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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段锦就是她的信仰

 

皇后怒了!直接就将桌上所有的茶具扫到了地上!

“袁清砚,别忘了你姓莫!”多年的皇后身份让她两句话就威仪尽现。

袁清砚眉眼不动,眼神看着地上摔碎的茶具,心想可惜了,那可是汝窑jg品。

“莫清砚,本g0ng在和你说话,你听见了没有!”

别说一般百姓,就是朝堂上的大臣见到皇后怒斥,也要抖好几下;但是眼前的人不是一般百姓,也不是权贵大臣,是她的儿子,对她充满恨意的儿子。

袁清砚抬眼看向她,嘴角g起一抹浅笑,但看起来有三分嘲讽的味道:“在下才说一句百合花,皇后娘娘就承受不住,当年是做了多少亏心事,才这么不安?”

皇后一愣,眼神飘忽,急转过身不去看他:“以前本g0ng与你父亲的事很复杂,你不懂。”

“奇怪了,就在下父亲所言,事情十分单纯,怎么到了您口中就复杂了?‘皇后娘娘’?”

皇后瘫在椅子上!

是啊!事情哪里复杂了?就为了‘皇后娘娘’这四个字不是吗?

“砚儿,你就不能原谅娘吗?你知道这些年来娘有多想念你?好多次娘都想将你带进g0ng,可你知道的,只要一个不小心,咱娘俩就会si无葬生之地──”

“感谢您没将在下带进g0ng。”

“砚儿,你究竟要怎样才能原谅本g0ng?本g0ng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娘,太子是你的弟弟──”

“皇后娘娘慎言。”

袁清砚突然严肃起来:“我慕君山庄前庄主只有在下一个儿子,请皇后娘娘以后切勿开这样的玩笑。”

莫怜君收起眼泪,冷哼一声:“你以为不说,就能改变你流着本g0ng血脉的事实?别忘了,没有本g0ng,你父亲也生不了你!”

“是啊!父亲曾感叹,他说自己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不会看nv人,这一点身为他儿子的我,也深觉遗憾。”

这句话彷佛一把利剑直穿透皇后心脏。

“莫清砚,你放肆!”皇后尖叫出出声:“莫莫不可能这么说本g0ng!”

袁清砚似乎是存心激怒她的:“抱歉,让皇后娘娘失望,在下没有说谎。”

皇后整个人彷佛崩溃跌坐在团蒲上,泪水不断从描绘jg致的眼睛里涌出:“他、他真这么说?他这么……恨我?”

“娘娘想多了,自从本公子六岁后,父亲就从没有提起过您。”

皇后搥着自己x口,痛哭失声:“不要再说了!不可以、不可以!你骗我!莫莫不会忘了我!他不会怨我!他若忘我怨我叫我怎么活?怎么活!”

不可以?不会?

袁清砚笑了,真心觉得父亲聪明一世,却真的很不会看nv人。

袁清砚觉得她有自知之明,没有选隔壁的‘百合香榭’,否则她就玷w了那个地方,他一定会拆掉重建。

袁清砚转身想走,皇后大喊一声:“站住!”

皇后踉跄起身,她毕竟是一国之后,心纵使碎成了万片,但她还是有一国皇后的冷静与威仪。

她冷冷道:“砚儿,本g0ng与你父亲,是上一代的恩怨;但太子如今遇到了难关,再怎么说,你是他的兄长,应该要帮他一把。”

袁清砚旋然转身,飞扬的袍袖都可以感受他冰冷的愤怒:“本公子再说一次,我没有兄弟!”

“砚儿──”

“住口!”

袁清砚怒喝一声!一道气流从袁清砚周身震出,四周红枫如飓风袭击,旋飞而起!

谪仙不随便发怒,但让他一怒,绝对毁天灭地。

“为了不再听到那些让人恶心的话。”袁清砚陡然ch0u出一把匕首:“本公子把你的血还给你!”

白泽从奉天府出来,天se已经十分昏暗。这阵子以来,“忙碌”一词,已经无法概括白泽这些日子的生活。

奉天府小从邻居打架、偷菜,大到河里捞起无头nv尸、官家械斗,白泽都要纪录处理;而身为淮王府背后的第一谋臣,凡事更是要仔细斟酌,丝毫不得马虎。最近太子动作频频,一下偷粮、一下偷袭,他和齐敬两人,都恨不得自己是千手观音,可以日理万机。

但他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在奉天府,接触的是升斗小民,处理的是日常小事;这些隔壁大婶、邻家大叔的大城小事,十分贴近生活;为官之道,就是助民、便民、乐民,这些琐碎事情做起来,让他很快乐。

至于帮殿下和王妃做事,更是责无旁贷;不只是为了活族之恩、知遇之情,更多的是他敬佩这两个人。

白泽心中的理想,是河清海晏、百姓安乐;是‘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他曾以为这只能是理想,但自从遇见了锦瑶二人,不可能都能成为可能。

