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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当初小雅总是想要找她玩,原来无人倾听和诉说是这样难受的滋味。
趴在地上的祝慈已经快要睡着了,任冬至环顾四周,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玻璃杯。
清脆的破碎声在客厅响起,祝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撑着身子起来,难受地皱眉往房间走。
至于客厅里的玻璃碎片,此时她哪有精力去打扫,她隻想赶紧躺下休息一会儿。
任冬至全程盯着她,见她安安分分地睡了,这才随意地在周边游走。
客厅里的猫窝和猫爬架还在,但是祝慈却没打算再养一隻猫。
她轻飘飘地坐在猫爬架上,晃悠着双腿等待天亮。
天一亮,她就又要消失了。
第二天祝慈被闹钟给吵醒,宿醉之后的脑袋沉得不像自己的,好在祝慈没有赖床的习惯,穿好衣服洗漱干净已经清醒了大半。
从南城过去市区要一会儿时间,但总的来说时间还是比较充裕的。
她一边开车一边回忆着昨晚的失态,她忽地想起来靳贺也回了南城。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靳贺在市区是有房子的,不可能大晚上特意跑回南城来休息。
所以靳贺是为了来找她才回来的?
是谁告诉了她自己会去墓园?
一个想法从脑海中冒了出来,祝慈眉头皱起,前面是红灯,她赶紧踩下刹车,与前车的距离有些接近。
不管怎么说,靳贺帮了她太多回,还是要找他一起吃个饭,顺便打听一点事情。
下班的时候,太阳几近落山,任冬至重新浮现在了车的后座内,她缓缓睁开双眸,眼睛里倒映着微光。
本质上,任冬至和祝慈还是每天在一起,只是不一样的是,她们无法再见面,无法触碰到彼此。
任冬至只知道自己的执念化作了绳索,却不知道当绳索解开的那一天会发生什么事情。
祝慈的手机响了,把车停到安全的位置,接通电话。
“阿姨,这么晚了不好去打扰你们。”祝慈听了对面说的话,委婉地拒绝道:“而且我自己家里也做了饭。”
任冬至闻言轻笑,家里的灶都多久没开过火了,全是吃泡麵或是直接在单位里解决温饱。
最终祝慈还是挨不过林俏的热心,这段时间林俏长期待在了市区,任父的说法是她留在市区这边静养,刚好位置里医院也近,做产检什么的也方便。
实际上却不是这样的,林俏自从回了市区,心情好了很多,孕期的厌食反应也减少了,每天脸上都带着笑。
可当她一返回任父的工作地,各种不适接踵而至。
先是失眠,接着又是头痛,到后来连饭也不想吃了,吓得任父连夜跟单位打申请返回市区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