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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里从来不分先来后到,被爱的人永远可以有恃无恐。
蓝图简直要疯,“我不是为了你,而是舍不得奈奈受着苦,还要来小心翼翼地顾及你的情绪。”
宋卿想到闻奈,脸庞一瞬间柔和,说:“谢谢。”
蓝图怔了怔,转过头去,“我明天的飞机飞北城,国内还有几场摄影展。”
宋卿说:“预祝成功。”
蓝图撇了撇嘴,拦了辆出租车离开了。
那天晚上,宋卿在江边坐了整夜,背后是家24小时营业的小商店,桥边躺着个衣着干净的流浪汉,她给他买了几份饭,听他吹了整宿妻离子散的故事,直到天际升起第一缕霞光。
流浪汉其实是个失业者,他叹了口气,说:“小姑娘,我看你年纪轻轻,不管遇见什么挫折都别怕,路还长着呢。”
宋卿摇摇头,笑说:“我不怕。”
——
回到宋家的时候,宋斯年在家,不过他穿着家居服,不太像刚从消防队赶回来风尘仆仆的样子。
“洗手吃饭。”他朝门口看了眼,放下手中端着的盘子,转身回厨房帮忙。
宋卿弯腰换鞋,没看见他,宋知意背着小书包,光着脚丫子哒哒哒跑过去,甜甜地喊了声,“爸爸,你有没有想我?!”
宋斯年忙蹲下,父女俩撞了个满怀,宋斯年腾不开手,虚虚抱了她一下,说:“当然想啦,回来的路上姑姑有没有欺负你?”
宋知意摇摇头,认真地说:“没有。”
“那好,今晚我们奖励姑姑多吃一碗饭。”宋斯年眼尾都笑起了褶子。
宋卿听得满头黑线,走过客厅放下包,皱了皱眉,问:“宋斯年,你手怎么了?”
宋知意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也学着大人的模样眉头紧蹙,颇为可爱,紧张地问:“爸爸,你手怎么啦?”
宋斯年小臂上缠着绷带,几圈纱布挂在脖子上,模样有些滑稽,说:“别大惊小怪,只是个小骨折。”
“骨折。”宋知意抽抽搭搭地耸耸鼻子,小脑瓜子里浮想联翩,“流血了吗?你会不会死?”
“呸呸呸!”宋母从厨房里钻出个脑袋,手里还举着个锅铲,“别说那个字,不吉利。”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宋父不重不轻地“哼”一声,从旧报纸后面露出戴着老花镜的眼睛,说:“你哥哥出任务,救一个想跳楼的小女孩儿,扑人的时候撞墙上了,把手给压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