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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像过山车一样反覆起伏。
烦死了。
她将卫生间的门重重关上,快速洗漱一番,出来时恰巧对上秋令竹的视线,脸颊因为热气染上微红,毫无威慑力地瞪一眼,随后大步走回到床上,将头蒙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在黑暗中将之前的情绪翻出来一一梳理。
关于自闭
房间安静到以为自己听力出了问题,直到门被打开,刚发出一个音节声音就如急刹车般猛然停住,随后好像是有人收拾东西,有人爬到上铺,有人关了灯。
现在连走廊里都悄然无声。
夏且月还是没睡着,翻来覆去变换姿势,从编织故事让自己入睡到数完绵羊数水饺的中英双语催眠,大脑却愈发清醒。
好吧,她失眠了。
在第十次翻身后,连最后一丝困意都消失殆尽。坐起身,看到手表的时针指向三,秒针兢兢业业地走着却让夏且月无端感受到了嘲讽。
摸着月光起床,换上训练服,扫一眼其他床铺,看起来都睡得很香,她眼神平静,但身上的怨气更重了,蹑手蹑脚地关上门,如同游魂一般独自去往舞室。
虽然是凌晨,但依旧有几个房间亮着光,透过门上的窗户隐约可以瞧见训练的身影。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努力。
夏且月找到一间空教室,打开灯,跳一支简单的舞做做热身打开身体,随后一边拿着歌词一边看视频跟着跳起来。
或许因为是深夜,她此刻除了训练再也无法感知到任何其他事情,那些杂乱的心事也被关了起来。
一遍又一遍,一开始的断断续续逐渐变得熟练。
“pick ~”
最后一个动作落定,夏且月用护腕擦去额头的汗。
“再来一遍。”
其实失眠的不止夏且月一人。
参加选秀的第一个夜晚,金溪总是惊醒,忍到天蒙蒙亮,终于忍不住想把好友叫醒进行一场心理谘询,结果下床时才发现人早就没了踪影。
找了半天才在舞室里找到卷王。
刚要开始撒娇抱怨就没有任何预兆地开始了训练。
“且月,这舞也太难了。”金溪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你说我是不是根本就不适合做女团呀?要不是你的魔鬼训练,我的初评级能到c就已经是走狗屎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