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租车上,张玉和王安明坐在后座,肖琥在副驾驶低头玩手机,张玉想问一下去哪里,但因为车内沉闷的气氛还是没敢开口。
到了目的地,肖琥付了钱,对紧跟在身后的张玉说了句“跟紧点”,就率先走了进去。
三人来的是个大型商场,建筑楼的外壁挂满了大型屏幕,酷炫靓丽的跑车广告,光彩夺目的明星大片,灯光细闪,好不耀人眼球。
因着周末的原因商场人也不少,张玉跟在肖琥身边好奇地左看右望。各式各样的店铺门前都站着帅气漂亮的迎宾,张玉一不小心跟人对上眼,那人就热情的看着张玉笑。
张玉尴尬的跟人回个笑,慌乱地移开了视线。
“怎么,要不去这家逛逛?”肖琥发现了张玉的小动作,往刚才那家店的方向扬起了下巴示意。
“啊?”张玉懵然抬眼,看着肖琥平淡的脸:“小琥哥你要买衣服吗?”
肖琥还没回答,王安明大大咧咧地拉着两人就往那家店进:“想进就进去看看,反正一下午时间,咱们慢慢逛。”
直到进去店里,张玉拿着手里的衣服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再又看到衣服上的挂牌时吓得说话都结巴了:“小琥哥!我不要衣服,我宿舍柜里有衣服!我不用买!”
张玉闷红着脸跟肖琥咬耳朵,眼睛余光心虚的瞟向身后不远处的导购。
“试试又不一定非要买,你先去试一下我和明儿看看再说。”肖琥一双眼梭巡店里摆挂的衣服,转脸让导购又拿了件卫衣:“这个一会儿也试试,你皮肤白穿蓝色应该也不丑。”
张玉被王安明硬给推进了试衣间,他别扭的换好衣服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忧心,这么麻烦工作人员到头来一件也不买,那多不好啊。
张玉闷闷不乐的穿着肖琥和王安明一起选的一套衣服走了出来,他看王安明和肖琥同步点了下头,又相互嘀咕了什么,就见肖琥对旁边一直微笑的导购说:“这一套都开票吧,刚才试的那两个外套也一起。”
张玉听到赶紧想去劝肖琥,他是真的不需要衣服!
可肖琥已经跟着导购付钱去了。
这趟出门张玉算是明白了,他俩就是为了给自己花钱,买了衣服买鞋子,买了鞋子买手机,买了手机又买内裤。
一条内裤一百多,张玉说什么也不让肖琥去付钱。
“小琥哥,我真的不要!你别买了!”张玉看着今天的大包小包都快哭了。
他是真的心疼钱,心疼肖琥的钱,他刚出院没多久,自己什么也没买,就给自己买这么多。
而且这里的衣服还那么贵,还不能讲价,张玉觉得心都在滴血。
肖琥对旁边的营业员歉意一笑,转头去叫坐在沙发上看东西的王安明:“明儿,你先把这几个付了,我等会儿把钱给你。”
王安明“哎”一声,腾腾跟着营业员去了收银台。
肖琥看着张玉急的泪都在眼眶里打转,表情没中午那么冷漠,缓了声音说:“小玉,这都是生活上的必须品,内裤是贴身衣物,不能随便乱买,你回去把你那些都给扔了,以后别再穿。”
张玉皱着眉小声说:“那些都是好的,还能穿呢。”
言下之意就是不想扔。
肖琥扶额叹气,对张玉这种性子有时候也是无可奈何,穷惯了,穷怕了,什么也不敢丢,什么都要捡回去留着。
在村里那时候张玉还小,内裤就穿他姐穿小的,有时候还会不穿,但因为他身体原因,他也会多穿一条短裤。
肖琥没见过张玉有什么东西是新的,他从认识张玉起,他身上穿的就是尺码不符的衣服和总是不合脚的鞋。
“小玉,不用担心钱,这钱是你和明儿帮我要的,哥肯定不做那白眼狼,这十万块钱咱三个平分,今天给你买的东西哥单独出了,你就好好穿就行了。”
张玉又懵了,钱?十万块钱?什么十万块钱?他和安明哥要的……难不成……但不是五万吗?怎么成十万了?
而且那天早上霍丞也没给他钱啊……
张玉突然想起陈烈第一天送他,当时陈烈搬了东西说想歇歇,但宿舍也没地方坐张玉就让他坐自己床上了,张玉无意间看见他的手好像在摸自己床单,那会儿他还以为陈烈是觉得自己床单质量好,还开心的跟人讲这是他去夜市上挑的,第一次跟人讲价还便宜了好多呢。
张玉心跳骤然加快,霍丞为什么不告诉自己钱这个事呢?为什么……为什么还多给了五万……
张玉晚上回到宿舍到睡觉前也没想明白。
“小玉儿……小玉儿……”
张玉茫茫然睁开眼,看到霍丞居然在自己床边坐着。
他一下就惊醒了,半坐起来先是看了眼旁边床的肖琥,没醒,呼噜打得也平稳,是睡熟的。王安明不用担心,他睡着了在耳边打雷也吵不醒的。
“你、你怎么来了!?”张玉小声惊讶。
他推着霍丞的手,眼睛也因为害怕瞪圆了,心脏在胸腔里疯了一样的震,他急切切道:“你快点走啊,这里是宿舍,你别来这里!”
张玉发现霍丞跟听不见他讲话似的,他急得说话都烧嘴,又害怕把肖琥吵醒,都想跳起来打人了。
“小玉儿,你想没想丞哥?”
张玉倏地一下子静了,垂着眼扑簌着睫毛,抿着嘴不说话。
霍丞把手伸进被子里,抓着张玉的脚踝一圈一圈揉,顺着小腿慢慢往上爬。
张玉腿一抖,慢慢把腿屈在胸前,霍丞也顺势翻坐在他的床上,墨黑的眼珠闪着光似直盯着张玉绯红的脸。
“乖孩子,说实话,你知道丞哥也讨厌撒谎。”
张玉隐忍的呼喘气,月色下的身躯银白一片,他愣呼呼的想,他睡前不是穿了睡衣的吗,怎么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霍丞温热的大掌包住了张玉身下那正在翕张的小嘴儿,高挺的鼻梁在张玉脸上撩蹭:“小玉儿不肯说话?”
霍丞低声一笑:“小逼已经说实话了。”
张玉咬着下唇止住含着情欲的喘息,身体因为霍丞的动作和话语颤栗不止。
“要丞哥吃小奶头吗?”
霍丞像个吸人精气的魅魔,嘴角勾着一抹妖艳邪笑,引诱般的对张玉说。
“还是先吃小逼?”霍丞愉悦道:“先吃小逼怎么样?它已经馋得流口水了。
张玉呜咽的流着泪,迟疑的摇着头,霍丞却已经在话音落下后低下头去寻那处淫湿的地方。
“哈啊……”张玉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双腿夹住霍丞的头。
嘶溜嘶溜,吃水的声音在腿间响起,张玉忍受不住的抓住霍丞的头发,肆意的淌出欢愉的泪。
“不……不……好……好舒服……”张玉轻声呢喃。
小逼流了一大片的淫水,上面的小鸡巴也直挺挺的翘起,霍丞细心的边吃小逼边用手撸动粉红的柱体。
双重刺激下,张玉受不住的呜呜啊啊的乱叫,鬓边黑发都被汗水和泪水沾湿了。
“不行,丞哥,太刺激了,呜呜,受不了,啊……唔啊……太舒服了……”张玉失魂叫道,胯间微微抬起,像是想让人吃的再深一些。
霍丞把舌头伸进那口小洞,模拟鸡巴操逼的动作,舌头在内里直搅一通,嘴巴吸住那颗泛红的阴蒂,又嘬又吸,把阴蒂吃的湿亮亮的。
“啊……不行了……要……要来了……哈啊……小逼……小逼要到了……”张玉扭着腰想逃离太过磨人的快感,被霍丞一双大手牢牢按下,小逼泻出一滩淫水,小腹也急剧的收缩起伏,小鸡巴也在逼高潮后的几秒射了一洼淫液。
第二天早上,张玉天不亮就起了,在卫生间偷偷搓洗手里的内裤,脸上是堪比红玫瑰的艳红。
昨晚的梦不适宜的又跑出脑海,张玉感觉到下面似乎又流了什么,接着就感到刚换的内裤好像又湿了。
提醒下班的铃声从广播里响起,张玉在工位上等车间人都走差不多了才动身。
已经和肖琥王安明约在大食堂门口一起吃午饭,张玉看了眼手机,时间还富余,他不疾不徐往目的地走去。
快到食堂门口,一个熟悉挺拔的身躯挡住了前方的路,张玉看到来人小小惊愕了下,还未回神说什么,陈烈已经先一步开口:“霍总要见你,”
张玉在听到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心脏跟坏了一样一直剧烈跳动,咚咚咚咚地敲打着张玉的心房。在陈烈又一声的催促下,张玉僵硬地点了下头。
张玉跟着陈烈到了地下停车场,安静空旷的环境让张玉的每一次呼吸都放大了许多,他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紧张,走路都是同手同脚。
毕竟这是自上次分开后,两人时隔三个月见的第一面。
陈烈停在了一辆通体黑亮豪华的车前,张玉站在陈烈身后半米处,没有再往前。
两声轻微的叩响声,车窗玻璃降了下来。
张玉即使低着头也能清楚的感到那灼热的视线,火辣辣的,烫的张玉控制不住发软的双腿往后退了一小步。
霍丞发现张玉的动作,平整锋利的眉头皱起,目光越过陈烈盯着张玉仍旧削瘦的小身板,冷声说了两个字:“上车。”
张玉一下一下拽着身上肖琥他们给他新买的衣服边边,努力平复着粗重的呼吸和过快的心跳,在霍丞逐渐不耐烦的眼神下慢慢地往前挪动。
陈烈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张玉几乎是刚移到车门前,就被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手拉进了车里。
幸好霍丞另一手护着张玉头顶,不然张玉脑袋指定要撞个大肿包。
“大、大老板!”张玉惊呼出声,摔倒在霍丞身上。
停车场虽然不及外头明亮,但车里视线也依旧很明朗,张玉发现自己以一种十分暧昧且亲密的姿势坐在霍丞怀里。
车里响起张玉短又急的喘气声,他双手撑在霍丞鼓囊囊的胸前,抬起眼正好对上了正在盯着他看的霍丞的眼睛。
静默片刻后,车里响起霍丞的声音,说出两人许久未见后的第二句话。
“小玉儿,丞哥想你了。”
张玉发颤的身体一怔,心脏像是被一双铁手紧攥住一样,喉头也跟着发疼发酸。
张玉眨眨眼,滚动了下不明显的喉结,还是一副憨态茫然的模样。
“怎么,不认识丞哥了?”霍丞五官深刻,轮廓硬朗,再加上浓眉长睫,眉眼一弯,看谁都是一副含情脉脉的模样。
他此时说话也没有刚刚第一句那样冷硬,反而嗓音又哑又轻,且顶着这样一张脸和表情,张玉根本招架不住,脑子还没从“霍丞真的来找他了”的惊讶中回神,就又陷入了霍丞给他制造的温柔陷阱里。
张玉被他看的满脸通红,就连脖颈也变成粉白,他终于承受不住低下了头,眼珠在眼眶里慌乱转动,迷迷瞪瞪地嗫嚅:“……认、认识。”
霍丞好心情的揉了揉张玉的黑发,在霍丞手放在头上的一刹那,张玉像吓了一跳似的,身体一哆嗦。
霍丞的手上动作不动声色的顿了下,继而从头上慢慢滑行到脸颊,最后停到张玉的下巴处。
下巴被抬起,霍丞带着薄茧的手细细摩挲张玉下巴那块皮肤,温热的鼻息尽数打在唇角,他缓缓开口:“我怎么感觉小玉儿在怕我。”
说完后霍丞眸光一闪,手下用了几分力。
张玉没忍住“嘶”了声,混乱的思绪因为这一下疼痛开始归位,他慢吞吞说着:“不怕的。”
如果不是睫毛抖那么厉害,霍丞真要信了。
“因为,太久了。”张玉声音也开始抖,“时间太久了……”
霍丞愣了下,旋即低声笑了,他松了手,顺势在张玉唇上落在一个很轻的吻:“小玉儿这是怪丞哥呢。”
“这次是我不对,确实不该走这么久。”霍丞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跑到了张玉腰上,一下一下揉捏着,“毕竟在一起还没多久就让你独守了两个多月的空房……”
“是93天……”张玉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什么,急忙垂下头噤了声。
霍丞毫不给面子的哈哈笑了起来,看到张玉脖颈后和耳朵红得要滴血,又发现张玉头都快要低到车底了才止住笑。
霍丞心神荡漾的揉着那截细窄的腰,彷佛通情达理的道:“小玉儿是太久没见丞哥,生疏了啊。不过没关系,感情感情,多干几回,什么情都会有了。”
霍丞说完就抬起张玉的脸重重吻了上去,他迫切吮咬着张玉唇瓣,把张玉没来得及说出来的话全给堵了回去。
尽管两人先前也没少接吻,但张玉还是只会傻乎乎的承受,连个换气张嘴也不会。
霍丞狠狠嘬了下那嫣红水润的唇,满意的听到张玉发出的那声奶猫叫似的声音,也在此时,霍丞舌头趁机偷袭了进去,追着张玉的软舌又搅又吸,车里静的只有黏腻的水声和张玉喉间发出的“唔唔”声。
不知道吻了多久霍丞才松开他,张玉觉得自己舌头都酸得感觉不到了,嘴唇也被亲的发麻,似乎还有点疼。
“乖孩子,以后不许再叫我别的,只许叫丞哥。”霍丞充满情欲的嗓音喑哑磁性,“如果再叫错,惩罚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霍丞唇贴张玉耳边,轻声道:“要小玉儿自己掰开小逼给丞哥操。”
张玉被这话搞得呼吸都是热的,而且他发现自己下面好像湿了,张玉偷偷动几下屁股,红着脸怂怂的呢喃:“你不许说了……”
霍丞笑了笑,随后突兀地道:“瘦了。”
“以后多吃点,瞧你抱着都硌手。”霍丞把量了下张玉的腰,竟然只有自己一掌宽。
张玉推开霍丞的手,抿紧唇拉身上的外套。现在已经步入秋天,张玉里面穿了个短袖和薄卫衣,外面套了个外套,即使这样也能摸到骨头,可见张玉瘦到哪种地步。
张玉没说什么,只是闷闷的点点头,情绪莫名的低落起来。
霍丞察觉到了,正要说什么,清脆的铃声响彻在车里。
是张玉的手机。
张玉这才想起来什么,脸上红润的颜色瞬间褪成苍白,他着急忙慌从霍丞腿上下去,捡起掉在车垫上的手机。
果不其然,来电是王安明。
电话一直在响,张玉捡了两次才拿好,手还抖的厉害,张玉把手机放在胸前,看着霍丞:“我要下去接个电话。”
霍丞微眯着眼,盯了会儿张玉,这才大发慈悲般开了车门。
张玉钻下车,站在车头,接电话时还透过车窗看了眼后座,发现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
张玉回过头接听电话,王安明急促的声音从话筒里飘出来:“去哪了?”
