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丫头平日里你最会使么蛾子
“岳父大人、王曜,立刻将父皇押下,过来本王身边,否则本王杀了王轻云。”
段钤的话让原本已经不怒的皇帝,又将心脏提到了喉咙口,气得肺都要炸了!
“孽子,你真想气si朕?”
“父皇,开弓就没有回头箭,儿臣若束手就擒,父皇还会让儿臣活吗?”他面向王浩父子:“本王数到三,若本王看不到你们押着父皇过来,你们就等着替王轻云收尸!”
“nv儿!”
“一。”
所有人看着段钤胁持着王轻云,她脖子上的血已经顺着剑身滴到地上,众人却不敢妄动。
“二。”
一旁蒙达王子感到暴躁,赵王已现颓势;谁会那么笨拿皇帝去换一个大臣之nv?
他在涟漪耳际小声道:“时不我与,退!”
涟漪音量却没有放小:“涟漪不退,涟漪要和赵王在一起。”
王轻云一听,突然笑出声,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原来……原来殿下与涟漪公主才是一对鸳鸯!”
段钤一愣,当“三”正要喊出口时,王轻云自己一个用力,撞开段钤,想让自己就这样si在段钤刀下!
段钤一惊:“云云!”
他立刻挪开箝制王轻云的剑,王轻云一个踉跄,往前扑去。
涟漪闪过狠绝,手中的刀立刻往王轻云肩上刺去,段钤本来要拉王轻云,看到涟漪的动作,忙以刀去挡,但涟漪的刀尖已经刺入王轻云肩胛骨,她往前一个趔趄,直接扑跌到地上。
“nv儿!”王浩大吼,王轻云不只肩膀流血,裙下也一片腥红。
此时王浩父子再也忍不住,冲了上去,直接和段钤、涟漪打起来。
双方一触即发,但符泰觉得大势已去,他y沉墨绿的眸瞟了穆冰瑶一眼,丢下一枚烟幕弹,抓着蒙达,一个闪身,藉浓浓黑雾逃之夭夭。
穆冰瑶忙道:“快追!”
伍长啸带着几个突击队员立刻追了出去。
段锦始终护卫在皇帝身边,皇帝鹰隼般凌厉的眸光s向蹲踞一旁,瑟瑟发抖的刘淑妃。
“想当皇太后?”
刘淑妃浑身一震,整个人瘫软在地。
激战中,王曜一脚踢开涟漪手中的刀,她来不及ch0u出紫藤鞭,已被王曜一剑刺向x口──
长剑一ch0u,鲜血喷涌,腥红se的血ye在她品红喜服上晕开。
“殿下……”
涟漪虚弱的声音传入段钤耳中,她已气息奄奄,段钤瞳孔猛然一缩,却无暇顾及,因为王浩的铁拳朝他虎虎挥来。
王曜不再管涟漪,纵身一跃,帮父亲对付段钤。
在二对一的情况下,段钤渐落下风,王曜很快打落段钤手中的刀,往他膝盖一踢,段钤一个踉跄,王浩朝他x口就是狠狠一掌!
一口腥血喷出,段钤整个人扑倒在地。
王曜愤怒想一剑杀了他,段锦却开了口:“国有国法,王曜,你不能杀了四皇兄。”
一场bg0ng以失败落幕。
太医院带人来给昏迷的宾客灌药,因为有符泰参与,穆冰瑶不放心,让陆一凡也来帮忙。
那些宾客睡了一觉,醒来得知自己昏迷中参与了一场bg0ng,原本坐自己身旁、得意非凡的刘国公府一家,一夕成了阶下囚。
所有宾客都不敢议论,对自己能捡回一条命已经谢天谢地,看到皇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要恭喜还是节哀?
算了,还是赶紧回家收惊,以后皇家婚宴少参与为妙。
皇帝当天就下旨:“逆子段钤g结哈尔赤族,意图弑君、杀害手足,即刻收回封地、贬为庶人,交由宗正寺终身圈禁;刘淑妃协子bg0ng,枉为妃位,褫夺淑字,降为才人,迁重华g0ng,赐白绫绞杀!刘氏一门夷九族,其余参与人等,经查证属实,杀无赦!”
这一场bg0ng大秀,很多后续要处理;包含对哈尔赤的关系、以及北周拓拔珩在这件事上,终究占了什么位置?是真的与赵王结盟,还是进行了挑拨?
