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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卿坐起来,拉上窗帘开了客厅的灯。
明晃晃的灯光下,柏奚看见她衣着整齐,而回看自己……
裴宴卿伸手过来,柏奚自然地避开,侧身对着她将解开的纽扣一颗一颗扣好。
对一个人有欲念的前提是觉得她性感,在裴宴卿眼中,柏奚修长雪颈微仰,一点一点将春色遮掩,包裹在衬衫里,是不逊色于脱衣服的性感。
柏奚转过脸来,刚好对上裴宴卿的眼神。
裴宴卿不自在地收回视线,清了清嗓子,没话找话道:“饿吗?我给你做宵夜?”
柏奚:“……不用。”
身为艺人,她们俩都没有吃夜宵的习惯。
柏奚突然有点想笑,借着去倒水的机会唇角勾了勾。
“裴老师喝水吗?”
“可以。”
柏奚想:她好像总是在喝水。
但今天柏奚也有点口渴,两个人看着对方喝了一杯水,不约而同避开彼此的目光。
裴宴卿曲了曲长腿,从沙发里起身道:“回来这么久身上都是灰,我先回房洗个澡。”
柏奚把茶几的水杯洗了收好,也回了自己房间,进了淋浴间。
温热的水流从莲蓬头洒下来,漫过背脊,在腰窝短暂地停留,溅在脚边的瓷砖上。
柏奚衝去泡沫,摘下头顶的花洒,进一步清洗的时候却动作一顿,神色染上异样。
她仔仔细细地洗完了澡,披上和裴宴卿同款丝绸睡袍,来到了镜子前。
镜子里的年轻女人周身透着热气蒸腾出的淡淡的粉色,未挽的系带衣袍大敞,半遮半掩地露出锁骨下方的淡红。
柏奚疑惑地抬手抹了抹,没抹掉,反而颜色更深了。
柏奚自言自语:“嗯?”
她回想起方才在沙发里的场景,贫瘠的理论知识上线,隐隐约约猜到了是什么。
柏奚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右手,挥之不去的粘腻感藏在二指指腹,她把手指收进掌心,看着镜子出神。
似乎想了很多,似乎又什么都没想,只是漫无目的地发呆。
叩叩叩——
外面传来敲门声。
柏奚一个激灵,把绣着青竹叶的睡袍系好,领口整齐一丝不苟,足履轻轻地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裴老师。”
裴宴卿一身水汽站在门口,应该也是刚从浴室出来,长发湿漉漉披在肩头,几缕垂落在胸前,洇湿了睡袍。
睡袍衣料轻薄,凉意侵入肌肤,激起了一些变化。
柏奚不经意一扫便僵住。
她一直知道裴宴卿身材好,平时也没少面对,甚至上过手,然而却第一次生出紧张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