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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一路行驶进一间茶馆楼下,陆欢对应完上方的地址,下了车。
空气间萦绕着淡淡的茶香。根据里面的服务员指引,她走入一间包厢内。
一划开门,陆欢便看见里面的女人。
一头卷发,明艳红唇,轻蔑的眉眼间透露出气盛而嚣张,正在悠悠地饮着茶。
门打开后,她侧头,视线放过来,勾唇一笑。
“来了?”
陆欢跨进去,身后服务员把门闭合。
“小陆总,坐。”白犹一伸手作了个请的动作。
上一次与她说话,还是在白矜被带走之前,陆欢问过原因,白汕回答是报復。
可陆欢隻觉得,事实,并不是这样。
陆欢坐下后,直接直入主题,“目的。”
“怎么着急,连点嘘寒问暖的客套话都不说说?”
陆欢面无表情,“客套话或许有,但没必要跟你说。”
面对这个女人,陆欢一直都没什么耐心。
或许是第一次跟她见面的时候,她就开始跟她讲有关于上一代的事情。越说越激动,字里行间处处把矛头指向母亲。
要挑拨离间的意味过于明显。恨意也快要从话里溢出来,让人实在不适。
“不愧是随了秦岺。这嘴真伶俐。”
白汕笑了两下,“我也不再跟你绕弯子了,”
“秦岺既然是直接把见面地址给你,应该是她已经看见了信,到这个地步,你应该心里也猜到不少吧?”
确实猜到不少。
但陆欢不敢这么猜。
陆欢蹙起眉,“什么信?”
“白矜留的信啊。”白汕轻飘飘地说道。
她拿起一杯茶,走到窗边去,看着窗外的景色,挑出回忆:
“这一切都是她掌控的。还没意识到吗?”
“”
一个多月以前。
白汕仍在想着法子算计秦岺。想着该怎样搅乱所有人的生活。在她不多的所得信息中,她一直认为当初是秦岺先抛弃的白犹。
她在国外听见白犹消息时,白犹已经去世了。
匆匆从外回来,迟到没有见到白犹的最后一面,再见是一座墓碑。
去质问秦岺,秦岺什么也不愿跟她说。
她便自己去查,因此所得的消息,都是道听途说并且拚凑而出,以及从周志帆的口中得到的。
——只知道是秦岺负了白犹,最后还插足白犹的婚姻,导致一家三口破裂。
一直以来,白汕都这么认为。
这个理由,放在哪处都能说通。与当时白犹告诉她的,也没什么衝突。
白汕与白犹,血缘关系隔了很远。但小时候匆匆一见,白汕就很喜欢白犹,自那后,经常给她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