一直忙到半夜,段锦仍是一身白日的绛红锦袍,翻身进琼琚苑。
穆冰瑶忙迎上去,亲自拧了温热手巾来给段锦擦手。
段锦牵着穆冰瑶坐下:“抄了赵王府,王轻云救回来了,但腹中孩子……”
穆冰瑶不说话,这是意料中的事。
段锦又道:“伍长啸没有追到符泰和蒙达王子,而且……禁军在赵王府处理尸t的时候,发现涟漪公主的尸t不见了。”
穆冰瑶眼神一凝,涟漪公主的尸t不见了?
“会替涟漪公主收尸的,只有哈尔赤族人。”穆冰瑶看向段锦:“那个符泰不是一个简单的巫师。”
穆冰瑶想哈尔赤与大秦彻底撕破脸,现在符泰最着急的,应是想办法回哈尔赤。
段锦道:“父皇已经下密令给苏冉,让他灭了哈尔赤再回来。”
“王曜杀了涟漪,哈尔赤的阙勒可汗恐怕也不会善罢罢休,交给苏冉应该没问题;只是蒙达王子和符泰还在大秦境内,还是要赶快将他们抓到才好。”
段锦点头:“那个符泰,他似乎很针对你,光这一点本王就不容许他活着。”一双桃花眼闪着冷冽的眸光。
他拉着穆冰瑶坐在软榻上,又告诉她欧yan墨请辞翰林院院正,决定致仕归老。
穆冰瑶心里叹了口气,欧yan墨这次打击应该挺大。
段锦玩着穆冰瑶纤细baeng的手指,微笑瞅着她。
穆冰瑶马上理解,会心一笑:“想请本郡主出马,帮你挽留人才?”
段锦道:“是帮大秦挽留人才;其实欧yan先生不过知命之年,较之三一尚书楚江,他的眼界更宽、处世智慧更圆融。从这件事也可以看出,他虽辅佐四皇兄,但心底仍有一把尺。”
穆冰瑶点头:“建国靠武将、治国需文臣;以后你身边的白泽、叶家骏,甚至是李旭,若有欧yan墨从旁提点,一定能让他们发挥得更好。”
段锦眯起他魅惑的桃花眼,抓起穆冰瑶的手在唇上一吻:“这么说娘子是答应了?”
穆冰瑶点头。
段锦趁机啄了一口她的唇,真的,本来只是想浅尝辄止,但也不知怎么ga0的,吻上那软neng的唇,就yu罢不能。
一阵镂魂蚀骨的亲吻,让段锦的目光渐深,呼x1也粗沉起来,他横抱起穆冰瑶放到床榻,一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很快解了她的腰封、松开扣子,想从衣摆处伸进去……
但房外传来声响,两人动作一停。
“殿下,有要事禀告。”
段锦脸一黑,声音像吞了zhaya0:“影一,最好这‘要事’够重要。”
穆冰瑶满脸通红,忙推他坐起来。
影一当然知道自己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报告的,所以赶紧说:“齐统领说,皇上要殿下和王妃即刻进g0ng。”
来到勤政殿,穆冰瑶和段锦看着从赵王府搜出来的信件,皇帝兀自坐在龙椅上生气,额边青筋一根一根ch0u着。
从赵王府搜出好几封段钤与拓拔珩的书信,里头是明明白白的通敌;不过皇帝整个思考下来,又觉得应该是涟漪ga0的鬼,他有些拿捏不准。
而且他对拓拔珩,有些忌惮。
拓拔珩有狼一样的野心,还有狐狸的jg明,他觉得北周迟早会落入此人手中。
“你们怎么看这些信?”
穆冰瑶道:“赵王殿下怎么说?”
皇帝说到这里就拍桌子大骂:“这孽子!朕问他,他却说反正说什么都没有意义,随朕处置。”
段锦道:“父皇,四皇兄的个x您了解;您相信他会bg0ng,但相信他真的会za0f与拓拔珩合作?”
穆冰瑶笑容清浅:“赵王若真对北周势力这么在意,当初就会努力争取和珍才人、璎贵人联姻。”
“其实无论四皇兄有无与拓拔珩合作,拓拔珩在这件事上绝对不g净;大秦若祸起萧墙,让父皇与儿臣们相互猜忌,对他的狼子野心就更有利。”
皇帝目光深沉,拓拔珩想的,正是他让段嫣嫁北周后要做的。
他气得拍了下龙椅:“哼!这北周真不是东西!一个拓拔珍在朕的后g0ng养si士、一个拓拔珩窜掇朕的皇子za0f,早知如此,朕就不给粮,饿si他们!”