【我要说的是‘大利’,是一个可以让你族人生活安定、子嗣繁衍;让我大秦疆防巩固、百姓安居乐业的大利。白泽先生,这样的利,功在当代,利在千秋;这样的利,你谈,还是不谈?】

只要想到初见那一次的谈话,他的心脏还是会怦怦跳,震得他jg神亢奋不已。

而这一路跟随下来,他们遭遇的阻扼不计其数,但他们关关难过关关过,淮王与王妃没有让他失望,甚至b他想象中更好。

每天白泽都披着月光,坐在马车里翘起嘴角满足地回府。

可今天,他被沈嵩拦截挟持了。

沈嵩的人以车夫x命要挟,将他带到一间叫做和畅园的酒楼。

白泽看到沈嵩:“沈先生的请法,还真与众不同。”

沈嵩亲自给白泽倒茶:“白先生见谅,杜海那个老粗有杜青天之名,与白先生的帮助不无关系,当真后生可畏。沈某不使些手段,怕请不来白先生。”

白泽还是冷淡道:“时候不早,还请沈先生快人快语,勿耽误双方时间。”

“白先生莫急,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淮王这么消耗白先生,让您奉天府、淮王府蜡烛两头烧,实在不懂惜才;他淮王不心疼,太子殿下却心疼得紧。所以沈某今日前来,只是想让白先生有一个更好的选择。”

白泽沉下脸,废话都懒得说,转身要走,但立马被沈嵩叫住。

“白先生,有什么条件不妨说出来,太子礼贤下士,会考虑的。”

白泽冷笑:“让太子殿下杀了你,白某倒是可以考虑。”

沈嵩脸se一僵:“白先生心高气傲,可是瞧不起我沈某人?”

“你有什么可以让白某瞧得起的地方。”

“你!”沈嵩怒的站起来:“我沈嵩被称为‘燕云大手笔’,受士林敬重不说,现在更是太子的首席幕僚,出门乘车御盖、仆婢成群,难道不值得被人看重?”

白泽笑得更大声了:“‘燕云大手笔’?几年前的事了?古人有言:‘矜物之人,无大士焉。’一个读书人,骄矜傲物、重物质排场,这样的人配称得上读书人?还值得士林敬重?很抱歉,这样的读书人,白某不齿。”

“白先生这样说沈某,难道自己依附淮王,图的不是一个锦绣前程、富贵满门?”

白泽眼神澄澈,正气凛然:“富贵名利,若自道德者来,如山林中花,自是舒徐繁衍;自功业来,如盆槛中花,自有迁徙兴废;自权力得来,如瓶钵中花,其根不植,萎颓可立而待矣!我白某人,食人间烟火,自不做清高神仙语,但不和不入流之人为伍,这点骨气还是有的。”

沈嵩气得拍桌怒斥:“白泽,你区区一介白衣,竟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

“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我白某人什么没有,傲骨还有一副;沈先生,咱们不需浪费时间,各为其主便是。”

白泽一开门,门口两名侍卫就持刀交叉堵在厢房门口,不让白泽出去。

沈嵩桀桀怪笑:“你我秘密在此见面,你觉得淮王和青城郡主听到了会如何?”

白泽挑眉看着沈嵩。

沈嵩道:“你进来后,我的属下已经将消息放了出去,说我俩在这喝酒。加上你的马车在酒楼门口,我想淮王府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白泽则笑说:“沈嵩,您并不是真心希望白某效忠太子,而是想杀了我。”

“什么意思?”

白泽道:“你在太子身边近日没什么建树吧?于是就拿白某作戏。替太子礼贤下士是假,杀白某是真;试想白某若真效忠太子,太子身边还有你的位置?”

“你──”

“你打着帮太子招揽贤士之名,却不是真心给太子办事;这份弯弯绕绕的心肠,白某的确佩服。”

此时厢房的门是开着的,所以白泽的话自然都被外面的护卫听见;他们是太子的人,此时表情都有一些怪异。

沈嵩觉得自己被白泽坑了!段钊疑心病重,这几个侍卫若误会自己,跟太子说了什么,自己岂不倒大楣?

现在杀他不是、不杀他也不是!

“白泽,你血口喷人!”

白泽好整以暇地道:“沈先生怕了?怕太子殿下怀疑你?”白泽嘲讽道:“什么良禽择木?你也配说自己是良禽?少w蔑禽鸟了。”

白泽是炼羽族族人,沈嵩的话简直恶心他。

“你就这么信任淮王?认为他不会疑心于你?”自古皇家无情,伴君如伴虎,太子和淮王有什么不一样?

白泽笑容自信潇洒:“若你们放出去的风声真能影响殿下对白某的信任,那殿下就不是白某所认识的殿下了。”白泽顿了顿:“让开。”

侍卫退了一步,白泽走了出去,他对侍卫笑道:“拜你们所赐,我被沈嵩威胁到这里,淮王府应该已经知晓,很快就会有人来接白某,各位还是赶紧撤吧!”他回头又将了沈嵩一军:“回去请太子放心,白某没有要替淮王拉拢沈先生的意思。”

说完衣袍一甩,腰杆挺直如松,纵笑而去。

看着白泽的马车远去,沈嵩脸se铁黑,心里怒火翻腾!

