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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问(微)

 

他站在门口已有五分钟。

五分钟之久,没有敲门进去,并不是因为别人眼中所谓的害怕,无奈和担忧。仅仅只是因为他总觉得自己身上的气味有些不太舒服。

或者说这味道会让房间里面的那位小公主觉得不太舒服。

小公主今年十五岁,x子有些娇气任x。中考成绩不太理想,于是徐父特意托人找了关系,送进当地最好的一座公立高中。

刚上高一的nv孩,眼里容不得和她一切唱反调的东西。身旁伺候的人,哪怕只是负责打扫她卧室的阿姨,工作服都得按照她喜欢的颜se和款式。

他刚从泰国出差回来,身上总带着一gu海盐热燥的气味。见她之前洗了澡,用重重的松木香调的香水把身上的气息给掩盖。但用量不太jg准,气味过了头,以至于他站在房门口五分钟之久都没能将其散开。

“阿昱,刚回来要不要和哥几个一起吃个饭?”

男人身子笔直修长,剪裁得t的灰se西装完美g勒出二十岁出头的身姿气质。闻言也只是微微偏过头,嘴角含笑:“好的。”

优雅,温柔,英俊,永远是司承昱展现给外人最好的形容词。

有时候何洲也会感叹,都是年纪轻轻跟着父母一起给徐家g活的同龄人,怎么人家偏偏养得跟个大家公子哥似得和他们格格不入。

看他的脸,确实羡慕。

看他所g的活,却是避之不及。

外貌好,能力强,可偏偏被徐总调来负责照顾徐家最难缠的那位公主。他是见识过这位公主的厉害的,绑头发的蝴蝶结发绳如果少了一颗钻,她能发动家里所有的仆人跪在地下往沙发底下检查。

何洲放慢了脚步,生怕吵到房间里的那位菩萨,走到男人身边来,就连声音也放轻了两个调:“是她要你进去的?你也太惨了,这刚下飞机还没两个小时吧?……”

他闻着身上的松木香气味已经不再过于浓烈,已经达到能够见她的要求。于是对于朋友的搭话,有些不太耐烦,但面上毫不表现,嘴角笑意也未减:“是。”

“我说,要不你ch0u个时间和徐总说一说换个人去伺候吧?他那nv儿的脾气众所皆知的难ga0,你这么能g,要是真把你祸害出个好歹他自己也损失不少……”

河州知道他也不耐烦去伺候一个人,但凡男人有野心,都不会将一辈子放在一个r臭未g的小nv孩身上:“坐牢还有期限呢,五岁到十五岁,你也伺候十年了……提一提,说不定徐总真放了你。”

朋友话多,越说越来劲,他的耐心到了临界点,有些不想如往常那样附和下去。但总要说两句话,好堵住朋友的嘴。

“晚上再聊。”司承昱叹了口气,无奈:“你知道,错过规定的时间进门,我又要挨骂了。”

一句话堵得朋友自行闭上了嘴。

河州伸手想拍男人的肩以示安慰,又想起他那奇怪的洁癖,将手放下:“行,你赶紧进去吧……这去缅甸枪林弹雨闯一遭都b伺候这菩萨好。”

先敲门,当然他也不会得到回应。

双手握住门把手,轻轻往下一押,斜身而入。

身子刚进入房间不过半截,迎面而来的羽毛水晶台灯遍朝着他脑门的位置砸来,正中他眼角挨太yanx的位置,尖锐的水晶划拉过男人脆弱的面部肌肤,一道涓涓流出鲜血的三厘米口子瞬间就冒了出来。

哐啷——

随着台灯落地四分五裂应声而起的,还有男人的双膝跪地。

“我错了。”

“你知道自己哪儿错了?”

司承昱当然不觉得自己做错。

他只是没有带来一个只会打篮球一身臭汗又不自ai的男孩,让她的生日宴会没有被这样肮脏龌龊的人玷w。

但心里这样想,他也不能这样说。老老实实地开口认错,双膝跪地,上身笔直地开始听从她的训斥。

徐嘉禾要气到爆炸。

一个星期前,她要举办自己的十五岁生日宴会。从记事开始,她的人生里就没有朋友二字。进入高中,想变一变生活方式,勉强放下她大小姐的矜持,和那些穷腿子打点交道,想着今年的生日宴,邀请几个同学来家里做客。

最想邀请的,是班上那个打篮球打得最好的男同学。

曾帮她捡起地上的一支笔,还邀她去看他打篮球b赛——徐嘉禾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她怕晒,还不喜欢在去人多的地方。可心下总有些跳得快,勉强也去看了五分钟。

人家邀请她,她也要邀请人。

嘱咐司承昱给对方发邀请函,可偏偏生日宴会直到凌晨十二点送各位其他人回家也没能看到对方。

她的大小姐脾气犯了,不管是不是合适的时间,掐着凌晨一两点的时候气冲冲地让保姆阿姨打电话,才知道对方从来没收到过她的邀请函。

她的怒火,隔了一个星期,才准确发作到了司承昱的身上。

“你胆子肥了?现在能出头去给我爸g活就不听我的话了?!我让你做的事你竟然敢忘了!”徐嘉禾气得不行,随手抄起一个瓷娃娃又往他脑袋上砸去,这回没出血,瓷娃娃反倒碎了一地:“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翅膀y了可以不听我的了!只要我一句话!这辈子别说出差去泰国了!就连a市你都出不去!”

