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你C穿
隐在暗处许久的廖远山现身,恭敬地单膝跪地,低声道:“主上有何吩咐?”
“去,找几个男人来好好伺候伺候黎母妃,哦对了,他不是跟阿岚交好吗,把阿岚找来,好好地肏一肏这个贱人!”
廖远山:“……”
主上这是气糊涂了,薛岚人在百里外的岐山,他又不会腾云驾雾,此刻如何赶来,何况廖远山觉得如果真把薛岚找来,看见这种场景,估计薛岚只会帮着黎暮辞把他皇兄臭骂一顿,廖远山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参合主子们的事了。
黎暮辞虽然早就知道廖远山作为暗卫之首,对薛御是寸步不离的守护,但是此刻见薛御把他从暗处呼唤出来,并且自己还是如此淫乱不堪的样子,黎暮辞顿觉羞愤难当,怒喝道:“廖远山,滚出去!”
廖护卫长不敢逾距,从他现身起他就不敢抬头看床上的情景,此刻听见黎暮辞的怒斥,连忙低着头起身离去。
薛御将他的双手钳住背在身后,下身迅速抽动,每一下都朝着宫腔口重重撞去,黎暮辞被肏得尖叫,脑袋已经开始模糊起来,哪还有心情去生气,随着在他小逼里的阳物快速的抽动,黎暮辞觉得自己快要到达顶点……
“爽不爽,嗯?说话,刚才不是还很会说吗,现在倒成哑巴了?”
“啊啊啊啊……”黎暮辞满脑子都是身体里那根像巨龙一样的鸡巴,子宫里面好舒服,他披散着长发,回过头去,鲜红的嘴唇开合间只剩下悦耳的呻吟,他朦朦胧胧地看着薛御,只求薛御快快将他送上快乐的顶峰。
薛御腾出一只手揉捏着他饱满圆润的屁股,手指拨开两瓣间的褶皱,插进后面的小穴里。
“这里还没玩呢,”他看了看多日不曾灌溉又恢复到粉嫩紧致的后穴:“自己说,要我肏骚逼还是屁眼?”
黎暮辞此刻正在兴头上,眼见着薛御再弄他几下,他就可以高潮了,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别处,他喘息着,断断续续地道:“要、要肏前面,快点……”
薛御挑了挑眉:“前面是哪里啊?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是小逼,是我的骚逼!快点肏一肏骚逼,我好难受!”就差一点点就能到了,薛御却偏不如他愿的慢悠悠起来,黎暮辞只能放弃颜面,向身后的薛御求欢。
薛御还在慢吞吞地用一根手指抽插着他的屁眼,胯下的阴茎只是深埋在他的子宫内而不动作,“母妃好好地说说,是儿子在操你吗,儿臣要怎么做母妃才能满意呢?”
黎暮辞已经有些迷糊了,他嘴里叫着:“阿御快给我,小逼受不了了,肏进来,射进来,我给你生宝宝,我给他喂奶,好不好……”
薛御在他屁眼里的手指从一根增加到两根再到三根,手指在穴内抽插扩张,腰部开始发力,用他的鸡巴快速地肏干着已经在剧烈收缩的蜜穴,等手指在屁眼深处碰到了一个小小的凸起,那是黎暮辞的前列腺点,骚逼里的鸡巴正好一记重重地碾磨后撞击,黎暮辞发出一声长吟,薛御感觉自己的男物上弥漫了大量的湿意,他连忙拔出自己的东西,黎暮辞的女穴因为没有了阴茎堵住,大量的汁水喷涌而出,瞬间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他潮吹了。
黎暮辞趴在床上轻微抽搐着,大腿根有些痉挛,已经被肏到熟透的骚逼呈现美丽的艳红色,此刻正张开一个洞口,间歇地喷出一些水来。
他前面的阳根也随之滴出一些乳白色的汁液,薛御用手指勾起一些,推进他还在滴着水的女穴中,好奇地歪头想了想:“母妃自己的精液,我要是把它肏进你的子宫里,到时候你会不会怀上你自己的孩子?”
