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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之中,古怪的热度似乎又卷土重来。艾唯将她的难耐尽收眼底,转身从茶几下的抽屉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她单手将秦淮揽在怀里,用牙齿咬开瓶盖。
怀里的人在药物的作用下轻颤,艾唯捏着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
一粒胶囊被喂到了嘴里,秦淮半睁开眼,在唇齿纠缠之间毫无防备地将胶囊咽下。
“这是……什么?”
“解药。这种宴席上每个人都的目的都是寻欢作乐,药与解药,每个客人都有许多。”艾唯稍微与她分开一些,“你说那是你的工作,但是你忘了,今晚我原本也会出现——我本来与他们就是一伙的。”
她的笑意并没有蔓延至眼睛里,两相结合,显出一丝讥讽。气息在毫厘之间流淌,秦淮注视着她的眼睛:“你是吗?”
“不如,你自己来分辨。”
她搂着艾唯的脖子,额头抵着她的颈窝,感觉自己似乎被抱了起来,接着身后贴上了某个冰凉的东西。秦淮迟钝的神经反应了片刻,向后偏头,看清了身下车水马龙的街道与璀璨的灯火——她一僵,剧烈地挣扎起来。
“别动。”艾唯将她的双手举起按在玻璃上,另一隻手轻轻叩响了玻璃表面,“卢港最昂贵的酒店之一,据说每扇窗户都选用最优质的玻璃,哪怕是防弹也不在话下。虽然对此存疑,但我今天并不希望会发生点什么推翻这个说法的意外。”
“不要……”
汗湿的皮肤与光滑的玻璃摩擦发出的声响并不让人愉快,艾唯便用腿卡在她两腿中间,更加牢固地禁锢住她的动作,牙尖抵着她的锁骨,口中溢出两声含混的笑:“怕被人看见?”
这点微不足道的痛觉并不让她难受,秦淮难耐地仰起脖子。
“放松一点,我在这里。”艾唯指尖穿过她的发丝,轻轻地抚摸,“我在这里……你就是安全的。”
……
完全清醒时已是傍晚,卧室的遮光帘紧闭,整个房间宛如黑夜。她在头痛欲裂中醒来,隻觉得浑身无力,浑身上下每块肌肉都酸软无比,肢体沉重如同灌铅,就像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宿醉。
秦淮伸手在床头柜上探了几次也没摸到烟盒,她眉心紧蹙,起身下床,光脚踩在地板上,搀扶着墙壁缓慢地向外挪,第一反应是去开酒柜——可打开卧室门,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布局,她不由得一怔。
“清醒了?”沙发上的人在看一打文件,面前摆着温水,分给她一个平静的眼神,“过来。”
这一天一夜荒唐的记忆缓缓回笼,秦淮扶着额头沉默片刻,依言走了过去。
她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但艾唯放下手里的东西,目光示意自己身边:“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