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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很安静,隐约能听到窗外的轰鸣雷声,穿着白色睡衣的沈之蔻转过头,目光深处暗色涌动,面上神情不变。
“那你前不久说的话也会算数吗?”
“什么呢?”曲蓁问具体是一句。
沈之蔻的声音洋洋盈耳:“你说,接下来每天都会回家陪我。”
从小被教育要谨记言出必行的曲蓁,很理所当然地回应:“当然算数,每一句都算数的。”
即使解决了上门催讨债务的情况,曲蓁也不放心再让临时标记期间的oga深夜单独在家,她们现在是在发展阶段,如果接下来的十天都如此般契合地相处着,那十天后的沈之蔻就是她未来的伴侣。
她的妻子、她的爱人、她的oga。
她理所必然要保护她。
放置在茶桌上的手机振动了下,显然是接收到了新的信息。坐在沙发右侧的沈之蔻,眸底深处的暗色越来越敛不住,交握的手也在不断地拢紧,直到不留一丝缝隙。
当曲蓁目光澄澈地回望时,她目若点漆,吐气幽兰。
“蓁蓁。”
距离捱近,一缕黑发拂过曲蓁的手背,她听到又从无措小猫变回清冷姐姐的oga问。
“会别的安抚方式吗?”
铃兰多生长于山野谷峰间,香气清浅淡雅,素有谷中百合的美誉。
曲蓁很喜欢铃兰花香,她的嗅觉不敏感,即使家里开着花店,也难以记住和辨析众多花香,此前甚至连自己的信息素风信子香都没记住。
唯独似铃若兰的铃兰花,初识便记忆深刻。
而这会,沈之蔻的发梢拂过她的手背,似漾开了淡淡的铃兰香,她的脸开始涨红,方才说着要保护人的气势消退,仿佛又变回了浑身湿漉漉的狗狗。
“会、”她抿着唇,两腮泛粉,“会一点。”
女人没再靠近,停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声音也若即若离:“我的病情不稳定,需要安抚的次数或许会比较多。”
曲蓁详细地阅读过有关信息素激紊症的资料,她很清楚患病者的具体状况与患病时长有极大的关系,沈之蔻曾经坦白过自己患病六年,这在官方目前给出的已知论证中,属于病情偏严重且高度依赖安抚行为的程度。
曲蓁点点头,很自觉道:“姐姐,我知道。我会好好学习的。”
“好好学习?”
“嗯,我会努力学习其它的安抚行为。”谈到这个话题,曲蓁还是有些害羞,“请姐姐再多给我一些时间。”
身旁的alpha面红耳赤,却又极为认真和坦诚,沈之蔻忽然想到了那个二次分化的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