白泽在马车上,一反方才的自信张扬,眉头深深皱起。

他摊开汗sh的手掌,里头有一枚黑se药丸。

穆冰瑶这几天都在一品状元楼看黑市资料,并且找了叶大少来当参谋。

上一世穆冰瑶和黑市的接触不多,而叶家长年深耕京城,对黑市当然熟悉,甚至还颇有些门路,知道里头的深浅。

两人讨论了一阵,再配合手中资料,穆冰瑶便大致掌握了黑市状况,思索着何时到曹县的黑市走一趟。

此时秋娘没敲门就闯了进来:“王妃,袁公子浑身是血,已经陷入昏迷,如仪已经开了天字一号房!”

穆冰瑶听到倏的站起来,边冲出去边喊:“影一,找陆大哥!”

一道黑影倏的消失不见。

穆冰瑶一进去,看见床榻上总是白衣胜雪的袁清砚,x口染着赤红鲜血,差点昏厥过去!

穆冰瑶喊:“清水、毛巾、纱布。照风、照月,给我金创药!”

“是!”

照风、照月马上将身上的金创药都拿了出来,然后转身出去准备。

穆冰瑶先施了一个诀往袁清砚颈部一点,然后也不管是否会弄脏:“妍芝,过来帮我将袁大哥衣服脱了!”虽然她方才施诀帮他止血,但袁清砚x口还冒着血水,穆冰瑶的声音有些发抖。

妍芝红着眼睛:“青城郡主,你是nv子……”

穆冰瑶大吼:“nv子又如何?难道你要眼睁睁看他鲜血流尽?我又不要你家主子负责,担心什么?”

妍芝不再多说,开始脱袁清砚外衣,穆冰瑶又嫌太慢,直接要了剪子将他外衣剪开,好不容易妍芝脱掉袁清砚的外袍,拉开他的里衣,穆冰瑶看到袁清砚x前伤口,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那伤口足有三寸长,就在心脏处,腥红的血ye突然又像喷泉一样往外喷!

“公子!”妍芝惊呼一声,脚一软差点跌倒;穆冰瑶在模糊的视线中,拿起金创药,将两罐金创药全洒了上去,又施了一次诀,这次她的手指隐隐泛着金光。

照风、照月很快送来温水、毛巾,穆冰瑶拿起毛巾就压在他的伤口上,虽然血水喷涌之势稍缓,但血se还是一下子就渗红了毛巾,穆冰瑶的手不禁也颤抖起来。

她大叫:“陆大哥到哪里了?快到了吗?”

穆冰瑶的话才刚说完,影一就背着陆一凡直接从窗户飞进来!他脖子和手上都挂着药箱。

“王妃,让一凡来。”

穆冰瑶立刻挪了位置,但手压在袁清砚x口上不敢移开,深怕手一放开,袁清砚的血会再度喷出来。

“伤在心脏处,血流如注,我施了诀但效果有限。”

陆一凡先塞了一颗药丸让袁清砚咽下,才道:“王妃,劳您先按着,一凡先施针。”

妍芝上前:“郡主,让我来吧!”

穆冰瑶摇头:“不碍事,别替手了,我可以!”

就这样,穆冰瑶的手压着棉布,整只手掌几乎陷进血泊里;陆一凡拿出针包,好几支金针立即cha在袁清砚x口周遭大x,没多久,穆冰瑶就觉得袁清砚x口的血不再往外涌,心情才放松下来。

秋月带着穆禛进来,穆禛一脸担心,看到袁清砚的状况和穆冰瑶满身血,尤其是浸红的双手,穆禛就喊了声:“娘亲!”声音有些颤抖。

“王妃,可以把手拿开了,让一凡来。”

穆冰瑶点头,放开手,转身对穆禛说:“禛儿,你义父受伤了,让陆叔叔替他疗伤,我们别打扰他。”

穆禛看着床榻满眼忧心,但还是咬牙点头。

照风又端一盆水进来给穆冰瑶净手,秋月忙拿来一套g净的衣服要给穆冰瑶替换。

穆冰瑶道:“秋月,你留下来给陆大哥打下手,其他人都出去等消息。”

“是。”

穆冰瑶换完衣服回到她专属厢房,妍芝也已经换了套温如仪的衣服,脸se凝重的在厢房外等她。

“究竟怎么回事?”想到方才乍见袁清砚那一幕,穆冰瑶还有些后怕。

妍芝眼眶又红了起来:“郡主,那伤……是公子自己用匕首扎的。”

妍芝没有经过袁清砚的同意,不敢泄漏袁清砚的身世,但却将他和皇后约在春夕茶庄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她说枫情小筑里只有主子和皇后,说话的内容没有其他人听见,只是在听到皇后娘娘一声尖叫后,妍芝才冲进去,就已经看到袁清砚将他自己的匕首刺入心窝……

妍芝没说袁清砚当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把心头血一半还给你,从此你我再不相g!”

