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的一天:朝露
【六九】
雨停了。
我在桥洞底下发现了流产报告,它被压在碎砖块底下,上面有许宜佳的名字。这是一次性的交易,之前就说好的。我快速地扫了眼这几张纸,就将它们收进口袋里,往家里跑去。经过雨棚搭着雨棚,小三轮车堵着小三轮车的城乡结合部时,我被一个穿围裙戴袖套,坐在板凳上清理炒货的中年女人拦了下来。
“呃,那个,小同学……”那个女人有点站不稳,憔悴的脸焦急地看着我,欲言又止,支支吾吾的样子,“那个,你知不知道……”
我站住脚步,手在口袋里掐进掌心。我的心跳得比刚才还快。
“你,你之前见过我吧,我是席眷的妈妈。”她说,“你是席眷的同班同学对不对?”
我点点头。
“对不起,啊但是我就是想问,”她的眼里满是不安,“你知不知道席眷他……天佑他为什么做出这种事啊?他和学校里的老师有什么仇吗?”
我看着她。这件事看起来完全毁了她,她的白头发都多了好几根,看起来比之前老了很多。
“……我和他不熟。”我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的小同学!谢谢你啊,”她说,侧身往脚边的竹筐里拉过一袋番薯干,打算递给我,“这个我记得你喜欢吃!带一袋走吧,送你的!”
“不用不用!不用!”我拔腿就跑。
“同学,小心点啊!”她体力不行,追不过来,“注意安全啊!”
我头也不回地跑出铁门,不敢回头看。眼泪落下来,我抬起袖子就擦掉了。
那天也是这样的。
奇怪的男人跟了我很久了,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总之我在第二个红绿灯路口在注意到他。他一直跟在我身后三棵行道树左右的距离,等红绿灯的时候并不上前,假装在打电话。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我很害怕。
那是初一下学期,舅舅要忙社团竞赛的事,并不接送我上下学。我都是自己走。期中过后,最好的朋友晓婷也被科学老师留下来补课了,本来我们还有一段顺路的。晓婷从来不觉得舅舅帅,她没有长出这方面的神经。她连月经都没来,还在羡慕我们每个月都有一周可以不用跑操。她不知道疼得要死要活是什么感觉,但是我很喜欢她。她每天都很开心。
这个奇怪的男人有点眼熟,也许我在哪里见过的。可能是奶茶店附近,可能是商场里的潮品文具店,也可能是市中心的书城里。他想干什么呢?我很害怕,于是跑了起来。第二个红绿灯路口到我家的小区之间,有一整片城乡结合部。这里的早市和夜市都极其热闹,横竖两条大街摆满了各类小摊。但放学不是出摊的时间,我平时都绕开这个区域走,今天却义无反顾地拐进去。
我确定他就是在跟踪我,因为我往居民区连续拐了两个弯,绕回原路的时候,我发现他还在我身后。我拔腿就跑,他果然也跟着跑了起来——跑得比我快多了。书包好沉,明明我带回家的作业已经够少的了。
我根本没来过这个地方,因此很快就在慌不择路的横冲直撞中迷路了。别人家晾在街上的床单湿淋淋地擦过我的肩膀。穿过层层衣物各色布料,我兜头闯进一场街头的篮球赛里,绊倒在弹起的篮球下。
“草!”我听到那个投篮的男生骂了一句什么。我来不及回应,只扭头往身后看。甩掉了吗?
我的脚边出现一双起了毛边的旧篮球鞋。虽然旧,但还算干净,只有鞋底脏了一点,是玩篮球留下的。
“……司一可?”他念我的名字,语气生涩。
我爬起来,拍了拍膝盖。
面前这位同样穿着校服长裤,身上只有一件廉价黑t的是我的同班同学,席眷。我对他的印象并不深,只记得他瘦瘦小小的,站在男生队伍的前排。他的座位好像在前排的角落里,我也没有关注过。我本来就不爱学习,除了总是考第一第二的那几个,别的人我全都记不住。
对他有印象,纯粹是因为他名字特别了一点。“席眷?”我犹豫地唤了他的名字。连我自己都没发现,我的声音竟然这么小。
“你……你在这干嘛?”他问。
“我……”我立刻回头看,但好像并没有看到那个奇怪的男人。
难道是我的幻觉吗?
