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再一次告白（4）
第一节课结束。
班上不少学生离开教室，应该说点完名以後，就有不少人偷偷跑走了，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莫祤辰知道，一部分的孩子仗着蓝扬纶看不到而想要偷偷玩这些小伎俩，上学期已经看过不少次，所以这学期稍微改了一个方式记录出缺席。
蓝扬纶请莫祤辰注意，两节课结束後，还有学生没回来，就在第二节课划上缺席，这是b较好的折衷方案，就看是否能够改善出缺席状况了。
记录完毕，莫祤辰拿起自己的水壶，与蓝扬纶告知需要离场後，默默去走廊的最前方装水，顺道思考这个月的公司案子可以怎麽做处理。
正要推门进教室时，他发现不远处的楼梯口站着两个人影，其中一人就是徐怡宁，而另外一个人……
「……？」
记得没有错的话，那名学生是吴浚翔，据上学期他所了解到的，徐怡宁与他之间有些许摩擦，所以少nv与少年没有过多的往来、或是组员以外的关系。
看着徐怡宁的表情b已往凝重，莫祤辰忍不住开始在意，也不晓得怀抱着什麽样的心情，一不做、二不休的他偷偷绕路走去一个转角处，想要知道两名学生究竟在说些什麽。
这不关他的事情，但其中一方是令自己如此在意的孩子，莫祤辰想关心也很正常，即使这早已超出他的工作范围内。
结果，一瞬间就听见徐怡宁说话的声音。
「吴浚翔，我需要再和你重申一次，我真的不喜欢你做这些，这真的令我很困扰。」
与平时的口吻不同，徐怡宁带着一点严肃的口气再和对方谈话，不清楚具t内容是什麽，如果不是分组的问题、就是之前发生的过节。
「但……我只是想要跟你讨论事情而已。」吴浚翔淡淡的回应。
「我之前也和你提过，如果要讨论事情，可以直接写问题与事情在讯息里，不用等我在不在。」徐怡宁回答，「我不是任何时间都有办法看讯息。」
「再说，要谈事情可以，但为什麽要问我人在哪里、在做什麽，还有回到家了没有？」
在哪里……什麽意思？听到关键字，莫祤辰不解的皱了下眉头。
「就看到你的限时动态，我很好奇而已，你的反应有必要这麽大吗？」少年似乎表示不满。
是问出门的行踪吗？莫祤辰心想，是否真像她的好友尤莉葳所说，这名少年是对她……
少nv无奈的吐了一口气，彷佛在思考自己可以怎麽回应，便开口：「听着，我们只是同学，我不认为自己和你熟悉到能够说这些事情，相信你也明白人与人之间是有距离的。」
「距离……我以为我们很好，是你很难相处吧？」
「是的，我不否认，我想要的界线就是必须划分得非常清楚。」
尽管感受到言语间的讽刺，徐怡宁依旧沉着冷静的回覆吴浚翔，继续说：「我有我的原则问题，所以一旦有人模糊了这条界线，我会不太自在，你认为可以的事情、不代表我是能够接受的。」
「那是因为……总之，你上学期为什麽要传讯息跟我说那事？我真的只是刚好遇到你而已……」
「我觉得，说谎要学会打草稿是很重要的技能，不然你如何解释传讯息请柳宇yan问我在哪里？」
「……。」
「当初我和你说过，我不喜欢你那麽做，就代表我在提醒你拿捏好这份应有的距离，当我很难相处、或是不好亲近，都没有关系，我希望这是可以g0u通、彼此也能明白的事情。」
莫祤辰对此依稀有点印象，之前也是在类似的楼梯口听见徐怡宁与尤莉葳的对话，才了解这件事情的起因。
真要说的话，徐怡宁是很好相处的人，但要真正与她交好、打好关系会是b较困难的，她不会让别人发现这份无形的「距离感」，所以与每个人的互动都极为正常、平凡。
这就让莫祤辰开始好奇了，她曾发生过什麽事情，才会有如此谨慎的个x？还是，这是天生的呢？
暂时没有解答可言，而两名学生的对话又开始了。
「但是……」
「你有什麽想说的，不如现在直接说白吧。」