他抬起头,按耐不住的渴望只有见到她的脸才能勉强止住。鲜血遍布他的左边的侧边,甚至有些流到了眼皮上,进入眼睛,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起来。

司承昱擦了擦眼皮上的血,将小公主看得清清楚楚。

上个月给她购置的连衣裙今天就穿在了身上,轻薄透明的淡粉se欧根纱材质能够挺括出裙摆的弧度,完全将那双非常漂亮纤细的长腿给露了出来。

她在他面前走动,束着高高的马尾,发丝在yan光底下泛着光,漂亮的脸蛋充满了令人怜ai的愤怒。

他就这样直直地盯着她,热切从幽暗的黑眸里露了一星半点,却又被滚烫的鲜血所掩盖。

徐嘉禾瞥了一眼,杏眼里透着不屑,发完脾气心情也好上不少,冷哼一声,转身回到自己的宝座上坐下:“说说吧,这回想吃什么苦头?”

司承昱抬手又抹了一把额头的鲜血:“没有邀请那位男孩,是我再三考虑下作出的决定。”

这么些年,他很少有过忤逆自己的时候。她身边伺候的这些阿姨保姆,论听话程度,绝对是司承昱一马当先。

徐嘉禾丢了一张手帕在男人的跟前,打算好好听他一番辩解。

他拾起来,暂时捂住自己的伤口,低头看地,恭敬而又谦卑:“嘉嘉给我发的邀请人名单,每个人我都进行了背调。而那位男孩——我实在觉得他不配出席您的生日宴会。”

他徐徐道来,缓慢有力:“您想要交朋友,当然可以。但并不是每个人都配做你您的朋友……那位男孩,并不是什么好人,他和您班上的一个nv同学有过多的牵扯交流。就是您最讨厌的那位nv生……我让人跟踪了两天,发现他们原来是情侣关系……”

男人的声音,温柔低沉,一字一句地想是要刻进她的脑子里去。

谈恋ai这种事,徐嘉禾知道。

以前读书,班上总有几个混在一起玩的男nv同学。她不屑于交朋友,更看不上身边的那些歪瓜裂枣男同学。

她心里涩涩的,像吃了半熟的青柠檬,心下有些恼火但更多的还是气愤:“我交朋友管人家谈不谈恋ai?!这就是你忤逆我的理由?!”

“并不是这样的……”他抬起头,俊脸带着浅笑:“您不知道,他多肮脏。才高中,就已经和nv朋友发生了x关系。x关系您知道吗?他让nv朋友张开嘴,吃下他的roubang,吞下他的jg水……”

司承昱抬起手,用手帕在额头缠了一圈,双眸熠熠生辉盯着nv孩不放,从头到尾地享受着她脸上所展现出来的震惊,讶异:“男人的初jg是全天下最珍贵的东西……他怎么能让其他nv人得到呢?嘉嘉出身高贵怎么能被这样的人所玷w呢一个只图x1ngjia0ei快感的小男孩即便是走进别墅的大门我都觉得他脏了您的地方…!”

徐嘉禾对这些词并不感到陌生。

司承昱身兼数职,还当过她的生理老师。

关于男nv生理结构这个问题,在无数次共同沐浴的时候,司承昱就握住了她的手,一点一点地教会她男人每个器官的不同叫法。

起初是震惊,后来是茫然。那双迷人漂亮的杏眼对于这样直白的表达有些不知所措,徐嘉禾微微张开小嘴,思维飞到另一个地方:“x1ngjia0ei快感……是什么?”

很多时候,对于司承昱所说的教导,她有些半懂不懂。

才十五岁的nv孩,对一切未知的事物都充满了绝对的好奇和探索yu。

狡黠的光芒从眼里一闪而过,她站起来,小皮鞋踩着繁琐花纹的瓷砖地,走到男人跟前。二话不说,就是用鞋尖往他x里踹了一脚:“喂,你应该知道吧?”

司承昱低着脑袋,眸光落在她鞋尖上的那枚钻质蝴蝶,光洁白亮的地面映s出她纤细修长的双腿,如果再张开大一点……或许还能窥到最深处里的地带。

“别不说话!”徐嘉禾蹙起眉头,又往他身上再踹一脚:“你不是说过吗?你是我的奴仆,我想要什么你都会帮我做到!”

