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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于是便红着脸小声解释了这几日的经历。

用他的话讲,便是他那日太想家中的姐姐和姨娘了,夜里便做了噩梦,梦见张姨娘在家中不慎摔倒,断了两根肋骨。惊醒后无论如何不能安心,于是偷偷拿了荣伯爷的令牌出了军营往家里赶,谁知因天色太暗,与随侍小厮走散。

他又累又饿,不慎崴了脚,还走错了道儿,狼狈不已,好在天亮后有好心人家收留他。便留在那户农家养伤,一直到今早伤势有所好转,担心家中父母着急,才急匆匆赶回来。

说罢还红着脸跟几人道:

“这几日儿子坐卧起居多有不便,期间一直是满娘随身侍候,儿得对她负责。”

这番解释错漏百出,舒朗都懒得吐槽,恐怕整段话只有最后那句“满娘随身侍候,儿得对她负责”是真的。

他就奇了怪了,这满娘家难道只她一人不成?家中没个男性能做伺候外男之事?再不济,去邻居家找个成了婚的妇人帮把手很难吗?

还有你荣舒年,瞧着人家姑娘年纪轻轻长的水灵,当时咋没为人家的名节考虑一下,让换个人伺候你?

说到底还不是两个别有用心之人凑一块儿了!这事儿舒朗能想明白,其他人自然也明白,除了正沉迷满娘温柔乡不可自拔的荣舒年,一心认为满娘单纯善良又胆小可人,离了他就不能独活。

瞧他这幅蠢样儿,便是爱子心切的荣伯爷也没了当众点醒他的心思,扔下筷子彻底没了胃口。

倒是荣夫人瞧两儿子吃的差不多了,幽幽放下筷子,语气挺奇异的来了一句:

“说来可真是母子连心,你姨娘张氏昨日还真摔断了两根肋骨,这会儿府医正给熬止痛的汤药呢,回头你可得跟她好好说说这段奇妙的缘分。”

舒朗:“噗!”

最后一口山药排骨汤直接喷在对面的荣伯爷脸上,荣伯爷单场黑了脸,一甩衣袖,丢下他最疼爱的小六,大跨步离席。

只是不知他是恼羞成怒多些,还是事与愿违失望愤怒多些。见过坑爹的,没见过荣小六这么坑爹的。

他绝对想不到,对他不过是一时兴起离家出走还得了一段艳遇的功夫,他爹为此付出了多重的代价。眼下还不显,待这件事慢慢发酵,绝对够荣伯爷吃一壶了!就是不知这父子情深的二人,往后还能不能如之前那般感人肺腑呢。

荣舒年见气氛实在不对,告了罪也跟着一道儿跑走。

舒朗看完热闹也想趁机溜走,能躲一天是一天,谁知屁股才离开椅子,就听他娘语气凉凉道:

“你大哥昨夜歇的晚了,今早告假在家,正好叫他趁晌午功夫送你去国子学一趟,下午还得去宫里上值,你莫要耽搁了他的差事,这就动身吧,回头需要什么,娘和你祖母叫人一一给你送去。”

舒朗一句话哽在喉头,最终在他大哥优雅活动手指筋骨的有形威胁下,有气无力的妥协了。

打不过打不过,自来便打不过。

只能灰溜溜在他大哥和几位司业的共同押送下,老老实实去国子学报道。

舒朗进国子学当日,据说吸引了国子学无数师生围观。

实在是他以往的战绩太过如雷贯耳,如今的经历又过分传奇,叫人忍不住好奇,最后还是祭酒出面,驱散了围观人群,舒朗才得以成功入住寝舍。

这出大戏,用坊间百姓的话讲,便是“荣二公子从不叫人失望”。不管多离谱的事,发生在荣二公子身上,好像都没那么不可思议了。

可即便是进了国子学,舒朗依然有无数法子摸鱼。

但皇帝的旨意在头顶悬着,即便舒朗有一百种咸鱼躺的办法,国子学祭酒等人也能找出一百零一种法子强行叫他去读书。

若是有可能,司业们更希望直接撬开他的脑壳儿给他灌一脑袋学问,这样双方都能免于折磨彼此。

舒朗觉得他太痛苦了,这些天不管他用什么法子,躲到国子学哪个犄角旮旯,都能在一炷香时间内,被黑着脸的司业逮住。对方先是对他露出“朽木不可雕”的眼神,后原地掏出书对着他脑门儿就念,直接现场开班授课。

他翘多长时间课,司业们便对着他念多长时间书,不补够时辰,双方都不得休息。

因此国子学众人最近总能瞧见舒朗在寝舍,在饭堂,甚至在下学路上,于前头走着,后面形影不离的跟着黑脸司业,滔滔不绝,念念有词,强行给他灌输知识的场景。

双方皆蔫头耷脑,好不凄惨。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了国子学一景。

作者有话说:

舒朗:服了这个老六了。

我新舍友

舒朗本人对他在国子学的待遇敬谢不敏,但旁人瞧着免不得艳羡甚至嫉妒。

有人不免动了小心思,想叫他灰溜溜离开国子学。最上等法子便是舒朗主动退出,顺便惹怒特意为他下旨的圣上,和为他付出良多的祭酒司业等人。

很快便有人主动上门和舒朗套交情,其中不少还是他昔日的狐朋狗友。言语间与他十分熟稔的样子,上来就帮他叠被子,铺床单,洗衣服,拎书箱,抄作业,细致的好像舒朗身边养了一堆田螺姑娘。

这日照例有人抢着帮舒朗去饭堂打饭回来,几人凑在舒朗寝舍内吃吃喝喝。

舒朗对此来者不拒,坦然的吃了一顿又一顿,甚至隐秘的想过,若是这些人能沉得住气,多给他当一阵儿跑腿小厮就好了,毕竟梨满不在,他又是个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自个儿洗过衣服做过饭的主儿,猛然没人服侍很不习惯。

可惜眼前几人要叫他失望了,今日他们终于图穷匕见,瞧舒朗吃的差不多了,其中一人放下筷子给舒朗倒一杯热茶,面色带有不解道:

“二郎,我在家中听长辈说了你父当年的事迹,着实英雄年少,那可是于先帝有救命之恩的人物,本朝开国以来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你有那么个父亲,明明可以在功劳簿上躺一辈子,哪里用得着跟咱们似的在国子学苦熬日子?也不知你家里如何想的,忍心送你来受这份苦!”

“正是如此,这三更起五更眠,一天到晚睡不醒,旬有旬考,月有月考,年有年考,以功课论长短,似我等功课不好之人一年到头在国子学就挺不直腰杆儿的感受,又有谁知晓?

我们是没办法,除了来国子学为将来某一条出路外只能混吃等死,可二郎你不同啊,你祖父母和先帝是何等关系,叫你祖母为你去今上跟前谋一份差事不是轻轻松松?”

这话当真是引起了一阵共鸣,在做之人全是学渣,和那些被先生们器重的优等生虽同在一个国子学,但完全是两个待遇,两个世界的人。

对这种挑拨离间,舒朗已经总结出了应对模板,翘着二郎腿一脸忧伤道:

“道理我都懂,问题是谁敢跟我祖母说这事儿?”他眼神扫向说话之人:“你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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