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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宋寻月神色一慌,低头躲开他,忙警告道:“晚上再说!”

谢尧臣撇嘴:“只是亲亲。”说着,松开了宋寻月。

宋寻月从他身后将蟒袍绕过来抱在怀里,嗔道:“那也晚上再说!”

说罢,走去一旁将他蟒袍搭在架子上,给他找了中衣穿上,这才去叫寄春等人进来伺候。

寄春和锦蓉去净室里准备沐浴的热水,栀香和星儿,则在屋里收拾二人的床铺和衣物。

寄春放好热水出来,藏着唇边笑意,尽量叫自己看起来神色严肃,问道:“王妃娘娘,您先还是王爷先?”这关系到是她们伺候,还是辰安大人伺候。

不等宋寻月回话,却听一旁谢尧臣道:“一起!”说着,就见他们王爷走到王妃身后,一下将她横抱了在了怀里,然后大步往净室走去,撂下一句话:“都不必进来伺候。”

在四个人的瞠目结舌中,净室的门,被谢尧臣一脚踢关上。

他哪来那么多花样?(二更)

宋寻月被抱紧净室时人都是懵的, 直到被他放下才反应过来。她得清洗身子,和他一起如何好意思?

未及她说话, 谢尧臣已经将刚穿上的中衣脱下, 宋寻月忙制止他,边帮他往上拉中衣,边哄道:“还是分开洗,你先出去。”

奈何谢尧臣力气大, 她根本拉不动, 他的中衣, 就这般挂在他双臂上, 一高一低, 谢尧臣垂眸望着她,含笑揶揄道:“为何要分开?”

宋寻月如何启齿,脸复又通红, 躲开他的目光, 喃喃道:“你在我不方便……”

为何不方便?谢尧臣不解, 正欲询问,却忽地想起昨晚及今晨的温润,一下失笑,他强自褪下中衣,扔去一边,随后伸手揽住宋寻月的腰, 俯身在她耳边道:“你不方便的话, 我来, 我方便。”

宋寻月瞠目结舌, 诧异抬头看向他, 却对上他含笑的眸, 还朝她歪了下脑袋,一副磊落不羁的模样。

就在她诧异的空档,谢尧臣抽开了她腰间中衣的系带,随后指尖从她肩上轻轻一挑,丝绸质地的中衣悄然滑落,宋寻月下意识伸手护住,眼神乱瞟,都不敢看他,谢尧臣笑,自解了中裤上的束绳。

宋寻月不慎瞥见,眼底再次漫上好奇,现在和今早他起床时一样,看起来完全和她亲近时不同?这到底是为什么?男人为什么会有两种形态?

谢尧臣见她又好奇的盯着,失笑,双手挎上胯骨,侧头问道:“这次看清了吗?”

宋寻月:“……”

她抿唇转头,将目光挪去了别处。

正尴尬着,忽听谢尧臣道:“沐浴!”说罢,猛地一下从她身后将她揽进怀里,解了她腰际束绳。

最终是如了他的愿,一起沉进热水中,谢尧臣握住她的双臂带出水面,让她抱着自己脖颈,随后一手扣住她身后的桶沿,一手在水中揽了她的腰,顺势将她抵在了浴桶边缘。

宋寻月怔怔的看着他,不知他要做什么。

谢尧臣同她凝视片刻,低头吻上她的唇,之前在那本避火册子里看到的法子,昨晚虽试过,但不明晰,他还想再试试。想着,松开了水下那只揽着她腰的手。

这沐浴当真久,水都有些凉了,二人方才陆续出来。

宋寻月呼吸不稳,面色也是潮红,取了棉巾躲去屏风后,匆忙擦净身子,便穿上了寄春备好的干净中衣中裤。她在屏风后对谢尧臣嘟囔道:“你的衣服辰安应该送来了,我去帮你拿。”

说着,马不停蹄的跑出了净室,独留谢尧臣自己握着棉巾擦水。谢尧臣看着自己王妃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边笑意盈盈。心间不禁琢磨,他的王妃这么害羞,那册子上,由女子为主的样式,她何时才能行?

辰安已经送来了谢尧臣的衣服,交给了寄春。寄春见宋寻月出来,便将盛放谢尧臣衣物的托盘端上:“娘娘。”

宋寻月魂不守舍的接过,转身继续往净室走去。方才沐浴,他倒是没和她做些什么,只是她单方面的被……他哪来的那么多花样?还有就是,她方才腿贴着他,感觉到了,终于明白,前世顾希文不行,具体是哪种不行。她从前只知道顾希文于夫妻之事上不行,却不知原是没法变样。

回到净室,宋寻月将门关上,绕到里间,正见谢尧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她。他侧身半靠着椅背,一手支着下颌,另一手手腕虚虚搭在一侧的扶手,两条腿自然抻开。他头发湿漉漉的散着,黏在他身上,细小的水珠顺流而下,滑至他紧窄的腰。

宋寻月虽不好意思,但还是没忍住多瞧了两眼,当初刚成亲时,她就不排斥同他有些什么,全仰仗他丰厚的库房和这幅叫人心生欢喜的皮相。

见她端着衣服进来,谢尧臣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俯身在她脸颊上重亲一下:“劳烦王妃。”

说着,自取了干净的中衣中裤套上,但束绳和系带,全靠宋寻月,待穿戴整齐,宋寻月又按他坐下,取了条棉巾给他擦头发:“现在还冷着呢,等会儿在屋里呆着,等干透再出门。”

“嗯。”谢尧臣应下,老实坐着给宋寻月擦。

待他头发不再滴水,宋寻月轻点一下他的肩头:“出去吧,唤寄春他们进来。”她还没穿外衣呢。

谢尧臣扶膝起身:“那我去叫传膳。”

宋寻月应下,谢尧臣出去后寄春等人进来为她更衣。

谢尧臣出去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唤辰安进来,示意他梳头,然后问道:“太医来了吗?”

辰安点头,取了梳子过来,回道:“来了,在外头暖阁喝茶呢。”

谢尧臣嗯了一声,冲栀香招招手,将她唤至近前,吩咐道:“去厨房传膳,不要辛辣刺激的,还有发物,叫他们等两刻钟再上。”先看太医吧。

不多时,宋寻月换好衣服出来,见谢尧臣头发已经束好,带着赤金凤尾冠,已全然恢复了平日里的优雅得体,宋寻月冲他笑笑,坐去了梳妆台前。

宋寻月看着镜中谢尧臣的倒影,忽觉有些恍惚,看看他平日的模样,都有些无法想象昨夜和现在见到的是同一人。

寄春和星儿伺候宋寻月梳妆,谢尧臣就像往常来用早膳时一样,在一边罗汉床上拖着下巴看着,神色间全无不耐烦,倒像是在欣赏一副中意的画卷。

待宋寻月梳妆妥当,谢尧臣对辰安道:“请宇文太医过来。”

吩咐罢,谢尧臣起身,过去牵了宋寻月的手,再复回到罗汉床边,叫她坐下,在桌面上握着她的手,对她道:“只是请个平安脉。”

“嗯,我知道。”宋寻月点头。她看着谢尧臣,着实是有些奇怪,为何请平安脉这桩事,他这么上心,今天醒来后反复说及。

谢尧臣说完后,眼睛一直看着月洞门,握着她的那只手,比往常要紧,且她明显感觉到潮热,他的手心在冒汗?他平日里,似乎没有手心出汗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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