皇后娘娘?穆冰瑶心里曾兴起的隐隐怀疑又浮了上来。

“公子昏迷前只说了句:‘别声张,找瑶儿。’”

穆冰瑶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她让妍芝去袁清砚门口守着,并指示他受伤的消息不准外传,同时把一品状元楼戒备等级,提升等同淮王府。

穆冰瑶闻了太多血腥味,头有些昏眩;此时温如仪带着穆禛进来,穆禛手中还拿着他方才习字的作业。

“娘亲,义父他……”

穆冰瑶00他的头:“放心,有陆叔叔在,你义父不会有事的。”她看向他手中的纸,顺手拿了过来:“方才写的?”

“是。”

穆禛正在习《千字文》,穆冰瑶一张张浏览,看到最后一张,穆禛写到‘nv慕贞节’四个字,他写了一排四个‘nv’字,第二排的‘慕’第三个字没写完,成了‘莫’字。

穆冰瑶心头猛然一震!

“无心公子……”慕君的‘慕’去掉‘心’,不就是‘莫’字?

“慕君山庄……”

皇后姓莫,印象中她的闺名──

莫怜君!慕君!

穆冰瑶闭起眼睛,她知道自己找到了真相……

这就是袁清砚无端厌恶段钊的原因?他们有可能是──

见穆冰瑶脸se苍白,温如仪担心道:“王妃……”

穆禛也担心地望着她,还爬上穆冰瑶的膝盖,双手搂住穆冰瑶的脖子。

穆冰瑶00穆禛的头,给两人一记安心笑容:“我没事,别紧张。”

一个时辰后,陆一凡宣布袁清砚救回来了,但他十分虚弱,而且不能移动;他会先昏迷三天,然后这个月,他都必须躺在床上不能下床。

众人都松了口气,至少救回来了。

可是陆一凡却忧心忡忡:“王妃,袁公子虽然救回来了,可他这次元气大伤,他的内力修为恐怕……”

“恐怕什么?”

段锦走了进来。

袁清砚受伤消息不可能瞒住他:“继续说。”

陆一凡说袁清砚近几年内伤频频,气虚严重,若不是他年轻,内力纯厚,此刻早已枯竭,一命呜呼。

“你的意思是……袁清砚会亏损到内力?”

“至少一半。”

屋里所有人都倒ch0u了口凉气!连段锦的眉头都凝了起来。

或许这里只有段锦才知道“少了一半”的内力究竟是少了多少。

以袁清砚是江湖三大高手之一的实力,那少掉的一半内力,有可能是江湖上大多数习武之人,一辈子都练不来的修为。

妍芝眼泪又掉了下来:“这几年公子就常因窥探天机而受天罚,今日又……”

穆冰瑶一听,心都揪起来了!虽然今日袁清砚受伤不是为了自己,但她总觉得自己对现在的状况不能撇责。

段锦握住穆冰瑶的手,他最看不惯穆冰瑶这种表情,特别还是为了其他男人。

段锦问陆一凡:“难道没有什么药物可以补救?一凡,需要什么好药尽量开,有就买,反正慕君山庄有的是钱;没有也没关系,本王可以命人找。”

段锦这一段话,让在场众人心里诧异;淮王殿下和袁清砚的关系,亦敌亦友,两人大事上合作,但只要牵扯到青城郡主,这两人可以动手又动口,针尖对麦芒,斗得不亦乐乎。

如今袁清砚受伤,段锦让陆一凡悉心医治已经不错了,竟然还愿意为他找奇药,倒是让现场所有人心里感到欣慰。

他们的主子,心x还是很开阔的。

妍芝心里也很感激!段锦说的很实际,慕君山庄有的是钱,要买好药自然买得起,就怕有些天材地宝,是世上仅有、地上无双,那不是有钱就能解决的问题。

“多谢淮王殿下。”

段锦没有说什么,他常和袁清砚斗嘴是事实,但光是他几次以x命护小仙姑,这份恩情他就要还。

什么心x开阔?他才不让小仙姑一辈子对袁清砚心怀愧疚,觉得自己欠他什么。

“一凡,尽量开,什么好就开什么!”

陆一凡点头,立刻坐下写了一张药方,另外还开了什么百年蔘、百年灵芝,说有多少就准备多少,这帖药至少要服用三个月。

妍芝激动点头:“慕君山庄在神州大陆有上百家药材行,长白山上还有采蔘队,只要传令下去,百年参不是问题。”

除此之外,陆一凡为了保住袁清砚的内力,开出一味叫‘金龙珠’的草药。

“金龙珠?”

“金龙珠是上次禛儿少爷采的龙珠草的一种,但却是最顶级的龙珠草;是一种生长在绝壁山谷的药草,对空气和水质要求都极严苛,它六十年开一次花,再六十年结一次果,一次结六颗金se小果实。它的根j叶都可入药,所以十分珍贵。如果可以得到金龙珠,再佐以之前我们采回来的水蕨,一凡有把握能祛除袁公子丹田内的瘀血,保住他的内力。”

妍芝马上道:“奴婢立刻通知慕君山庄所有药行,全力寻找金龙珠。”

久违的梅梅分隔线

穆冰瑶大吼:“nv子又如何?难道你要眼睁睁看他鲜血流尽?我又不要你家主子负责,担心什么?”

