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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狗似的,经这么一说,脚底下更不会走道了,跌跌撞撞,一下扑到她身上,满手麵粉按在江依肩膀,这可是新衣裳,她脾气暴,不打我算好的了。
江依让我松开,抬起一隻手作势要打。
我连忙解释说:“跑太快,多跑两步卸些力气。”
顺着她闭眼往后躲了一下,说打也没打,隻拍了两下肩膀,半是责备地问我:“闹腾死了,大街上叫唤什么呢!”
我回头,朝后边一指,“你都看见了,他没给钱。”
江依沉了气,拍我身上的土,“没给钱,就是摔了你的桌子也不能追出去打。”
我抬起两边胳膊,“不是啊,江凭月,我就在这站着,你跟我聊别人?”
江依一字一顿:“又学我说话!”
我拍拍手,袖子擦汗,“先回去,我到东岗一趟。”
“干嘛去啊,什么时辰了!”
“趁着天还早,想喝什么酒,我去打,路上累了吧。”
江依面露难色,舔舔嘴唇,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家里那位管得严,别说沾酒,一口不让碰,闻闻味儿都不成。”
记恨到这份上了,也不怕别人笑话,“江小姐在外头这么威风,回家怕老婆啊?”
“别演了。”江依歪着身子撞我肩膀。
“没有。”我用手拍她的胳膊。
“还笑,还笑!”江依把沾了血的擀麵杖往远处一踢,眼看撞了死胡同的红砖墙,“走,回去吧。”
我回头看她,乐不可支,“真不喝啊?”
“真不喝!讨打。”江依气笑了,“不是,我真想问你,有什么好笑的,一直笑,见过中邪吗,就是你这样的,没得治了。”
“想到正月十五。”我忍着笑意,好容易才将这句话顺着说出来。
“十五怎么了。”她似乎想到什么,“书文,我都二十一了。”
“十五那天,偶然碰见一个灯谜,想出了一个特别好的,一直想跟你说来着。”没有纸笔,我便伸手在她面前比划,“江小姐离家出走,打一诗句,猜出来有奖。”
江依轻笑,道:“你自己瞎编的吧,谁离家出走了,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