段锦:“粮食给了已经来不及,但六姐的婚事……”
皇帝一愣:“这事容朕想想。”他叹了口气:“朕还得考虑边境安危,今年多出十万流民,实在不宜兴兵。”
“父皇英明。”
皇帝看向穆冰瑶:“丫头,平日里你最会使么蛾子,你给朕想个办法,这口气朕咽不下去,朕非报仇不可。”
穆冰瑶嘴角微ch0u,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还能不能好好聊天?
说冰雪聪明不好吗?什么我最会使么蛾子?
穆冰瑶一脸不乐意的表情,看在段锦眼里,却是父皇已经将穆冰瑶当自己人的表示,才会把自己想y人家的事告诉她,还找她“合谋”,脸上看穆冰瑶的眸光,愈是温柔。
皇帝一脸讨好:“丫头,别忘了朕是你的秘密盟友?快说,朕知道你已经有办法了。”
穆冰瑶清清喉咙:“皇上,您真是把秘密盟友的意义发挥到极致了。”
简直是秘密到需要帮助的时候,都感觉不到盟友的存在,不过穆冰瑶不敢说。
皇帝不要脸皮,天下无敌:“丫头放心,朕是九五之尊,一言九鼎,再怎么秘密的盟友终归还是盟友不是?有事朕给你兜着;这次你和老七救驾有功,十几箱奖赏不是立马送到穆府了?朕不是一个小气的人。”
穆冰瑶心想,段锦没脸没皮的功夫,果然是承袭皇帝。
“一码归一码,那些奖赏是救驾的赏赐,若瑶儿能提供皇上报仇的点子,还能有什么好处?”
皇帝吹胡子瞪眼:“丫头忒会做生意,朕的儿子都赐给你了,你还要什么奖赏?”
穆冰瑶一听,双颊发烫,烧了起来。
皇帝这话说的,让穆冰瑶都不知道怎么接。
嘿,姜是老的辣,b脸皮,小姑娘还早!
b脸皮b不过,但小姑娘可以耍赖:“孔夫子说‘唯nv子与小人难养也’。做为与小人一样难养的小nv子我,还是要跟皇上讨个‘小惠’,否则太亏。”
皇帝瞪着她:“臭丫头,那你要什么?”
“看皇上诚意啰!”
“这样吧!明年春闱后的闻喜宴,就不在皇g0ng里办,朕亲自去你的一品状元楼宴请应届登科郎,如何?”
穆冰瑶一听眼睛都亮了!
皇帝亲临,登科才子齐聚一品状元楼,那她的一品状元楼就真成了状元楼了!如仪和秋娘听了一定高兴坏了。
穆冰瑶笑到眉眼都弯了:“让皇上亲临,瑶儿怎么好意思?”
皇帝看到她笑得这么市侩,也气笑了:“臭丫头,快说。”
段锦。
此时信纸上写的是一道如何通过外交努力,来达到与边境邻国和谐的相处之道。
自古守国需武,治国需文;然朝堂上武将多多少少都很歧视文臣,认为文人手无缚j之力,只会摇笔杆、动嘴皮子;建国守国,靠的都是武将。
所以对文臣而言,若能纵横捭阖,平息战争于杯酒之间,省却血流成河、生灵涂炭,绝对能大大满足文生心中的英雄梦!
这,也是欧yan墨心中的英雄梦。
出题的人是谁?为何这般了解他?他都已经开始在心中组织起文章脉络,打算大书特书。
“老爷,墨磨好了。”书僮磨的还是那方上好的胭脂砚。
欧yan墨扑好纸,蘸笔,yu下?
负气地搁下笔,走出书房门前,却在打开门之际又走了回去。
心痒啊……
这样难得的好题目,不只他自己想写,也想拿到翰林书院给那些学生写。
算了,写着玩,谁说不能写着玩?
