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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如琢画了易容,道:“不必。”
她去案上取了三支香,三鞠躬后交给侍立的弟子。
诸葛珏道:“花木,招待落英宗来的贵客。”
门外穿着白袍的山庄女弟子进来,熟练地引路:“贵客请随我来。”
“有劳。”
祝葳蕤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诸葛珏安静地焚香,又向着正中的棺椁叩了三个头,这才直起身,看向愁容满面的祝葳蕤,眸中闪过一丝不忍。
“葳蕤。”
“我在的,诸葛姐姐。”祝葳蕤将她扶到一旁,趁着没人给她按揉膝盖。
她贵为少掌门,长这么大就没伺候过谁,偏偏做起这件事十分自然。
诸葛珏拒绝过很多次,拗不过她,只有算了。
“你不用担心我会记恨裴玉。”
祝葳蕤抬起头,露出笑容。
“真的?”
“嗯。”
归根究底,害死诸葛玄的凶手一是魔教,二是诸葛鸿。她爹身为“六绝”之一,江湖危难之际挺身而出,是他的担当。不是他拖住圣女,也会是其他人,到时候死的又是谁的丈夫、谁的父亲?
以她爹的性格,九泉之下亦会瞑目。
诸葛珏并非不通事理之人,反而心胸比常人更加宽广。
“那你怎么不理她?”
“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诸葛珏温柔地摸了摸祝葳蕤的头髮。咸珠赋
她不仅气裴玉坐山观虎斗,更气的是她们一见如故,交情如此深厚,她居然隐瞒她那么多事。
朝廷,锦衣卫,她连她真正是谁都不知道。
祝葳蕤眨了眨眼,见她确实没有说谎,道:“那我去告诉裴姐姐?”
“裴姐姐,裴姐姐,裴姐姐一来你眼睛里就只有裴姐姐了。”诸葛珏下意识脱口道。
“啊?”祝葳蕤解释道,“没有啊,我不是一直都在陪你吗?”
“没什么,你当我吃错药了。”
“你生病了吗?吃的什么药?”祝葳蕤紧张道。
“……”
诸葛珏将她拉起来,揉进了怀里。
祝葳蕤埋在她脖颈间,温热的气息全扑在敏感的皮肤上,小声问道:“你还没回答我,你是不是生病了?”
如果不是在灵堂,诸葛珏真想开怀大笑。
她低低地笑出两声,在祝葳蕤耳边认真道:“谢谢你,葳蕤。”
“?”
在灵堂其他人熟视无睹的目光下,诸葛珏放开她,柔声道:“好了,去找裴姐姐吧。”
祝葳蕤道:“但你还没告诉我生了什么病。还有,那天你说明日要对我说的话,已经过了好几个明日了,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