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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陆宴臣的腹肌坦诚相见的距离,真是一次比一次近。
随后, 姜予眠弯腰去拣盆里的冰毛巾,试了温度, 沿着陆宴臣的脖子往下擦,最后移到腰部。
“嗯……”
“你能不能不要叫。”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再擦就要起火了。”因为感冒, 他的嗓音比平时沙哑。
“冰的。”里面裹的冰袋子还在散发寒意,姜予眠摸摸毛巾, 乍然反应过来,顿时面红耳赤。
她把毛巾扔回水盆, “不擦了, 实在不行去医院吧。”
不经逗的姑娘跑得比兔子还快, 脱了他的衣服又不管,最后还是自己一颗颗扣拢,留下两粒的位置敞开。
陆宴臣这阵发热来得快去得快,姜予眠的物理降温起了效果,十二点前已经褪下去。
姜予眠不放心,就坐旁边守着。
她没事做,趴在桌上戳蝴蝶标本的玻璃罩。
先前只顾着照顾陆宴臣没发现,这会儿看见蝴蝶标本觉得稀奇,不是标本稀奇,而是标本出现在这间与之风格不同的卧室,就像展翅的蝴蝶落入光秃秃的草地,而非繁花盛开的花丛。
他这样日理万机的人竟把街头买的小摆件完好无损的保存至今,还特意从国外带回来,放在自己的私人领域。
她有同样的蓝紫色标本,陆宴臣收藏的粉色就显得特别……少女心?
姜予眠突发奇想:“宴臣哥,要不改天我俩换换蝴蝶?”
男人侧头看她,讨要:“理由?”
姜予眠伸手一撑,座椅滚轮顺溜滑动,她扭着脑袋说:“每天对着一模一样的东西不会审美疲劳吗,换个颜色看起来就很新鲜。”
陆宴臣毫不迟疑:“不会。”
顿了片刻,又斩钉截铁地说:“不换。”
真没想到,向来纵容她的陆宴臣在这件小事上竟不肯答应。
姜予眠想,他可真喜欢粉色。
“好嘛,不换就是了。”今天生病的人最大,姜予眠不跟他争。
见时间不早,陆宴臣闷声咳嗽,清了清嗓:“回去睡觉吧。”
她摇头,还是担心:“又发热怎么办?”
陆宴臣默了片刻:“眠眠,其实我没有那么脆弱。”
十几年,他早就习惯了。
姜予眠推开椅子,走过去,神色认真:“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权利,你都生病了,该被人好好照顾。”
“是么。”十二岁后的十几年里,他还是第一次听人说,他该被好好照顾。
姜予眠坐在床边,伸手感受他额头:“哥哥,今晚我守着你,好吗?”
顶部的灯光太刺眼,姜予眠关了它,隻留下墙面光线较弱的几颗。散开的几缕光线照射在桌上一反光摆件上,亮闪闪的,像星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