思及此,她颇有些洋洋得意:“我爸让你过来伺候我,你得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听到没有?!”

司承昱抬手0了0伤口,已然没有痛感的存在,他嘴角含笑,面容英俊温柔,慢吞吞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如既往地恭敬虔诚:“对,嘉嘉说得对。”

身下的公主床软得令人沉醉,头顶的星空白云,是设计师特意为她量身定制。徐嘉禾躺在床上,就像以前享受司承昱r0un1e按摩时那般轻松自然。

司承昱是个时不时会冒出很多新鲜玩意的人,还记得上一次他告诉她有一种方法可以让nv生的x部发育得更加饱满。

她试了一次,觉得有些疼,嚷嚷着让对方停下。司承昱倒也听话,在她发言的一瞬间的就立马收手,还给她重新穿好了衣服。

不知道这次会不会疼。

徐嘉禾有些好奇。

不过应该不会吧……如果真的疼,那么为什么那个男生要和她讨厌的nv生做情侣。

当双腿被两只有力的大手立起来分开时,徐嘉禾下意识地想要闭拢。她抬起上半身,看见正处在她双腿之间的司承昱。

对视的一瞬间,她看到司承昱那张英俊的脸,满是认真和谦卑,似乎完全没有任何觉得不妥之处。

“怎么了?”

徐嘉禾往后靠下去,想了想:“你不要弄疼我。”

他轻笑一声,呼x1喷在nv孩蕾丝边天丝内k上,痒痒的,她说不出来什么感觉。轻轻脱下她的内k,那处nvx最诱人的地带露了出来。没有任何遮掩的,洁白无瑕的如玉脂一般的xia0x,完完全全地呈现在他眼前。

两瓣白r0u里面是neng红的xr0u,一条细缝从上至下直达那处针眼大的x口。骨节分明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拨开,xr0u被轻巧分开,拉出晶莹剔透的粘ye。

沾染一些甜水之后,修长的手指往下滑动,慢慢来到被nengr0u裹挟着的小红豆。轻轻r0un1e两下,徐嘉禾就忍不住蹬直了脚尖。

她又忍不住抬起脑袋去看司承昱的脸,初次被q1ngyu染上的小脸有些微微cha0红:“你做了什么?”

她毫不知情。

男人朝着她浅笑,一如既往的恭敬谦卑:“做嘉嘉要求的事。”

手指灵活地挑逗着最敏感的neng豆,在他手底下,徐嘉禾反倒成为了待宰的羊羔。滑腻粘稠的yet越来越多,他的指活也开始伴随着奇异的声响。

偌大的公主床,粉红se调的主基调se彩,充斥在十五岁nv孩的世界里。而他将她压在身下,最后用那张温和无害的脸,对准了他梦寐以求的天堂。

已经是晚上九点的时候。错过了和朋友聚餐的时间,他也没有太在意。哄着嘉嘉睡了觉,整理完着装,才慢悠悠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这个时间点尚早,但别墅早已静悄悄地没个声音。男主人外出不在家,家里唯一的小主人又是要早起读书的,家里g活的仆人几乎都已经回去休息,只留了两个在外面的花园里修剪枝桠。

他出来时,正好遇到管家。

司承昱脸上的伤口经过处理没有什么大碍,伤口不大,他自己就能解决。止血贴贴在伤口处,隐隐还能看见里面冒出的一点血光,他0了0伤口,含笑点头:“爸。”

司荣光沉眸看他,没说话。目光掠过他左眼旁那张醒目的创可贴,才缓缓开口:“被打了还笑得出来?”

司承昱笑意不减:“只是这一处有伤,b前几次要好上不少,我确实应该庆幸。”

年满六十的管家,b徐父年纪还要大。在徐家g了快三十年,属于谁都要给几分薄面的存在。唯一做不到的,就是在徐总面前,把自己儿子给从徐嘉禾身边捞走。

黑沉沉的夜,被浓重的墨se所弥漫遮掩住任何可见的零点星光。在黑夜里明亮的水晶吊灯照s在父子俩一高一矮的身影之上。男人端正了态度,觉得自己父亲或许有话要说。

“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司承昱慢慢收回了脸上的笑容:“我知道,是妈的忌日。”

