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酪,或鸩酒
整杯酸甜的葡萄酒很快见底,他脸色全无异样,依然粉润而健康,带着年轻男孩特有的活力和稚气。
克丽特不禁疑惑。
这酒没有毒?
那凶手费这么大劲做什么?
她揣着满腹疑虑和俄瑞斯用餐,等这场惊心动魄的午餐结束,她乖巧的儿子礼貌告辞,又回去体育场继续训练了。
她吩咐奥佩娅端着剩余的酒回到寝宫,看到维卡诺站在门口等待,一边拖下外袍放到她手里,一边问:“那人是不是特洛伊来的杀手?”
维卡诺点点头。
“他往酒里下了毒?”克丽特不确定地试探。
维卡诺又点了点头。
——那俄瑞斯喝了怎么什么事都没有?
一上午的政务和中午发生的事令她心生倦怠,克丽特揉揉眉心,挥手道:“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午睡。”
她坐到梳妆台边,用象牙梳子理了理长发,心里闪过一丝奇怪的念头。
会不会和上次打猎一样,神迹发生了?
她紧皱着眉头,拎起沉甸甸的红陶罐,倒出酒液浇在花瓶里。
不过半晌,淋过酒的百合香气尽失,洁白花瓣融化成粘稠的黑色胶状物,沿着花枝滞慢地流下。
为了毒死他们母子,特洛伊人真是下了血本。
克丽特冷冷感慨,用力把花瓶震在桌上。
可是这样都杀不了俄瑞斯,究竟是为什么?
她沉浸在痛苦的思索中,忽然间,她床上轻盈飘动的幔帐后,传来一道低沉傲慢的男声:“趁早死心吧,你永远无法杀死俄瑞斯。”
克丽特愣在原地,转过身,面色微沉看向床内。
哪里来的人?居然敢躺在她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