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余老爷子问他脑子是不是塞的草,怎么去爬那么高的树,爬就算了, 还把自己给摔下树, 这是不想上学的新操作吗?
余善躺在床上, 一脸复杂的望着自家爷爷。这么凶巴巴的,肯定是亲爷爷了。
等着大家都从房间里离开,瞅着又在小心翼翼给自己掖被子的爷爷,余善问:“我嫂子呢,她怎么样?”
“被你的事惊吓到了, 才睡着。”余老爷子没好气道:“你嫂子那么大的月份,你不照顾她也就算了,还惊吓她,她要是有个什么好歹, 我怎么对得起你哥。”
余善:“睡着了?”
他把老爷子后面的话全都忽略掉了。
余老爷子气得又瞪他:“从小到大爬了那么多次也没见你摔过,这次怎么就摔下来了?你爸要在这, 一准得把你的另一条腿也打断。”
余善摆摆手:“大概是昨晚通宵玩游戏了没睡好……”
他这话还没说完, 余老爷子气得又是一顿狠掐他胳膊, “你还有脸说?那么高的树上掉下来, 这次就是摔断腿, 下次就是脖子, 以后要再敢爬那棵老槐树, 我看见一次揍你一次。”
章鱼族不善爬树,事实上整个海族的人类都不善于爬树,那棵老槐树就是墨珏杉的专属, 不是大家专门留给他的私密空间, 而是因为除了他其他人都爬不上去。
后来余善这个小辈调皮捣蛋不服气, 用了各种攀岩工具辅助,从小练到大,才坎坎坷坷勉强爬上去拍到了这个秘密基地的真容。
“以后绝对不爬了。”余善的心理阴影比余老爷子更大,别说揍他,就是倒给他贴钱他也不会再去爬那棵树!
“对了爷爷,我嫂子她爸是虎族,她妈是白熊族,这两族都不是很能爬树啊,怎么我嫂子爬树那么厉害。”
“个人兴趣爱好。”余老爷子没多想:“总有些人天赋异禀,你嫂子长得那么好看,会什么再正常不过。”
余善:……爷爷你对好看的理解有点问题啊。
“对了,我哥究竟去哪里了?”余善故作好奇又问:“我嫂子眼看要生了,我哥怎么还不回来,这我嫂身边没丈夫陪着得多难过。”
“大人家的事情小孩子不要乱问。”余老爷子瞪他:“有这功夫多读点书少玩游戏。”
“我这不为我嫂子着急么,她今天受了惊吓,也不知道晚上会不会做噩梦,如果有我哥陪着,她做噩梦后好歹还能有人安抚。”
余老爷子一想是这么个理,“她妈妈也在呢,晚上可以陪着她。”
余善一听,顿时后悔刚刚说的话了,连他这么个男子汉都被吓成了断腿状态,这要一个柔弱女子看到那副画面……
完全不敢想!
余善正色道:“其实我哥陪着我嫂是最好的,丈夫的安抚最管用。”
话落又惊呼了一声,“对了爷爷,昨天我有件事要问你来着,哎这会才想起。”
余老爷子起身就走:“没钱。”
余善:……“不是爷爷我又不要钱你跑啥跑啊,是我打游戏的一个哥们说他一个亲戚突然变成了一种特别古怪的兽形。”
余老爷子的脚步顿住,他扭头望向余善,“一起打游戏的那怎么能叫哥们,那叫堕落!”
堕落两个字被余老爷子咬的极重。
余善好无语:“爷爷重点是这吗,我的重点是他那个亲戚啊。”
余老爷子:“这有什么,外面兽性狂化的人那么多,新闻里每天都要报道好多起,有什么好稀奇的。”
“可兽性狂化者不可逆啊,他亲戚是兽化后很快就又恢复了人形,而且兽化后的形态也不是他们族的形态,很古怪,不像是任何一种兽形,倒像是多种兽形的拼接体。”
余老爷子的眉头渐渐蹙紧:“人在哪里?”
“啊?”余善茫然:“什么人在哪里?”
余老爷子:“如果你能联系到他,让他最好别再继续宣扬这件事,不过应该也晚了,他如果是在网上告诉你的,这事一定也被相关部门知道了,人说不准早就已经关在了某个地方。”
“要,要关起来?”
“不关起来研究难道要留着养胖了卖肉吃?”这小孙子调皮捣蛋也就算了,还单纯又天真,余老爷子没好气道:“这种特例肯定会被拿去当特殊品研究,他要真看重那个亲戚就不该在网上说。”
网络被年轻人戏称为法外之地,但其实是个最没隐私的地方,什么事都遮不了。
“可她是人啊,人怎么能当物件研究。”
余老爷子想起了从前那些事,不屑冷哼,“如果牺牲一个人拯救一群,谁会反对?得了,别想那么多了,赶紧睡觉。”
“等等。”余善忙忙又问:“爷爷,你说这种和兽性狂化一样吗?”
余老爷子:“一样不一样都和你没关系。”
他背着手慢悠悠的出门,但门在关上时突然反应过来,探头问孙子:“网络上现在流行用我有一个朋友话语,你这该不会是……”
余善脸色大变,万万没想到自家老爷子还能跟得上网络流行语,且还运用到了现实,嘤嘤嘤他可真没想过要暴露自家嫂子啊。
余善心头不停的给自家嫂嫂喊“对不起”,还默默上了好几根香。口中倒是倔强,故作无知:“爷爷你意思是说他这个亲戚有可能是他自己?”
余老爷子审视他:“我怀疑是你自己。”
余善:……爷爷你脑洞好大!但可以再大点。
“但就你这智商,要是变成了个怪胎,肯定第一时间来我这炫耀。”余老爷子叹了口气:“是我想多了。”
余善:啊这……
余老爷子话虽这么说,但还是不放心,在孙子熟睡后,悄摸摸抽了一管孙子的血离开。
白薇薇也觉得女儿月份这么大了,受的惊吓不小,又换了地方,晚上睡觉肯定不会安稳,想要陪着女儿睡觉。
“不用,我这么大肚子,自己一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多自由,多个人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