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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好好的静一静

 

「andy什么钱?我借的吗?」心思縝密的浩羽,补捉到他闪烁眼眸中的心虚,连忙追问。

「啊~要忙了、要忙了~我要先下线了~」怯声怯气的andy一见大事不妙,就想开溜。

「等等!你把话说清楚才准走!不然我call爆你电话!」不肯善罢甘休的浩羽,突然对着线路那端的andy冷冷要胁,差点没把外表粗獷豪迈,内心纤细的andy吓哭。

「其实…vcent要带着你离开之前,跟不少朋友都借了钱,还…还…」口风不紧的andy,看着脸色铁青的sa直瞪他,暗示他赶紧离线滚开,吓得畏首畏尾的andy,怎么也不敢把话说完。

「这次先这样,我要忙!下次聊吧!」sa见大事不妙,快手快脚的想关掉视讯程式,却让急却知悉真相的浩羽一把推开,示意他不许再靠近电脑半步,心急如焚的sa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阻止这一切往下发生。

「还怎样?!你快说!」浩羽黑白分明的大眼瞪着andy,穿着白衬衫还披头散发的他,让远在法国的andy,差点要误会他是七夜怪谈的怨魂贞子。

「还偷了sa的车跟提款卡…盗领他好多存款!」andy红着眼眶把话讲完,透露sa太多秘密的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探手拔了网路线,佯装断线地逃避浩羽的追问逼供。

怔然惊觉的浩羽,转头逼问身旁的人:「sa!真有这回事吗?」车…不是sa借给他们用的吗?vcent明明是这么对他说的。

浩羽回忆着当年的往事,他曾经问过vcent生活费是哪来的,vcent只是谈笑风生地说那是他的存款,轻松带过这个话题,原来每次vcent载着他要去领钱,用得都是sa的提款卡。

「那本存摺里,没什么钱的…」sa深深叹气,他极不愿意浩羽知悉这些内幕。

sa原以为vcent只是开走他的车,怎料三、四天后,sa发现提款卡不见了,好奇心驱使之下他去补登存摺,这才发现他帐户里的钱,是在靠近加拿大边境被人提领的,旋即了然于心。

sa不但没有报警,还定时往里头存钱,就怕vcent跟浩羽会挨饿受冻。

一些朋友好奇着原本还在找提款卡的sa,怎么突然闷不吭声,几个跟vcent比较要好的朋友,回忆起vcent作事不择手段的风格,即刻推敲出vcent不仅偷了sa的车,还顺手摸走了sa的提款卡。

浩羽脸色惨白,不敢置信他被矇在鼓里多年:「我一直以为,那车是你主动借给他用的…」

后悔莫及的sa捂着脸,重重叹了一口气,索性将往事交待清楚:「当初vcent跟不少人借了钱,却一声不响的跑去加拿大,还断了联络,摆明不想还钱,人家扬言要对他提起告诉,我替他还了不少…」

朋友们都替sa叫屈,sa是vcent最好的朋友,却被成提款机:「有不少人坚持不接受我的还款,要vcent出面清偿…」他们觉得这是vcent闯下的祸,不该由sa来承担,要sa别管vcent,得让vcent像个成年人一样,对自已的行为负责。

当初赌气倔强的vcent,萌生带着浩羽私奔的念头,sa一开始就是坚决反对的态度。

没有家里的金援支持,vcent根本没有谋生的能力,说起绘画、创作,vcent是一等一的绝艺,但实际上,他仍是活在父母庇荫下的任性大孩子。

思前想后的sa,暗地里斟酌了好一阵子,让vcent领走的钱他不在意,但vcent个人在外的负债,却像雪球一样愈滚愈大。

眼看着vcent就要被人控告追讨,被强制执行偿还的义务,甚至可能沦为阶下囚,sa最终选择与vcent的父母连络,因为他没办法看着vcent被通缉,就此留下不名誉的案底。

更怕浩羽得知两人的生活费,其实全是借来的、偷来的,自视甚高的浩羽会崩溃。

sa虽然与vcent同年,一样长浩羽三岁,但sa的想法比vcent成熟不少,他懂得爱一个人,不只是奋不顾身地与对方廝守,更应该为了两人长远的未来,作好打算与安排,这才是共渡一生的最佳方案。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到底想怎样?!为什么瞒了这么多年?」怔忡不安的浩羽,气得浑身微颤轻抖着,修长手指紧揪着sa的衣领,对着他不停逼问,态度异常强硬,非得问个水落石出。

「就跟现在,我不想让你知道的原因一样,我怕你伤心…」懊悔不已的sa放下双手,接受往昔丑陋被无意的说穿,sa摊软在椅子上与浩羽四目相交,没想到他咬紧牙关瞒了这么久,竟然让andy这个八婆给洩漏了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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