易见这件事就与段钤脱不了关系。

凌氏兄弟的si讯,段钤不会那么快知道,但翟天的si和赌场坍塌势必瞒不住人,说是山崩可以骗过世人,却骗不过段钤;他一定会将这两件事和穆冰瑶去过赌场扯上关系。

穆冰瑶笑道:“段钤不来找我我还得去找他,我得确认他到底知不知道我们拿到了真的玉像;若他不知道真的道德天尊像已经回到我们手中,便会依计划进行,我们才能将计就计。”

段锦道:“本王去试探四皇兄即可。”

穆冰瑶摇头:“段钤对你的防心重,而且,本郡主还得去看看涟漪公主。”

“涟漪公主?”

穆冰瑶点头:“现在我有了灵力、也有了金云蝉,对她要段氏血脉的孩子才能救她母妃这件事,我更加在意了。”

穆冰瑶不说,段锦差点忘记这件事;袁清砚问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沉思片刻,说他让在哈尔赤草原活动的兽皮商查一查。

段锦挑眉,这么好用的人,就要好好压榨。

先让皇帝老子压榨他,以后自己再继续压榨。

“国师这一次又向父皇请了几天休沐?才回京两天又跑来青城,父皇对国师还真优待。”

“殿下不会又要让本公子将早膳带路上吃?”

段锦笑道:“怎么会?你不是已经吃上了?这点儿时间本王可以给;就是怕袁公子行动慢了,给本王二姊夫有了喘息机会,那就得不偿失。所以……再一刻钟,袁公子吃完好上路。”

穆冰瑶瞧着两人眼神又要冒起火苗,她起身:“我去看看禛儿。”

其他人也一个个起身。

“瑶儿,我和你一起去。”连氏跑第一个。

“老夫去坍塌现场看看。”

“一凡有大小野人要管,告辞。”

杨远道:“翟家命案现场也得有人去过过场,属下告退。”

杨游慌了,忙拉住杨远:“哥,我要用什么理由?”

杨远嘴角抖了一下,直接拉起杨游:“你拉肚子,要冲茅房。”

所有人走光了,袁清砚叹了口气:“殿下,这么幼稚真的好吗?”

段锦一双桃花眼湛湛有神,对袁清砚他可是一点都不敢大意:“以前本王尊师曾经告诉过本王,这世上有三种东西抢不走。一是吃进肚子里的食物,二是学会的功夫,三是读进脑袋里的学问;这三种都不包括小仙姑,所以本王得顾好。”

“本公子以为冰宵老前辈这句话的意思,是段氏江山得来不易,要子孙好好守护。”

段锦放下茶盏,正se道:“瑶儿与江山,本王都会以x命守护。”

“然而美人与江山,有时很难得兼;若届时陷入两难,殿下将如何取舍?”

段锦直视着袁清砚,袁清砚声音温润如水,但他的问题却尖锐的考验人心。

段锦目光灼灼:“袁清砚,也许你认为本王是在你面前才这样说,但早在怀君山,本王与瑶儿一同掉落悬崖就已经告诉她,储位与她,本王选了她;这不是应付,而是誓言。在你面前本王同样再说一次,天下与瑶儿,本王都要!若届时只能择一,本王宁负如来也不负卿。”

袁清砚看着段锦良久,帮段锦添上新茶:“本公子夜观天象,旧帝星颓势已现,新帝星即将现世;淮王殿下最好记得自己对本公子说过的话;若有一天,殿下稳当走在新帝星的轨道却违背了誓言,本公子会毫不犹豫将人带走。”

“本王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清砚拭目以待。”

“一刻钟到了,你可以滚了。”气si人,看到袁清砚就讨厌。

袁清砚儒雅起身:“本公子去向瑶儿和义子道别,殿下不送。”

袁清砚来到穆冰瑶住的院子,看到穆冰瑶正在教穆禛说话,陆一凡一旁给他手脚上药。

她耐心教导穆禛,那柔和的眉眼,轻柔的声音,让袁清砚刚刚被段锦激起的怒火瞬间浇熄。

袁清砚在穆冰瑶身边坐下。

穆冰瑶将穆禛交给陆一凡,转身对袁清砚道:“袁大哥,你别跟段锦计较,那人……”

袁清砚心里苦笑,她还是心疼段锦多一点。

“瑶儿不用担心,斗嘴是本公子与殿下的恶趣味。”袁清砚看向穆禛:“禛儿真是一个漂亮的孩子。”

穆禛看着袁清砚,心里也同样想:这人真好看!和爹娘一样好看。

穆禛突然对袁清砚一笑,这一笑直g住袁清砚的心。

穆冰瑶00穆禛的头笑道:“他对你倒好,昨晚他对段锦可是直接扑上去就咬!”