黎暮辞回过神,见他如此无耻变态的举动,着实被吓了一跳,他连忙挣开被薛御钳制住的双手,想伸手去把下身那些精液抠挖出来,薛御可不给他时间反应,挺着巨大的阳物冲进他的体内,直接把刚才那几缕乳白精液推进了黎暮辞的子宫里。
“不要--------!!!!”黎暮辞吓得哭了出来:“阿御快弄出去,把那些弄出去,我这样会怀上怪胎的!呜……”
薛御才不管他如何慌乱害怕呢,他一向我行我素,想到什么便做什么,看着黎暮辞害怕的神情,他反而更加兴奋,肏逼的速度越来越快,动作也越来越粗鲁,只听见小穴内因为各种体液糅合在一起,被肏得发出“叽咕叽咕”的声音,还有肉体撞击的“啪啪啪”声,黎暮辞已经没有心力去思考别的了,他只会随着薛御的肏干,发出“啊啊啊唔嗯嗯”的胡乱喊叫。
薛御干了许久,一直都没有要喷发的迹象,黎暮辞已经被肏射了两次,屄内又开始剧烈收缩,紧紧地咬住薛御的龟头,黎暮辞回过头去喊道:“阿御,吻我,快点射给我啊!”
薛御吻了吻他的嘴,轻笑道:“要是我的精液射进子宫和刚才你的那些融合在一起,骚逼会不会给我生对双胞胎?”
“会,会!快点射,我要到了,哈啊,好爽,再用力!都给你生,我要、我要---啊啊啊啊!!!”
薛御又肏了一会儿,黎暮辞的阴茎已经射不出任何东西了,下面的女穴再一次弥漫出一股股的水意,就连没有被使用到的后穴都开始渗出一些清液,黎暮辞的眼中流下生理性的泪水,他口中吱吱呜呜的呻吟着,耳边似有耳鸣在回响,薛御的气息也开始粗重起来,他的手指捏住黎暮辞阴核上的小豆豆,轻轻捻弄,鸡巴像打桩一样不停歇地动作着。
“你知道吗,你现在这淫乱不堪尖声叫床的样子美得我想把你肏穿了!”
“所以,我这就艹死你这小荡妇!”
随着一记重重的顶撞,薛御的鸡巴胀大到了极点,一股又一股的浓白精液射进黎暮辞的骚批中,打在子宫壁上,烫得黎暮辞高声尖叫,脚趾都蜷缩起来,他终于再一次地被推上了巅峰。
黎暮辞身心俱疲,在性爱的极乐中昏睡过去,薛御抽出龙根,若有所思地盯着身下全身挂满道道鞭痕,小穴又红又肿,还含着一大泡浓稠精液的美人,眼中隐隐透出一丝温柔,这温柔转瞬即逝,半晌,他慢慢勾起唇角,冷冷一笑。
“来人。”
隐在宫门外的廖远山守候许久,闻声而来,“主上。”
薛御毫不在乎自己此刻赤裸着身子,大喇喇地袒露着他傲人的巨根,他坐在床沿,问道:“景延乖乖回寝宫了吗?”
“回主上,小主子两个时辰前已经在寝宫内安歇了。”
“嗯。”薛御拿起一旁的雪貂大氅盖在昏睡的黎暮辞身上,吩咐道:“你去承乾宫把景延带上,我们即刻出发前往岐山。”
说着他把用大氅包裹着的黎暮辞一把抱起,并不在意自己身无寸缕,使出轻功飞快地朝宫门外疾驰而去。
廖远山得了命令前往薛景延居住的承乾宫,对于主子的行为他不敢置喙,执行命令便是,不过心里却有些疑惑,主上到了岐山行宫安顿完太后一行人后,便连夜赶了回来,祝贵妃并没有吵着闹着要见小殿下,主上回来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带走薛景延吗?
还是,放不下另一个人呢……
黎暮辞被车轱辘前行的声音震醒,他迷迷蒙蒙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似乎是在一辆马车中,脑子里还来不及思考,薛御伸手把他揽入怀中:“醒了。”
黎暮辞有些震惊,自从先帝驾崩薛御登基以来,薛御就对他下了阻隔内力的药物,一直将他囚禁在北宫,他已经有六年多没有走出过北宫了,此刻薛御竟然带着他出了大夏皇宫。
薛御看他愣神,笑了笑问道:“饿不饿?两天没吃东西了吧。”
黎暮辞心里合计了一下,两天……那么就是自从那天晚上他们……已经隔了一日,眼下薛御这是要带他去哪里呢?难不成薛御这次心情特别好,允许他去别院探望祖母和释冉了?!