张玉低头着看鞋头小声磕巴地说:“安明哥,我回宿舍了,我今天不吃饭了,你和小虎哥吃吧。”
“哦~是吗?”王安明的声音透过电波显得不太真实,“那我给你带份到宿舍,你吃什么。”
张玉慌张的另一只手都摆了起来:“不、不用了,我还不饿。”
“小玉,你从不撒谎的。”
随着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电话那端没了声音,张玉看了眼手机,电话已经被挂断了,张玉没来由的心慌,打算跟霍丞说一声自己有事要先回去了。
没成想,张玉刚一扭头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王安明,他失望又心疼的看着张玉,手里握着把锤子。
“小玉儿,打完跟丞哥回家吧。”霍丞好巧不巧这会儿还下了车。
张玉对未知的恐惧怕的直哆嗦。
霍丞显然也发现了王安明,视线在王安明脸上一晃而过,在看到他手里拿着的那东西时不屑地笑了声。
“小玉儿,这不是你那好哥哥吗?”皮鞋磕碰在地上,霍丞一步步走到了王安明面前,微笑地打招呼,“还记得我吗,我对你倒还有印象。”
霍丞又往前一步,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你来晚了,张玉已经被我吃干净了。”
霍丞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这抹笑看在王安明眼里就是赤裸裸的嘲讽,他瞪着牛似的双眼,呼哧呼哧喘着气,眼底闪着泪花。
他突然大喊一声:“我杀了你!”
霍丞好整以暇地站在那,似乎对王安明的所有都不放在眼里,还没等锤头落下,王安明就被不知道从哪出现的陈烈踹飞出几米远。
随着王安明的一声惨叫,他呕出一口鲜血。
张玉这才魂魄归位一样,抖着身子往王安明那里跑。
“哥,安明哥!”张玉吓到失语。
还没到王安明跟前就被霍丞一把拉住,霍丞冷眼看着伤心的张玉,眉梢眼角都是森冷的寒意:“他想杀我,你还要过去?”
张玉哭着摇头,使劲儿扒拉霍丞的手,想赶紧过去看看王安明怎么样了。
“陈烈。”霍丞拽着张玉,目光阴狠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王安明,“报警抓人。”
张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呜咽着摇头,努力的开口说话:“不要报警,他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了,不要抓他。”
张玉说着说着就要下跪,要不是霍丞拉的紧,怕不是已经跪下去了。
他到现在也没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时又有一人跑了进来,张玉看到来人,哭着喊:”小虎哥,呜呜,安明哥他吐血了。”
肖琥看了下,万幸王安明还在喘气,只不过鼻口嘴边都是血,人还有意识,嘴里一直喃喃两个字:“小玉……小玉……”
肖琥急忙安慰着他;“没事了没事了,小玉没事了,哥带你去医院,别怕啊。”
肖琥搀起昏过去的王安明就要往外走,倏然间一道冷厉的声音响起:“等等。”
肖琥狠目转过身,努力抑制住攀升的怒火:“霍总,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儿?”
霍丞懒散的看着肖琥,当着他的面把张玉一把甩到陈烈身上,张玉痛呼出声,陈烈稳稳接住他,一把扛起张玉就往车里走。
等车尾气消失在停车场霍丞才优雅地掏出烟,他没点燃,叼着烟走到肖琥面前,唇角微微上扬,眼底却毫无笑意:“放心,人死不了,陈烈下手有分寸。”
“我赶时间长话短说。”霍丞点燃烟,深吸一口,吐出,“张玉已经是我的人了,是我霍丞的人。”
霍丞居高临下看着他,冷声道:“所以我不希望他和你们再有任何交集。”
肖琥还是没忍住,怒吼道:“他才十六岁!”
霍丞毫不在意的嗤笑一声:“放心,我的人待遇差不了。”
“就算后面我玩腻了,我给他的钱也够他生活几辈子了。”
霍丞从口里取下烟,狠光一闪,猩红的烟头摁灭在肖琥胸膛。
“别让我发现你们联系他,不然你这位亲爱的弟弟说不定就要蹲大牢了。”霍丞从钱包里掏出张卡扔在肖琥身上,卡啪嗒掉在了地上,“还是收下吧,医药费我还是会赔的。”
霍丞温柔一笑,转身离开,走到一半又回头对肖琥柔声道:“十万块花完了吗?省着点用吧,毕竟张玉那一晚哭的还挺厉害的。”
“那——再也不见。”霍丞笑着挥挥手,坐上了一辆suv,离开了肖琥的视线。
霍丞回到书锦园刚一进门就听到张玉带着哭腔的哀求。
“陈叔叔,求求你了,你让我出去吧,求求你了。”
陈烈为难道:“你再等会儿,霍总马上就回来了。”
门“嘭”的一关,张玉立刻跑到玄关,看到霍丞正解领带脱外套,眉目肃立,张玉张开嘴巴一时也不敢出声。
霍丞目不斜视到客厅接了杯水,浅浅抿了两口:“陈烈,你先回去吧。”
“对了,那件事,我要他全家人。”
难得还有陈烈愣的时候,不过很快他就恢复平常模样,说了句好的,才转身离开。
在经过站在玄关的张玉时,无声的叹了口气。
“咔哒”一声,门又被关上了。
刘姨今天好像不在,这个诺大房子只剩他们两人。
“唉,小玉儿,丞哥今天很伤心啊。”霍丞走到张玉身旁,拉住张玉的手,捏着手心上那些软肉。
“我都要死了,你还只关心你那个什么明哥。”霍丞把张玉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这里都碎了。”
张玉突然抽噎哭起来,主动抱住霍丞的腰:“对不起,其实都是我,是我的错,安明哥以为,以为我被欺负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呜呜呜,丞哥,你别抓他好不好,你不要抓他,我好害怕。”张玉埋在霍丞胸前号啕大哭,沙哑的嗓音和软软的语气听得人心肠泛酸。
霍丞轻轻拍打张玉的背:“不怕,不怕。我已经派人把他送医院了,钱这方面也不用担心。”
“至于报警……”霍丞犹豫几秒叹息道,“这次我就放他一马,再有下次我可就不客气了。”
张玉抬起头欣然地看着他,难以置信:“真,真的吗?”
霍丞双手托在张玉两腮,宠溺的笑道:”也就是你,不然敢对我出手的人,我早把他喂狗了。”
张玉冷不丁哆嗦了下,霍丞以为吓到他了,便微笑说:“逗你呢,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张玉顿顿的点点头,想起王安明吐的那口血还是担心,想到这泪又是哗哗往外流,剔透的眼珠跟水冲洗过的琉璃似的,他看着霍丞恳求道:“丞哥,我想去看看安明哥,我好担心他,他吐了好多血。”
霍丞静默片刻说了个答非所问的话:“小玉儿,王安明也算是因为我受的伤,你恨我吗?”
张玉明显被他这个问题问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低着头不说话。
霍丞低低笑了声:“讨厌我了?”
张玉还是沉默,不知道是默认还是不想回答。
霍丞推开他转身走到沙发坐下,白色衬衣解了几个扣子,露出一片麦色结实的胸膛,他舌头顶了下右颊,表情平平淡淡,听不出来情绪:“今天就别去了,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这话是姓肖的让我转告你的。”
张玉一副不信的样子。
霍丞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没响多久电话就被接通,霍丞按了免提,里面传来张玉最为熟悉的声音:“霍总您好。”
张玉腾腾小跑到沙发,眼巴巴看着手机,他的手机丢在了停车场,不然就能自己联系了。
“小虎哥,安明哥怎么样了,我好担心他啊。”张玉难过的泣不成声,“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跟你没关系,是明儿他先动的手,你不要内疚了。”肖琥成熟稳重的声音让张玉糟糕的情绪稳定不少,听到张玉的哭嗝渐渐小了,肖琥继续说,“你在……霍总家里好好休息,等明儿醒了我给你打电话,你到时候再过来。”
张玉偷偷瞄了眼旁边的霍丞,压着嗓子地说:“小虎哥,我会回宿舍的……”
肖琥在电话里笑了一下,很短,张玉不知道那算不算笑,他听着心里跟着颤了下,很不安:“霍总跟我说了,你们在谈恋爱。但你年龄还小,身体也不好,各方面自己注意一点,万事以自己身体要紧,不管以后出什么事儿哥永远在呢,咱啥也不用怕,听到没!”
张玉听着肖琥这段充满关心的话鼻头一酸,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小虎哥,你说这话怎么像是不要我了,你别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注意身体,我马上就去看你们。”
“好。”肖琥的说话声音又快又重,“小玉,医院那边叫我呢,我先挂了。”
还不等张玉说个再见,电话就已经先挂断了。
霍丞揉着眉心,语气冷淡:“怎么样,没骗你吧。”
张玉还是闷闷不乐,不过随即他又想到什么,扣着手指上的肉悄悄看霍丞:“你,你跟小、小虎哥说、说了我们、在谈恋爱?”
张玉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基本就没声儿了。
霍丞听懂了他的意思,把人一把抱在腿上,似笑非笑:“不是吗?逼都操过了,不是老公是什么?”
张玉脸红通通的,垂下眼睫不敢对上霍丞带笑的眼神。
“张玉,”霍丞嗓音发紧,透出危险的信号,“我今天可是答应你不少事,你要怎么报答我?”