「……。」
这句话出来後，吴浚翔没有了声音，八成是被徐怡宁问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才让他突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徐怡宁看了下手机时间，提醒对方：「已经快要上课了，如果没有要说，先回去上课……」
「那我对你有意思可以吗？」
「什麽？」
不止是徐怡宁，连莫祤辰也愣住了，前者皱了下眉头，「抱歉，我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
「就是感情方面的那种，男nv之间的。」吴浚翔说话开始有些结巴，「我对你有意思我才这样，真的。」
果然是吗……原本都还只是两位少nv的猜测，今天听到本人这麽说，就已经能够确定吴浚翔为何会在大一的时候，想要了解徐怡宁这麽多事情。
「……。」徐怡宁先是沉默，脸上的表情也放松许多，这让莫祤辰更好奇她会如何面对眼前的问题。
「你、你不用跟我说想法，今天先这样――」
「谢谢你。但，也很抱歉。」
似乎不打算拖泥带水、或是敷衍了事，徐怡宁很快就答覆对方：「不好意思，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他是我很喜欢、很喜欢的对象……也是我非常重要的人，我想要好好珍惜那个人。所以，希望你从今以後不用再把期待放在我身上了。」
她刚刚说，男朋友？
「……什麽？」这次换吴浚翔愣住了，「你……有……？」
「是的，但谢谢你有这个意思，今後我们还是同学，就这样吧。」徐怡宁笑着回应，好似心中已经放下什麽负担，豁然开朗。
随後，徐怡宁直接绕过对方，准备回教室上课。而留在原地听完对话的莫祤辰，不知为何也默默笑了。
他很意外，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早已成为对徐怡宁来说，特别重要的存在。
随着上课钟声响起，莫祤辰回到讲台前，蓝扬纶早已站在那儿准备，他的目光默默移到了台下的徐怡宁。
「？」
发现男人的注意力在自己身上，徐怡宁不好意思的低头，但她的视线时不时会与自己交错，再次显示对方口不对心的小缺点。
刚刚的事，就当作一份小秘密吧。莫祤辰心里想着，毕竟听见徐怡宁亲口说出「男朋友」这三个字也是很难得的，这或许算是，得到少nv的认可吧。
这孩子，才是最会给予惊喜的那一方吧？
团t社会工作的课程结束，徐怡宁正在整理自己的私人物品，早已占好等等上课位子的林綉玉走过来，小声在闺蜜的耳边嘀咕：「你刚刚是去和吴浚翔说了什麽？」
「嗯？」徐怡宁困惑，「你怎麽知道我刚刚跟他讲话？」
林綉玉没说话，只是把手机萤幕凑到徐怡宁面前，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聊天视窗。
「浚翔：你知道徐怡宁有男朋友吗？」
「綉玉：？」
「浚翔：就是她有男朋友」
「浚翔：吗？」
「綉玉：请问，这和你有什麽关系吗？」
「綉玉：这是属於个人ygsi吧？」
「浚翔：我刚刚问过她了」
「綉玉：那就是她说的那样了。」
「綉玉：请别问我，这是怡宁的个人ygsi。」
「綉玉：之後再问我分组以外的个人问题，我会当作没看到。」
啊……。徐怡宁一脸抱歉的看着自家闺蜜，而林綉玉只是摇了摇头，并拍了拍对方的肩，表示她也辛苦了。
「没说跟谁吧？」
「嗯，我只说我有对象了。」
「那就好，免得他来乱。」
「抱歉啦……还牵扯到你这边。」
「是没差，只是感觉他还会纠缠你……」林綉玉抱怨道，「之後自己注意。」
「暂时应该不会。」徐怡宁耸了耸肩膀。
