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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曾经是韩府服侍过的奴婢,吴氏还是很会说话的。
她抬头看向自家儿子,却见这傻小子一直盯着妹妹慈舟瞧,目不转睛的。吴氏心头一喜,暗道这可真是云开月明,还以为是一场祸事,如今却变成了大喜事了。
“郑夫人,恕我直言,您是否是得了胆石?”韩嘉彦询问道。
吴氏讶然,道:“确然是胆石……疼了三年了。”
“六郎君,您…您会医术?”郑修文连忙求道,“求您救救娘亲!”
“冒犯了。”韩嘉彦给吴氏切脉,沉吟了片刻,问,“眼下你们在服甚么汤药?”
“我……我去拿方子给您看。”郑修文立刻衝进寝室,不多时小心捧着一张药方出来,呈给韩嘉彦。他虽识字,但实在不懂药方,因而也复述不出来这些药材的名字。他只是按照村里郎中开的药方,按时按点的抓药,煎药,给娘亲服下。
只可惜,吴氏病了有三年多了,还是不见好转,反倒愈发病重了。
韩嘉彦看了看这个方子,蹙眉道:“这方子有问题,郑夫人这分明是热结血瘀,表现为胁痛如刺,持续不解、入夜尤甚、疼痛部位有积块。这方子却是治肝郁气滞的方子,根本不治本。”
“六郎君,您……您有甚么办法吗?”郑修文瞪大了眼睛。
“有,针灸排石,配合药剂,可以做到七日内见效。”韩嘉彦道。
郑修文大喜过望,韩嘉彦想了想,笑道:“这样,宜早不宜迟,我今日来本就打算给郑夫人瞧瞧病,针灸包也带来了。王隋,你去车上取一下。来,郑夫人,我带您上榻针灸去。我再开个方子,郑大郎你这就去抓药去,回来煎服。”
“好,好,多谢六郎君,多谢六郎君!”
龚守学与浮云子在相州城里打听了两天,终于找到了牢头钱大石。
此人就住在相州城里,是个鳏夫,有一个女儿已经嫁人了。因着好酒好赌,时常出没赌坊酒肆,很多人认识他,比较好打听。
今天比较幸运,刚到钱大石家门口,就撞见此人打算出门。浮云子二话不说就将这人摁回了家中,并让龚守学锁上了门。
“你们干什么的?!”钱大石已六十余岁,年老体衰,气力根本比不上浮云子。被浮云子拿住,动弹不得,心中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