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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卿的下巴抵在她肩窝,滚烫的呼吸烙印在耳下。
那道不明显的浅红渐渐盛满,溢出。
唇瓣在耳廓若有若无的亲吻,激起一层层的战栗。
柏奚的气息变得不平稳,曲起的手指骨往下抓住了床单。
裴宴卿捞过她的手十指相扣,压在她头顶,低眸温柔问她:“你喝酒了?”
柏奚疑惑,说:“没有。”
裴宴卿的膝盖压在她腿上,意有所指道:“你很热情。”
柏奚天生不知道害羞为何物,动了动腿,让她膝盖落下来,闷闷地哼了一声,淡道:“可能桌上酒气太浓,闻醉了。”
女人指腹摩挲着柏奚的唇,浅浅地吻她,没有深入。
“我身上的酒气重吗?会不会有点难闻?”
“不会。”
“那就好。”
裴宴卿才是真的有些醉了,酒意和香气侵入她的嗅觉和大脑,断断续续地亲了很久,从上到下,又回到脸颊,干打雷不下雨。
柏奚的外套搭在沙发上,内里一件修身的衬衫,扣子一会儿好一会儿不好。
她修长白净的手指把玩着柏奚身前的纽扣,像一个拿到新玩具的小孩。
柏奚额角青筋微微地抽动。
她按住裴宴卿光点火不灭火的手,目光如炬看着身上的人:“你醉了吗?”
裴宴卿没有回答她。
柏奚想:自己也要干兼职补贴家用了。
“一小时三百,熟人九折,醒了以后记得给钱。”
仿佛给了一个借口说服自己,彻底没有后顾之忧的柏奚扣住了裴宴卿的脑袋,急切地含住了对方因为醉酒滚烫的唇舌,肆意攻城略地。
一条走廊之隔的房间,玻璃淋浴间响起水声。
柏奚闭着眼睛,仰起脖颈,从方才到现在剧烈的呼吸仍无限延长,心口激烈不平地起伏着。
只要回忆片刻之前,弦动便不止不休。
温热的水流从修长颈项一直淋到脚,飞珠溅玉,柏奚一隻手撑在墙壁,冰冷的温度让她不受控制的思维降温。
呼吸慢慢地平复下来。
她关掉莲蓬头,静静地在里面站了会儿,玉白的脚趾踩在玻璃间外的地垫上,一点一点吸干水分。
柏奚从容裹上睡袍,对着镜子整理凌乱的乌发,最后检查一次睡袍腰带是否系得一丝不苟,她转身步到门前,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