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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下)

 

他身下张合的,吐水的,隘口像一眼夏天乡野里的井。

郑鹭晃了晃头,两手掰着他的肩,将软成一滩水的人钳制在面前,他现在情况并不比陈挽弦好多少,下体简直像快爆炸一样窝在裤子里,汗顺着额角一滴滴滑落。

——“cherda!”

妈的。

郑鹭用牙死死咬着下唇,铁锈味弥漫上舌尖。

他喘着粗气,左手扛起陈挽弦一把把他丢在床上,转身就想出房间。

手刚碰到门把手的那一瞬。金属的冰凉质感暂时让他从着火一般的地狱透口气。

恍惚间。郑鹭浑身猛地一激灵。

陈挽弦贴着他的小腿,手沿着西装裤缝摸上了他下身正叫嚣着的坚挺。

——“别…走。”

陈挽弦迷蒙地呢喃了一句。

————

郑鹭脑子里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刹那间崩断了。

大脑蒙太奇似的倒带。眼前出现三三两两的重影。

酒店开始涣散成他在意大利的学生公寓,郑雪柔带着许多陌生的洋人面孔闯进房间,身上红粉一片,倒显得娇羞。

长相身材各异的男人做得却无非是一样的事。

又切换成马尔凯特区的私立男校,勾肩搭背的雄性激情讨论着女人的身体。恨不得将下体一辈子缝合在女人的阴道里。

郑鹭总觉得恶,想反胃。

现在呢。脑子里的火几乎要把他的血管烧融了。

他跟公狗有什么区别。

眼前失去神智的男人遵循本能地贴近自己,平日翻弄文件的十指此时颤颤巍巍地撸动着他最坚硬最柔软的地方。

郑鹭胸口上下起伏。

他转身,两人面对面。

他十指带着情绪,死死快要嵌进男人的五脏。

他没看过那些露骨的黄片,也没有性经验。

理智让他住手。

理智服从欲望。

郑鹭手很像郑雪柔,修长。指节分明。却又比她的手更具力量感,手背上的青筋是最好的证据。

此时这双手颤抖缓慢地撕扯开陈挽弦的衬衫。却又无措地停留在衬衫和肌肤的交界线。

他急于纾解身下快要将他逼疯的欲望。

肏他。

但是谁教教他呢?怎么肏?

他曾信奉的天主教的神在他耳边呢喃:“怎么能这样对待他?你的肉身会于性爱后被处死。”

我没有强迫他。是他做的。他现在又扒开我的裤子想吃我的生殖器。他的小腿还死死盘在我的身上。

他何必愧疚?

所谓的信仰习惯喜好厌恶全都化为泡影。

郑鹭褪下内裤,后槽牙始终紧咬,他一把扯开身下人碍事的布料,一手扶着肉棒就要寻觅容纳之处。

陈挽弦因为失温,禁不住瑟缩,随即被郑鹭推在床上,下意识想翻找被子包裹住自己,然郑鹭捡起皱巴巴的领带,只一手同时握住他的手腕,将两只手腕捆在一起,桎梏在陈晚弦头顶。

他粗暴地将他翻了个面。

小臂粗的肉棒形状优美的像经过一次次雕刻,散发着干净的深粉,隐约能看出凸起的血管。

汗顺着发梢末尾划向胸口。

进不去。对准了,是这样么?为什么他进不去。

郑鹭有些急躁地伸手在他屁股上打了一掌。

白如脂玉的肉团上突兀地泛起粉红。

陈挽弦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打得清醒了些。冷吸一口气,右手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身体的热堆积在胸口,烧得他眼花缭乱。

偏头看了看跪坐在自己身上的人。

——怎么是他?

陈挽弦的头似乎胀痛更甚,下意识手臂撑着身体就要往前爬。

——“嗯唔——”鼻音。

他的逃跑行动还没实施,小腿被人拽着往后拖得离他更近。

陈晚弦本身就头晕脑热得难受,此时更是凌迟一般地被人翻过身,感受着那人将硕大的肉棒像杆枪一样抵在下身,回头扫了眼大小,感受到那人似乎打算直接提枪长驱直入,身上的欲望被冷汗击退。

——“你,你先别——”

陈晚弦忍着呻吟结巴道。

郑鹭着急,骨节分明的食指和中指就要扒开他的小洞。

——“我他妈说了,你先别——太紧了进不去的。”

陈晚弦吓得语速更快,浑身大幅度地摇晃着想躲开男人的桎梏。

——“你先把我翻过来你别嘶——唔~你他妈猴急什么!?我也很想做,但你先把手从我那拿出来!”

陈晚弦不知道被他戳到了那,浑身软了力,语气更是轻飘。

郑鹭瞳孔是发灰的蓝色,沾染上情欲,此时有些雾蒙蒙的,多了几分无辜。

——“你你摸摸我。抚摸听得懂吗?”

陈晚弦唇张张合合。

——“touch。”

舌在口腔里打转。郑鹭觉得下体似乎又膨胀几分。

一只手听话地顺着男人白皙的脖颈,慢慢扫过小腹。

每划一处,身下人配合地轻颤。

郑鹭像初得珍宝的小孩,不敢莽撞地触碰玩具每一块零件,只能行一步,观望身下人的反应,进而决定下一步动作。

本来是循规蹈矩地滑过每一寸肌肤。

直到他被那两粒红色的,胸口的,糜烂的红色果实吸引。

他顽劣地用舌尖扫了扫,男人反应更甚。

锋利的牙磨了磨它,那东西便像充血了一般涨大发硬。

陈晚弦眯眼黏腻地哼了一声。身上又开始变得热。且似乎没得到疏解的热愈发猛烈。

他只有一张口,另一边的乳头便显得寂寞。陈晚弦情不自禁地挺了挺左胸。

郑鹭心领神会,嘴下动作不停,本摸索着男人下半身的手,此时换为揉搓捏按那头诉说着冷清的乳首。

直到两头方才红豆大小的颗粒已经涨大一圈,郑鹭才悻悻然松嘴。

——“把我嗯额~哈啊,把我手解开。”

陈晚弦有些不满。

郑鹭初得要领,此时却不肯再乖乖听话了。

他知道,他湿了。

方才狭小逼仄的地方,此时已经能顺利吞下他两根手指了。

郑鹭抿唇:“我想进去了。”下体快要爆炸了。

语气不是询问的上扬。这是命令,肯定,死刑前的通告。

——“再等”

陈晚弦还没说完,脑子里宛如烟花炸开一般突然失去五感。

话还堵在喉咙。痛像麻药劲缓过之后一点点顺着腰椎爬上他的身体。

郑鹭扶着身下青筋凸起的巨物忍不住低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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