这时，她刚好看见蓝扬纶与莫祤辰准备离开，徐怡宁立刻挥手道别，而林綉玉也跟着表示：「老师再见！」
「好，下礼拜见！」
蓝扬纶笑着点头，而莫祤辰也同样礼貌示意，惯用手稍微拿着手机晃了一下後，扶着自家案主离开教室。
徐怡宁眨了眨眼，男人离开前好像有意做出摆手的动作给她发现，少nv机灵地从口袋掏出手机，果真有几条未读讯息的通知。
她点开讯息，而林綉玉当然非常凑热闹的，也想要来看看。
「祤辰：不介意的话，一起吃中餐？」
「祤辰：可以就传讯息跟我说。」
「吼～午餐邀约耶～」林綉玉兴奋地窃笑道，「还是助教先约的～」
「你很烦欸……」徐怡宁没好气敲了下闺蜜的肩膀，但随後的她小心翼翼地问对方：「那……我等等去跟学长吃饭，可以吗？」
「当然是去啊！你跟我吃饭的次数b学长还多，哪边b较要紧，你要知道好吗？」
「我怕你会心里不平衡嘛……」
「怎麽会？我是你的闺蜜、他是你的幸福，请勇敢追ai，ok？」
「好啦好啦……真是……那，我就去赴约罗？」
「去吧去吧，机会难得～」
得到自家闺蜜的鼓励与支持，徐怡宁轻巧地在键盘敲出回应。
「怡宁：好的！我等等先去捷运站找您！」
目送捷运的警卫扶着蓝扬纶离开後，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声，莫祤辰滑开讯息，看见少nv回覆自己後，他的嘴角不自觉上扬。
「祤辰：好，门口见。」
徐怡宁去捷运站那里与男人会合，提议带对方去学校附近的一家面馆吃中餐，莫祤辰也欣然答应了。
「会耽误到你的上课时间吗？」莫祤辰提问，再怎麽说对方还是学生，用餐时间只有短短一个小时，他当然担心影响徐怡宁的上课问题。
「学长放心，我还有朋友可以carry我！」徐怡宁挥了挥手，「课业方面不用学长c心，我自己会负责！」
的确如此，但我还是会担心……。尽管莫祤辰忍住没有说出口，内心多少还有一些疑虑，但既然都听见徐怡宁本人自己的保证了，他当然也不会再多说。
进到面馆，徐怡宁熟悉地拿菜单和笔，随便找了一个两人座坐下。她依然保持着礼貌，示意要将沙发椅的位子让给莫祤辰，男人点了点头。
「菜单先给您，学长要喝红茶还是冬瓜茶？这边有这两个可以选。」
「嗯……那就冬瓜茶吧，谢谢。」
「好的～」
徐怡宁就这样先行离席去装饮料，让莫祤辰观摩一下菜单。鲜少吃外食的他，久违才会出来吃这些东西，看到价格也是忍不住叹息。
怪不得现在很多人都说外面吃不起……不算太贵，但与之前的记忆相b，的确涨了不少。
莫祤辰轻挑了下眉，想说目前并没有这麽饥饿，便划了一碗yan春面来吃，刚好徐怡宁也装完两杯冬瓜茶回来。
「谢谢你。」
「不客气！哦？学长也吃yan春面呢！」
「也吃？」
「嗯，我平常跟綉玉来也都是点面类，他们家的yan春面很好吃！」
徐怡宁接过点菜单後，同样也划了一碗yan春面，随即多点了两盘小菜，转身就把单子递到柜台。
等餐期间，莫祤辰环顾一下四周，好奇的问道：「你和朋友很常来这家店吗？」
「对呀，因为价格实惠、食物也挺好吃的，自然就成了常客！」徐怡宁双手捧着冰凉的杯子啜了一口冬瓜茶，稍微滋润乾涩的喉咙，「毕竟学长也知道……现在很多东西都很贵嘛。」
「嗯，确实。」莫祤辰苦笑一下，「以前读大学的时候，yan春面一碗大概才二十五而已，现在都要四十块了，你们也很不容易。」
「唉……真的，当初开学也是吓一跳，我爸妈还担心我会不会饿着。」徐怡宁耸着肩膀，「不过他们应该也没想到，他们家nv儿为了存钱可是不择手段的。」
「你这样一个月能存钱吗……？」莫祤辰抱持怀疑的态度。
「其实可以，可能我对吃没有这麽重视吧？吃饱就好了。」回想起大一怎麽走过来的，徐怡宁扶着下巴，「因为我晚餐还能选择回家吃，一个月的餐费大概两、三千就可以ga0定了。」
「你一个月大概多少？」
「六千五。」