他们所住的地方,从来不是徐家这座富丽华贵的独栋别墅。而是居于别墅以外两公里的一处两层楼小民宅。他很少去,大多时候都是直接住在徐家的客房,方便被徐嘉禾随叫随到。

由司承昱开车,搭着司荣光前往。

家里许久没人来,他们也从未叫人来打扫,以至于灰尘含量过高,有些令人无处落脚。司荣光拎着买好的供品和酒水,去卫生间拿了张毛巾擦了擦板凳,让他坐下。

司承昱坐下,环视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

很普通的装修风格,十几年前就流行这种简单的现代风。家具家电,都是当年托人从国外购进的大牌,光是装修,就花了司荣光不少的积蓄。

只不过落了灰的东西,再有价值,如今也没什么可取之处。价格六位数的沙发,如今还不如他坐着的这张普通木椅。

司荣光在厨房忙着给供品处理,他很讲究,哪怕是给si人供着的苹果,也要洗g净了切块放在神龛前发霉腐烂。

这哪儿都脏,脏的他有些嫌弃起自己小时候住过的地方。唯一g净的,大概是眼前的这片神龛,刻着司家的名字。

司荣光从厨房里出来,将东西一五一十地摆在神龛面前。又点燃了香,让司承昱跪着在一旁烧起了纸钱。做完之后,才庄重严肃地从一个四四方方的保险柜里,拿出了一副框好的相片。

英俊的男人,温柔美丽的nv人,天生一对的神仙眷侣,真是让人称赞的般配。

“承昱。”司荣光将相片规规整整地放在神龛上方:“过来给你爸妈磕头。”

司承昱老老实实地磕了一个头。

“你长大了,你爸妈肯定会高兴。”司荣光颇为欣慰,布满皱纹的脸也难得冒出一丝笑容:“你爸妈挂念你,尤其是你妈妈,经常在我跟前说起你小时候多难照顾……”

他的目光,渐渐望向照片里那个笑意盈盈的nv人,似乎要透过一张相片去看到活着的对方:“佳柔,你看,你的孩子已经这么高了。他一点都不难照顾……他非常健康,这两年身高窜得特别快,他那些朋友没有一个有他这样的t格……他又聪明又懂事,什么东西都是一点即通……跟你一样聪明……”

香火缭绕缓缓上升,弥漫整个客厅,檀香味溜进他的鼻尖,让他不禁抬起头,再一次看到这张熟悉不能再熟悉的相片。

司荣光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在他被司荣光从孤儿院带回来的第一天,就已经被告知了怎么姓谁名谁,以及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还记得司荣光第一次拿出这张照片时他难以言喻对于亲生父母的震惊,以及从司荣光嘴里那些有关于父母的陈年旧事。

他父母双亡,一起si在一场车祸意外中。

说是意外,实则人为。简单来说,就是一对警察夫妇被人制造车祸意外致si,然后身为遗孤的他到处流浪,最后被司荣光找到的故事。

故事的具t内容,他并不清楚。司荣光不说,他也懒得去问。他父母被什么人杀害,司荣光到底什么身份,他也懒得去深究。

于他而言,相片中的这对夫妻,只不过是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这些年,总被要求着给陌生人磕头,对于他来说,算得上一件离谱的事情。

“承昱,给你父母上柱香。”

他起身,拿起一旁的檀香,点燃,老老实实地cha在相片中间的香炉里。隔着一片烟雾,相片里的nv人,笑容越发温柔地朝他看了过来。

他也笑了笑,没办法,即便是亲生父母,没有陪伴和关ai,真的不能责怪他脑海中有这种想法。

满星和明月,似乎是一瞬间消失在灰暗的夜空之中。只残留黑云笼罩着的午夜时分。客厅里的灯光,在此刻显得不够明亮,落在司荣光身处y影的面容之下,晓得这位老人格外y郁暗沉:“承昱,再给你父母磕个头。”

他磕头,闭上眼,听着养父在耳旁的孜孜教导。

大概是这个时间点,嘉嘉就要起夜。

她总是半夜三更要起床一趟,或是喝水或是上厕所。还记得嘉嘉小时候,怕黑怕孤独,曾经有一整年,他都是睡在她房间里的客厅以备她随时召唤。

但她现在肯定不想再看到他。

他闭着眼睛,突然就笑了起来。

“承昱。”司荣光再次将目光,深深地望向相片里的一男一nv,语气沉着:“一定要让你母亲保佑我们大事得当,顺顺利利……”

司承昱缓缓睁开眼眸,那双悄似照片中nv人的桃花眼含笑如春风拂面。

他跪在神龛之下,在已故父母的遗相面前,听着养父的教诲,心无任何波澜。没有对父母身亡的气愤,对琐碎往事的怀念,对谋划大事的执着。睁开双眼时,他脑海中有且仅有的一个想法。

嘉嘉的小b,真的非常甜。

徐嘉禾一直都觉得上学是件非常枯燥又讨厌的事。要起得很早不能睡懒觉,和一群人挤在一个才几平方米的地方一呆就是一整天。

她已经和爸爸说过很多次了不想去上学,但不管爸爸怎么疼她,从来没有在这件事上有过让步。

保姆阿姨准时叫她起床,帮她放好了要穿的衣服,又给她挤好了牙膏放好热水随时洗漱。徐嘉禾脑袋一歪,只朝着阿姨瞅了一眼,差点没让阿姨腿一软,生怕这小祖宗又g点其他折腾人的事情来。

“小司呢?”