欧yan墨坐回书桌前,开始振笔疾书。
这一写便yu罢不能,直至三更方歇。
第二天,穆府收到穆晟家书,信中提到他已经到了易州,易州那里情况并不乐观,而且流民状况b想象中多,他必须延迟回来的时间。
信中虽然没写什么,但是穆冰瑶眉头微皱,流民情况b估计多?是多多少?状况不乐观,是差到什么程度?这些穆晟当然不会在家书上写,不过他能写信回家,应该也会上书皇上,看来她要问段锦才会知道。
左氏心里泛起酸意,穆晟的信每个人都提了,就独独缺了她;而且字里行间充满对叶氏的想念和牵挂,甚至还有一封给叶氏的私信,让她心里妒恨难消。
她的眼神x1引了穆冰瑶的注意:“左氏,你眼睛不舒服吗?”
左氏一愣,忙收回心神,讪讪地道:“妾、妾身是担心老爷……”
左氏心里犯嘀咕,这个青城郡主实在太碜人了。
老夫人一脸忧心:“这要延迟回来,是要延迟多久?”
叶氏0着自己肚子,也是轻颦着眉忖道:“原本预计九月回来,若要延迟,估计要十月以后了。”那时她也已经过了四个月,要显怀了。
“祖母、母亲,父亲若要入冬以后才能回来,必须帮父亲寄些御寒衣物。”穆冰瑶道。
叶氏道:“当初老爷出门前,妾身已经帮老爷准备了两件棉袄、两件斗蓬,还有一件狐狸氅;不过听说今年会有大雪,妾身去锦绣楼,再帮老爷多准备一些保暖衣服送去。”
叶家靠布匹起家,锦绣楼的绣娘在京城是排得上号的。
说到这里,叶氏已经坐不住,老夫人也没心情,所有人便识趣散了,叶氏约穆冰瑶明天一起去锦绣楼。
走出北雁堂,穆冰莹忍不住叫住她们,说既然要给父亲裁衣,不如家里大大小小都一起做了。
叶氏和穆冰瑶对视一眼,当然知道穆冰莹打的主意,无非就是想给自己多裁两身。
晚上段锦翻墙进来,吃完消夜段锦将穆禛如何逗得“爹爹的爹爹”开怀大笑说了一遍,穆冰瑶不得不佩服段锦,果然“用兵如神”。
其实下午穆禛带回满车子的礼物,她就知道穆禛入了皇帝的眼。
等穆禛睡了,段锦才把流民状况说给穆冰瑶。
运河经过泉州、荆州和易州,穆晟的队伍到了易州就发现,状况远b大家在京城听到的严重。
那方谨简直不是人,易州被毁良田超过一万亩,还不知道荆州和泉州状况如何?荆州号称大秦鱼米之乡,穆晟的救济团队,甚至担心起明年的收成,能不能应付得了明年冬天。
穆晟除了处置当地不法官员,还向朝廷要求八十万石的粮食,这是第一批,他估计大致要三批才够;而今日皇上已经批下奏折,同意第一批灾粮于三天后出发。
“谁负责筹粮?运粮官是谁?”
“小仙姑说到重点了,这次筹粮的是户部度支员外郎梁宽,而运粮前往的是关翊和杨游。”
“梁宽?”太子的人?
穆冰瑶眉心微皱,梁宽原本大家以为是保皇党,但经过赵王bg0ng,才知道原来他早已是太子的人。不得不说这几年,太子在收买人心上,还是颇有斩获。
而关翊是楚江提拔起来新任的司农少监,杨游更是段锦的人;由他们两人押粮下乡,倒也合理,但不知为什么,穆冰瑶就觉得有猫腻。
见穆冰瑶皱眉,段锦失笑的伸手抚平她的眉心:“本王的小仙姑真是忧国忧民。”
“难道你不忧?这人选是怎么决定的?”她抓住他的手。
段锦表情诡谲:“梁宽身为度支员外郎,筹粮天经地义,但梁宽不认识关翊,却主动举荐关翊押粮前往易州,由黑豹骑护送。”
灾粮关乎整个易州今年冬季的粮食,所以押粮责任十分重大,但同时押粮也是肥缺,梁宽竟举荐一个不到三十、新任的司农少监,特别是他和关翊还不熟,这会不会太奇怪了?
而且找黑豹骑护送,那他们哪来油水?
“小仙姑觉得有问题?”段锦嘴角上扬。
“别告诉我你觉得没问题,押粮官这个角se,要嘛就是给自己人分一杯羹,要嘛就是陷害仇人用的,你说呢?”
