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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蓁抿了抿唇,本着死到临头也要知道鹿死谁手的心思,小声反问:“您呢?”
“沈之蔻,豆蔻梢头的蔻。”她顿了下,又道,“求之不得的之。”
曲蓁认真地记在心里,很听话地一直望着她,如果她有毛茸茸的尾巴和耳朵,此刻的模样就真的很像一隻眼里只有沈之蔻的小狗。
“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呢?”
曲蓁已经在尽力克制自己了,可这世上最藏不住的生理反应,除了感冒时的咳嗽声外,其二便是羞赧时的面红耳赤。
听到沈之蔻主动提起那段记忆,她一点点地被点燃,脸颊红晕遍布:“就是……记得我们之间发生了临时标记。”
“嗯。”沈之蔻垂下眼睫,“昨晚不是我的发/情期。”
她这话说的很直白,言外之意便是,昨天晚上她是被曲蓁勾出的发情热。当alpha释放足够多的信息素时,即使只是伪性易感期,也能勾起oga短暂的发情热。
也正因此,政府每年都在加大对oga的保护力度。
老实巴交的曲蓁连忙应:“我知道的,昨晚都是我做的不对。”
或许是alpha这会儿的模样实在是有些可怜,沈之蔻曲起右手食指,轻点沙发皮面。
“昨天我跟朋友来参加商务会,散会后她的发情热提前了,我把她送到隔离室。但酒店隔离室的抑製剂她用不了,她使用的抑製剂比较特别,我回房间帮她拿上来,准备离开的时候,你……”她用很平静地语气阐述无法平静的事,“你出了房间,拽住了——”
接下来的一切濒临失控,曲蓁通过前面的描述,完整地猜测出了所有的前因后果。她猛地咳嗽,岔开话题,不想再听一遍她犯下的罪行。
“对不起,姐姐。”她又鞠躬道歉,“真的万分抱歉。”
沈之蔻却给出了一个让曲蓁惊讶的回答:“虽然是被你勾出的发/情期,但你并没有伤害到我。”
“我有信息素激紊症,别的alpha散发信息素会让我觉得恶心和痛苦。”沈之蔻望向她,“我不排斥你。”
曲蓁听过这种罕见的腺体疾病,患病者常年都忍受着难耐的痛苦、并且会对其它人的信息素产生强烈的排他性。一旦其它的alpha或oga,贸然散发信息素靠近,对患病者而言不亚于在腺体上扎针。
除此之外,患病者的各方面也会受到影响,譬如发情热/易感期。除了紊乱外,甚至有可能会出现周期性地增加。
当前科技、医疗高度发达,对于信息素激紊症却药石无医。去年曲蓁曾看过一篇相关的研究报告,报告充分证明了只有找到与之匹适的alpha或oga,才能从根本上治愈。
猝然听到眼前人这么说,曲蓁眨了眨眼睛,不确定地问。
“您的意思是,我…我可以缓解您的信息素激紊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