阿姨知道她指的是司承昱,明明是昨天晚上打电话过来嚎着明天早上不许司承昱进她的房间,今天又问起了行踪。

阿姨嘴皮子哆哆嗦嗦地,不清楚司承昱的行踪,可更怕回不上话来。

徐嘉禾闭着眼睛,巴掌大的小脸隐隐有戾气涌动,只是一瞬间,洗漱池里的热水就被她用水杯舀了一勺往人脸上泼去。

阿姨倏地尖叫,满脸惊恐,好在热水没有滚烫,但结结实实地被泼了一脸,瞬间火热地说不上话来。

她生气,就要发脾气,什么乱七八糟的洗漱用品都往人身上砸。

阿姨滚在地上,瑟瑟发抖,难怪这些年照顾徐嘉禾的阿姨走了数十个没一个能安稳g完一年的,要不是为了丰厚的薪水,她也不想伺候这样这样的主家。

洗漱完,也换好了衣服。她丢下匍在地上大气不敢出的阿姨走出房门。

门口站着的男人,清隽温雅,自然而然接过她手里的书包:“嘉嘉该去吃早餐了。”

她看着对方的脸,很正常,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似乎t1an一个尿尿的地方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徐嘉禾往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懵懂好奇的圆溜溜眼睛在男人身上打了个转,一身蓝白se的短裙校服,在夏天尤为清爽整洁:“你……”

她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按理说,尿尿的地方,又脏又私密,虽然被t1an很舒服,但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人告诉她这有什么不对劲。

就如司承昱一直在告诉她这非常正常。

她用力的点了点头,似是非常认可对方昨天说得那番话,漂亮的脸蛋上满是坚定:“你说得对,你是我的奴仆,当然可以做这一切。别说是t1an尿尿的地方了,哪怕是喝尿也是你本职该做的事。”

司承昱抬起手0了0她顺滑柔软的长发,嘴角含笑,声音轻柔:“嘉嘉说得对。”

说完之后,心里的不舒服好上不少,蹦蹦跳跳到了餐厅,才发现餐桌主位坐着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她眼睛一亮,瞬间将一切抛之脑后,倏地飞过去,扑进男人的怀里:“爸爸!”

身后跟着的男人,眸光微深,面容带笑,不留痕迹的径直走到她的身后静静地看着她是如何朝着另一个男人撒娇打泼。

徐嘉禾似乎没有母亲,也没人提及过她的母亲。她跟随父亲长大,是家里唯一的孩子,自然而然便是千宠万宠,宠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x子。

徐嘉禾坐在父亲的腿上,揽着父亲的脖颈像小猫似得开始撒娇:“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徐国玮四十几的年纪,身t还是y朗。工作上的事,大多时候都是亲力亲为。他出差多,对孩子的教导少,在可ai的nv儿面前,又做不出严父的态度。

“凌晨回来的。”

徐嘉禾哼哼唧唧的,不肯从父亲身上下去:“你竟然不告诉我。”

“我们嘉嘉睡觉呢,爸爸怎么舍得吵醒你。”

她撒娇,不肯走。徐国玮无奈,最后还是轻轻拍了拍嘉嘉的背,让她下去:“去吃早餐吧,上学不要迟到了。”

徐嘉禾瞬间垮了脸,老老实实地从父亲身上下来。别的不说,就读书这件事,爸爸从来没有让过一步。

她的早餐,一般司承昱都会提前一天吩咐厨房给她准备好。每天不同花样,不同口味,尽量做到各方面营养周全。等徐嘉禾开始吃早餐,他又想是变戏法似得从身上掏出一大堆梳头发用的梳子,橡皮筋和发夹。

在用餐时梳头发,向来不是礼貌的事情。

但主人公是徐嘉禾,这一切似乎又变得那么合理起来。

柔顺细滑的长发,在他手里像是生出了花,可以变化成各种造型,长发被高高盘起,用小发夹固定,而后又进行简单整理,最后再给她带上蝴蝶结发夹。

在所有人眼里,司承昱的父亲给徐国玮当了一辈子的管家,轮到司承昱,也会给徐嘉禾做一辈子的管家。

徐国玮看了,也颇为感叹:“嘉嘉,你小司哥哥对你真是没话说。”

徐嘉禾吃完最后一块吐司面包,恶狠狠地回头瞪了父亲一眼:“他才不是我的哥哥,他只是我的奴仆!”

“你这孩子!”