张玉抿抿唇,想了想,抬起眼不好意思地说:“我只会做饭干活,我给你做饭吃吧。”
霍丞沉沉一笑,深深地注视着张玉愈加粉嫩的面颊:“饭晚上再吃,现在先吃你。”
说罢就横抱起张玉,健步如飞上了楼,进了上次张玉睡的那间卧室。
霍丞脚一勾把门关上,按下一个按钮,电动窗帘合上,房间只亮起一盏淡光朦胧的小水晶灯。
张玉被扔到床上,在柔软的床垫上弹了两下,正头晕眼花,一具滚烫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
“唔嗯……”张玉被擒住了嘴,跟停车场那个激烈的吻不一样,霍丞简直是在啃张玉的嘴,蛮横霸道地破开口腔,夺取张玉为数不多的氧气。
“……疼……丞哥!”张玉使劲儿拍打霍丞肩膀,从喉咙深处挤出可怜兮兮的声音。
直到闻到铁锈味,霍丞才停下动作。他微微起身,目光如炬盯着张玉渗血的下唇,那里正如玫瑰绽放般溢出红色的血花。
霍丞脸上露出了个满意的笑,他观赏了几秒,才低下头舔走唇上的血丝。明明伤口是他造成的,可他又是副心疼得不行的表情。
尽管如此,他却说着与脸上表情相反的话:“小玉儿,这次你可跑不掉了。”
霍丞说着挺了下胯:“丞哥今天要狠狠干你。”
房间的空气因为霍丞这几句话变得火热,张玉吞咽着口水,眼睛惊惧的看着霍丞。
等霍丞开始脱他衣服,张玉才回神。
“丞哥!丞哥……”张玉妄想制止霍丞,“先不要好不好,我下午还要上班。”
张玉根本不知道他已经走不出这座房子了。
霍丞停下动作,凌厉看向张玉。
张玉眼里还是挥散不去的惊怕,唇上的艳红都失了颜色。
霍丞起身下了床,从抽屉里拿出一板药,抠下三粒,又转身到床边。
他拉起张玉,一手掐住他的下鄂,逼迫他张开嘴,毫不犹豫往他嘴里塞了粒药。
张玉控制不住喉结的自然反应,顺着口水把药吞了下去,霍丞确定张玉吃药吃了才松开手。
张玉拍着胸前猛烈的咳,把脸都咳红了才缓过劲儿。
“这是什么?”张玉哑着嗓子问。
霍丞笑而不答,盯着张玉绯红的脸,把手里剩下两粒全自己吃了。
他慢慢解衬衣扣子,好心的解释:“别怕,一点助兴的。”
张玉不懂霍丞嘴里的“助兴”是什么意思,等身上又有了让他熟悉的难堪,他才知道这是什么。
霍丞身上的药效也慢慢彰显,他腿间的鸡巴翘的老高,直挺挺的矗立起来,马眼处还溢出些透明黏液。
“丞哥……”张玉哽咽的叫了声,声音委屈极了。
霍丞眸底暗沉,眼神直射张玉下体,对张玉可怜的哭叫置若罔闻。
张玉缩在床上来回扭动,他被推进了火堆里,耳边只有嗡鸣,全身被猛火炙烤,他好像快要死了。
他轻声喃喃:“热……热……”
他浑身轻飘飘的,胳膊哆嗦不成样子,但他太热了,有什么东西贴在身上,他费力的去脱。
霍丞此时也不好受,但他强忍着,冷眼旁观地欣赏床上人的一举一动。
等张玉自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霍丞才动,他坐在床边,把湿透迷糊的张玉抱起来,只是亲了亲张玉的额头鼻尖,张玉就迫不及待地往他身上贴的更厉害。
“想要……难受……”张玉在霍丞身上磨蹭,早已硬起来的粉红的奶尖在霍丞胸前滑来滑去。
霍丞一手撑住他的腰,一手从张玉雪白圆润的屁股上往下移,直到碰到湿淋淋的逼口,他的呼吸才变得粗重。
“乖。”霍丞微笑说,“丞哥马上操你。”
霍丞把张玉轻放在床上,立马就压了上去,他吻着张玉的嘴巴,下巴,锁骨,直到胸口。
立在空气中的奶头终于被含在了温暖的口腔,霍丞咂咂吃着张玉一边的奶,另一手也揉捏着另一边。
可能因为双性的体制,张玉的胸脯虽干瘪,但奶肉却很饱满。即使现在奶子还不是很大,霍丞玩的还是不亦乐乎。
“啊……呜呜……好舒服……”张玉抱住霍丞的头,挺起胸,脸上是舒爽的泪水。
霍丞牙齿轻轻咬住奶头磨,舌头也在奶晕上打转,嘴巴时不时嘬吸一下。另一边的奶头也被手指玩得殷红,像棵含苞欲放的花骨朵。
“呜呜呜,好痒。”张玉迷乱的说。
霍丞松开奶子看着张玉一脸难耐的色欲,轻声道:“小玉儿,知道小逼在哪吗?”
霍丞一只手抚摸张玉的脸,一只手还在奶头上把玩,他一会儿捏一会儿拽,圆圆的奶头被拉扯,乳晕也会变了形。
“唔……哈啊……知道……”张玉讨好的蹭霍丞那只手,伸出自己小手摸到双腿间那个隐秘的位置。
“这里……”张玉乖巧的回答。
霍丞莞尔一笑,继续道:“小玉儿自己掰开,让老公操进去。”
张玉被药效影响,反应迟钝,霍丞也不急,重复了几遍后,张玉终于两只手覆上了那个部位,在霍丞的目光下,掰开了自己的阴逼。
“老公……要老公操进来……”张玉看着霍丞恍惚道。
霍丞被这个色情的画面击的理智全无,只想狠狠操进去,但他还是没动鸡巴,用手指塞进了逼里,细致的给张玉扩张。
双性人性器官不成熟,再加上张玉年里确实太小,霍丞怕张玉受伤。
霍丞三指抽插的手停顿了下,他为什么会有怕张玉受伤的顾虑,他怎么会关心一个玩具,霍丞手上动作继续,他暗自警告自己只是怕玩具坏了没得玩,他没有担心什么。
霍丞眼眸一暗,没有等到扩到四指,就着三根指头的空间,扶着鸡巴插了进去。
“唔嗯!”张玉掰逼的手一下泄了力,还没等他适应鸡巴,霍丞已经大刀阔斧的挺动起来。
疼痛很快就被性事的酸爽压盖,张玉嘴里的呻吟喘息被撞的四散凋零,组不成一句完整的语调。
“啊……”霍丞皱着眉头,逼里实在太过温暖,里面的软肉吸着龟头,爽的他头皮发麻。
霍丞连续操干了几十下,啪啪的声音在耳边环绕,霍丞捏着张玉奶头:“老公操的爽吗?”
“爽……”张玉的声音在肉体拍打声中小的听不见。可霍丞还是捕捉到了。
面对面操了一会儿,霍丞抱起昏昏噩噩的张玉,让他翻了个身,呈跪趴姿势:“趴好。”
张玉脸抵在床上,跪着撅起屁股,小逼附近都湿透了,霍丞摸了把,手上沾上了淫水,他抹到了张玉白花花的屁股上,笑了声:“真骚。”
张玉似乎是听到了,脸藏在了被子里,嘴里发出了不满的“唔”声,小逼也跟着收缩了几下。
“怎么,小玉儿生气了?”霍丞满不在乎的说,他看着泥泞的逼口,手指又插了进去。
他一下就进了三根手指,张玉拽紧了被子,身体颤了下。
霍丞快速抽插着手指,速度又快又急,张玉承受不了这样的疾风,嘤咛着往前躲,可没动几下就被霍丞按住肩背。
“怎么,要去哪?”霍丞垂眼看着那红艳艳逼吃着自己手指,懒慢的问。
“不、不要……”张玉动不了,脸在被子里疯狂摇头,“啊……啊……啊……要、要去了……”
逼里像是有个巨大的吸盘,霍丞的手被紧紧的吸裹住,随后就是一滩淫水从逼口流出。
张玉潮喷了。
霍丞等张玉急剧收缩那劲儿小了,把手从逼里拿了出来,湿淋淋的手像是洗过一样,霍丞抬起张玉在处在高潮的脸,把手放在他眼前:“看,骚玉儿的骚水。”
张玉嘤了声,委屈的别过头。
霍丞却不放过他,继续说话下流露骨的话:“明明年龄不大,却这么骚,这么喜欢吃大鸡巴,水儿也这么多。”
“小玉儿变成骚玉儿了。”霍丞笑了。
张玉哭了,他委屈极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变成这样了,可他身体还是好热,那里还想要大大的粗粗的东西进去顶顶,霍丞为什么这么坏,他现在好讨厌他。
“唔……讨厌你……”张玉瓮声瓮气地说。
霍丞脸上的笑还没收回去,他攥着手,狠声道:“你说什么!?”
“讨厌你……呜呜。”张玉哭着说,“不喜欢你了,坏蛋。”
霍丞气极反笑,他大力拍了下张玉的屁股,雪白的臀肉上立马就显现出红色的痕迹:“我是坏蛋,小玉儿是什么。”
张玉呜呜哭着不说话。
“小玉儿是小狗。”霍丞揉着覆辙掌印的屁股,“小狗正在撅着屁股被主人操。”
霍丞说着,把可恐狰狞的鸡巴塞进了逼里,他一重一轻的操着,从后抱住张玉,让张玉挺直了上半身,他下巴抵在张玉的肩窝,手握着张玉的手,放在了张玉的小腹上。
“摸到了吗,就是这个操的小玉儿喷水。”霍丞恶劣的笑说,“老公射进去好不好,让小狗给主人生狗崽崽。”
张玉愣了下,低下头看,肚皮上真的有个凸起的硬物,跟个棍子似的,长长的,把肚皮都顶了起来。
“不要,我不要。”张玉崩溃的哭道,“不要生小狗,我害怕呜呜,我不要。”
“求求你不要让我生小狗。”张玉抬起头侧过脸,讨好的亲霍丞下巴,“你是好人,可不可以不要欺负我。”
霍丞又狠狠撞了下,惹得张玉闷哼一声:“你听话就不欺负你了。”
张玉立马高兴的点头:“我会听话的,你不要再欺负我了。”
霍丞再也受不了张玉这副纯洁天真的话语,闷头就干,他紧紧抱着张玉,鸡巴在后面操着小逼,他又深顶几下,鸡巴终于射了精。
张玉仰着头靠在霍丞肩上,脆弱的脖颈细又白,他一下一下喘着气,仿佛累极了紧紧闭着眼。
霍丞射完又插了几下,感受射精的余韵,他摸着张玉红潮的脸,掠过他汗湿的额发,在他耳边低喃:“不会以为这就结束了吧。”
张玉被温热的鼻息搔到,脸颊有点痒意,他闭眼动了下,挪到霍丞的唇边,心满意足的蹭了蹭。
刚射过的鸡巴又迅速硬了起来,霍丞看着已经睡过去的张玉,忍不住爆了粗口。
其实直接把人叫起来就好了,一盆冷水泼过去就醒了,可看着张玉眼下的青黑,霍丞喉头的话就是蹦不出来。
欲火又燃起,霍丞感觉鸡巴上有什么在啃咬一样,必须得放到温热安全的地方。
操!霍丞往后捋了下头发:“早知道就他妈不吃了!”
本来打算把人操一下午加一晚上的霍丞,只好顶着硬邦邦的鸡巴烦躁的去了浴室。
张玉好久没睡这么安心过了。刚到a市时总害怕张父和李癞子把他抓回去,晚上噩梦一茬接一茬,不是李癞子躺在血泊中的画面,就是王安明被警察拷住带走的场景。
好不容易被工作填满了生活,还没开始新的人生,肖琥又出事了。
堪比天价的医药费像座大山一样压在他们身上,因为张玉的那件事,他们也不敢联系家里人,村子小,什么事都瞒不住,要让张父发现张玉在这里,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张玉那时候每天跟着王安明去厂里要报销款,那段时间两人的背从没挺起过,中午求厂里的人,下午求医院的人,嘴里说的最多的就是“求求你了”。
噩梦终会结束。张玉在那天最热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好人,比阿姆喜欢跪拜的神仙还要好一百倍。他长得好看,笑起来又温柔,像阿姆说的天使。
虽然张玉没见过天使,但他觉得天使应该就是他这个样子。他让厂里的人给肖琥结了医药费,还送了好多新鲜的水果,最后还答应再给他们五万块钱!
阿姆以前总说人生是先苦后甜,她会抱着被村里孩子欺负哭的小张玉哄道:“不哭不哭,我们玉儿的甜日子在后头……”
张玉那时想,甜甜的日子终于来了。
他努力工作,尽心照顾肖琥,想和肖琥王安明一起在这个繁华的都市生存下去。
他一直感激着那个大好人,
后来,他也不再做噩梦了,有时候还会梦到些以前从来不敢想的美好事物,他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热!
张玉从来没这么难受过,身上被烫得好疼。他想要汲取些什么,填满体内突然的空虚。
不要……不要脱他裤子,不能被看见。
会被人骂妖怪,会被人扔石头,会被人锁地窖。
他好害怕,阿姆去哪了,小虎哥,安明哥,谁能来救救他。
“不丑,很漂亮,不恶心,很可爱……”
有人在他耳边这样说。
张玉愣了,第一次有人说他身上多出来的那个部位好看,还夸它可爱……
他一定是骗人的,张玉这样告诉自己。
“……不是怪物,是我的心肝儿。”
张玉按耐住疯狂的心跳,眨眨被泪水模糊的眼,有一颗黑色的头埋在了自己的双腿间。
那颗头的主人露出了那张英俊的脸,他微笑说:“老公在吃你的逼。”
张玉发现身上的火好像被扑灭了,心里的慌乱和恐惧也因为这个人的话消散了,他没有再抗拒,随着身体的欲望,像个听话的玩偶被人随意对待,温顺的不像话。
“……你看你那不男不女的身体,恶心……”
张玉以前只知道身体受伤的疼,流血消毒疼,缝针包扎疼,看阿姆为自己花钱会肉疼,他以为这就是最疼的了,没想到身体里的器官也会疼。
喉咙疼,鼻子疼,眼睛疼,心也疼。
他又开始做噩梦了。
噩梦里他又体验了一次失去阿姆的痛苦,他在梦里追啊追,让阿姆带他一起走。
“别丢下我……别丢我……”
张玉醒了,原来他生病了。
那个坏蛋为什么在,张玉看到他心里还是很难受,没想到这个坏蛋会帮他润唇,还很温柔的问他饿不饿。
张玉脑袋很乱,心也很乱,他好笨,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你喜欢我,为什么不承认?”
张玉吓得脸红,没有说话,他本来就混乱的脑袋更晕了,自己喜欢他?喜欢这个坏蛋?
张玉不知道,把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
他被带到了坏蛋的家里,坏蛋家好漂亮,好大,还很香。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看的房子。
张玉吃撑了,坏蛋又来欺负他了,他害怕得哭了。不过坏蛋在哄他,还亲了他,他发现他喜欢坏蛋的亲吻,也喜欢坏蛋的拥抱。
他好像真的喜欢坏蛋了。
坏蛋好久没有找他,坏蛋不是说喜欢他吗,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
他不仅是坏蛋,还是个骗子。
张玉失眠了。
他数着日子,没想到在第93天,坏蛋来了!