想到这里,黎暮辞的心情不由高涨了一些,他开口问道:“我们这是去别院吗?”
一开口他自己吓了一跳,声音嘶哑干涸,难听得仿佛一只鸭子在嘎嘎叫。
薛御笑道:“你这破锣嗓子,前晚叫得北宫的屋顶都要被你掀翻了,朕是不是把你肏得很爽?”
黎暮辞神情窘迫,想要从他怀里起身,被他用力箍住,只得作罢,不过他的神情中带着期待看向薛御,但是薛御却只是亲了他一口,说道:“别院过几日再去,咱们眼下先去岐山行宫,你不想看秋狩吗?”
闻言,黎暮辞的脸上一片失望,低垂下眼眸,淡淡道:“秋狩与我何干,如今我手无缚鸡之力,与一个废人无异,陛下是指望我看见众人兴高采烈的狩猎,而我在一旁鼓掌喝彩吗?”
薛御从旁边小桌几上端来水杯喂他喝水:“朕打猎的时候,你为我鼓掌喝彩即可,旁人都不与你相干。”
黎暮辞喝了几口水润喉,总算缓解了一下喉咙的干渴,他推开薛御又喂过来的糕点,掀起马车的帘子朝外瞥了一眼,此时马车正缓步行走在山间林道上,不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峦上有一座宏伟的宫殿若隐若现。
那里便是岐山行宫。黎暮辞并非法,弄得黎暮辞既舒服又难耐,恨不得把整个身子凑上去给他搓弄。
黎暮辞羞耻无比,眼前的情景令他恨不得自己此刻瞎了、聋了,他们三人的关系本就畸形混乱,薛御当着固吹白的面肏他,固吹白还、还这样对他,黎暮辞如果还有内力,他首先要做的不是取了仇人性命,恐怕是给自己一掌,令自己好快快晕过去吧。
但是他非但没有要晕过去的迹象,还在上面与下面的双重快感中,攀上了顶峰。
他的女穴喷出不少水来,沿着腿根滴落在地,屁眼一阵紧缩,绞得薛御也射在他后穴之中,伏在他身上喘着粗气。
固吹白从他的衣领内撤了出来,皱了皱眉头:“好了,你们俩不要再胡闹了。御儿,你把小辞带来岐山,就没有想过一旦被人发现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吗?”
薛御还趴在黎暮辞背上,闻言笑道:“左相大人多虑了,这处小院地处偏僻,且四周有暗卫守护,没有朕的允许,谁敢踏入半步!”
言下之意,若非他的默许,其实固吹白也靠近不了这个院子。
固吹白道:“万一被人发现了呢,小辞明面上还是先帝的嫔妃,你要怎么解释你把一个冷宫里的人带到了百里之外的岐山?”
薛御道:“哦,当儿臣的不忍黎母妃独自一人在北宫孤苦无依,所以趁着秋日好风光,请母妃同游岐山,老师觉得这个理由怎么样?”
固吹白叹气:“姜太后会被你气死的。”
“太后才不管这些闲事,”薛御想了想,说道:“时候不早了,老师先回去吧,侍婢们应该准备好了晚膳等你回去享用。”
这是下逐客令了,固吹白也不愿待在此处点眼,他再多待一会儿,黎暮辞就要因为羞愤而晕厥过去了。
“不许再欺负小辞。”固吹白留下警告,转身离去。
“啧啧,朕的老师疼你,不疼朕,你明明犯了七出之罪,老师都没让你把女戒背完,你看看,他到底疼你。”
固吹白走后,薛御放开黎暮辞,捏着他的下颌调笑道。
黎暮辞打开薛御的手气怒道:“什么七出之罪,你不要胡言乱语!什么疼不疼的,他分明是想羞辱我!”
薛御打开衣柜,从中挑了一套衣服出来想替他换上,黎暮辞推开他的手想自己穿,仔细一看才发现薛御拿了一套女子的宫装给他,黎暮辞气得大骂:“薛御你又发什么疯?”