司承昱笑了笑,没有任何反驳,吩咐司机开车过来,送徐嘉禾上学。

司机开车送到学校门口,这会儿来上学的学生已经陆陆续续少了很多。到了快上课的时间,几乎一个劲地往里赶。

司承昱同徐嘉禾坐在车后,帮她检查着书包里带好的学习用品。不经意地给了司机一个眼神,对方便乖乖地下了车,留下独处的空间。

徐嘉禾还在检查着包里的东西,她要带的很多。除了学习用品,还有水杯,零食,以及一些打发时间的小玩具。

没来得及反应,她突然被司承昱抱了起来,就像今天坐在爸爸腿上那样,她坐在了司承昱的腿上。

她有些茫然,漂亮的杏仁眼透露出对男人突如其来举止的不解。

司承昱抱着她在自己的腿上坐了一会儿,笑着去帮她整理她头上略微有些歪了的发夹:“嘉嘉要好好听课,下午我再来接你。”

徐嘉禾皱着眉,挪着身子想要从对方的腿上,但成年男人的力气显然超过她的预期,强y地将她禁锢在了自己的腿上。

坐在奴仆的腿上,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劲。

昨天晚上,她还坐在了他的脸上,让他t1an了尿尿的地方。

司承昱伸手,去拨动她的头发,笑得温柔:“那我下午再来接嘉嘉。”

高一的生活节奏b起初中时期要快上很多,但徐嘉禾不像其他人那样把读书放心上。该玩,该闹,依旧我行我素。她换了学校,上了高中,没有几个老同学在这里,自然而然没人知道她以前的恶名昭着。

早上第一节课,是英语。

她的英语老师是从名牌大学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毕业就考进了这所高中。年轻,没有丰富的从教经验,对于她的第一批学生,显然很放在心里。

给学生布置的课后作业,也得到积极响应,无论多少,都能交得齐全。

只有徐嘉禾。

她站得笔直,在一群坐着的同学里赫然有些独树一帜。

英语老师目光沉沉,眼前的nv孩已经不是头一回g这样的事:“徐嘉禾,为什么不交英语作业?”

交作业?她为什么要交作业。

她不知道写作业到底有什么意义,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多写几份作业对于成绩的提高到底能高到哪儿去?

徐嘉禾抬着下巴,颇为不屑:“不想交。”

她这样理直气壮,倒是让老师气得不打一处来。还在读书的年纪,不把时间放在正事上,却一天到晚琢磨着怎么打扮自己。

周围的nv同学,清一se的高马尾和齐耳发。只有她,今天是高盘发,昨天是低马尾造型。就这么点时间,都只用来做无用的事情。

英语老师板着脸,厉声喝斥:“徐嘉禾,这该是你对学习的态度,对老师的态度吗?!”

“你上高中还没一个月,看看你这一个月里才交了几次作业?!每回未交作业名单里,十有都写着你徐嘉禾的名字!”英语老师:“不要以为家里有钱就能安稳过一辈子!坐山吃空,难道你爸能养你一辈子吗?!”

到最后,老师指着教室最后一排靠墙的角落,对着她说道:“徐嘉禾,给我去最后一排站着!”

她梗着脖颈,脑袋抬得高高的,虽然红了眼但绝对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掉一滴眼泪。

b起被老师训斥的害怕,她更多是被同学围观的羞耻,被人当众斥责的愤怒。

尤其是她从不觉得不交作业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清一se审视的目光,从教室四面八方的位置看过来。那些好奇的,看笑话的,把她放在了火上烤,似乎要从她身上烧出一个耻辱的洞。

她的同桌,也是参加过她生日宴的小伙伴,最后还是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裙摆:“徐嘉禾,你先去后排站着吧,不管怎么样,做错了得先认错。”

司承昱掐着点,准时去学校接徐嘉禾放学。

她背着书包,在流动的急促的学生人群中,步伐尤为显得过于温吞。那张漂亮的脸蛋,已然没有今早上的那般神采飞扬。

司承昱率先过去,拎过她身后的书包背在自己的肩上。他长得高,在一群未成年里个头实在是瞩目,样貌清俊出众,很难不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有以前教过他的老师,将他认了出来。司承昱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快步带着徐嘉禾回了车里。

司机在外面ch0u烟,显然是要等男人的一声令下,才会启程回家。

他拿出给她准备的三明治和小饼g,担心她上了一个早上的课会饿着,又拿出水,先让她喝两口。

徐嘉禾板着脸,情绪还沉浸在被老师责怪的那节英语课。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同学都在说她做错了事情。

她情绪的变化波动,早在出校门口的时候便被男人捕捉,司承昱笑着开口:“我们嘉嘉看上去一点都不开心,发生了什么?”

徐嘉禾沉着脸,面容冷厉:“为什么他们都说我做错了事情?”