妍芝:我家公子b较想你负责……

不只慕君山庄去寻金龙珠,段锦也让陆一凡把金龙珠画下来,注明它会出现的环境,通知大风族长,让他派人去找,也顺便送几盒冬虫夏草上来;又让无知阁在江湖上打听。

冬虫夏草可是止血补气的好物,穆冰瑶看了段锦一眼,他想的b她还周到。

陆一凡也拍手叫好,立刻就要去办,大喊:“影一、影一!”看来他是飞上瘾了。

此时穆冰瑶又道:“要找金龙珠,药材市场交给慕君山庄,深山野岭交给炼羽族,江湖询问交给无知阁,段锦,我们让暗卫去黑市找。”

最近她研究黑市,发现黑市除了卖些台面下的东西,自然也卖些孤品、绝品和奇药:“黑市里头有许多竞标会场,其中最受欢迎的,是古玩、武器,和奇药,这也是一条路。”

秋娘点头,说以前在青城赌场,许多江湖侠客、或专门采特殊药草的奇人会将自采的草药拿到黑市竞卖,再到赌场来豪赌;甚至黑市里的药材行,还可以认识能上绝壁深壑的采药奇人,替雇主去找草药。

妍芝一听也大为高兴:“方才奴婢都急昏头了!慕君山庄在曹县黑市就有一个据点,奴婢立刻去安排。”

慕君山庄不愧是天下第一庄,药材一箱一箱往一品状元楼送,都是上等佳品;段锦说要帮袁清砚找药也不是说说而已,虽然还没有金龙珠的消息,但是太医院里的、陆一凡制的,只要有利于伤口愈合,能补心、补气、补血的好物,虽然他表面没说什么,但也让陆一凡一罐一罐往一品状元楼送。

这两天穆冰瑶待在一品状元楼的时间较长,最主要是袁清砚还没醒,她实在担心。

袁清砚受伤的事被彻底瞒了下来,连皇上都不知道;但不能上朝是事实,所以慕君山庄总管听从穆冰瑶建议,替袁清砚上书,言袁清砚因家族产业需处理,要告假一段时间,但送了皇帝十坛汝yan翠涛酿,那可是大秦三大名酒之一,每年出产不过百坛。

袁清砚这个国师本来就当得随x,皇帝更禀持老庄的自在闲适,摆摆手,让总管回去跟袁清砚说“办完事再回来。”

皇帝最喜欢的酒,就是翠涛酿;所以十坛名酒,解了袁清砚上朝之危。

京城盛传皇后病了,而且是大病,整日惊惧食不下咽,晚上恶梦连连,连续两天都呕了血,脸sesi灰如纸;太子想侍疾,却被皇后赶回去。

皇帝看到太医写的“积郁于心,忧思成疾”,冷笑将之扔在一旁,让全公公传话给太医:“好好医,别si了就行。”

他十一月要封禅,若si了皇后很麻烦。

太子守在凤央g0ng两天,但皇后根本不见他,自己也是事多如毛,交代周嬷嬷一声也就离开了。

他已让沈嵩负责出面和赖桥交易,先将二十万石粟米投到黑市试水温。

所以朱权和太仆寺兽粮仓库管理人马风,近日也秘密见面;规划运粮时间和线路,只要赖桥在黑市找到愿意卖粮的商家,就可以先运出五万石。

沈嵩因为找过白泽,最近被暗卫盯上,所以顺藤0瓜,也让淮王的人注意到赖桥这个人。

穆冰瑶让突击队特别注意赖桥接触的人,果然就让他们查到赖桥找上曹县黑市里,以世家萧家为首的商会,通天阁。

通天阁在黑市有粮行、竞拍楼、赌场、青楼和地下钱庄;听说负责人是萧家家主的侄nv萧筑,人称三小姐。

萧家因五年前定国公萧卓叛变之事退出朝堂,但赚钱的生意来者不拒。

“通天阁?”穆冰瑶笑笑:“好大的口气,在京城不碰朝堂却想通天,听起来很有本事。”

“这萧三小姐,叶大哥熟吗?”穆冰瑶问。

叶家驹摇头,他谨慎道:“黑市水深,通常是由长老会负责实际业务,除非是重大买卖,萧三小姐不会亲自出现;不过在下听说这位三小姐年纪很轻,十分g练jg明,很得萧家家主赏识,是本家有意栽培的nv子。”

穆冰瑶点头,能在商场上打滚的nv子,一定有特出jg明之处,穆冰瑶绝不会小觑。

她叫来影一:“让突击队员再探,确认赖桥接触的是通天阁旗下的哪一家粮行?”