“你看你,动不动就顶撞忤逆自己的夫君,难道这不是七出之罪吗。”
黎暮辞横眉冷对:“闭嘴!你不是……”
说不是,薛御也确实是他唯一的男人,先帝当年并没有碰过他,将他绑在椅子上看他们轮奸固吹白的那一日,他中了药又因为看见固吹白的惨状心中哀恸昏了过去,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被薛御带到了他的宫中,然后他们就……
那一次之后,先帝倒是没有再召唤过他,只是下旨令他迁居北宫,直到有一日宫里传来密旨,先帝病重卧床,言明要他前去侍疾,他不知就里跟随传旨太监前往,看到了病入膏肓枯瘦如柴的先帝,而龙榻边上,薛御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看着他。
先帝的原配皇后早已病故,此后他没有再立后,他后宫虽然美人众多,但是有封号的只有寥寥数人,其中位份最高的,竟然是黎暮辞。
所以薛御让‘黎妃‘向文武百官宣布皇帝驾崩,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先帝并没有立太子,他生前最宠爱的几个儿子斗得你死我活都没能夺得太子之位,先帝共有十九个孩子,其中十一个皇子,八个公主,活到成年的公主大多已经出嫁,十一个皇子中有三个夭折,两个病故,其余的六个,被薛御杀的杀,贬的贬,他只留下了与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薛岚,封为慧王。
薛御之所以能顺利夺得皇位,其中少不了有固吹白与黎家、祝家、贺家的扶持,薛御登基后,下令给黎家长子黎妄言赐婚,将自己弟弟薛岚许配给黎妄言,但是黎妄言拒绝了这桩婚事,他坦言自己忘不了祝家小姐,不想另娶他人。
祝家小姐,彼时已成为薛御的贵妃入了后宫。
薛御把祝家小姐,贺家公子都收入后宫给了位份,唯独没有把黎暮辞迎进后宫,黎暮辞依然住在北宫,名义上依然是他的‘母妃‘。
薛御登上帝位不久后,他发现自己怀了身孕,同时,宫里传来祝贵妃有孕的喜讯,薛御日日陪着祝贵妃,黎暮辞把自己怀孕的消息瞒了下来,他被薛御软禁在北宫,对于外面朝堂上的消息一概不知,等他知道父兄被诬陷通敌叛国,判了斩首之刑时,他一怒之下气急攻心,孩子早产了,薛御闻声来到北宫,抱着早已没了气息的孩子,冷冷地说道:“你黎家包藏祸心,与北齐勾连,意图不轨,朕没要了你的命已经是对你的仁慈,如今你诞下死胎,罪加一等,余生就在这冷宫里,好好忏悔己过吧。”
他拖着刚刚生产的身子,跪在床上求薛御重新彻查父兄的案子,他绝不相信他的父亲会通敌叛国,薛御冷笑着说:“你爹既然可以为了黎家的荣华富贵背叛薛成海,投靠朕这个不受宠的皇子,也同样可以为了利益背弃朕,更何况,你以为朕不知道吗,你的母亲,来自北齐。”
黎暮辞愣住了,他母亲在他年少时某日突然对外宣称暴病身亡,实际上他知道,母亲和父亲曾经大吵一架,母亲连夜出走,从此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母亲,父亲对外称母亲得了急病去世,实际上他心里清楚,他的母亲,是齐国人,被人发现了身份,父亲才让她装病去世,离开夏国。
薛御将襁褓中的死婴扔给暗卫,吩咐道:“冷宫黎太妃诞下死婴,是为不祥,将这团东西丢出去喂狗。”
黎暮辞心中剧痛,他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喊道:“不要抱走他,救救他!对了,紫玉丹,用紫玉丹救救他!”
薛御手里有两颗紫玉丹,是薛御的生母临终前留给他的保命秘药,薛御的母亲来自药王谷,因代替师门来宫中给先帝献药,被先帝看中强行纳入后宫,生下十九皇子薛岚后,抑郁而终。
两颗紫玉丹,其中一颗薛御曾经救了濒临死亡的固吹白,剩下一颗,应该可以令孩子起死回生。
但是薛御却道:“祝贵妃诞下皇儿身体虚弱,朕将紫玉丹赐给了她,你一个罪妇,也配用紫玉丹?”