男人笑得越发温柔:“我们嘉嘉做了什么事情?”

“那个老巫婆,贱nv人!”徐嘉禾恶狠狠地开口:“我为什么要交作业?!她自己布置多少作业她心里没数吗?!两张卷子我怎么写得完?写不完我为什么要交作业?!”

“竟然还说我不能靠着爸爸过一辈子!哈,以为人人都跟她一样穷吗需要工作养活自己!”

她声音好听,清脆娇neng,骂起人来也像是h鹂鸟唱歌似得动听,听得一旁的司承昱脸上笑容越来越温柔迷人:“然后呢?”

“老巫婆生气了!她让我去最后一排站着,可是我不肯!于是旁边的同学都来教训我!说让我听老师的话,说不交作业就是我的错!”

司承昱黑眸里满是她带着怒火的小脸,声音低沉:“那嘉嘉觉得呢?”

徐嘉禾理直气壮:“我当然觉得我没错!”

“是的。”他咧嘴笑起来:“嘉嘉当然没有错。”

略微拥挤的车后座几乎被一个188个头的男人填满,徐嘉禾的身形显得格外瘦小纤细。她被笼罩在男人高大的身影之下,耳边也只有他一个人轻柔的声音。

“错的是老师和同学。”司承昱轻声道:“读书对于嘉嘉来说,只是消遣的一个方式……嘉嘉并不需要像其他孩子一样努力读书……我们嘉嘉有钱,学历只是嘉嘉的装饰品而非必需品……”

徐嘉禾听完,怒火更上一层楼,攥紧了拳头恨不得立刻往人身上砸去:“没错!他们凭什么说我有错!老师同学,都是穷鬼!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

她气得不行,咬牙切齿总要找地方抒发:“我要给那个老巫婆一个教训!”

司承昱眸光幽暗,轻0着她的背脊:“嘉嘉尽管去做,觉得正确的事。”

她身边没什么保镖,大多数人都受不了她的脾气。一个司承昱,被她当成几个人来用。

但这年头的孩子,心思多,拿出自己的零花钱,也不知道从哪儿请来几个成年男人,卡着老师进校门的点,当着一大群学生的面,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指挥着一个男人给nv老师剃了个光头!

这几个男人,速度又快力度又狠。两个人挟持着老师的双手,另一个就快速地把老师的一头长发全部剃了个一g二净。

等保安赶来的时候,一向长发飘飘的nv老师已经顶着个光头,在所有人面前崩溃不已,嚎啕大哭。她捧着满地的黑发,她这么多年jg心打理的黑发,就这样飘落了一地。也不知道需要几年,才能恢复过来。更何况是大庭广众之下,被家长,学生,过路来来往往的人,都看了个热闹。

徐嘉禾就站在那群男人的中间,笑得欢畅。从早上吃的闷亏,这会儿全都报复了回去,连带着头上粉se的钻石发夹,都在她的笑声里微微摇曳着开心。

她开心极了,小脸傲气十足:“你不是说少打扮吗?我帮你剃个光头,从今以后你都不用打扮了!”

她咯咯笑着,脸上的肆意狂妄和无所畏惧是令同龄人害怕的存在。她的同桌,也在现场,张着嘴巴,大气也不敢出。

她透过那几个高大男人看到他们中间娇小可人的徐嘉禾,笑得天真,无邪,肆意,可偏偏透着一gu暴戾的丑陋。她抖着身子,说不出话,想要说些什么,被徐嘉禾一眼瞪住,恶狠狠地开口警告:“我才没有做错!敢再说我一句错!我连你一块教训!”

偷猪养我吧宝宝们~呜呜呜

给老师剃光头的后续影响不小,在学校里陆陆续续传播开来。老师正值芳龄,处于ai美的年纪,认为自己对于学生的惩罚并不严厉,更何况也是出于好心。

她的崩溃,直接停下了手中所有的教学,转给另一个老师代课。在短短的一天内,在男朋友的陪同下先是报了警,而后又是告诉了校长,要求有个处理方案。

她绝对!绝对不能容许这样行事恶劣癫狂的学生呆在她的班级里!转学也好,退学也罢!她绝对不想在看到徐嘉禾那样令人恶心,肆无忌惮的笑容!

