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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衣衫整洁的男人伏在何平安身上,灵巧的舌轻易撬开她的牙关,攻城掠地。

昏迷中的少女疼醒一回,眼睛看着顾兰因耽溺的神情,感到分外陌生。

这副身躯仿佛不是自己的,而是他买来肆意作?乐的人偶,他越是畅快,她越是痛苦。

……

顾兰因在当铺旷工一日,顾六叔见他抱着一个女人回来,一张老脸也不好?问。

他这个侄儿已经娶了两个妾,要?是按他父亲的说法,这会子揍他都无妨,不过徽州那一片,像他侄子这个年纪,多少都有子嗣了。

他抓着头发?,在别?院里踱来踱去,叫下?人把?他喊过来,准备训诫训诫,至于动板子那就算了。又不是自己亲儿子,真打疼了可是要?记仇的。

顾兰因姗姗来迟,脸上又多了一道抓痕,顾六叔原本是要?叫他不要?沉溺女色,见状却道:“你这一张脸怎么破了相?”

顾兰因手背擦了一下?,说道:“不小心被树枝刮到了。”

顾六叔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见他死要?面子活受罪,背着手,走近多看了几眼。

“你是不是又抢了别?人的老婆?”

上一次朱大郎赌坊里欠了一屁股债,上他这里讨钱,讨不到钱就到处嚷嚷,非说他这侄儿强取豪夺,弄的周围邻里都来看热闹,要?不是朱娘子出来给那朱大郎一巴掌,那些好?事的地痞就真要?叫人写个状子告到知府衙门,诈他们一点油水下?来。

其实朱娘子私下?刚来的那一会儿,顾六叔叫自己的小妾过去探根底,那女人老是老了一点,但被侄儿带进来确实是有几分不情愿。后来又来了一个叫璧月的,虽然是个婊子,不过已经找好?了归宿,有情投意合的男人要?给她赎身,他这个侄儿非得从中插一脚,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一整天哭哭啼啼的人连气都不敢多喘。

“你说你,凭这副样貌家世,何必要?走歪路。那些不情不愿的就放走,找个更?好?的,别?亏了自己。”顾六叔拍拍他的肩膀劝道。

顾兰因摇头,顾六叔还以为他执迷不悟,正要?坐下?,跟他说上半个时辰,顾兰因却道:“六叔真是贵人多忘事,之前婉娘失踪,这一次找回来了,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何成了别?人家的。”

顾六叔屁股还没坐热又站了起来,震惊道:“什么?!”

“那孩子不是遇上水匪,后来被水匪杀了抛尸在鄱阳湖里么?”

顾兰因笑道:“谁让她福大命大,逢凶化吉,平平安安又回来了呢。”

顾六叔闻言替他高兴,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好?歹是自己家的人,他也就不在啰嗦了,回去便让自己的小妾备好?礼,打算隔日送过去。

——

别?院的松风馆,今日来了两个大夫,一个是傍晚上门,一个则是半夜匆匆赶到的。

何平安夜里高烧不止,那女大夫从前也来看诊,今见她浑身惨不忍睹,周围还站着个阴沉沉的男人,心里直骂作?孽。

这里忙到天将亮,顾兰因就盯到天亮,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睡意昏昏,鸡鸣之后山明在门外叫他。

顾兰因让山明去当铺里说一声,他这几日都要?歇息。

两个人说话期间,烧退了的少女有醒来的迹象,顾兰因止了声,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何平安一双眼睛是肿的,夜里烧迷糊了,嘴里喊了几声娘亲,大夫哄着她,将药灌下?去,她有了意识后见那大夫身后还又一个顾兰因,哭得哽咽,一个劲躲藏。

明知道何平安怕自己,顾兰因偏就不走,大夫将床帐放下?半边挡住他的人影。

大夫走后,顾兰因便将屋里的丫鬟都赶了出去,没人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隔日,白泷过来送饭菜,就见床上的人已经醒了,不过背对着门,低头在看自己的指甲。

“少奶奶,吃粥。”

何平安回过头,唇上没有血色,她近来十分憔悴,像是魂丢了一样,说话声音更?是小的可怜。

白泷听不见她的声音,走到跟前,听她说了个滚字,一时还愣住了,随即脸上表情便很难看。

“这是少爷吩咐的。”她说。

何平安捂住耳朵又躺下?,她浑身都跟散架了一般,回到老地方,见到旧人,难免不会想起旧事。

白泷满心都是顾兰因,今日她过来,强似顾兰因又过来了,何平安心绪低迷,一点胃口没有。

白泷走后,她翻身看了眼窗外的天色。

秋风起,寒枝枯叶摇满庭,正值晌午时光,日光暖融融的,几个小丫鬟在外头扫落叶。

这些丫头是新买回来的,午后得了闲,坐在台阶上翻花绳,笑嘻嘻的声音传到耳里,她却什么都没听见。

何平安闭着眼,脑海里像有一团乱麻,她胡乱拍着脑袋,不知是触景伤情还是身子病了心也病了,里里外外都难受。

不过也巧,顾六叔的小妾这时候提着礼过来看她,何平安咬着牙,缩回被子里,不肯轻易叫人看见自己这样子。

小妾进了门,将窗户半掩上,生怕风都进来屋里留不住暖气,又将人冻伤了。

她走到床前,笑吟吟问候道:“我听老爷说,你是因哥儿的媳妇,近来身子抱恙,不知今日可好?些了?”

四十七章

顾六叔的?正室在老?家?, 娶了这个小妾已经许多年,别院里丫鬟仆从把她当成正经主子,如?今她亲自上门, 何平安却不知道她是谁,仍旧在被子里躲着不吭声。

钱氏脸上挂着笑, 等她许久不见回应, 心里渐渐有些恼火, 但嗅着空气里的药味,又看她病怏怏的?,拿帕子挡着嘴,看了眼屋里摆设,找了个借口就要走。

她走到门外,白泷端着药从廊下经过,钱氏闻着味儿, 倒生出一丝好奇, 笑问道:“白泷,这是什么药?我刚才去看你家少奶奶, 她像个病猫似的?, 在外头流浪一遭回来, 得了什么病?”

穿着白色潞绸对襟袄子的丫鬟侧身给她让路,人笑笑道:“不过就?是风寒罢了, 劳您关心。”

钱氏听罢没有再问, 走出一段距离, 跟身边的?贴身丫鬟说笑道:“这个小蹄子也真是会糊弄咱们,那药我先前喝的?可多了, 以至于如?今还没个一儿半女,你?说那个何氏要是真得了风寒, 怎么还要喝这样性寒的?药?”

钱氏的?贴身丫鬟叫翠芳,她道:“白泷心比天高,之前何氏不在,三少爷那头凡事都是她亲力亲为,就?差要给他暖床了,虽说还是个丫鬟,但看着衣食住行,跟个没名分的?姨娘也差不多了。这一次何氏回来了,只怕她肚子里那点小算盘都落空,故意变着法?要给她一个病人使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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