“眷子,这你什么人啊?”
“哎哎哎,女朋友?!”
我们不过交谈了两句,他的朋友们竟然起哄起来。我还没来得及生气,就见他皱起眉,丢下“同学”两个字就朝着我摆了摆头:“走。”
他双手插在校服兜里,我跟在他身后。他低头走了几步,突然侧头看我一眼:“来这干什么。”
“……迷路了。”我说。那个奇怪的男人真的不见了。真奇怪。
“你看起来在逃跑。”他说。
“没有!”我条件反射地否认,接着又有些茫然,“我刚刚感觉有个男人跟着我……”
席眷的脚步停了。他的眉毛再次皱了起来,突然拉了我胳膊一下,带着我躲到一个墙角。我们身后是堆满的快递箱,空间如此狭小。我发现他果然和我差不多高,虽然我看不到他的发旋。他的手拦在我面前,往外看了一会,突然低声问我:“是不是那个男的?”
我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去,果然看到一个穿着黑夹克的男人在附近游荡。
“他在找你。”席眷肯定地说。
我又看了一眼。
“先别出去。”他的手拦在我脑袋前面,阻止了我再次探头的动作,“别被他发现了!”
我看向他的手。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抱歉,手还是脏的。不过我用的手背。”他转了转手腕,示意我刚刚碰到头发的是他的手背,而不是沾了灰尘的手心。
他的手和他的身材一样纤瘦,掌心纹路分明,手背的颜色和他的脸一样白皙。他的眼睛是浅棕色的,在阳光下如此通透,就像他的头发在阳光下隐隐泛金。他习惯性地抿着嘴,印花廉价的t恤遮不住他露出来的一点锁骨。他的锁骨两端平直,骨头周遭的肉凹陷下去,留下一点阴影。
“好了,他绕到那边去了,”他低声说,“快走!”
于是我们从角落里冲出去,我跟着他跑,很快就因为体能问题跟不上了。情急之下他拉住了我的手腕,带着我一直往前跑,一直跑到街道尽头的出口:“快走吧!小心点!”
我跨过铁门,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朝着我点点头:“我会引开那个人的,你快走。”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他,突然隔着铁门亲了一下他的侧脸。他的脸好冷,一定是刚才被风刮的。
做完这一切,我忽然意识到我刚刚的举动有多荒谬,于是头也不回地红着脸跑掉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我到底在干什么。舅舅让我亲他我还要犹豫个几秒呢,而且就在昨天,他一边肏我一边问我为什么不亲他,难道我就这么不愿意吗?我哭着求饶,但他不喜欢听,于是带着我体液味道的吻再次降临,恶心得我想吐。
对了,在外面耗了这么久,舅舅该不会已经回家了吧。我忐忑不安地回到了家,果然看到舅舅正在做饭。舅舅的蓝色围裙一块深一块浅,都是油污全渗进去的缘故。我把书包放在椅背上,他把菜从厨房端出来。
“坐过来。”他解开皮带,自然地脱掉裤子,朝着我招手。
我犹豫了一下,走过去。
他脱下我的校服裤,却迟迟没有脱我的内裤。
“转过来。”舅舅说,我只好转过身去面对他。
“去哪里了,”他说着,“这么湿。”他的手指伸到我屁股下面,隔着内裤摸了摸。我这才发现我的内裤底部全湿透了,正吸饱了水地黏在我的阴部。
“没去哪……”
“说实话。”
“……我被一个男的跟踪了。”我小声说。
“……呵,还有人跟踪你,”他把我的内裤脱下来,“编理由也不编一个像样点的。”
“是真的,我跑了好久才把他甩掉的。”我说。
“那看来是运动给你跑湿的咯,”舅舅用厨房纸巾擦了擦手,然后漫不经心地把手指伸进我的小穴里,“正好,也省了我的功夫。坐。”