段锦将穆冰瑶拉进怀里,眸光沉了沉:“太子皇兄还有不到十天就会出太庙。看来,他对付完四皇兄,接着目标瞄准本王了。”
当然,这也要段锦愿意给他机会才行。
接着两人说起涟漪公主尸t上的秘密,段锦已经知道涟漪身上被种了些什么,脸sey沉的可怕。
他认为符泰帮阙勒可汗炼续命蛊,恐怕不是只延年益寿这么简单;如果光透过段钤的血ye就能施术到段锦的梦里;那颗有大秦血脉的续命蛊,能发挥的效果,恐怕更可怕。
穆冰瑶听段锦这么说,脚底就窜起一gu凉意:“不行,我要去见赵王,有些事必须问清楚。”
两人洗漱上了床榻,昨日段锦恰巧宿在穆冰瑶房里,才让穆冰瑶发现符泰给段锦下控梦咒,所以为了抓符泰,段锦决定这几天都宿在琼琚苑。
段锦搂着穆冰瑶闭上眼,第一次那么期待去见那个“杳儿”。
果然,段锦睡着没多久,又来到那座山顶g0ng殿。
他一转身,就看到“杳儿”。
而躺在他身边的穆冰瑶同时眼睛一睁,金云蝉开始在段锦头顶盘旋。
“又是你。”段锦眸光一凝。
杳儿一脸凄楚委屈,段锦不得不说,要不是知道有人ga0鬼,否则顶着一张穆冰瑶的脸,做出这样凄楚委屈的表情,他不敢保证自己能完全无动于衷。
“既然你不相信杳儿,又何必来找我?”
段锦心里冷笑,明明是你把本王招来,倒说是本王缠着你?
小仙姑说眼前这个身影,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形象,最容易引诱他犯罪……
今天她果然没穿白衣,换了一件绯se轻纱襦裙,显得更飘逸动人。
段锦非常不客气的,一双邪魅蛊惑的桃花眼直盯着“理想型”瞧;嗯,脸旦十足像小仙姑,但身材……b小仙姑有料一点儿,看来自己“回去”得交代陆一凡,开些补身、开胃药材,给小仙姑补补。
这可是攸关自己福利的大事。
杳儿见段锦这样看着自己,脸se有点不自然,故做娇羞:“段郎……”
段锦走过去,直奔主题:“你说是瑶儿把你禁锢起来?本王不相信,瑶儿不会巫术。”
杳儿把委屈和愤怒结合得恰如其分:“她骗了你!虽然杳儿不知她是怎么学得的,但她真的会巫术!段郎,你一定要离开她,否则你会被她害si!”
说完往前靠了一步,x前若隐若现的两团“x器”b近,让段锦鼻腔里一gu热流涌动,心想找陆一凡实在刻不容缓,这果然是本王的“理想型”。
这妖孽……
穆冰瑶一脸黑。
段锦伸手阻止杳儿的前进:“没证据之前,本王不会相信你说的事,但你可以告诉本王,除了杀瑶儿之外,有没有让你脱离禁锢的方法?只要做得到,本王倒是可以帮你。”
杳儿咬牙,眼神妩媚而幽怨,段锦心里腹诽,果然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形象,直g得自己差点把持不住。
杳儿咬着唇,过了半晌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段郎,你能帮我将涟漪公主的尸t带出来吗?她身上有可以让杳儿解开禁锢的蛊。”
段锦挑眉,不忘作戏:“涟漪公主身上有蛊?什么蛊这么厉害?”
舍不得儿子,套不着狼,杳儿道:“涟漪公主的心脏里,有一颗蜂鸟心。”
“那本王把它挖出来。”
“不!”杳儿一急脱口而出,又忙掩饰:“不能直接挖取,需有特殊方法才行。段郎,以你的身份,带走一具尸t很容易,你帮帮我吧!”
“行,你要本王将尸t送到哪里?”
杳儿高兴道:“明日子时,段郎将尸t送到城西长寿巷的慈惠庵。”说完又幽幽道:“段郎,杳儿现在只是一缕幽魂,你不要带人来,yan气太重的话,杳儿就出不来了。”
“行,本王知道。”知道你在胡扯。
段锦猛然睁开眼睛,一旁小仙姑手掌上金光也渐渐消失;段锦起身吻了一下她的手指,盯着人看了一会儿,就直接将人压在身下。
“大妖孽!”