到了第三天,黑市里传来好消息,通天阁的竞拍楼五天后要竞拍一株百年奇药:金龙珠。

穆冰瑶才收到消息,在天字一号房的袁清砚也醒了。

妍芝看见主子清醒,高兴得眼眶都红了!

妍芝很快告诉袁清砚状况,并言明是是穆冰瑶和陆一凡救了他。

袁清砚问:“我昏迷了几天?”

“整整三天。”妍芝想到都还有一丝后怕:“那天公子浑身是血,青城郡主将帕子压在您x口,奴婢看着她整只手都浸在血水中,都快吓si了!”

袁清砚转过头来,瑶儿?

妍芝红着眼眶将这三天发生的事说出来,袁清砚一言不发,但苍白如纸的嘴唇,却有了那么一丝温润的笑意;被他自己戳破的心脏,似乎也跳得有力一些。

陆一凡最近住一品状元楼,听袁清砚醒了,立刻赶了过来,仔细帮他检查了一遍:“袁公子吉人天相,只要伤口不裂开、不发生感染,好好躺着,按时吃药换药,一个月后就能下床,当然最好是能躺个三个月。”

一个月?袁清砚皱起了眉头。

不得不说,俊逸如仙的袁清砚一身墨发白衣,加上脸se苍白,再皱起眉头,完全不像凡尘中人,连陆一凡都不禁心里评论了一下:

也只有这位谪仙公子,可以和殿下一拚。

“袁公子,你对敌人狠也就算了,怎么对自己也这么狠?你知道若你的匕首再刺深那么一点点,一凡也救不回你了。”

袁清砚不想多做解释,虚弱笑道:“多谢陆大夫救命之恩。”

陆一凡笑道:“救是救回来了,但袁公子可能要吃些苦头,这伤口很痛的。”他拿出针包:“一凡帮您扎几针,配合等会儿喝药,效果更好。”

“袁大哥醒了?”

穆冰瑶一进来,袁清砚眼睛就亮了起来:“瑶儿,让你担心了。”

穆冰瑶却一点都不客气:“是真担心了。”而后看向陆一凡。

陆一凡马上道:“王妃放心,没有后遗症,只要小心休养、准时吃药就没问题,只是这两天容易发热,要小心些。”

穆冰瑶终于放下心中大石,看着袁清砚:“没事就好,袁大哥,什么都不用想,就在这安心养伤。”

穆冰瑶眸光澄澈滟潋,嘴角挂着放心的笑意;妍芝搬了张椅子在袁清砚榻前给穆冰瑶。

穆冰瑶坐下来,仔细问了他伤口状况,一边看陆一凡施针,对他为什么发生这样的事一句话都不问,让袁清砚既意外又窝心。

“瑶儿,谢谢。”

穆冰瑶露出嗔怪的表情:“袁大哥,你救过瑶儿几次了?这句谢谢,我不ai听。”

袁清砚也只能微笑点头,的确,他和穆冰瑶之间,说谢谢反而生疏。

扎完针、喝完药,袁清砚jg神尚好,遂想起穆冰瑶他们要去黑市的事。

穆冰瑶也高兴告诉他,黑市已经传来金龙珠下落。

“瑶儿,慕君山庄在黑市有一个据点,只是外面的人不知道,叫胜寒楼。你们找一个叫老江的人,有事可以让他去办。”

穆冰瑶却震惊了:“胜寒楼……是慕君山庄的产业?”

京城近郊最大的黑市在曹城,里头大致上有三gu大势力,分别是萧家撑腰的通天阁、白家为主导的十方商会,以及这两年才入主黑市,便以黑马之姿站稳第三势力的胜寒楼。

从袁清砚虚弱却儒雅的笑容里,证实了穆冰瑶方才说的话。

穆冰瑶怎么能不惊讶?因为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出来的胜寒楼主人,竟然就是袁清砚?

也难怪了,除了天下第一庄慕君山庄外,还有谁能在短时间内,从白、萧两大世家的夹杀中求得生存,还能立不败之地?

袁清砚说黑市的势力分布十分复杂,不只商人,更有一些江湖人士在那里走动;慕君山庄身在江湖,若不能在黑市占一席之地,许多资源无形中会被边缘化,所以慕君山庄在黑市的生意,都是透过胜寒楼进行,但外界并不知道。

别说慕君山庄低调神秘,即使是白家的十方商会和萧家的通天阁,他们也不会大剌剌的公开自家和这两个势力的关系;毕竟黑市的买卖,很多涉及灰se地带,若不是无知阁和淮王强悍的情报网,也很难查出通天阁和十方商会的幕后老板。

袁清砚又道:“通天阁的萧三年轻却十分g练,萧家已经许多年不涉朝堂,但萧家旧部基本上都还在,武力b十方商会强多了!若不是有胜寒楼在黑市三分天下,说不定十方商会早已被通天阁并吞。”

不过赚钱这种事是个技术活,谁赚得多还是得各凭本事。

袁清砚jg神很好:“论赚钱,没人b得上胜寒楼。”

听听这霸道庄主的话!

