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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协议里并没有限制人身自由的条约。”
不远处的抽柜里,还放着上次易感期留下的手/铐。思绪沉浮间,压在心底的恶劣念头又涌出如潮,然而不过几瞬,沈之蔻还是放弃了。
曲蓁向前一步,想要绕开她,却毫无防备地反被她攥住手腕,推到墙面四目相对。
“以前的事我可以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来都没有玩弄你的感情。”
沈之蔻远没有表面那么镇定自若。
在她的成长岁月里,没有人教过她怎么去喜欢一个人,如何去爱一个人。她所接收到的信息,都是负面阴暗的,沈文汐只会告诉她别奢望,她不配拥有任何东西。
以至于她第一次发觉自己对曲蓁完全不一样时,她甚至去询问了医生。
医生也很惊讶,揭晓答案后,彼时将满二十四岁的她返回自己的房间,第一次开始探索喜欢这个词。不是对物品、动物等的喜欢,是对心上人的喜欢。
但没有任何一本书中的描述,符合她对曲蓁近乎于本能的喜欢。
被疾病折磨的漫长时光中,她总告诉自己要隐忍、克制、禁止奢望,可向来自控力极强的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破例。
梦里梦外,她都想要知晓曲蓁的生活,想要与她有或多或少的联系,于是她放任了自己的奢念,做一些不恰当的事。
心臟似被一颗尖锐的碎石碾过,疼得血肉模糊。
沈之蔻攥着她的手,去覆盖左胸腔的跳动:“蓁蓁,你感受到了吗?它在为你而跳动。”
“从我们认识以来,我向你说了很多谎,我做错了事是真的,但我喜欢你也是真的。”她用那隻长着冻疮的手,触碰曲蓁的脸颊,“对不起,我会改的,我不会再骗你了。”
“蓁蓁,不要走。”
从不允许到祈求的转变,不过短暂几分钟。
曲蓁的眸底洇出泪意,她想像以前那样喊沈之蔻姐姐,可她的嗓子眼像堵了一团棉花,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也不知道究竟该怎样称呼眼前人。
明明今早她们还在亲昵地拥抱亲吻彼此,情意浓浓地耳鬓厮磨,到夜晚却从最亲密的伴侣,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往日里的情意令她们都举步难行。
她张了张唇,还没说话就被沈之蔻吻住。
唇线被挑开,唇瓣和舌尖都被反覆舐抚,沈之蔻的吻不再温柔,像极了她曾送过的那束鸢尾花,回予绝望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