坏蛋说想他,张玉好开心。坏蛋亲他了,张玉变得很热。
他忘了,安明哥他们还在食堂门口等他,他接住电话撒了慌,没想到安明哥就在他身后。
安明哥吐血了,坏蛋好坏,还说要报警,张玉好害怕,怕安明哥进监狱。
村里的老人说监狱里面比地狱还可怕,只要进去就别想活着出来。
所以他不能让安明哥被抓走。
可他被坏蛋的司机带走了,他担心死了,不过有小虎哥在,安明哥应该会被送去医院。
坏蛋为什么要打安明哥,张玉好难受。
坏蛋回来了,他说他心碎了,张玉知道心疼的感受,他好愧疚,只能说对不起。
他求坏蛋不要抓安明哥,没想到坏蛋同意了,张玉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他想去医院看安明哥,可坏蛋不让他去,还说是小虎哥的意思。
坏蛋给小虎哥打了个电话,没想到坏蛋没骗他。
不过小虎哥说,坏蛋告诉他他们在谈恋爱……
谈恋爱!?
张玉犹豫了好久,还是开口问了。
“逼都操过了,不是老公是什么?”
这是张玉第一次没有抗拒坏蛋的荤话。
坏蛋问他要怎么报答他,张玉真的很认真的想了想,可他什么也没有,只会干活种地和做饭。
坏蛋明明说可以,可还是在床上啃他嘴,他好疼,他好像知道坏蛋要干嘛了。
他还是害怕,更害怕看到坏蛋那根坏坏的东西。
坏蛋为什么那么坏啊,竟然又喂他吃上次的药。
思绪是混乱的,意识是模糊的,张玉不知道自己在经历什么,只知道好舒服,从来没这么舒服过。
“要小玉儿给主人生小狗。”
张玉发现自己肚子里有什么东西,他低头去看,本来瘪瘪的肚皮像气球一样,越来越大,像是妈妈怀胎十月的肚子。
坏蛋俊朗的脸在眼前,他温柔的笑着:“小玉儿要给丞哥生狗宝宝了。”
张玉惊愕地看自己圆圆的肚子,越来越明显的阵痛让他忍不住出冷汗,肚子里的东西像是想要迫切出来,在肚子里不安分的挣动,肚皮也随着它的举动被撑起。
张玉绝望的呢喃:“我不要生狗宝宝,不要,不要……”
张玉猛地睁开了眼,鼻腔发出急促的喘息。
他终于脱离了这个荒诞又怪异的梦。
张玉这一觉睡得又沉又长,连带着梦里的内容也变化万千。
睁开眼的一瞬间,张玉只觉手脚四肢像被绑了千斤顶一样,浑身都是又酸又软。
记忆像潮水般回涌,张玉微张着嘴愣住了,紧接着像个动作利索的乌龟一样,整个人欻一下缩进被子里。
等呼吸困难了他才掀开了被子,眼睛湿漉漉的,嘴巴红红的,像是刚从蒸炉里出来一样,全身都泛着粉。
他就这样静默了半分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会儿脸上羞臊的表情化成了羞恼。
他看起来快要哭了,声音颤抖的厉害:“好丢脸啊……呜呜。”
张玉稍微活动了几下身体,还好并没有不适的地方,他从柜子里拿了衣服穿好,看到凌乱不堪的床铺,羞愤地揭了床单。
张玉在刷牙时听到了敲门声。
“小玉,你醒了吗?”
是刘姨的声音。
张玉快速洗漱好,给刘姨开了门。
“刘姨!”张玉欣喜的道。
刘姨也是笑眯眯的,不过很快就变了脸:“小玉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脸这么红!”
张玉想到了什么,觉得脸更热了,他用手背贴了下脸蛋,心虚地掩饰:“啊……没、没有……可能是因为我刚刚换了床单的原因吧……”
刘姨慈祥地笑着:“没生病就好,这种事你就不要动手了,我来做,不然我不是白拿先生那么高工资了吗。”
“早饭好了,你快去吃吧,”刘姨捂着嘴笑呵呵的,像是说悄悄话还往张玉跟前走进了几分,“这可是先生一大早就吩咐我做的,说都是你爱吃的!”
张玉脸上刚退了一点的颜色又有了重回的趋势,面对刘姨的调侃,张玉红着脸磕巴道:“丞、丞哥去哪了?”
刘姨一副我懂的表情:“在健身房呢,去吧。”
说完就进房间收拾了。
张玉看着刘姨的背影,心想:呼,还好自己先一步给藏好了。
可是,健身房在哪呢……张玉小步小步往饭厅走,对于路过那几扇紧闭的门的房间也不敢乱敲乱进。
吃到一半的时候,门铃响了。
张玉想去开门,发现门在里面竟然打不开,好像要指纹才可以。
不过还好,刘姨很快就下来了。
门外站着的是陈烈。
陈烈对张玉笑着打了个招呼,张玉勉强的也笑了下。
“霍总呢。”陈烈说话总是直来直往,声音也很粗重。
刘姨似乎很怕陈烈,没了一点刚刚在楼上和张玉相处的自然。
“先生早上吩咐了,陈先生到了直接去书房等他。”
陈烈嗯了声,没再说什么,就上了二楼,拐进了廊角。
张玉在餐桌上发了会儿呆,在刘姨端着茶上楼的时候叫住了她:“刘姨,你要给陈叔叔送茶吗?”
“对。”刘姨说。
张玉放下手里的餐具,小跑到刘姨面前,拖鞋有点大,后面空出来的鞋面拍打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刘姨,我去送吧,我正好有事要问陈叔叔呢。”张玉笑的很甜,从刘艳手里拿过茶盘,刘艳怕茶水烫到他,就松了手。
“那你小心点,别烫到自己了。”刘艳担心道。
“嗯嗯,知道了,我会小心的。”张玉眼睛盯着茶水,目不转睛的说。
张玉停到走廊拐角那间房门口,他正想办法怎么安置茶盘好敲门,没想到书房的门竟是半开的。
“陈叔叔,我进来了。”张玉探头探脑的小心进入书房,刚一进来就被里面的装修内容吓住了,墙上挂着阴森血腥的油画,里面的人物狰狞着面孔,张开了血盆大口。
“怎么是你?”陈烈看是张玉,快步过去接过茶水。
张玉一下回了神,陈烈已经要拿走盘上的茶杯了。
张玉急忙叫住:“我来拿!”
陈烈有点儿纳闷,但怕滚烫的茶水烫到他也没和他争,接住了茶盘,松开了拿住茶杯那只手。
还好,温度不烫了,他应该能拿得起来。
陈烈还没庆幸完,一杯热茶就洒了他一手。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张玉握着茶杯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眼里没有歉意,只有明晃晃的心虚。
陈烈无声一叹:唉,果真是个小孩儿。
“没事,你别哭。”陈烈跟个没事人一样,淡定的从桌上抽了纸,擦干手。
张玉看着陈烈泛红的手背,心里也慢慢有了愧疚感,他迟疑了几秒,小声说:“我、我给你拿药膏。”
陈烈擦衣袖的手一顿,抬起头说:“不用了,小伤……呃……霍总。”
霍丞!
张玉受惊似的攥紧了暖暖的空杯子,他慌乱地讪笑着,结结巴巴的对陈烈道:“那、那我先走了……”
他低下头转身就跑,惊慌中尺码不符的拖鞋也甩飞了一只,头还撞上了一堵肉墙。
“嘶。”张玉皱眉呼声。
霍丞拦住他的腰,揶揄道:“这么着急投怀送抱?怎么,昨天没吃饱?”
张玉脸跟火烧一样,皮肤上方似乎都泛了热气,他震惊地看着霍丞,不敢相信当这陈烈的面他居然能这么随便地说出让人浮想联翩的话,他僵硬地转头看了眼背对他们干咳的陈烈,又回头看嘴角噙着一抹坏笑的霍丞。
“……吃饱了!”张玉羞愤地一喊,推开霍丞逃也似的跑了。
霍丞看着张玉落荒而逃的背影,戏谑道:“鞋不要了?”
霍丞捡起地上那只蓝色拖鞋,走到书桌后坐了下来,他插科打诨的表情一转即逝,冷冽的看向陈烈:“王成的家人都抓起来了吗?”
陈烈点头:“都控制了。”
霍丞冷笑道:“哼,便宜他了,让他死那么痛快。”
“事情按计划进行。”霍丞严肃道,“都到这一步了,绝不能有一丝差错。”
陈烈凝重道:“是。”
房间的气氛越来越低沉,周边的装饰物让反而增加了一丝诡谲,若不是大白天的话,这里恍然一座阴森的鬼屋。
“对了,他怎么上来了?”霍丞问。
房间沉闷苛重的氛围因为这句话变得轻松许多,陈烈知道霍丞口中的“他”指的是谁,想起张玉刚刚到一系列生疏的动作,他也没忍住笑。
“可能是来给他朋友报仇来了。”陈烈无奈笑道。
张玉回到客厅后好一会儿才稳定心率过快的心跳,他等了一会儿楼上还是没动静,便到厨房找刘艳借电话。
“刘姨,你手机可以借我打个电话吗?”张玉内敛的问。
刘姨停下擦橱柜的手,为难的看着张玉:“小玉,不是姨不借你。”刘艳手指指楼上,摇摇头。
张玉虽然不解,但也没有再难为刘姨。
张玉没有手机联系不到肖琥他们,坐在客厅无所事事,他闲不住,只好自己给自己找活干。
刘艳看张玉干劲满满,也没阻挠。
“你在干嘛。”
张玉从地上爬起来,微微喘着气,他看向表情黑沉沉的霍丞,突然手脚无措起来,他举了下手里的抹布,笑着说:“我在擦桌腿。”
霍丞大步走过来,夺过他手里的抹布,狠狠往地上一掷,扯过张玉的胳膊就往楼上走。
张玉趔趄几步勉强跟上霍丞的速度,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窥看霍丞,只能看到冷硬的侧脸。
张玉被霍丞带到一个客卧浴室里,一言不发打开淋浴,他把张玉拉到淋浴头下,冷漠道:“给我洗干净。”
张玉踟蹰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可他知道霍丞生气了,原因好像是觉得自己脏。
温热的水流进到眼里很疼,张玉在水下揉揉眼睛,他仿佛是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一样,笨拙又艰难地给自己洗了个特殊的澡。
衣服还湿答答粘在身上,泡沫冲洗干净,霍丞关掉淋浴,拿过浴巾包住张玉,只露出一张湿润的脸。
张玉额头抵在霍丞胸前,像失落的小狗,蹭了蹭霍丞。
霍丞似乎心情好了,还揉了揉张玉的头,湿透的头发被搓成一个鸟窝,霍丞不禁笑了。
张玉听到霍丞的笑,肩膀和心里一松,他抬头看着霍丞喉结:“这里没有衣服。”
话刚说完就听浴室门口刘姨的声音:”先生,衣服放门口了。”
霍丞拍拍张玉的背,张玉站直了身体,看霍丞把浴巾的两角绑了个结,开门拿了干净的衣服,眼睛往张玉被浴巾裹严实的身体上下一扫:“换衣服。”
张玉脸微微一红:“我、我在这里换吗……”
霍丞抬起张玉的下巴,阴险的笑道:“别说看了,你全身每个地方丞哥都吃过一遍了,还怕我看?”
张玉紧紧咬住下唇,半晌才闷闷的“噢”了声。
霍丞忍俊不禁。
脱了湿透的衣服,霍丞又拿了一条浴巾给张玉擦身子,头发也拿毛巾擦成半干。
张玉以为霍丞做完这些就走了,没成想霍丞还亲自给他穿了衣服,过程中还把张玉的乳尖摸硬了。
张玉鼓着脸敢怒不敢言。
“好了。”霍丞满意说,“只剩吹头发了。”
霍丞拿出吹风机,温柔的拨动张玉的黑发,张玉的头发有点自来卷,黑亮亮的,瞧着很可爱。
“下午带你剪个头发。”霍丞在吹风机的呼呼声中说。
张玉觉得自己像飘在天上,身体躺在软绵绵的白云里,心也跟着霍丞那只手飘上飘下。
丞哥……的手好大,摸头好舒服……
关了吹风机,霍丞撸了把热乎乎的头发,心满意足地道:“手感不错。”
“我一会儿要去公司,你在家里乖乖等我,中午回来陪你吃饭。”霍丞注视着张玉的眼睛,满眼的柔情蜜意。
张玉呆呆的点点头:“会等你的。”
“乖孩子。”霍丞俯身一吻。
张玉把霍丞送到门口时想起来什么,他张大眼睛叫霍丞:“丞哥!”
“我、我想去趟医院,中午前一定回来,好不好!”