说罢,带着侍卫扬长而去。
黎暮辞绝望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当时释冉还陪在他身边,释冉见薛御与侍卫离开,扶起地上的黎暮辞道:“小少爷,没有时间伤心了,今日午时三刻,老太爷和大将军、大少爷,就要被斩首示众了!”
黎暮辞心胆俱裂,他撑着刚生育完虚弱的身体,问道:“在哪里?谁监斩?”
“在菜市口,监斩官是……是固公子。”
黎暮辞咬牙道:“带我去,快!”
释冉武功高强,轻功极好,他的一身功夫是大将军黎骁亲自教出来的。眼下他顾不得规矩礼仪,一把扛起小少爷飞奔而去,趁着宫里都在庆贺祝贵妃诞下长皇子,放松了警惕,释冉带着黎暮辞一路飞奔出宫外,来到法场。
任黎暮辞如何祈求固吹白,固吹白都毫不留情,黎暮辞只求上前与祖父、父亲话别,固吹白都不肯通融,毫不犹豫地下令刽子手,手起刀落。
此时,却来假惺惺地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黎暮辞心绪难平,薛御却又拿出一套女装来羞辱他,这师徒俩蛇鼠一窝,都是无耻可恨的卑劣之徒。
“你要我穿女装干什么?”
薛御脱下他的上衣,将水红色的宫装往他身上套,手指无意间碰触到方才被固吹白抚摸过的双乳,引来黎暮辞的一阵颤栗,他笑言:“老师的手法到底是妙,你这奶子被他一摸,感觉涨得都快要喷出奶来。”
黎暮辞前日在北宫被他肏逼,当时昏睡过去,就不曾清理身子,这会儿后穴里又是黏腻的葡萄汁,又是他射进去的精液,他十分想去净室洗个澡,但是薛御却道:“等晚上睡觉前,朕自会替你梳洗,现在穿上这衣服,和我去大殿用膳。”
黎暮辞大惊:“你要我穿着女装去大殿?姜昭容和祝妙嫀可是知道我真实身份的。”
薛御道:“姜昭容已是太后,你对她恭敬一点,还有,妙嫀只是见过你一眼,并不一定记得你,就算记得又如何,大不了就让她们认出来你好了。”
“你……你如此狂悖……!”黎暮辞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别扭扭捏捏了,你都被朕肏透了,还在乎别人怎么看你么,这整个大夏我说了算,就算我今日要封你为帝君,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黎暮辞一愣,薛御也顿感失言,连忙将他一把拉过来,为他穿戴起这一身华美的宫装。
上篇
释冉是黎家老夫人去山上寺庙礼佛时,捡回来的小小弃婴,与她的小孙子黎暮辞差不多年纪,老夫人便为他取名为释冉,让他当黎暮辞的玩伴一起长大。
释冉性格老实认真,练武时,黎暮辞常常耍赖,窝在固吹白怀里偷懒,只有释冉在结结实实地扎马步,黎暮辞拉他一同玩耍,他摇了摇头道:“我要好好练武,有了功夫才能保护小少爷。”
老夫人把他捡回来养大,他名义上是黎暮辞的随从,实际上在黎家也是过着像少爷一样的日子长大的,黎家从不亏待他,还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抚养,释冉无法回报这种恩情,只想练就一身武艺,能够保护小少爷黎暮辞。
在他们十二岁的时候,大将军和夫人大吵一架,他和小少爷躲在书房里看着他们。吵着吵着,夫人抄起一旁的长剑意欲杀入宫中,大将军拦下她,低声怒斥:“你冷静一点,如果你此刻冲动行事,不仅救不了吹白,还会害了你自己!”
黎夫人咬牙道:“你这义兄好生糊涂,你以为把吹白引荐给皇帝是为了他的仕途着想,薛成海是什么货色你不知道吗?吹白进宫是万劫不复啊!”
黎骁痛悔:“我以为吹白努力读书只为致仕,他一生抱负只想辅佐明君海晏河清,我向陛下引荐他,不过是想让他的仕途好走一点,不想埋没他的才华,我不知道皇帝竟然……是我对不起小白,是我害了他!”
