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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你,你已经死了!”顾太太下意识地捂住胸口,那里有一张她从庙里求来的平安符。
“做了亏心事求来的平安符真的能保平安吗?”小叔子幽幽地说道,他每说一个字,车内的温度就降一分。
明明才深秋,正午的太阳还晒得人暖洋洋的,车窗上却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厚到根本看不到车外的景物。
“你,你别找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已经找人超度你了,还烧了那么多纸钱给你,你别来找我啊!”顾太太带上了哭腔。
“杀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怕我会来找你呢?”小叔子尖尖的指甲在顾太太白皙的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寒气冰冷刺骨,顾太太嗷地一声蹿起来,头顶狠狠地撞在了车顶上,巨大的惊吓中她身体一软昏死了过去。
十几年前,顾惜才几岁的时候,顾家负责海外生意的小叔子要被调回到国内进入总部工作。当时,顾先生也就是顾惜的爸爸也才在总部站稳脚跟。
顾家子侄众多,老爷子主张能者上位,竞争激烈,就算是亲兄弟也都隔着肚皮。顾惜的爸爸每日长吁短叹,顾太太为了善解人意,给刚回国的小叔子安排了接风,在酒里动了手脚,又找人把他的车子开到了悬崖边。
酒醉的小叔子就这么成了崖底冤魂,他在外国注册结婚的妻子和孩子都不知道他的死讯。还是十几年后,老爷子通过关系把顾中接了回来。
顾太太后来才知道丈夫每天长吁短叹不是因为弟弟回到总公司,而是外面养的小三给他戴了绿帽子。
会错意的顾太太杀错了人,总觉得小叔子阴魂不散的缠着自己让自己偿命,每天活在恐惧中,吃不下、睡不香。
很长一段时间里,年幼的顾惜总是发烧生病,顾太太听信了周美的话,去庙里找了大师给小叔子超度又烧了很多纸钱,还求了平安符佩戴,顾惜也不发烧了,她也能睡个安稳觉了。
十多年都过去了,这个死鬼还是找上了门。
顾太太被一阵冷风吹醒,“鬼!鬼啊!”她条件反射地从后座兔子一般衝上了驾驶室,老李没拔车钥匙,顾太太一脚油门衝了出去。
“砰!”车子撞在了电线杆上,前盖被撞得扭曲变形。气囊上趴着满脸是血的顾太太,是死是活没人知道。
老李看了一眼手机短信提示的银行进帐,又是一场小三上位谋害夫人的戏码。车子里只不过放了点顾惜平时磕的致幻剂。也是顾太太时运低,这都没发现。
“也许你忘记了,二十几年前你也是这样谋害上一任顾太太的。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一次,就说是冤鬼索命好了。反正豪门都很迷信,顾先生也不会怀疑的。”老李站在车子远处拨出电话给修车行,也不知道这次他要放多久的假?
报废车子的上空,满头是血的小叔子魂魄边上多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白衣女人。他们都死死的盯着车里的顾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