霍丞闻言皱眉道:“这件事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不给张玉再说话的机会,厚重的门咔哒一声,紧紧关上了。
张玉看着被关上的门的重重的叹了口气。
刘艳这时走了过来:“小玉,不然你坐客厅看会儿电视吧。”
张玉郁郁寡欢的摇了摇头。
刘艳看张玉情绪不好,扶着他坐到了沙发上,他拍拍张玉的手,安慰道:“别不高兴了,刘姨等下给你做蛋糕吃。”
张玉强撑精神笑了下:“谢谢刘姨。”
刘艳看他笑了才放心去忙,等她做好午饭和蛋糕,已经四个小时过去了,她把草莓蛋糕先放到冰箱冷藏,然后把每盘菜端到了饭桌上。
她往客厅看了眼,张玉还是四个小时前那个姿势,孤零零坐在沙发上,根本就没动过。
刘艳正要喊张玉吃饭,开门的声音响了。
霍丞身着一身板正的西装踏了进来。
张玉听到声音蹭的一下站起来,跑到玄关附近停了下来,目光灼灼的看着霍丞。
霍丞慢条斯理的解开外套,刘艳双手接住:“先生,午饭好了。”
霍丞的点了下头:“开饭吧。”
等刘艳背影消失在厨房门口,张玉才红着脸迎了上去:“丞哥,你回来了。”
霍丞见张玉如此乖顺心里跟开花了似的,摸了把张玉没多少肉的脸颊:“下午带你出去。”
张玉笑笑没说话。
刘姨准备了六菜两汤,张玉坐在霍丞身边安静地吃饭,面前瓷盘被霍丞又一次填满:“多吃点肉。”
张玉腮帮子里全是饭,来不及咽下去就重重的点头,他眼睛笑得弯弯的,跟月牙似的,霍丞看着觉得心都软了几分。
真乖。
张玉吃完饭想要帮刘姨去洗碗,他麻利的收了剩下几个盘子,笑得很开心:“刘姨,我帮你。”
刘艳吓得冷汗都出来:“小玉,不用了,你陪陪先生吧。”
张玉没听出来刘艳话里的意思,依旧笑着:“没关系刘姨,我在家里经常洗碗的,我能干的了。”
刘艳僵硬地站在桌边没动,张玉端着盘子就要去厨房,刚一转身,胳膊被一股大力拉扯了下,手里的盘子没稳住,全碎到了地上。
周围的气氛一时让人难以喘息。
“刘阿姨。”霍丞阴渗渗地声音在过于安静的饭厅响起,“盘子碎了几个。”
刘艳战战兢兢地看了眼:“先生,四个。”
霍丞很轻的笑了下,目光盯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张玉:“一个多少钱,四个总共多少钱?”
刘艳颤抖道:“先生,一个五千元,四个……两万元。”
“从这个月工资里扣。”霍丞轻飘飘道。
“好的,先生。”
饭厅里落针可闻,张玉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我没拿好,是我没拿好。”
霍丞无视张玉的话,一把甩开他的胳膊,冷哼一声,上了楼。
张玉傻了会儿才赶紧跟上去,他边追边叫霍丞:“丞哥……你可不可以不要扣刘姨钱……丞哥……”
张玉跟着霍丞进了一个陌生的房间,只一眼张玉就能断定这是霍丞的房间,因为这里有霍丞身上的味道。
霍丞站在衣柜前解衬衣扣子,张玉站在门口面色发白,他也不敢进去,惴惴不安道:“丞哥……是我没拿好盘子,是我的错,你不要扣刘姨钱好不好……”
“啪!”的一声,霍丞把衬衣往床上一摔,眼神如狠戾的刀锋刺向张玉:“张玉!我他妈不是让你过来当保姆的!”
“你要真这么喜欢伺候人,那就在床上好好给我表现,别再做一些多余的事!”
几分钟后霍丞才慢慢冷静下来,他快步走到门口,把张玉拉进房间,关上门。
“别哭了。”霍丞干巴巴说完就抿紧了唇,仿佛再也憋不出一个响屁。
张玉却哭的更厉害了,即使都喘不过来气,他也只是安静的流泪,死死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霍丞倒宁愿他能哭出声音。
“丞哥错了。”霍丞看着张玉紫红的脸,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死了一般。
“心肝儿!宝贝儿!”霍丞急了,“你能不能出口气啊!”
张玉抬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松开了牙,他大口大口用嘴呼气,嗓子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哭嗝。
“小玉儿,丞哥只想让你一辈子都开开心心,无忧无虑。”霍丞深情地说,“你以前过的太辛苦,太委屈,丞哥都知道,丞哥心疼你,所以看不得你干一点活儿。”
“你能理解丞哥吗。”
张玉愣了下一把抱住霍丞,痛哭流涕道:“对、嗝、对不、嗝、起……呜呜,我、嗝、不、知道、嗝……”
这艰难的一句道歉听得霍丞哭笑不得,他轻轻抚顺张玉的背,从桌上拿纸给他擦泪,动作轻柔得自己都没发现,体贴入微到了极致。
等张玉好不容易缓过了气,霍丞跟眼冒绿光的饿狼一样,一个飞扑,把人扑倒在了床上。
“唔……”张玉只挣动了一下就停了,他闭上眼睛开始投入霍丞带给他的亲吻,过程中也会小心张开嘴试探着伸出舌头回应。
“小逼疼吗?”霍丞直勾勾看着张玉,待张玉红着脸摇了头,他才低沉地笑了,“在这儿做吧。”
他也不等张玉的回答,又重新覆盖上张玉那印着齿痕的嘴唇。
张玉配合着霍丞手上动作,不一会儿就赤条条没了衣服,霍丞啃咬着张玉脖子,留下红殷殷的痕迹,张玉受不了的轻呼。
“丞哥,我疼……”
霍丞手摸上张玉下体,小逼口已经湿了一片,粉白的小鸡巴也挺直了,马眼处还兴奋的挤出了一些白液。
霍丞拉开拉链,憋的粗长的鸡巴顶在逼口磨蹭,就是不进去。
“小玉儿,昨天是怎么做的,还有印象吗?”霍丞摸着张玉胸前的奶粒,腰胯一前一后的撞。
张玉愣了几秒,双腿叉开架在霍丞臂弯,他颤呼呼伸出双手,放在了深红的阴唇两边,手上使力,掰开了小逼,逼口也随之放大,粉嫩的小口像张贪吃的小嘴儿,一开一阖,霍丞看红了眼。
“老公……”张玉嗫嚅,“要老公操……”
张玉没忍住,说完这句话就羞耻的哭了,霍丞却冷眼观之,还扬起嘴角逼张玉声音大点,他听不到。
张玉不再出声,霍丞就揪着张玉胸前那两颗小小的红茱萸拽扯拉按,张玉挺起胸脯从嘴里闷哼一声。
“哈啊……”张玉泪眼婆娑地望着霍丞,小声的求饶,“呜呜,我说不出口……”
霍丞卑鄙地笑:“小玉儿最乖了,快说吧,丞哥喜欢听。”
说着他拿着张玉放在逼唇一边的手,搭在了硬邦邦的鸡巴上:“你摸,它多兴奋。感觉到没,它在跟你打招呼。”
鸡巴好像跳动了一下,张玉仿佛手被烫到一样,抖了下。
“老公,操小玉的逼……”张玉闭着眼说了出来,“求老公操操小逼。”
霍丞眼里闪现得意的精光,撸动了下鸡巴,笑道:“别急,老公这就狠狠干你。”
霍丞一个猛挺直接就干了进去,张玉睁大眼喘息:“唔啊……好胀。”
霍丞抬起张玉两条细白的腿,凶猛的快速操干,张玉被顶的一上一下,只好拽住霍丞的小臂稳住身体。
“啊……”张玉不知道霍丞碰到了自己哪里,只觉得一种奇怪又熟悉的酸爽蔓延全身,他不禁想多要些,鬼使神差地开了口,“丞哥,喜欢,想要操那里。”
说完不但霍丞愣了,自己也愣了,他又没忍住哭了出来。
霍丞的恶趣味又增生起来,他重重操着那个骚心,奸笑道:“小玉儿好淫荡啊,把骚心藏这么深。”
霍丞操了几下,低下身去亲张玉的嘴,又亲亲他的脸,随即又开始野蛮的操干。
“呃啊……丞哥……不要了……太舒服了……呜呜……”
霍丞笑而不语,只是狠狠撞那个地方,没一会儿,张玉拽他小臂的手突然用了劲,双腿也绷紧了往内,脚趾头都蜷了起来,接跟着张玉一声一声的难耐又欢愉的浪叫,他的肚皮急促的一起一伏,小逼口喷出一滩透明的淫水。
霍丞只觉得鸡巴魂儿都要被吸走了,逼里面收缩的太厉害了,霍丞闭紧了双眼才赶走想要射精的念头。
张玉还在床上一抖一抖的,身上像被水洗了一样,浑身都湿透了,霍丞没有抽出鸡巴,抱起软成面条的张玉,亲昵的亲他。
张玉飘出的魂儿终于回归,脸上痒痒的触觉让他很踏实,他紧紧搂着霍丞的脖子,脸埋在霍丞颈窝里委屈的小声哭。
“哭什么。”霍丞失笑。
张玉哭过了也不抬脸,在霍丞再三追问下,才不情不愿的道出原因:“就是太舒服了……舒服的我好害怕。”
霍丞放声大笑,直夸张玉太可爱。
“丞哥太喜欢你了。”霍丞摸他后脑勺,“没什么好怕的,舒服就行了。”
张玉是舒服了,霍丞可还没射。
他抱着张玉站了起来,突然的凌空感吓得张玉搂紧霍丞脖子,他的腿还挂在霍丞胳膊上呢。
“丞哥……”张玉喃喃叫他。
霍丞淫笑出声:“我们换个姿势。”
霍丞抱着张玉边操边往浴室走,张玉皱紧眉被顶出一声声娇媚的呻吟,进到浴室,霍丞站在一面镜子前,他坏笑说:“小玉儿,看镜子。”
张玉没反应过来,看了镜子,立马扭回了头,重新把脸藏了起来。
“我不想看……你不要让我看了。”张玉哭唧唧的说。
霍丞操着张玉闷声偷笑,但他今天也是被触动的,毕竟之前的两次做爱他都喂张玉吃了药,那会儿是欲望占领了高地,张玉可以说被迫的。可这次的张玉是完全清醒的,并且也身在其中,全然是放开自己享受的。
而且张玉实在太听话了,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心里不愿意的也会忍着,好像做什么自己无所谓,只要是霍丞让做的,那张玉就可以。
霍丞也很矛盾,一方面他好像会心疼张玉了,另一方面也想看看张玉还能做到什么地步。
对于哭泣的张玉霍丞是胸有成竹的,他自认为只要随便说几句甜言蜜语就好,当然,这个方法暂时看来确实很有用。
如果再严重一点,只要抱着张玉说“好乖”,最好可以再亲他几下,如果是脸颊或者鼻尖会更好,那么张玉就可以任他为所欲为。
到目前来说好像就是这样。
霍丞看着镜子里怯怯的张玉失神的想。
“丞哥,我好累啊。”
霍丞亲了亲张玉的鼻子:“马上就好,小玉儿乖一点。”
张玉不再催促,又贴近了霍丞抱紧他。
霍丞眸光一暗,抱着张玉狠狠操了几十下才射了一次,结束后他把张玉放了下来,让他撑在浴盆上,从后面进入他。
由于身高差,张玉只能努力的踮起脚,还要塌腰撅起小屁股,最后霍丞一边操逼一边撸张玉前面半硬的小鸡巴,不多时两人一起射了出来。
而张玉,射完后就直接昏睡了过去。
“小玉,要吃饭了。”
刘艳看着张玉的背影,轻声唤他。
“刘姨,我不饿。”张玉蹲在地上,观赏花圃里娇艳饱满的各色花朵。
刘艳忍不住蹙眉,这孩子从早上到现在就一口没吃,中午再不吃饭,这小身板怎么扛得住。
想起霍先生之前亲口交代她的话,刘艳犹豫着要不要这样做。
看着张玉过于安静和乖巧的身影,刘艳真是满眼心疼,每天只能呆在这个空荡荡的房子里,哪里也不能去,整天不是坐沙发上发呆就是蹲后花园看蚂蚁和花。
这都四天了!霍先生怎么还不回来?
眼看孩子马上就要想出病了!
刘艳还是没有按霍丞先前叮嘱的话做,她走到张玉身后,口吻轻柔道:“孩子,不吃饭可不行,你要是瘦了,先生回来该心疼了。”
“不饿也多少吃点。”
张玉仰起头,夺目的暖阳让他睁不开眼,黄澄澄的阳光洒在他脸上,皮肤轻透白皙,像是上好的玉瓷,就连细小的绒毛也清楚可见。
他似乎晒晕了,脑子还没转过弯,顿了会儿脸上才跟火烧一般滚烫:”刘姨!你、你别乱说!”
刘艳瞧他这样子心里倒还起了揶揄的心思,她打趣道:“哎呀,害羞啥,刘姨我什么没见过。再说了,现在都什么社会了,两个男人谈恋爱早都见怪不怪了!”
张玉愣了会儿,慢慢站起来,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差不多:“可是……我什么都不懂,字也不认识几个。”
“刘姨。”张玉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说丞哥是不是也嫌我丢人?”
刘艳面色一恼,低呵道:“你胡说!先生要嫌你丢人怎么会带你回来呢!还专门嘱咐我让我好好照顾你!”
