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唐然觉得父母是最疼爱她的人,她终于听从了父亲的话,选择了报警。
唐然看着已然白了头发的父母,心里有万般的内疚,他们都到了这个年龄,还在为自己操心,而父亲表现很坚强,但唐然知道,这都是硬撑着,他们毕竟年龄大了。
父亲要随她来警局,她说什么也不肯,说自己回家收拾收拾就报警。
父母还是不放心,唐然答应他们,自己报警自首时,一定带着他们。
却不想,在家里再一次受到‘金至诚’的恐吓,她打了120也报了110。
自述杀人
唐然把这段长长的故事告诉了夏一航和曲朗,人虽然还是虚弱得厉害,但感觉她还是轻松了下来。
扑朔迷离曲朗的故事,在见多识广的曲朗和夏一航心里,产生无数疑问,他们两人听得跟天书一般。
还是夏一航先开了口,他问她确定是杀了人?
唐然说完了,也没了心里负担,很轻松地点着头,好像她说的不是杀人案,而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案子,好像从你家顺了一个土豆一样。
紧张的状态全无,彻底释放了。
“自从出了这个事之后,我没过过一天踏实日子,尤其是不敢回想,原本幸福美满的生活,其实一直是假象。
我真的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我发现自己变化真大,每天都有恶的念头升起,我虽然没亲自动手杀他,有时也会冒出这样的想法,真的太可怕了。”
她不敢回忆那天晚上的金至诚。
夏一航又问,你确定跟你一起杀人的人叫田甜?
唐然又点头。
曲朗不认识唐然,但从她的言谈举止来看,她是个端庄而又懂生活的女人,在遭遇到变故的时刻,有一些不知所措。
唐然第一次把自己的故事讲给两个陌生的男人听,她是一个封闭的女人,从来没有让任何人进入到内心的隐秘世界。
如果这一次不是因为自我感觉犯了案,她不会没有铺垫的讲了这么多,而且情绪也不再激动,更像是娓娓道来。
她感觉现在已无任何的退路,既然退无可退,不如像疯狂的过山车,高速地滑向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曲朗根本她说的那条沟,感觉与自己前两天办案的沟很像,于是问:“是不是那沟里还有很多树木?”
唐然木然地摇了摇头说:“不记得了,我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记得有沟,我也没下去,一切都是她做的。”
“既然是她做的,你为什么说是你杀了人呢?”
“我也参与了吧,反正人就死在我眼前,而且我也帮她了,比如拖人这类事我也做了,我看了一些法律上的书,我是从犯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