于是我扶着他的肩,慢慢坐在他腿上,让他的阴茎彻底插入进去。我已经很熟练了,坐上去就夹着他上下抬动起来。一开始我不会,他就掐我的腰,让我什么时候学会,什么时候放我下来。我拖着不干,他就有一下没一下地慢慢顶着,解开我上衣的背心扣子,含住我的乳房。明明整个过程没几分钟,我却被他磨得受不了,不得不动了一两下,然后他才大力肏干起来。完事之后他将我扔在地上,不一会去卧室里拿来一个假阳具,硬逼着我坐上去,因为我不坐,皮带打在我的胳膊上,腿上。我不情不愿地跪坐在客厅里,坐在那根假阳具上。
“动,”舅舅说,“什么时候练会了什么时候起来。”见我还跪在原地,于是皮带又一次抽在我的后背。
我含着眼泪挺动起来,大腿很快就酸了。见我真的再也动不了,他才放过了我,把我拉起来。“啧,肿得真紧。”他的手指伸进我因为练习太久而红肿的阴部,突然又来了兴致,于是压着我在沙发上又干了一次。这次干完,他摸着我的头发,轻拍我的后背:“很疼是不是?舅舅也不愿意打你的,谁让你总是不听话呢,但凡你乖一点就好了,下次让坐要学会自己动,懂不懂?”我点点头,他抱我去洗漱。
以往我都是背对着他坐下去的,因为这样他边抽插的时候我可以边吃饭,免得饭菜都凉了。但是他肏我的时候我也吃不了几口,耽误半个小时又有什么要紧。他只是想让我一边被干一边吃饭而已。我的晚饭越吃越少,胃口也越来越小。他一边肏,我一边吃几口就饱了。
“晚饭吃这么少,不如来吃点别的。”舅舅对我的饭量很不满,于是按下我的头,让我凑近他的阴茎,“吃进去,都是你的。”
我含着眼泪看他。
“愣着干嘛,平时做梦的时候不是吃得可香了,我现在让你吃,你还不满意了?”他的手指插入我的口腔,不让我说话。他强势地堵进去,顶到喉咙里,和我每一个装睡的夜晚一样。
只是这一次我不能趁他走了再悄悄地吐出来,而是只能被迫吃进去。那天我吐得昏天黑地,吐到只剩酸水。他早早地睡了,我听到呼噜声。他竟然还敢打呼噜。第二天去上班之前,他一边对着镜子整理头发,一边心情很好地拍了拍我的肩:“昨天运动量达标了,真是一顿好觉。”我的眼睛都肿了,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跟着他出门。太饿了,总要跟着他混顿早饭吃。
这次我却不得不面朝着他。看来是要干完才能吃晚饭了。这么想,于是我加紧了速度,没想到臀部开始使力之后,他竟然爽得呻吟出声,没等我来感觉就射了。他掐着我的腰,喘着粗气:“你从哪里掌握的?今天简直是个电动小马达。”
我没说话。
“吃饭吧,吃完了去洗澡。”他说,推开椅子,去扔打结的避孕套了。
晚上舅舅没来,我把作业乱做一通就胡乱洗澡睡下。今天一次高潮也没有,总觉得空落落的,但我也不敢多想,于是夹着被子就开始装昏。精神疲惫,很快我就真的睡着了,梦里还在被那个男人追,席眷牵着我一直跑。最后我们跑到铁门那里,我亲了他一下。他愣愣地看着我,突然拉过我的胳膊。隔着铁门,他凑近我,几乎就要吻上来。
“啊……”我不自觉地溢出一声呻吟,睁眼的时候发现舅舅正伏在我身上。我还保持着侧躺的姿势,可是夹紧的被子早就滑到了一边,取而代之的是我体内正在不停冲刺的,舅舅的阴茎。
“醒了?”他的话里带着喘息,“就该这么叫你起床,是不是?”我一眼瞥见了床头柜上的闹钟,比平时早了半个小时。
“做什么春梦呢,小逼这么湿,”他在我身后缓慢地抽插着,开始了新一轮的慢性折磨,“平时不夹被子的,夹了就湿成这样?难怪你们女生都爱夹被子。”他吸了口气,又一次快速地挺动起来,我的哼声抿成一条直线,从唇角泄出来。
“多叫叫嘛,叫着叫着就醒了。”他说。
之前我被他搞得好痛,叫过很大声的。那个时候我出门和舅舅去吃饭,隔壁邻居看着舅舅,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我:“你们女儿都这么大了,平时房事还是要注意些啊。”
“抱歉,吵到您了吧?”舅舅竟然很有礼貌地朝着对方歉了歉身,“我和我女朋友月底就结婚搬出去了,以后会注意的。”
“这样啊……年轻真好,好事将近啊!祝你们百年好合!新婚快乐!”