“你俩发生啥了姨不知道,但姨有眼睛。”刘艳耐心道,“先生他脾气是不好,但他对你没话说,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有时候是对你凶了点,可那也是为你好。谁想让自己心尖儿人去干那些脏活儿,要是我的话,我恨不得把他捧起来,捧高高的!让他享一辈子福。”
秋风拂来,带着一股清新的香气,张玉心神湛然,内心膨动,呆呆地听着刘艳说的这些话。
半晌,他神情忧郁,垂头苦闷道:“那他为什么不让我出门……”
刘艳一下就噤了声,半张着嘴愣是说不出一个字。
张玉没有得到答案也没再问什么,对刘艳笑了下就进去饭厅吃饭去了。
介于上次的教训,张玉吃完饭就坐到沙发上看着黑色的电视机继续发呆。午后会有照料后花园的工人来,所以张玉不能再呆在那里了。
客厅有个单独的弧形阳台,张玉披着刘姨给他的白色羊毯到了阳台,那里摆了个长形躺椅,旁边还顶了个不大不小的太阳伞。
张玉很喜欢晒太阳,特别是秋后的。像平常的秋天午后,这个点他一定是在田地里干活的。即使太阳毒辣,晒的身上疼,张玉也会很高兴,因为这是丰收的季节。
稻香伴随着泥土特有的味道随风飘扬,各家各户脸上都是明晃晃的喜悦,今年老天爷脾气好,没搞幺蛾子,这也就预示着大家都会有一笔不少的收入。
重要的是,张玉会有一段时间不用饿肚子了。
张父见今年收成好,给张母的钱也多了些,看着张玉身上穿的都是张福不要的衣服,张母也难得觉得些心疼。
得亏张玉个子瘦小,肉也没多少,穿着比他小一岁张福的衣服,竟然还看着宽松。
秋天是个阴晴不定的季节,今天还是清凉酷爽,明天指不定就是大雨倾盆。
幸好张母带张玉去镇上买衣服那天是个顶好的天气,那天飘来的秋天和妈妈的味道,张玉直到现在也记忆犹新。
穿着合身的新衣服,张玉并没有开心,相反他非常不安,这次是不是还是要送走他?毕竟上次吃肉的时候,爸爸就要把他送走。
张玉只好怯怯的拉了下张母的衣服袖口,圆溜溜的眼睛里已经蓄了湿润的水汽,他怯懦地说:“妈……妈,我不要新衣服,可不可以不要再送走我……”
“……不送你走。”张母摸摸他的头,说,“因为你把麦子照顾很好,这是妈妈奖励你的。”
张母又给张玉手里塞了张五元纸币,严厉的说:“把钱收好!谁也不许告诉!饿了就偷偷买点吃的!听到没!”
张玉看看手里很旧很皱的纸币,又看看妈妈越来越模糊不清的脸,他很高兴的点头,似乎是觉得自己和妈妈之间有了独属于他们二人的小秘密。
“谢谢妈妈!我一定会保存好的!”
这张被张玉珍惜起来的纸币,还是被张福抢走了。
张玉从地里回到阿姆留下的小屋时,里面被翻的凌乱不堪,就连张玉唯一的饭碗也碎了。
张玉红着眼去找张福,张福流着鼻涕在跟人吹卡,他买的新卡快输没了。
“张福!你是不是去了我的房间!”
张福懒洋洋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什么你的房间!我去奶奶那儿找点儿东西,关你什么事!”
张玉气愤地瞪向他:“真是你偷的!把钱还给我!”
张福大步上前把张玉猛地推倒在黄土地,狂傲道:“什么你的钱!那是我爸的钱!我爸的钱就是我的钱!有你什么事儿!”
张玉狼狈的样子逗得张福朋友哈哈大笑,张福眼珠子一转,对这些人悄声说:“你们都不知道吧?他是个不男不女的妖怪!”
“什么?”
“妖怪?”
“不男不女?”
“你骗人吧,这世上根本没有妖怪?”
他们都争先好奇的问,张福得意一笑,脸上是个恶毒狰狞的表情,他指着张玉的新裤子:“把他裤子脱了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这不好吧?我妈知道要拿扫把打我了!”
“张福,他可是你哥。”
张福似乎被这句话惹怒了,推了那人一下:“草泥马,他才不是我哥!你要想要让他当你哥去,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哎!说那么多屁话!到底看不看啊!我告诉你们,不看有你们后悔的!”
所有人都抵不住这该死的好奇心,在互相试验的眼神下,接二连三的点了头。
张福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突出的大黄牙:“行,那等你们看了得把赢我的卡还我!”
“好吧。”
…………
张玉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新衣服已经沾了不少的灰泥,他心疼极了,连身上擦破的伤口都不管,急忙拍打衣服上的灰尘。
“行了,不就是件破衣服。”张福渐渐逼近张玉,“妈前两天刚给我买了身耐克的,很贵的牌子,我都没舍得穿几次,一会儿给你穿吧。”
“只要你一会儿乖乖听话。”
张玉看到张福和他身边面容心虚的三人,心里突了一下。十三岁的张玉已经经历了太多的恶言恶语和拳脚交加,早有了对危险的感知力,再加上张福那几句藏着刺刀的话,张玉毫不犹豫的转身跑了。
“快!别让他跑了!”
张福几人也立马拔脚就追,张玉没他们跑得快,再加上刚刚被张福推的那一下,没一会儿就被抓住了后衣领。
“你别拉我!放手!”张玉吓得脸惨白一片。
“操!你瞎跑什么!”张福一怒之下从张玉后膝蹬了下去,张玉吃痛,脸朝地摔了下去。
张福双腿往两边一跨,坐在了张玉肩上,死死按住他的头,做完这些他对旁边跃跃欲试的三人说:“还愣着干嘛,我压着他,你们快扒他裤子啊!”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张玉想为什么他还要活着,阿姆为什么不带着他一起从后山跳下去。他好累啊,活得好累。这几个是张福在镇上学校的朋友,如果他们也知道了,说不定全校都会知道,等以后爸爸同意送他去上学了,还会有人愿意和他做同学吗?
张玉拼了命的挣扎,奈何头刚抬起来就又被张福摁了下去。
“阿福,我是你哥哥!你不要让别人脱我裤子!”张玉察觉到腿上的手,踢蹬的更厉害了。
张福哧哧一笑,这个笑在他那张童真的脸上显得格外可怕:“你就别动了,让他们看看就行了,他们也没见过男的长逼,等我心情好了,我让咱爸再给你五块钱。”
屁股被风吹的发凉,张玉的力气也用完了,他侧脸贴在土地上,嘴里的口水和泪水顺着流到了地上,他绝望又崩溃的嚎啕:“谁来救救我!啊啊啊!谁能救救我!”
“……救我……救我……”
张玉在睡梦中不安的呢喃,霍丞半蹲在躺椅旁,轻声细语如同哄孩子般耐心:“不怕不怕,都是假的,不怕不怕……”
张玉慢慢的睁开了眼,入目的是背着光温情看着他的霍丞,他眉眼轻弯,眸光流转,唇角有一丝醉人的笑意,正温柔地帮他驱赶可怕的梦境。
“……丞哥……”张玉一出声就红了眼。
“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还哭上鼻子了?”霍丞笑着问。
张玉只是无声扑到他的怀里,瘦小的身体缩在他的胸膛下,紧紧的、紧紧的抱着他。
一阵细小的抽噎后,张玉瓮声瓮气地求他:“以后可不可以等我醒了再走,或者告诉我一下也好,我不想一个人……”
霍丞揉着他的后脑勺,嘴唇安抚的亲他头发:“好,答应你,以后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怎么了?做噩梦了?”
张玉又是一怔,身体也在微微的颤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紧紧抓着霍丞的衣服,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宁死也不敢松手。
霍丞见他反应这么大,也是吓了一跳,急忙顺着他的背,又更加用力的抱住他:“不怕了不怕了,丞哥在呢,没人能欺负你了,乖啊。”
过了几分钟,张玉才稳定好情绪,他抬起脸看着霍丞担忧的表情,勉强的笑了下:“梦到自己被老虎追着跑,老虎嘴巴血淋淋的,很吓人。”
霍丞怎么看不出他在说谎话,心里知道张玉是怕自己担心不愿多说,也就顺着他话说下去了:“那说明小玉儿要长个了。”
张玉顿时喜上眉梢,惊讶道:“我、我还能长个儿?”
霍丞抱着他笑着说:“怎么不能,你才多大,还能再长几年呢。”
张玉抿唇一笑,羞赧道:“那我以后想跟丞哥一样高!”
霍丞不答转而横抱起他往客厅走:“做梦呢你。刘阿姨可是告诉我了,你这几天饭都不好好吃,就这样还想长高。”
张玉抬起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霍丞因说话而震动的喉结,又转走视线看他含着彩光的双眸,最后目光停留在了他一张一合的嘴唇上。张玉出神的傻笑着,仿佛看不够般的让他舍不得挪开视线。
“好看吗?”霍丞挑眉问道。
张玉故作淡定的点点头,不敢再看那双有着自己的倒影的眼睛。
霍丞把张玉放在了沙发上,刘艳有眼色的又拿了张灰色毯子,霍丞接过披到张玉身上。
张玉顾不得自己和霍丞这样亲密的动作被刘姨看到,闭着眼抱着霍丞胳膊,主打一个看不到不知道。
“先生,晚饭还准备吗?”刘艳问。
“不了,我晚上带他出去吃。”霍丞好笑的看着张玉绯红的脖颈和耳垂,“刘阿姨,你回去吧,你在这儿我怕某人要装死到天亮了。”
刘艳也闷声笑了出来,她捂着嘴应了声,听从老板的话下了班。
等听到了关门声张玉才睁开眼,红红的脸颊像两颗大苹果,他悻悻地看了眼霍丞,嘴巴气的鼓起来,不会又很快瘪了。
“怎么?”霍丞拍了下他的屁股,“还跟我生气了?”
张玉抿唇摇摇头,顿了下,抬眼认真说:“丞哥很好,我永远都不会生你气。”
霍丞掐了下他的脸,笑道:“怎么几天不见,胆儿变大了,这话都敢说了。”
张玉虽然不知道这话为什么不能说,但因为霍丞不着调的语气还是害羞起来。
张玉本就是个内向安静的,霍丞这几天也因为公司的事情飞来飞去,这会儿俩人都安静的靠在一起,像是互相抱着取暖的动物。
霍丞没想到一回来看到的就是陷入噩梦中的张玉,蜷成小小的一团瑟缩在躺椅上,嘴里不停的呼救,像在遭受什么不可承受的痛苦。
他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那年的自己,母亲在自己面前被像牲畜般对待,最后惨死在自己脚下,再被那群人分尸拍照。
他被爷爷救回去的第一个晚上好像也是这样,漆黑的环境,寂静的房间,母亲的惨叫夹杂着窗外呼啸的风声不停息的环绕在脑内,一声声凄厉又尖利的“救我!救我!”宛若催命符般,六岁的霍丞也被困在了那个梦里。
那时,爷爷为了找出杀害他女儿的幕后真凶和绑架他们的那个团伙,一直没有回去过霍家,独留魏路远和保姆照顾被梦魇缠身的霍丞。他整天不是在去往查看线索的路上,就是在女儿生前居住的书锦园里,日日夜夜看着女儿的照片,终于在几年之后,熬垮了身体。
“小玉儿,梦特别可怕吗?”霍丞突然问。
张玉不知道为什么霍丞对他这个梦这么感兴趣,他想了想,抬眼看着霍丞,目光闪动,一丝流光从眸瞳中划过:“可怕!非常可怕!但是……后来你来了,你救了我!”
张玉柔和着面目,眉开眼笑,一双杏眼里面满是激动和兴奋。
“我……救了你……吗……”霍丞迟疑的问,他第一次在张玉面前露出一种类似于彷惶的表情。
张玉双手托在霍丞脸边,不知哪来的冲动让张玉不自觉吻了上去,他亲了下霍丞嘴唇,肯定确切的道:“是!是你!是你救了我!”
四目相对的瞬间,霍丞仿佛感觉从尾椎骨处升起了一阵让他骨头发烫的麻意,他心脏像零件缺失了,心跳骤然加快,他完全控制不了,仿佛他已经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了。
“丞哥……”张玉面红耳赤的注视霍丞眼睛,紧张的意识都模糊了,声音也松散的像重症病人,他用力的咽了口唾沫,脸上的红也随之越来越深,他向霍丞坚定又真诚地道,“……我也喜欢你。”
霍丞呆滞了,半分钟后,他躲避了下张玉满含爱意的目光,凝重暧昧的气氛因为他的一声轻笑被打破:“什么叫‘也’,我刚刚可没跟你告白。”
张玉脑门轰的一声,整个人又热又臊,他方才的勇气冲动全都散的无影无踪,又变回那个怯怯胆小的样子,也不敢再去看霍丞。
“……我、你、你以前不是说喜欢我,我不是没有回你话嘛,所以,刚刚是回复你以前的话的。”
张玉脑子和嘴已经分离,说的什么可能自己也不知道:“我阿姆说的,不能不听别人讲话,别人说话要有回应,不然会被讨厌,是我阿姆教我的……所以我才说的。”
霍丞两手一掐,张玉嘴巴被迫嘟了起来,即使这样眼睛也是垂着的,丝毫不敢对视上霍丞含笑的眼睛。
“小玉儿,嘴累不累啊,歇一会儿。现在丞哥先带你去填肚子,你吃饱了再继续说,嗯?”
张玉眨眨眼:“……唔唔!”
