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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转角,姜予眠蹲在楼梯间,终于忍不住哭出来。
小产、终身不育、错过高考、重度抑郁,无论哪一件都不是小事,偏偏这不幸的一切全部发生在梁雨彤一个人身上。
或许梁雨彤说得没错,要不是她多嘴,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陆宴臣蹲下身,递出干净纸巾替她擦拭,很快意识到她不对:“眠眠,跟我说说话。”
姜予眠摇头,再也不愿开口。
陆宴臣带她返回景城,一路上,姜予眠没说过一句话,又变回当初那个小哑巴。
下飞机后,陆宴臣直接联系祁医生。
祁医生得知经过,再看姜予眠的情况,神色显得凝重:“她的病可能复发了。”
去年姜予眠在他们的保护和治疗下逐渐敞开心扉,但那段未恢復的记忆对姜予眠来说一直是个隐藏炸弹。
陆宴臣思索道:“难道她的病因,还是跟梁雨彤有关?”
当初他们查到梁雨彤跟孟州的事,一个高考前入院,一个高考前入狱,自然排除了他们伤害姜予眠的可能。但现在,姜予眠跟梁雨彤见面之后不愿开口,同样是心理原因。
祁医生为难:“有办法问到她们那天发生过什么吗?”
“现在恐怕不行。”姜予眠轻度自闭,梁雨彤重度抑郁,谁都刺激不得。
天色已晚,陆宴臣只能将姜予眠带回家。
他亲自把人送回陆家,顾不得陆老爷子次次叮嘱的避嫌,将人送到卧室门口:“先好好休息。”
起初他没打算踏进那扇门,姜予眠却跟他一样站在门口不动。
陆宴臣转身看向她:“不敢一个人?”
小姑娘默默低下头。
陆宴臣垂眸:“我就在隔壁,有事随时找我。”
她还是不动。
陆宴臣闭了闭眼,拉她进屋:“今天很晚了,先睡一觉,其他事明天再想。”
在陆宴臣的注视下,姜予眠默不作声躺上床,却一直睁眼把人望着。
陆宴臣妥协:“等你睡着我再走。”
男人守在床边,女孩乖乖闭上眼睛。或许是因为今天耗费太多心神,她很快入睡。
平稳的呼吸声从床头传来,陆宴臣起身,动作温柔地替她捻好被角,轻脚离开。
姜予眠已经入梦。
穿着校服的女孩走在大街上,被一道惊叫声吸引。她好奇看去,只见一个穿着裙子的长发女生从高高的楼梯上滚下来,身下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