“谢谢您!”
和邻居道完别,他的手就拍在我的屁股上:“叫那么大声,邻居都听到了。下次不许这么叫了。”
现在他又要我叫,我叫不出来。
“叫啊,叫我什么?”
他的手又一次拍在我的屁股上,“不会还没睡醒吧,我们外甥女?”
“舅,舅舅……”我呜咽出声。
他终于在我身后射了出来,看来这次是一时兴起,因为他没有戴套,我感觉那东西贴着后腰,射在我背上。结束了。他从我身上下来,低头去穿拖鞋,吹着口哨开门。光照进来。
“马上起来啊,别赖床,今天还要上学呢。”他说,“身上洗一下,脏的睡衣扔进洗衣机里。”
我趴在枕头里,眼泪都已经干了,像一朵朵小花开在橙粉色的云朵里。我怎么敢想?我就不应该想。
这次一进教室,我就发现席眷的座位是教室最靠走廊那一排第二个,一个很偏的位置。我今天洗澡磨蹭太久,到学校的时候大家已经在专心早读,席眷也不例外。我成绩差,被安排坐在最靠窗的倒数位,和他隔得老远了。早读的时候我喜欢看窗外的飞鸟,还有风中摇动的树叶。反正除了早读,什么都很有趣,更何况今天早读和第一节课都是英语,我不喜欢。
英语课上,老师让我们熟悉句式。我当然是在发呆,随手在稿纸上涂鸦,孙老师点名也不关我的事。我最讨厌她了,听说我是司虹飞的外甥女,就笑眯眯地留我下来额外听写的女人。
“抽两个同学上来写句子,”我听到她说,“司一可!”
我不得不站起来。虽然我什么也不会,但我也不至于听不懂命令。我顶撞她一次,她就能拉着舅舅聊天半小时。我少交一次作业,他们周末就出去约会一次,说要吃个饭聊聊我的学习问题。他们聊了个屁,我从两张桌子外都能看到舅舅在给她看手相。
“再抽一个男生吧,”我慢吞吞走到讲台上的时候,听到她还在点名,“席眷,你去写。”
我转过头,看到席眷跟着站起来。不巧正好与他对视,他立刻偏过头,但我视力太好,发现他泛红的耳尖。他拿起粉笔的时候,校服外套的大袖子掉到手肘上,露出一截手腕。原来写粉笔字还能这么好看的。
“别看其他同学写的,自己写!”孙老师在后面提醒。
我迷茫地看着眼前的黑板。
“与某人一起做某事,”孙老师还在讲,“比如说什么?比如与某人一起交朋友,一起打乒乓球,对,说得好,一起去公园散步……”
我写了一个“sb”就想下台,但这样的话班里同学肯定要笑,孙老师又要头疼课堂纪律了。于是我写了一个“we”,又写了一个“a”,中间留满了白色的小点点。我真的不会写。
只是当我转身下台之后,孙老师竟然叫住了准备下台的席眷。
“席眷这个句子写得很好,是什么?在周末,和某人一起去公园散步。非常好,等一下,你先别下去,”她竟然使唤他,“去拿红的粉笔,席眷来帮忙改一下司一可的这个句子。她的句子成分残缺得很厉害啊,某些同学不要笑,你们水平没比她高多少哈。”
于是席眷把我的句子改掉了。他没有动我写的任何一个字母,只给“w”加了两条红色的延长线。
“现在这个句子是什么?在周三的晚上,和某人一起看电影。非常好啊,看电影,平时在作文里也可以用到。来,这个句子可以抄在书本空白的地方。”
从来不做笔记的我,鬼使神差地把这个句子记在英语书的封面。它干净得全书只有这一个句子,一个笔记。
“你不知道?”回教室的路上,晓婷惊讶地转头看我,“席眷一直是班上的英语第一名呀。”
当然是因为我从来不关注孙老师的英语课,也不关注单科好的学生啦。“他这么厉害?”我问,偏头看向篮球场。
“嗯,他英语很好的。”晓婷说。
“真看不出来。”我说。我一直以为英语好的会是那种家里很有钱的小孩。想到晾满床单裤衩的城乡结合部,我摇了摇头:“对了,你来月经了?”
