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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还是啊。”但是其实也没有特别想亲她,只是想凑近了说说话。
她稍稍松口,斜我一眼,“求求我说不定就能了。”
“不想委屈你,你心之所向放心不下的人其实不是我。值得你全心全意的人,也不是我。”
江依握住我的手,“书文。”
我回握她的手,“可算偿清了,你觉得对不起我,我也伤到你了,别再算旧帐了。”
话虽如此,可是我也知道,人命,一句话如何偿得清楚?不管,反正我是这样认定了。
她靠过来,现在是我居高临下对上她的眼睛。
“你是美人。”我说。
“那你呢?”她问。
我,我什么都不是。
“我没骨气,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只要是个人,是个人,但凡有一些钱财,在城中有家,能对我好,对我妹妹好,就能把我娶走。”我不好意思往下说,重重垂下头,我没有要装可怜给她看,不知怎么心头髮苦鼻尖发酸,“之前是,就在你面前装清高嘛。”
知道她的心意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跑,也不知道往哪跑,慌不择路当缩头龟,结果阴沟里翻船,一马车掉进路旁山谷下,还是她不顾艰险救了我。
“你愿意正眼看我,是瞧得起我。”
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应该多讲点开心的。
江依抱住我,紧紧抱住我,伸手勾住我的头髮,从头顶沿着后背一路顺到腰,一遍一遍柔声安抚:“我对你好,我对你妹妹好,没事了,书文……”
被她抱住,好像回到了或是来到了经痛时,有重物压着我,尖锐刺穿我,钝刀割痛我的肉,绞刀被我一口咽下吞进身体里,一次一次的疼和无端下坠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迎来终点,只有她在的时候才能好受一些。
她一在,风也停,雨声见小,周围的躁乱归于宁静。
“你是最好,比旁人都要好。”她的声音轻柔悦耳,坚韧笃定,“所以我对你好,隻喜欢你,隻想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曹操的《短歌行》
我知道大家都知道,但是以防万一。
江墨吞声
我伸手捏捏她的耳垂,凑到耳边说:“谢谢你。”
“谢什么?”江依躲开,耸起那侧肩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在帮我,救过我,还喜欢我。”
“那确实该谢,放任你不管,收拾包袱改去别处,指不定又要在哪条阴沟里翻了船。到时候你东家找不见人,以为你跑了。不找人抓你就算好的了。家里那个小楼还会是你的吗?是该好好谢谢我了!”她仰着头,手指抚平衣角的褶皱。
经她这么一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抓住她的手,认真道:“我对你兄长,只是纯然感激,寥寥数面,我知道都是因为你,你洞悉一切,你让他去的,要不是你,我也不能受恩于他。那个蓝锦裁成的钱袋,我好好收着,就当是你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