「……你真的有让自己吃饱吗。」
「学长您怎麽这麽不相信我……」
「想到怡宁你的个x，感觉你会宁愿饿着肚子。」
「唉呦！不会到那种程度啦！」
徐怡宁轻轻拍了下桌面表示抗议，孩子气的鼓着嘴巴说：「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了，相信我啦……」
「好、好……也没有不相信你，只是不希望你在吃的方面委屈自己。」
少nv刚刚的表情着实可ai到坐在对面的莫祤辰，他内心微笑、表面神态自若，徐怡宁在这方面倒是表现出很孩子气的一面，挺有趣的。
没过多久，两人的餐点送上，热腾腾的yan春面散发一gu好闻的香气，桌上还多放了两盘炒空心菜，待送餐阿姨离开後，徐怡宁将另外一盘菜推到莫祤辰面前。
「这是我另外点的，学长请用！」
「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们低头开始享用眼前的美食，久违没有吃到清汤面的莫祤辰涌上一gu怀念的滋味，彷佛将记忆拉回大学时期的他，有种说不出的想念。
他顿时回想起之前曾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人，但也仅仅只是那一瞬间，现在莫祤辰的眼前，就有一名少nv填补了那份空虚与空位。
「很好吃，味道不错。」
「太好了，学长能喜欢就好！」
徐怡宁的脸上洋溢着欣喜的笑容，好似在莫祤辰的面前，永远都是笑着迎接他、欢迎他。
看见这一幕，莫祤辰思索片刻，最後决定藉由这次的饭局说出他想告诉少nv的一件事。
「怡宁，班上好像有男同学喜欢你的样子，是吗。」
「嗯？」
闻言的徐怡宁眨了眨眼，看起来很惊讶的样子，她先是转了转眼珠子，犹豫了一会儿後，默默点了下头。
「学长您……是不是知道了？」
「算是吧，常常找你说话的那名男同学吗？」
「……嗯，对。」
她很快就点头承认了，随後有些不安心的询问莫祤辰：「那个……学长您是不是会很介意……？」
「介意什麽？」
「就……这件事。」
徐怡宁眨着那双清澈明媚的眼眸，小心翼翼地说着：「有听姐妹们说……有些男孩子会不喜欢这种事情，所以想知道……学长您的想法是如何……？」
一般的伴侣通常都不会希望有人接近自己的另一半，这很正常，所以徐怡宁才会对此表示不安，她不晓得莫祤辰面对此事会抱持着什麽心态。
莫祤辰挑了下眉，淡淡的开口：「我觉得，有人喜欢你是一件好事，这就代表怡宁你的好，也是有其他人会看见的，这麽想就好了。」
「是、没错……啦……」
「……但是。」
「呃、呃……但……？」
「即使如此，我确实也会很在意。」莫祤辰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心平气和的说道：「毕竟，我也是男x，有别的男孩子看上我喜欢的nv孩子，我怎麽可能不介意，是吧？」
「啊……那、这……我……」
明明清楚莫祤辰是什麽个x的人，徐怡宁还是会被对方实话实说的x格给撩得满脸通红，这种时候根本想不出能说什麽话回应对方。
当然，莫祤辰明白徐怡宁是多麽内向、害羞的人，才会故意说这种话来瞧瞧对方会露出什麽反应，这种感觉似乎真的会玩上瘾。
「没事，我知道怡宁是喜欢我的，我何必在意这些小事。」只见男人用手指轻点了下少nv皱起的额头，告诉对方：「我只是想跟你说，有人喜欢你、就代表你拥有x1引他人的特质，所以对自己有自信一点，好不好？」
「嗯……我知道了……」
徐怡宁红着脸乖巧点头，後来好像又想到什麽，小小声的说：「那……学长……」
「怎麽了？」
「……也谢谢您、看见我的优点……然後……喜欢我。」
语毕，徐怡宁拿起自己的空杯，逃离现场一般的走向饮料机台，留下尚未反应过来的莫祤辰在原地。
「……什麽啊，真的是。」