霍丞笑的轻松自在:“去楼上换件衣服,晚上冷。”他抬手看了眼腕表,向张玉晃了晃,“陈烈五点半到,你还有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后你不下来,我就自己去了,你就在家继续独、守、空、房、吧。”
残阳泄了满园,秋风带来难得的温煦。
车内。陈烈在开车,霍丞在跟人发消息,张玉顶着张透红的脸面向车窗,看那些被晚霞拥抱的景色。
霞光橙黄紫红,大片大片铺在各种建筑和地面上,汽车踩着西沉的光,驶向了市中心。
霍丞暗灭手机,揉了揉发疼的眼角,因为爷爷去世有些人就以为他霍家不行了,急着赶上来分食霍氏的资源,霍老爷子没了,他霍丞还在。霍丞也不是个心慈手软的,这几天为了除掉那些贪婪的废物,欠了不少人情。
别人倒是好说,家里长辈跟他爷爷是几十年的老战友了,关系都很不错,到时候卖卖乖就能敷衍过去。
除了那个市长儿子,c市的太子爷——李程光。
早上霍丞在c市跟他告别的时候就已经听出来他话里的夹枪带棒,因得刚托他父亲帮了忙,不好下他面子。
他也是听说过这人的“英雄事迹”,高中就仗着身份欺负同学,把人逼得跳楼自杀,也不知道什么仇什么怨,临了还把那同学的墓碑给炸了。
到高三那年强奸了班里一个新转来的双性男生,男生没爹没妈,只有一个奶奶,他奶奶为了给孩子要个公道,被李程光给活活打死了。
不过那男生倒也血性,听说还捅了李程光一刀。但最后还是被李程光找人开车撞死了。
李程光这人心狠手辣,没有社会道德可言,可以说就是个社会败类。
因为这些事,李市长就把他扔到了英国,真没想到这人还有回来的一天,还让他给撞见了。
这李市长也是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明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货色,还是借口李程光刚从国外回来,在这儿没什么朋友,让霍丞多跟他联系来往。
得!今天他人刚到a市,这太子爷也跟着屁股后面过来了。这会儿还信息轰炸让他去“豪稚”。
豪稚作为a市最大的娱乐场所,里面经营的东西上面都心知肚明。且不说这趟的李程光的目的,霍丞答应了带张玉吃晚饭,看旁边人从出门开始就一副雀跃的样子,霍丞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
上次答应陪张玉剪头发不仅没有去成,还直接消失了四天。这次再来一出,把人带半路再送回去,绕是霍丞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张玉察觉到了霍丞纠结的脸色,担心地问:“丞哥,是工作遇到问题了吗?”
霍丞对张玉的关心很受用,也不管前方还有个司机,按着张玉的头就俯身吻了上去。
“没事儿。”霍丞笑着用手指摩挲张玉嫣红的唇,“等下想吃什么?”
张玉低下眼羞赧道:“都、都好。”
车很快就到了一家私房菜馆,装修风格偏宫廷风,里面的服务员都是清一色的古代装扮,大厅青山流水,游鱼嬉戏,每处角落还种有粉嫩的桃花,张玉还误以为闯进了哪个花园。
霍丞轻笑牵起张玉局促的手:”别抠了,瞧把你手折腾什么样儿了,吃个饭而已,不用紧张。”
张玉呼吸都慢了,生怕自己哪里给霍丞丢脸,或者一幅没见过市面的样子被别人笑话。但这所有的乱七八糟,都在霍丞主动牵住他的手那一刻消散了。
还好,吃饭是个包厢。虽然只有他们三个人,但空间很大,足以容纳七八人。
“让你点你也只会说都行,我点什么你吃什么。”霍丞把外套递给服务员,笑着坐下。
张玉紧跟着坐在旁边,看着他抿着唇点点头,眼睛还是弯弯的。
霍丞很喜欢他这幅乖乖的模样,捋了下他的卷发,自己点开菜了。
张玉无聊就四处扭头看,这里的花真好看,柱子也好看,门也好看,地板也好看,他哪哪都觉得好,空气都是甜的。
诶?张玉发现刚刚还在的人不见了,小声问霍丞:“陈烈叔叔呢,他不吃饭吗?”
霍丞似乎点完菜了,听到张玉的话低沉的笑了出来,他正要点烟,想要什么又放下了,一双细长点着光的眼睛撇向张玉:“也对,他都三十多了,你确实该叫他叔。”
霍丞笑的时侯眼尾有个小弧度,像个勾子,很轻易就能勾走张玉所有的注意力。
他脸红了,讷讷道:“噢!”
直到菜都上完了陈烈也一直没再进来,张玉问了一下,霍丞让他吃自己的,少管闲事,张玉又噢了声,接过被霍丞填满的玉盘,慢吞吞吃着。
吃到一半,霍丞手机响了,张玉看到他看到手机那一刻眉毛都拧成条麻绳,面色瞬间就黑了。
他一口喝完高脚杯里的红酒,眼神很凶狠的盯着某一处。几秒后,他抓着张玉的手,嗓音有点哑又涩:“有个朋友马上来了,他也没提前说,可能会聊工作上的内容,我让陈烈先送你回去。”
“我看你喜欢吃那道地上人间,我让人打包几份送回去,你要没吃饱回去再自己吃点。”霍丞注视着张玉说。
张玉愣了下点点头,在霍丞把手松开时他又一把抓住:“丞哥,我想顺路去医院看看安明哥,我已经一个星期没联系他们了……”
霍丞脸色很不好,跟刚才看手机一样,张玉会感到害怕,但他真的太想念肖琥他们了,王安明去医院到现在他也没看过,他这样一点也不好。
张玉期待的看着霍丞,希望他可以答应。
很安静,霍丞没说话,只是甩开了张玉的手,他点了支烟,抽了几口:“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去。”
张玉失望地睡下眼,捏紧了空落落的手,闷闷的嗯了声。
很快陈烈回来了,他似乎已经知道要送张玉回去,直接走到了张玉身后:“走吧。”
张玉站起来也没看霍丞,快速的说了句“我先走了”就转身离开了。
霍丞给陈烈一个眼神,向张玉的背影扬了下下巴,陈烈点点头,跟上了张玉。
到了车旁,陈烈打开车门,张玉正要进去,突然脸色难看得拧成一团,他捂着肚子慢慢蹲下去,陈烈一看也火急火燎蹲下去:“怎么了?肚子疼?”
张玉苍白无力的点了下头。
“我给霍总打个电话。”陈烈说着站起身拿出手机。
张玉拉住他的袖子,抬起那张虚弱白嫩的脸:“陈叔叔,别告诉他,我不想耽误他工作。”
他指了下马路对面的一间药房,躲开陈烈的目光,嘴里像是长了钉子,很艰难的道:“我、我身体不太一样,以前也会疼的,你可以先帮我买个热贴宝吗?”
陈烈也尴尬地避开眼神,快又短的说:“可以,你坐车里等我。”
霍丞的车后座都是单向玻璃,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张玉看陈烈进了药房,才直起背,他撒谎了,他肚子不疼。
张玉心砰砰跳着,小心打开车,往四周看了几眼就风一般的跑了。
他也不知道跑到了哪儿,等看到附近都是带着安全帽的工人才停下来。
天已经黑透了,张玉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他没钱也没手机,只能像刚来a市那样,学王安明找路人借手机。
他鼓起勇气找了几个工人伯伯,可他们都急着回家吃饭,没等张玉把话说完人就摇摇手走了。
张玉跑了这么远也累了,这块地方连个路灯也没有,只有工地的高处连了根白炽灯泡。
张玉又往前走了点,发现除了草就是土,里面还有癞蛤蟆的叫声,张玉害怕这东西,最后还是回到了工地附近。
“你谁啊!蹲这儿干嘛?”
张玉听到声音立马站起来,脚麻了,还差点摔了,他激动的看着来人,是个四十多的一位工人:“伯伯!你好,我、你可以借我打个电话吗,我让我朋友来接我,我会给你钱的!”
张玉不知道是怕这个人走了自己就真的要一个人在这里过夜,也可能是被拒绝太次的无助,说话声音已经哽咽,红着眼看着这位高大和蔼的中年人。
男人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微笑说:“小朋友别怕啊,伯伯可以借给你。”
张玉感激的笑着道谢:“谢谢伯伯!谢谢你!”
“不过我手机没在身上,你跟我去我房子取吧,也不远,就那条道后面。”男人指了下。
张玉有点犹豫,男人又立马催促:“快点儿,还要不要了,不打我就走了。”
“你晚上别傻乎乎蹲这儿,这里等天黑完了,会有小混混在这儿晃悠,别让人欺负了!”
张玉果然害怕,抖了个激灵:“伯伯!要用!谢谢你!麻烦你了!”
男人笑了下,带着张玉往后边走:“你也运气好,我这还是落下东西回来拿,想着离家近才走到这儿,不然你今晚可要倒霉了。”
张玉不好意思的笑着,指甲又在一下一下抠着指腹的肉,他心跳的很快。
“伯伯,到了吗?”张玉没看到前面有光,而且再走工地的光也照不到了,乌漆嘛黑的,附近也不像有人生活。
张玉顿感不妙,停了下来,他看着跟夜色融为一体的男人,脚轻轻往后退,他咽口唾沫:“伯、伯,我、我不要了。”
“谢谢你,我、我还是先走吧。”张玉说完拔腿就跑,他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连往后看也不敢,望着前方不远的白灯,他心都要蹦出来。
“啊!”张玉痛呼,摔在地上一下滑出去了一段距离,幸好今天霍丞让他穿了个外套,胳膊肘应该没事,可手心和膝盖疼的要命。
“贱人!继续跑啊!”男人站在张玉面前恶狠狠的说。
他抓起张玉胳膊把人拽起来,甩在了石灰墙上,男人粗大的虎口扼住张玉脖子,张玉身体腾空,双脚在空中奋力的踢踹,想阻止男人正在解拉链的手。
呼吸困难让张玉整张脸都是窒息的闷红,张玉强忍着害怕,用全身力气挣扎去掐抓男人掐自己脖子的手。
男人变态的笑着,似乎感觉不到这些痛,他微眯眼露出迷离的痴醉,鼻子蹭在张玉脸上闻来闻去,身下的手也在快速撸动。
没一会儿,男人靠在张玉身上,发出了舒服的喟叹,继而猥琐的笑了下:“今天运气好,还让我逮着个兔子。”
张玉趁他不备,使了全身力气,一脚踹到了他的下体。
男人眼睛睁的像两个鸭蛋,缩着身子双手捂着露出来的鸡巴,嘴里不住的哀嚎。
张玉深呼吸了两下就爬起来跑,男人紧抓住他的脚,张玉身体不稳又摔了下去,男人顺势直接压在张玉背上:“跑啊!妈的!老子今儿必须宰了你!”
和今天梦里一样的姿势,恐惧瞬间蔓延,占据了张玉的大脑,他眼珠突出,眼白里全是红血丝,他怯懦的哀求男人:“伯伯,求求你了,我不借电话了,你别脱我裤子!”
“别脱我裤子……求你了……”张玉重复的呢喃。
男人哪管他说什么,唰的抽出皮带,张玉本来还在说话,听到皮带的声音又立马停了,他浑身紧绷着,身体哆嗦厉害又不敢动,男人很轻易的就把他的双手捆起来。
“在弄死你之前,老子要好好玩你。”男人把张玉翻过来,脱了自己裤子,露出性器官,他撸动了几下发现那里还是半勃,他低骂一声,愤恨看着张玉,甩了他几巴掌。
张玉偏开脸,身子还是硬邦邦,他眼神涣散,失暗的双眸像两个黑呼呼的山洞。
“操!给老子硬起来!”鸡巴还是疲软,男人双眼血红,神叨叨的嘟囔了几句,站起来漏着屁股蛋子在角落里找了根树枝。
他阴森森的脱掉张玉裤子,露出赤裸的下体,冷风袭来,张玉打了个颤,仿佛这才醒过来,他感受到下面的光裸,疯狂的扭动:“滚开!不要脱我裤子!”
男人痴迷的抚摸张玉腿,张玉吓得大哭,等男人强硬分开自己的双腿,张玉终于受不了崩溃的喊叫霍丞的名字。
“丞哥!救我啊!丞哥!”
男人看着张玉的下面愣了,他像个疯子一样发出瘆人的笑,好似发现了好玩的东西。
“别哭别哭!”男人不满的看着张玉,“你是个好玩意儿,下面有两张嘴。我慢慢喂你好不好?”
男人说完拿起捡来的树枝,一根长的树枝他又折断几下,张玉听到这声音抖的像个筛子:“你要干嘛……你到底要干嘛……”
男人手里拿着四根粗糙的短树枝,笑着说:“喂你吃饭啊,骚货!”
像是一刀从那里生生劈开了,简直比张父拿皮带抽他还疼,张玉面色惨白,身上脸上都是冷汗,下面不知道是不是流血了,他屁股上的皮肤感到了温热的湿意。
“……好疼……”
男人看到下面的血更激动了,掰开那个泥泞凄惨的部位,拿着树枝继续往里面塞,他神若癫狂:“骚货!让你发骚!让你找野男人!让你找野男人……”
张玉困难的喘气,他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头很重,身体很疼,脑子里也空荡荡的。
不是说死前会看到最想看到的吗,他还想再见丞哥一面呢。
“张玉!”