所以人家高处不胜寒啊!

袁清砚又提醒穆冰瑶一件事。

“要进通天阁的拍卖会需提前申请,还要提供财力证明。”袁清砚笑道:“你让殿下向老江拿胜寒令,胜寒楼资源任他调动。”

穆冰瑶笑道:“那恭敬不如从命,袁大哥好好养伤,等瑶儿的好消息。”

袁清砚又补充一句:“到时拍得金龙珠的费用,由胜寒楼出。”

穆冰瑶灵动的眼睛一瞟,她心中自有主意:“袁大哥不用担心这个,好好养伤就是。”

拍卖会在五天后,加上段钊确定透过黑市卖粮,穆冰瑶估计要在黑市待几天,因此忙准备去了;陆一凡等穆冰瑶走后才帮袁清砚拔针,然后帮他换药。

陆一凡边换边说:“袁公子,在下发现,您和殿下一样老j巨猾。”

袁清砚其实已经很疲累了,但仍微微一笑。

陆一凡单纯至x,这样的人反而看得透彻。

袁清砚从没有开口向穆冰瑶表白过ai慕,但对穆冰瑶的照顾和付出,却是全心全意,不亚于淮王,别说陆一凡,淮王府每个人都知道。

但方才袁清砚说要将胜寒令给殿下,让他任意调度胜寒楼资源,这就说的很有技巧;其实他是想将胜寒楼的指挥权交给穆冰瑶,但他知道穆冰瑶不会收,所以他说交给殿下,这对段锦有利,穆冰瑶就不会拒绝。

至于殿下,对能占袁清砚便宜的事,他家殿下一定乐意。

“能与淮王相提并论,本公子就权当陆大夫是赞美在下了。”

陆一凡瞅着袁清砚叹了口气,王妃若有姊妹就好了,当然不是指像穆冰莹这一种的,而是像王妃这样聪明又灵巧的好姑娘,才配得上这江湖第一公子。

“陆大夫,宠溺一个人是需要资格的,能透过殿下的手去帮她、宠她,本公子愿意……”

陆一凡眼眶都要红了;他觉得袁清砚是一个真正懂ai的人。

ai是给予,而不是掠夺。

“袁公子,一凡说错了;你和殿下一样好,一样让一凡敬佩。”

沈嵩和赖桥在黑市找的卖粮窗口,是通天阁旗下的丰豋粮行;而北苑兽粮仓库最近也有动静,马风利用职权之便,在朱权的帮助下,每晚都能偷偷运粮出来;依照段锦的估计,每晚大约五千到一万石。

书房内,段锦等人正交换着信息。

齐敬疑惑道:“殿下、王妃,我们守了三天,马风至少已经运出三万石粮食,我们就这样看着,什么都不做?”

段锦一直盯着舆图,瑶儿说除了马风运粮的那条路,北苑还有一条路可以秘密运粮,可是他怎么看都看不出来。

穆冰瑶挑眉:“不是不做是晚点做。我们先做他们黑市这笔生意,之后再自己来搬;但现在不能打草惊蛇,他们顶多送个五万到十万石给黑市,不可能全送走,放心。”

穆冰瑶看向段锦:“今天袁大哥说通天阁保留了萧家许多旧部,大多剽悍英勇,可能就是五年前定国公萧卓的手下。”

段锦点头:“难怪萧家退得那么快、那么g脆,原来是有后路。”

“黑市的确是一个很好藏匿的地方,萧家家主能在一场大叛变保留萧家主心骨,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段锦露出他一贯的慵懒邪魅笑容:“他不简单,本王也不笨;想帮太子皇兄卖粮,本王这次就来清个彻底。”

穆冰瑶让突击队盯紧丰豋粮行,并清查有哪些买家去谈生意,价格、数量都要查清楚;而大风族长来消息,说后天十万石粮就能运到京城。

穆冰瑶让白泽回话,不用运来淮王府,直接送去黑市胜寒楼。

“小仙姑是想用这些粮和丰豋粮行抢生意。”

“当然,我说过,我要让他一粒米都卖不出去,最后只能跟我做生意。”

最后他们看了伍长啸送来的拍卖资料,内容大约快十样。

穆冰瑶看到其中有三种奇药:火焰莲花、冰玉紫兰以及金龙珠。

她问陆一凡:“陆大哥,这三种有什么用途?”

陆一凡一看:“王妃,这次拍卖的都是好物啊!火焰莲花是非常好的解毒圣品,简直就是各种寒毒的克星。那冰玉紫兰则刚好相反,是大部分火毒、热毒的解药,从根j叶到花都可以入药;但nv子不能服用,会导致t寒,影响受孕;金龙珠就更不必说了,能挽救丹田,保住内力,难怪放在压轴。”

白泽道:“殿下、王妃,这一张说明要进入拍卖会竞拍,必须提早一天申请,虽然可以匿名,但必须提供财力证明。”

穆冰瑶点头:“无妨,胜寒令就是财力证明。”

段锦突然问:“白先生,上面有没有说,如果要提供东西竞标,什么时间前必须送到?”