殊不知，她也因此没有看见莫祤辰那难为情的羞赧表情，他的手掌覆盖在嘴前，那份油然而生的甜意一点一滴浮现，差点无法掩饰。
傻孩子，你不也是一样吗。
用餐完毕後，徐怡宁拿起帐单要去柜台，莫祤辰喊住了对方：「等一下，怡宁……」
「没事，这次让我请学长吧！」徐怡宁笑着，「这次就当作……我感谢您早上送的那瓶牛n啦～」
说完，徐怡宁没给男人反驳的机会，直接跑到柜台结帐，莫祤辰无奈的g起嘴角，本来是自己提议一起吃午餐的，说实话，挺不好意思的。
他们的来往，就是这麽「互相」的吧。
「谢谢光临！」
走出店面，徐怡宁打开手机看时间，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已经来到下午一点，很快就要上课了。
徐怡宁抿了抿嘴，她将手机放回包包，恳求地望着男人：「学长……我可以送您到捷运出站口那里吗……？」
「但你还要上课啊。」莫祤辰眉头微微皱起，「不行，你还是要将课业摆在第一。」
「好吧……那、至少可以一起走过去……？」
「嗯，没问题。」
回学校与捷运站是同一个方向，他们理所当然会走在一起，只不过路程很短而已。
原本，徐怡宁还想要多和男人待一会儿的，但就像莫祤辰说的，她还是学生、目前最重要的依然是繁琐的课业，她不能因为恋ai而有所耽搁。
加上她认为，莫祤辰肯定不会喜欢如此半吊子的人，徐怡宁在暗恋男人的那一刻，便告诉自己不可以「学坏」，什麽事情都要适可而止、也不能任x。
一路这样走着，来到了捷运站门口，徐怡宁提醒对方：「学长到家了要跟我说哦……路上小心。」
「好，我会的。」
现在的两人已经养成与彼此报备的习惯，纵使不是每天，只要某几天b较晚归，都还会通知对方一声，关心彼此的行踪。
正当莫祤辰要转身离去时，徐怡宁上前拉了男人的衣袖，他不解的回头，下一秒直接愣住。
少nv朝着男人的方向迈前，小小的身躯与双臂紧紧拥抱住他，与莫祤辰的拥抱不同，徐怡宁的拥抱方式更倾向於小朋友与大人撒娇的那种抱抱。
「……。」她害羞地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靠在莫祤辰的怀里，好似想要再挽留对方一点时间。
猜到徐怡宁的小心思，男人实在是拿她没辙、可以说是无可奈何，却没有一丝困扰与不悦，反倒是回抱身前的娇小人儿，r0u了r0u对方的头。
「傻孩子……这麽舍不得我。」
「……。」轻微点头。
这叫我怎麽放心回家呢……。面对如此黏人又喜欢撒娇的少nv，莫祤辰选择以安抚的方式让徐怡宁能够安心，再这样下去，他们两个都快要分不开了。
「好了……乖乖去上课，小朋友。」
莫祤辰轻轻拍了下少nv的头，让对方抬首看向自己，「下次有空再一起吃饭，课记得要认真上哦，知道吗？」
「……嗯。」或许是觉得撒娇够了、也或者是时间差不多，徐怡宁渐渐松开对方，眼神透露出她些许的落寞，但很快便消失无踪。
担心自己过於任x会造成男人的困扰，徐怡宁这样就很知足了，为了目送喜欢的人离开，再次露出笑容。
「学长慢走，下次见！」
「好，我走了，下礼拜见。」
随着男人的背影离去，徐怡宁的手抚在自己的x口前，心跳一般的悸动尚未停歇，她双手摀住发红的双颊，那份温度迟迟无法散去。
返回学校的路上，收到尤莉葳问人在哪里的关心讯息，她做一个简单回覆後，以小跑步跑回指定教室的位置。
但少nv的心思，早已被喜欢的男人给牵引……
搭上捷运的莫祤辰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後，一手托腮并看着窗外，即使看不见任何景se，依旧默默不语的盯着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