徐嘉禾无所谓,听从司承昱的建议,请了两天假,巴不得不去上学。后续到底会怎么样,她不知道,反正她只需要指挥小司去给她收拾烂摊子。

校长办公室内,对于这位品德成绩各方面都极为优秀的毕业生,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届,校长都还对他记忆尤深。

高考满分,样貌出众,高考分数出的那年,学校招生办的电话差点被打烂。

只不过,校长叹了口气,也清楚司承昱的家庭情况。

他的爸爸在徐嘉禾的父亲手底下g活,他也跟着父亲,一天到晚给那位蛮横霸道的nv孩到处擦pgu。

这事闹到了警察局,那边说立不了刑事案件但老师已经申请复议,流程正在进行。学校这边,对方也强烈要求让这位学生转学。

司承昱身形挺拔,温润如玉,上来先和校长打了声招呼。

英语老师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看见这样清俊出众的少年难免有所心动。但一想到帽子底下自己失了秀发的光头,对徐嘉禾的厌恶更上一层。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和校长寒暄一番后,司承昱开口:“杨校长,能否让我和这位老师单独谈谈?”

私底下g0u通解决最好,毕竟学校也不想把这事闹大。看着nv老师没什么反对意见,校长同意,走出办公室留下来给他们好好谈谈。

校长办公室内,早已紧紧拉上了窗帘,绝对保护nv老师的ygsi。遮yan度够好,以至于房间过于昏暗,不得不开上办公桌上的台灯,用以照明。

这是nv老师提出的要求,毕竟她现在,也实在不想让人把自己看得一清二楚。

司承昱在办公室内,踱步走动。先是去接水的位置,倒了一杯温水,放在nv老师的面前。尔后又才缓缓坐下,坐在老师正对面的位置。

nv老师觉得有点不太舒服,一来二去,竟让她觉得他才是这个办公室的掌控者。

“老师,姓什么?”

“王。”

“哦。”司承昱浅笑,眸深似海:“王老师。”

“首先,我替嘉嘉向您道歉。”司承昱:“嘉嘉是家里唯一的孩子,被宠坏了,在处事方面的确有些任x。您也知道嘉嘉的父亲很忙,总会有教导不周的时候,知道嘉嘉对您做的这件事也很生气,打了她一顿,这会儿把她关在家里不准出门。”

王老师冷哼道:“一两句道歉就能解决问题?她父亲甚至都没有亲自过来道歉!”

“徐总很忙,去了当地商会组织的聚餐活动,恐怕也没时间过来处理这样的小事情。”

王老师咬牙切齿:“他nv儿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情,在你眼里,只是小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是吗?”他笑起来,更是温润尔雅,仪表堂堂:“如果老师有兴趣打听一下嘉嘉在初中做的那些事,就会知道您这完全算不上什么。只不过是没了头发,又不是没了腿没了胳膊。”

“再说了,您难道一点错都没有吗?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这样惩罚一个才十五岁的孩子,不需要顾及孩子的自尊心吗?只不过是作业而已……”他略微停顿,笑容更深。简直让王老师不敢相信英俊外表下的人竟然是个全然没有三观的东西。

“听说您去报了案?这可算不上刑事案件呐老师。”

“一群混混过来对我做这样的事……”王老师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那几个男人,完全是有组织有纪律的过来对我实施伤害,怎么不能算刑事案件!”

“只不过是家里的亲戚听到小妹收到委屈,一时冲动用了个激进的办法,就这样也要称为黑社会组织……王老师有些过激了。”

司承昱并不想把过多时间花在这个nv人身上,他才从泰国回来,陪嘉嘉的时间总是少之又少,好不容易有个理由能让徐父同意嘉嘉呆在家里两天,他心里只想着回去。

“其实,老师没必要这么气愤。想想工作,想想以后,说到底您只是需要一份工作来养活自己,何必这么认真计较交作业这样的事呢?”司承昱拿出一张支票放在她的面前:“a市的房价实在很高。像老师您这样勤勤恳恳g一辈子恐怕还买不起一套小三房。如果您不介意,请接受这份道歉,一点心意,希望能弥补您心里的伤痛。”

话已说到此,他站起来,已经没有闲心再去和对方讨论这件事。聪明人说聪明话,时间再拖得久一点,对方自然而然会知道她的愤怒在金钱面前不值一提。

司承昱往办公室门口的方向走去,宽厚的大手放在了门把手的位置,而后停顿,开口:“王老师,可以试试假发。”

作者的话:有人看吗?

说是禁闭,其实除了别墅的那扇大门不能出去之外哪里都是她能活动的地方。徐父外出出差,小司从来不敢对着她大声呵斥,这两天就是徐嘉禾快乐的天堂。

早上和小司去花园挖挖土,摘点花来捣鼓着玩。下午就和小司一起练练钢琴,睡个懒觉。

日子过得很快乐,直到徐嘉禾又开始正式上学。

她突然发现,她的高中生活似乎在与初中生活慢慢重合,又开始变得孤单寂寞。

没有朋友,没有伙伴,她的身边除了一个司承昱再无他人。

她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从始至终她都没有错,且在惩罚坏人的时候已经心软了许多——只是头发而已,又不是不会再长出来。初中那会她可是让人将一位物理老师打伤躺在病床半年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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