穆冰瑶的话完全安抚了袁清砚。

袁清砚对穆禛露出一个慈ai笑容,那清风朗月的眉眼俊颜,让穆禛直接看呆。

袁清砚从怀里拿出一块青鸾玉佩,挂在穆禛的脖子上。

“禛儿,有这玉佩,以后全慕君山庄随你调动,见玉佩如见本公子。”

“袁大哥!”

陆一凡ch0u着嘴角,刚刚在武场还说殿下用匕首贿赂孩子要不得,结果自己一出手就是整个慕君山庄,实在是……

陆一凡摇头看向穆禛,这孩子上辈子应该是造桥铺路、救国救民的大英雄。

穆禛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谢──”虽然他不知道这个漂亮的人说的意思。

穆冰瑶皱眉道:“袁大哥……”

袁清砚看向穆冰瑶:“瑶儿不要纠结这种事,这孩子眼神纯正,本公子很喜欢,你就不要拒绝了,等禛儿大了,与我更熟悉,我还想认他做义子。”他00穆禛的头:“喜不喜欢?”

穆禛用力点头。

他虽然说不出,但他喜欢,直接跳上桌子,跃进袁清砚怀里,伸出舌头往他脸上一t1an,糊得他满脸口水。

段锦和穆冰瑶也要回京,但回京前,他们还要做一件事。

到聚贤茶居找碴。

两个人的碴。

穆冰瑶带着照风照月走进聚贤茶居,小二马上迎上来。

“给我二楼的座位,几碟点心、一壶好茶。”

“好咧!姑娘随小的来。”小二一边带位一边说:“姑娘,我们聚贤茶居好茶不少,翠螺龙井、银芽毛尖、峨眉竹叶青、洞庭碧螺春,姑娘您想喝什么?”

穆冰瑶正想问他,就听到旁边传来声音:“青城郡主恐怕是来找在下的碴?”

“青、青城郡主!”小二眼睛瞠得奇大,一脸惊喜。

照月对小二道:“我家郡主不喜声张,送上点心茶水就下去吧!”

“是,不知郡主想喝什么?”

穆冰瑶道:“什么茶最苦,送什么来。”

小二楞了一下,最苦就苦丁茶呗……

拓拔珩本来早上就要赶回使团,却听属下说赌场被山崩压垮,还有翟天被杀的事。

他第一个就想到穆冰瑶,一定是她!

拓拔珩着实震惊,这一个小小郡主,竟雷厉风行,当晚就铲平了赌场和翟天。

小二很快送上点心茶水,穆冰瑶优雅拿了两个杯子,直接倒了两杯茶。

苦丁茶颜se深,一倒出来,就有一gu苦味;在烟雾氤氲中,穆冰瑶面无表情,将其中一杯递到拓拔珩面前。

这茶一闻就特苦,喝了更苦,拓拔珩整个胃都要翻起来。

“郡主昨晚好大的手笔,现在来找本皇子的意思是?”

穆冰瑶抬眼看他:“三皇子猜得到其一,难道猜不到其二?”

拓拔珩想要起身,却突然感觉内力全失,手脚微微发麻!

“穆冰瑶,你对本皇子下毒?”

穆冰瑶继续喝:“没办法,本郡主实在太生气了,光靠苦丁茶不足以清火泄愤,只好来找你。”

拓拔珩咬牙:“你不是已经让顾玉蝶重残了吗?”

穆冰瑶笑道:“三皇子太看轻自己了,没借你的势,顾玉蝶怎敢这么大胆?”

拓拔珩稳下来,他知道穆冰瑶不会在大庭广众下杀他。他忍气苦笑道:“若本皇子受一点苦,可以让郡主消气,本皇子受得心甘情愿;只是本皇子想知道,郡主用的是什么毒?”

“三皇子不必演戏,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本郡主不会感到内疚。别动,愈动内力丧失的愈快,这药叫‘麻木不仁’。”

麻木不仁?

“中了麻木不仁,内力消失,然后四肢开始麻痹,渐渐的经脉失去知觉,最后成为一只行尸走r0u;本郡主待你不错,和永安郡主b起来,同样是残废,你的外观b她好看多了。”

拓拔珩怒瞪着她,心里却无b惊恐。

穆冰瑶声音甚至透着慵懒:“本郡主现在心情不好。”

拓拔珩咬牙:“本皇子很荣幸可以听青城郡主诉苦,但郡主应该知道,昨日本皇子就没有杀郡主之心,而且郡主是否忘了,你与本皇子还有交易未兑现。”

“你放心,本郡主答应就不会食言;不过本郡主要把粮交给你,是在你离开大秦国土之时,到时候东西自然会在边境等你。”

拓拔珩眸光深深:“说吧!青城郡主要本皇子做什么?”

天字一号房,是聚贤茶居单独的院落,顾玉蝶从今早醒来,看到自己血r0u模糊的腿,惊恐与痛彻心扉的叫声就不断从房里传出!

她气愤地一边吼一边摔东西,身边的丫头全跪一地,有两个额头也受了伤,却不敢去捂,一句话也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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