张玉沉重的眼皮睁开了,好暖和,终于不冷了,丞哥的怀里还是这么温暖,像阿姆说的港湾。
他缓缓睁开眼,看到了抱着他的人,是丞哥,丞哥来救他了。
“……丞……”张玉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身上太疼了,还不如不醒来。
霍丞鼻尖有汗,跑的速度不减,他对张玉强笑着:“没事啊,没事,不怕了,丞哥给你报仇了,不哭啊。”
张玉就连点头也做不了,只能流着泪。
霍丞把张玉轻放到后车座,脱下外套盖在张玉下体,他抚着张玉湿冷红肿的面庞,眼底露出嗜血的狠意,他话语还是温柔:“好孩子,等一下啊,乖。”
张玉没力气说话动作,手指在霍丞胳膊上触了几下,就算是回应了。
霍丞关上车门,放空了几秒钟,直到陈烈走过来:“尸体怎么处理。”
霍丞转身冷笑看他,阴鸷的眼神像夜色里的狼,泛着冷青狠戾的光。
“喂狗。”他说。
这里太偏了,只能送张玉到最近的小医院,霍丞担心这里医生技术,又怕张玉介意更多人看到他的不一样,最后打电话让郑如今调了几个医生到这里。
“小玉儿不怕,我一直在啊,丞哥保证你一睁眼就能看到我,不哭不哭。”霍丞追着担架安抚张玉,直到被医生拦在急救室门外面。
霍丞看着亮红色的灯,仿佛张玉血肉模糊的伤口就在眼前,红色的光像传染病一样,迅速染红了霍丞的双眼。
看起来像哭了。
小医院的走廊上倏地响起几道脚步声,皮鞋在环氧地坪上发出刺耳的咯吱声,李程光站在霍丞旁边,把身上外套往后一丢,懒散地坐在生锈掉漆的蓝色长凳上。
他双腿往前一抻,平整的西裤勾勒出他两条长腿,他故作沉重:“人一定没事。”
霍丞闭眼没理他,直到听到一声摩擦,他才睁开凌厉的眼:“医院不让抽烟。”
李程光呵笑了下,对上前点烟的人挥挥手,那人退了下去,他扔了烟。
没一会儿,郑如今带着陈烈过来了。
郑如今也被霍丞身上的低气压威慑的不敢上前,他拉着陈烈的衣服,悄悄地把他往自己身后拽。
陈烈却跟着木头桩子一样,傻不愣登的一动不动,平静的立在那里。
气氛陡然沉重凝固起来,郑如今挠着脸朝霍丞旁边走去,干笑道:“哥,你没事吧?”
“我让人买了水和吃的,你要不要吃一点。你衣服脏了,我也带有,你要不换一下?”
李程光冷哧一笑:“霍总,您就应一声吧,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说完李程光还装模作样掏掏耳朵。
郑如今瞪了他一眼,又瞬间扮作绵羊那样乖巧。
“哥……你别让陈烈去了,他年龄都大了,而且你不是还有事儿让他做吗……”
“闭嘴。”霍丞低喝道。
安静狭窄的走廊坐着两个人,他们周围不远处站了一群黑压压的家伙,挤满了整条走廊道,场景就像港片里拍电影似的。
小护士站在那里踟蹰不敢上前。
她又看了看里面的动静,叹了口气,转身朝宿舍的方向走去。
李程光这时站了起来,拍拍衣服,脸上略带笑容:“我去外面抽根烟,不掺合你家务事。”
郑如今也不敢再说话,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陈烈无声叹息,走过去把郑如今拉到背后,对霍丞道:“霍总,这事儿确实是我的错,我愿意去f国。”
郑如今一听不愿意了,捶打着陈烈的背:“你松开!我不准你去!”
“哥!你不许让陈烈去,他上次去差点就没能回来,你想让你弟守寡吗!”郑如今哀戚的喊。
郑如今见这两人都不说话,气的胸口疼,他想再劝劝陈烈,抬眼一看,这人还有心思脸红!郑如今心里更气了。
“你个傻逼!你就这么听我哥话!他让他去死你就去吗!那你就去吧!你去死吧!”郑如今对陈烈又打又咬,活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儿。
陈烈无奈的笑了下,拦住郑如今的动作,对霍丞肃然道:“霍总,f国我会去,但要等到那件事办完。万一我真的回不来,我怕我会死不瞑目。”
霍丞审视的盯着他,良久点了下头。
“那我先带如今出去,别让他吵到医生做手术。”陈烈把郑如今夹在嘎吱窝,捂着他的嘴把人带了出去。
霍丞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以为终于能安静了,没多久,李程光这家伙又回来了。
看李程光坐在自己旁边悠闲地玩手机游戏,霍丞忍不住撵他:“李总,现在也晚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李程光点了下屏幕上的“快点儿啊,我等的花儿都谢了”,目不斜视:“没事儿,咱俩谁跟谁,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你说你身边的人住院了,我这好朋友当然得陪着你了。”李程光伸出手,阻止了霍丞要说的话,“霍总,给个面子嘛,咱俩后面还得互相帮忙呢。”
李程光笑着抬起脸,朝霍丞眨了下眼。
霍丞眉头夹得紧紧,烦躁地翘起二郎腿,也不管医院禁止抽烟的牌子,直接给点上了。
再不来根烟,他怕他要吐了。
“先生你好,医院禁止抽烟。”
很清冽的一道声音,霍丞吐了口烟看向来人。
是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哦实习医生。
那医生被李程光的保镖拦在外面,头发很乱,霍丞猜他一定是刚从床上起来。
霍丞本来想无视,李程光奇怪的反应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本来专心玩手机的人在这医生开口就呆了,地主也不抢了,直接托管出牌。
这把他输的还挺惨,一大半欢乐豆都没了。
不知道是因为霍丞一直没灭烟,还是因为被人拦着,医生的声音大了些,还有点火气:“这是医院,不是你家。先生你要抽烟可以去抽烟区,还有……”医生扫视了下这排木着脸的保镖,“如果不是病人家属,请离开,不要打扰到其他病人。”
“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霍丞被这人的郑重的发言逗得失笑,他不紧不慢的把烟抽完,扭头盯着那名医生,寒声笑道:“你真有意思,可惜了,没我的孩子乖。”
“我现在对你这种不感兴趣。”
“你在胡说什么!”那医生瞪大了眼。
霍丞懒得再理,正要闭上眼打算小憩。
“居然……?”李程光不可置信看向那医生。
霍丞嘴角一勾,眼睛歘一下亮了,眼神在李程光和那名叫“居然”的医生脸上来回扫。
他翘着二郎腿胳膊撑着脸,活脱脱一幅吃瓜感兴趣的样子:“呦!这是李程光同志的老相好?”
霍丞调侃的话还没再说,那医生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最近的玻璃窗,纵身跳了下去。
所有人都被他这突然的动作惊呆了。
包括霍丞。
“靠!这人演杂耍呢!”霍丞目瞪口呆,这他妈可是三楼。
李程光蹭一下站起来跑到窗口,他像是脑子也抽了,红着眼也想跟着跳下去,幸好被保镖拉着。
霍丞一看,也不顾看笑话了,过去拽住他:“行了,我让你的人去追了,你可别给我发神经,你要在这儿出事你爸得活剥了我。”
李程光恍恍惚惚,被霍丞带着走,他猛地回过神,拉住霍丞的手,握得紧紧的:“你要给我找到他!找到他!我什么都能答应你!霍丞你找到他!”
霍丞真是不想管,他身体又累又困,心里还牵挂着里面的张玉,现在又得照顾个神经病,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给你找。”霍丞把李程光送到一间病房,“只要他在a市,我肯定能把他带过来。”
“不过……”
李程光暴戾盯着他:“不过什么?”
“你刚刚说的什么都答应我能算数吗?”霍丞极其贴心地笑问。
李程光冷笑道:“当然,只要我能办到。”
霍丞笑眯眯的伸手:“成交。”
李程光冷硬的地张开手握上去。
张玉是被疼醒的,他缓缓睁开眼皮,迎着晨午的暖阳,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窗边打电话。
“有消息了,等找到人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张玉半眯眼,沉沦地望着那片宽厚高挺的后背。
“好,挂了。”
霍丞挂掉电话转身,一抬眼发现张玉醒了,大步过去:“醒了?还疼不疼了?”
张玉神情呆滞地看着霍丞,因着这句温柔关心的话,好像伤口又在发痛,他的泪水随着霍丞担忧的眼神从眼角流出,他深深注视着霍丞眼睛,良久轻轻摇摇头。
霍丞笑着拭去他眼角的泪,眼尾低垂,疼惜道:“乖,没事了,我们在医院再观察一天,明天就能回去了。”
金色的阳光洒满了白色的病房,难闻的消毒水味被一种好闻的味道压盖,空气中的粉尘都被照的一览无余,似乎有什么东西冲出了左胸口。
张玉鼻头发酸,喉头发苦,他艰难的滚动两下喉结:“丞哥……对不起。”
“下次还乱跑吗?”霍眉头略微下压,面容正严,“小玉儿,丞哥让你待家里都是为你好,只有我能保护你,你明白吗。”
张玉眼睛发红,吸吸鼻子点点头,他抽出被子里的胳膊,朝霍丞伸出:“丞哥,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一定会听话的。”
霍丞坐在床边面露微笑的听着,他点了下头,像是对张玉这句话表示满意,但对张玉探来的手视而不见。
胳膊悬在空中没一会儿就酸了,张玉泄了力,手无力地垂在被子上,那柔亮的眼眸也一瞬暗了下去
“幸好伤的不重,涂几天药就好了。”霍丞站起身,除了眼下那点淡淡的青色,身上没有丝毫陪夜的狼狈,他看着张玉,“你乖一点,我去处理一些事情,马上回来。”
他根本没有打算等张玉的回话,说完就步伐凌乱地离开了。
张玉盯着被关紧的病房门久久不能回神,内心的慌乱和悔恨占满了所有五脏六腑。霍丞离开的背影决绝得让他害怕,张玉把脸藏在被子里无助的低泣,宛如一个被家人抛弃的稚童。
破医院连个暖气也没有,房间里的空调吹的人头直疼,空气中窒闷的感觉似乎转移到了胸膛,霍丞感到呼吸困难。
昏暗的安全通道,只有一点红明明灭灭,地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烟头,霍丞双眼呆滞,望着虚空的一点,直到烟头烫到他的手,霍丞才猛的反应过来。
太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霍丞眉间挤压的厉害,仿佛在思考什么世纪难题,短小的烟头被掐灭在手心,他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像根电线杆矗立在那里。
他为什么会想去握他的手?
这个问题的出现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把以前所有被他忽略的事情都倾泻般涌来。
为什么会第一眼就看到他?为什么要关心他有没有吃饱?为什么要动用关系送他去医院?又是为什么要让他住进书锦园?
它们本来都有个共同的答案,可如今,霍丞竟然不敢再说出来。
他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应该是很久很久,久到他觉得自己腿都僵直了。
霍丞整理好自己的衣着表情,去到了护士站,那里有两个小护士,霍丞微笑着跟人打招呼:“你好,我来给302房病人办出院手续。”
两位年轻的小护士看着矜贵不凡的霍丞,不由得都红了脸庞,其中一个护士很快就摆出了专业的工作态度:“好的,先生,请稍等一下。”
霍丞拿着办理好的单子慢慢往病房走,这条走廊很安静,医院的隔音也不好,以至于只要大一点的声音就能听到。
“放开我!我不要!”
“丞哥!丞哥!救我!”
霍丞怔了下,迈出的步子大了很多,他仍然是一副沉着冷静之姿,但没维持多久,他就在走廊上跑了起来。
“哗———”
病房门被大力推开,里面的护士医生都停下了动作,看到来人,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医生上前对霍丞为难道:“霍先生,病人需要重新上药了,他有点儿不太配合。”
霍丞目光越过他们看向张玉,床上的人躲在床角,战战兢兢的抬眼看霍丞,张玉的眼睛充满了恐惧,在看到霍丞后,像个被人扔掉的孩子又看到希望,小心翼翼地向他伸出了手。
霍丞凝眉注望他,几秒后,他叹了口气:“你们先出去吧。”
等人走后,霍丞抓住张玉的手腕,把人轻抱起来放床上,他想去拿点纸,刚侧了半边身子,张玉就反应很大的抱住他的整条手臂。
“丞哥!别走!”张玉抬脸看他,一张湿漉漉的小脸苍白的过分,“我害怕!我真的害怕!你别走!求你了……”
心脏似乎抽了一下,有点疼,但霍丞极力忽略了,他拍着张玉用力到手筋明显突起的手背:“我不走,旁边桌上拿点纸给你擦擦泪,脸都成小花猫了。”
张玉眼里是很明显的胆怯和依赖,听到霍丞这样说了,他才慢慢松开,但手还是拽着他外套的下摆。
霍丞连抽了几张纸给张玉擦泪,在第三次抽纸时,霍丞面无表情道:“别哭了,我擦的速度都赶不上你流的,你眼里是藏了个瀑布吗?”
轻快挑逗的话语和老气的笑话,张玉没忍住笑了下,他眨眨眼,抿了下唇,似乎感到了不好意思。
“为什么不让医生上药。”
张玉呆了下,垂下眼,睫毛在眼皮下不安的乱颤,霍丞等了一分钟,张玉才磕磕巴巴的开了口。
“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下面……”
霍丞笑了下:“不用怕,那医生护士签了保密协议,他们不敢乱说。”
张玉很快的瞟了眼霍丞,仿佛很怕他会生气,虽然有时候霍丞脸上在笑也不一定是心情好,可张玉从霍丞刚刚给他擦泪的动作中感觉到了,霍丞现在应该不会对他发脾气。
张玉大胆的摇摇头,并在语言上再次拒绝了:“我不要。”
沉默了会儿,霍丞说:“那我给你擦。”
没想到张玉还是摇头,而且摇头的幅度还很大。
“我可以自己来。”张玉见霍丞表情变了,急忙说道。
霍丞按耐下心里的不耐烦,对于他的这个提议也没说什么,就当默认了。
“那你自己抹吧。”霍丞看了下那些药膏,简单说了下使用方法,就出了房间。
走廊上,霍丞拿手机发好短信,又给陈烈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