黎夫人道:“你这个当义兄的亲手推他入火坑,他为着你的救命之恩甘愿受苦,遭了大难也不肯诉于我们知,如今皇帝身边尽是些奸佞小人,几个皇子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大夏迟早要亡,你不如跟我回北齐,我们把小白带走,再也不叫他受这些腌臜事拖累。”
黎骁道:“你不要冲动,此时并不是良机,皇帝手里牢牢地捏着三十万大军,我们黎家军充其量不过二万有余,这时候去齐国,无疑以卵击石,暂且忍耐一些时日,等我部署完,再杀进宫中救出小白!”
黎夫人啐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瞻前顾后了?”
黎骁抚额:“你讲讲道理好不好,如今我们身后有整个黎家,父亲母亲年事已高,经不起长途跋涉,妄言和暮辞都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身后还有两万将士和他们家人的性命,我不能带着他们去送死啊!”
黎夫人道:“倒不如直接反了,把昏君拉下宝座,扶持……”想了半天,皇帝还剩下的六个皇子里,竟是挑不出一个出色的皇子可以继承大统,而夏国向来没有女子继位的先例,就算有,公主们也都出嫁,资质平庸,对朝政一概不通,又如何治理国家。
黎骁安抚她道:“等时机成熟,我定会把小白救出来。”
大将军和夫人这一番争吵,并不知道落入了躲在书房密道里的释冉与黎暮辞耳中。
他们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年少的他们并不知道其中的曲直,但隐隐嗅到一股风雨欲来的阴霾。
这番争吵之后过了月余,黎夫人突然连夜出走,悄悄地离开了大夏,黎骁对外宣称夫人得了急病去世,此后释冉再也没有见过夫人。
释冉胸中惶惑不安,在黎暮辞十七岁时,皇帝命黎暮辞进宫伴驾,封为黎妃,面对如此折辱,黎骁依然沉默,拦下了怒火滔天的黎妄言,默默地看了次子一眼。
黎暮辞知道,父亲还需要时间,母亲潜回北齐之后下落不明,这些年父亲一直在悄悄地寻找母亲的下落,父亲虽是镇北大将军,可手中实际可以调用的兵力不过是他自己培养起来的黎家军,他们此时若反抗夏帝,要么就是举家潜逃齐国,要么就是孤注一掷和夏帝拼了,但是两万对三十万,怎么看都不可能有胜算。
黎暮辞别无选择,只能遵旨进宫。
释冉跟着黎暮辞一起进宫想着多少有个人可以保护小少爷,但是释冉还是太天真了,有时候一身武艺敌不过高高在上的皇权,他被几个皇子找了借口派去跑腿,等他用了一日一夜紧赶慢赶赶回宫中,他的小少爷已经被十六皇子压在床上破了身子。
十六皇子……从没想到这个看着不起眼的男人,有一天会夺取皇位,成为夏国的君主。
释冉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自己的天真愚蠢,他轻易地离开了黎暮辞的身边,导致黎暮辞被人趁虚而入,释冉想要杀了薛御,薛御却笑笑道:“你若是此时杀了我,你们黎家的大计便会毁于一旦,你确定要违抗黎大将军的命令吗?”
彼时,薛御与黎骁密谈一夜,不知达成了什么协议,黎家上下站到了薛御的身后,全力扶持他夺嫡,释冉不能坏了大将军的大事,只得咬牙忍下怒火,默默地守护在黎暮辞身侧。
等到薛御大事已成,登上皇位,黎家被加封了忠烈侯,一时风光无两,同为薛御党的祝家和贺家,都献上了自家的小姐公子为薛御填充后宫,薛御都给了他们除了皇后之外最高的地位,然而他们家小少爷,被薛御玩弄了三年,却依然还是冷宫里的黎妃,薛御没有尊封他为太侍君或者太妃,也不把他收入自己后宫,黎暮辞被软禁在了北宫。
释冉知道黎暮辞怀了身孕,但黎暮辞并不打算告诉薛御,薛御给黎暮辞下了封锁内力的药物,黎暮辞没有内力,再加上怀着孩子,无法逃走,直到将近临盆,才得知黎家被固吹白污蔑通敌叛国,男丁满门抄斩,女眷关进掖庭为奴,一夕之间,黎家上下,家破人亡。
释冉不知道这是不是固吹白对黎家的报复,报复黎骁将他亲手送到了先帝的床上任人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