白泽点头:“有,前一天即可,但必须经过鉴定,确认真伪之后,可以临时加拍。”

“那好。”

穆冰瑶疑惑问:“你想带东西去拍卖?”

段锦说:“火焰莲花、冰玉紫兰以及金龙珠这三样东西摆在一起,会x1引许多江湖人士和帮派来竞价;若我们想得到金龙珠,就必须拿出一个类似但效果更好的东西,来分散竞争者的竞争。”

他看向陆一凡:“一凡,你那里有什么好物,可以和这三样等值,甚至b这三样更好的东西?”

陆一凡认真想,突然问:“只能卖解药?毒药接受吗?”

白泽笑:“上面没写。”

陆一凡说:“江湖人士也喜欢毒药不是?火虫蛊加水蕨解药一组,应该可以卖好价钱。”

穆冰瑶却摇头:“我们要分散的是和我们抢金龙珠的人,必须是好药才行。”

“那就蜂鸟心。”

“蜂鸟心?”

“对。”陆一凡道:“上次我们从涟漪公主身上取下的蜂鸟心,一凡用药草养得很好;只要有一口气在,蜂鸟心就能救人一命,对在江湖行走的人一定很有x1引力。”

“好!咱就带蜂鸟心去拍卖!”段锦当下就决定用蜂鸟心,的确只有蜂鸟心能分散竞拍客对金龙珠的觊觎。

蜂鸟心能救命,却不针对丹田内力;陆一凡一开始就想到蜂鸟心,但担心段锦不愿意,毕竟那可是救命好物,想不到段锦毫不考虑就答应。

殿下果然值得他效忠,也值得袁清砚的相让与帮助。

“殿下和王妃什么时候出发?一凡一定把蜂鸟心准备好。”

这次锦瑶二人打算轻车简从,让齐敬负责盯着北苑、太子府和朱权;把袁清砚和影三交给陆一凡;最后把淮王令交给白泽,说他不在,淮王府和穆禛都交给他照顾。

最后他拉着穆冰瑶起身,对白泽道:“把你牙里的毒药拿出来,你又不是si士,牙里装什么毒?那沈嵩敢再来挖本王墙角,叫蛮蛮直接把他头颅割了!”

白泽一愣,双手紧紧握着淮王令,对段锦一揖:“是,属下遵命。”

前往黑市这几天,两人都很忙;穆冰瑶把秋月留给陆一凡,毕竟他现在手上有云扬、袁清砚和影三三个病患,没有一个可以轻忽。

段锦将陆遥请来淮王府,有白泽在明、陆遥在暗,还有云扬父nv,穆禛住在淮王府,锦瑶二人基本上不担心。

穆冰瑶第二天回穆府,她让玉莲找了两个g0ng里嬷嬷到穆府照顾叶氏;又去看了老夫人,仔细交代了张嬷嬷、老管家。

听说穆冰莹找了大夫来医治自己断肠草的毒,她说随她去,但小心别让她靠近叶氏,也要防止左氏作妖。

本来袁清砚打算回他的别馆休养,但段锦却说这样陆一凡来回奔波不便,不利照顾。

“本王委屈一点,让你住进淮王府,顺便帮本王看家。”

袁清砚笑容虽虚弱,但攻击力丝毫不减:“请殿下放心,殿下一家老小,本公子会替您照顾好。”

段锦脸一黑,淮王府里老有陆遥、云扬,小有穆禛,还真是‘一家老小’,但段锦怎么听怎么怪。

他眯着桃花眼:“你的胜寒楼,本王也会好好利用。”

“胜寒令在黑市钱庄提钱不封顶,殿下可以多买些首饰送瑶儿。”

用他的钱买东西给自己媳妇儿,这是恶心谁?

“本王就花光你胜寒楼的钱。”

“那本公子是不是就一直住淮王府,这样也很好。”

段锦拍桌:“袁清砚,和你不能聊了,来打一架吧!”

“瑶儿,殿下要对伤残人士下手……”

段锦毛都竖起来,穆冰瑶立刻让洪喨、妍芝等人将袁清砚抬到马车上,赶紧分开两人。

最后,就剩下文小菊。

文小菊自从被带回淮王府,便开始过着悲催的生活。

白天只能在前院打扫、照顾花草,别说后院了,连通往后院的明渠都过不去。

更糟的是,有一天晚上她借口小解,想偷偷窜到遄飞院和后院云岫阁遛一圈,但还没靠近,一虎一猞猁,那幽绿眸光在黑暗中盯着她,森冷的牙齿一亮,差点把她吓尿!

文小菊想施毒,但手一举起来,却猛然一阵发麻,立即连滚带爬回蛮蛮屋里,蒙进棉被中。

背对着她假寐的蛮蛮,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文小菊疑惑看着自己双手,她竟然会被猞猁和老虎吓得手脚发软?

今天,她被管家派到前院花园收拾枯叶,看到好多人进府,但她都不认识,想靠近就被府卫给挡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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