晓婷抖了一下,好半天才回我:“嗯。”
“可惜我们不在一个时候,不然就可以一起逛操场了。”我说。马老师把球抛给舅舅,去篮球架底下拿外套了。毕竟下节是科学课,肯定又是我舅舅去器材室还篮球。
我想起我小学暑假的时候,舅舅值班那天把我也带到了学校去,让我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写作业。作业当然没有写,他只是把我压在空桌子上肏了两回,然后中午领我去食堂吃饭。在食堂他碰到了教导主任,所以在教师食堂的洗手间再干一炮的想法泡汤了。饭后他把我带到了体育馆一楼的器材室。他问值班的体育老师借了钥匙,“你先去我办公室坐会,休息下。”舅舅把他的办公室钥匙递给他,一同递过去的还有一瓶运动饮料。他说要带我打一会球。
“要不,我带她玩会儿?”体育老师有些不确定,“这些我都能教。”
“不用了,亲子局,”舅舅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可就想和舅舅玩,是吧?”
体育老师出去了。
“小可想玩什么?羽毛球,乒乓球?”
这是我第一次到器材室来,这里有一股体育器材独有的味道,有点像漆,也有点像汗粘在塑胶上。但这里四周都是水泥墙,平时肯定很冷,夏天却凉快得刚刚好。
“看,有排球!”舅舅指着一个巨大的铁篮筐对我说,只是我转头的一瞬,他就把我抱起来,试图放在那台旧的乒乓球桌上。结果那台乒乓球桌不能用是有原因的,瞬间摇晃起来,吓得他立刻抱着我换了个地方,让我坐在跳山羊用的凳子上。五节的条凳太高,这时他终于放我下来,任劳任怨地作业着,将跳凳拆掉一层,让我坐在上面挨肏。陌生的环境快感更强,很快水漫金山,沿着跳凳的垫子滴落到地上。然后又让我扒着有滚轮的排球筐,又从背后来了一次。我怕把车推出去而摔倒,因此肌肉完全绷紧,又让他爽到了。虽然比平时都快,但结束的时候我的腿都软了,他把矿泉水倒在跳凳上,然后又把最后一层装回去。平时在家肏完翻身就睡,在这里倒是精力充沛。体育老师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现。跳凳就是个摆设,初中两年也没见它拿出来用。我想,大概同学们都不知道学校里还有这么一个器材。
快要上课了,晓婷拉了我一下。我这才转头不去看那边。晓婷和班里女生不一样,她没心没肺,不觉得舅舅很帅。“是吗?可是我看不出来哎,”晓婷说,“为什么你们觉得司老师帅啊?”
她绝对想不到,因为这句话,我就想和她交一辈子的朋友。
我没想到傍晚放学的时候,席眷竟然跟在了我身后。而且明明昨天隔着三棵行道树我都能发现有个奇怪的男人跟着我,今天席眷就在我的前后脚,我却到第一个红绿灯路口才发现他。
一定是因为他安静得就像那些行道树。
“你……”
“我担心你今天还被跟踪,”他抢先说,“我送你到你们小区门口。”
我没有话讲了。
“谢谢你。”我说,小小声。
席眷好像知道我平时不会走进城乡结合部,而是沿着最外围走,绕一个大圈。我们一路上谁也没说话,到了小区门口,他停住脚步。我走出去,又忍不住回头看向他。我犹豫地举起手来,朝着他摇了摇。上次和人告别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