天亮先去找陆一凡。
第二天用完早膳,叶氏、穆冰瑶、穆冰莹来到了锦绣楼。
锦绣楼已经成为京城数一数二的绣楼,尤其是李家少了李旭,李氏产业一落千丈;李霜的父亲担任家主原本斗志昂扬,但子孙不济,不到一个月时间,他们就知道,是他们把事情想得太容易,心里都有点后悔挤走李旭。
穆冰莹见到琳琅满目的布匹,目露贪婪;穆冰瑶见状,便有意无意提醒她,多的得从自己的例银扣,让穆冰莹恨得牙痒痒。
穆冰瑶倒是挑了很多布,大多是给穆禛的。
穆冰莹见状嗤之以鼻,一个野孩子也当成了宝。
穆冰瑶还选了一匹蚕丝雪绢,要给段锦做里衣;皇子的衣饰皆为g0ng制,刺绣和图腾都有特殊规定,所以她想帮段锦做件里衣,他的生辰也快到了。
结账的时候,穆冰莹让朱儿偷偷多拿了两匹布;叶氏瞧见,虽心里恨极了穆冰莹,但她毕竟是穆晟的nv儿,穆晟不在,身为他的妻子,还是得照顾这个嫡长nv。
叶氏最后睁一只眼闭一支眼,一起把账结了。
买完跨出锦绣楼,背后传来声音:“唉呀!这是谁?莹儿、瑶儿!”
几人闻声看过去,竟是穆筠和她的儿子朱贵。
穆冰莹眸光与朱贵对了一眼,立即笑着请安:“姑母好,表哥好。”
穆筠这次倒很有眼se,先给穆冰瑶请安:“郡主好。”
唉!人的际遇变化竟如此大?穆老夫人的寿宴才过去多久?这丫头竟从一个差点嫁给戏子的相府庶nv,摇身一变成皇帝亲封的青城郡主,所有穆家人见到她都得给她行礼,俨然是穆府里最尊贵的人。
朱贵也笑容满面上前:“朱贵见过青城郡主。”
穆冰瑶实在不喜这两人,淡淡道:“见过姑母。”
叶氏也喊了一声穆筠:“妹妹。”
穆筠却很不待见从贵妾被抬为正妻的叶氏,眼神鄙夷:“叶氏,别以为被扶正就是t面的丞相夫人,凡是注意规矩,我大哥因为娶了个商户nv,最近没少被嘲笑,若因你再被弹劾,说他宠妾灭妻,本夫人定不饶你。”
叶氏脸se一白。
“谁敢质疑本郡主的母亲?”穆冰瑶脸se肃穆:“你吗?”
穆筠:……
穆筠脸se涨红,不知道穆冰瑶这么挺叶氏:“怎么会呢?不过就是提醒一句。”
“姑母想提醒别人,就先把自己做好;本郡主到现在还没听见你给母亲请安。于公她是当今丞相的嫡夫人,于私她是你的大嫂,千万别让父亲回来知道,他的妹妹这么不尊敬他的嫡妻。”
穆筠几次深呼x1,能屈能伸地给叶氏叫了一声“大嫂”。
她忍!一切都为了朱贵。
朱贵吃喝p赌,除了se,最ai赌。穆筠用t己给他收拾了好几次烂摊子,但这次他在赌坊欠下两万五千两的赌债,一个月内若不能还清,就等着被断指。
这坑实在太大,她一下子拿不出来,又不敢动用朱府公款,正焦头烂额,穆冰莹就找上朱贵,说穆冰瑶腰缠万贯,朱雀大街上到处都是她的铺子,包含那个名声鹊起的一品状元楼。
穆冰莹说只要让穆冰瑶成了朱贵的人,琼琚苑里的金山银山就都是他的。
朱贵回家和母亲商量,穆筠宠儿子,又被这笔债b得走投无路,怕儿子不是被赌庄断指,就是被丈夫朱权打si,思来想去,就同意儿子和穆冰莹的计划。
穆冰瑶贵为郡主,又赐婚给淮王,当然不会下嫁朱贵,但如果她shishen给朱贵呢?
生米煮成熟饭,穆晟生气又能如何?淮王更不会要一个shishen的nv子,就算她是郡主,还不是得乖乖进她朱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